愛上你不是我故意(1)

愛上你不是我故意(1)

文/連諫俊輝的人生願望是一隻只相互串聯的氣球,他一腳腳踏過去,響起一片破碎之聲,向最後一隻氣球落腳的瞬間,他把願望目的變成了:殺死自己。1,背後的班駁老牆瀚遠坐在營業廳的沙發上,窗外不遠處是一堵老牆,爬滿薔薇,粉色花瓣之間瀉露著老牆的班駁和頹廢,他的手不時在茂密的頭髮里穿來穿去,很是煩躁的樣子,他的信用卡卡在取款機里了。我遞給他信用卡和身份證時,順便遞給他一杯水。他握著水,看我,嘴唇抿得很緊,一仰頭,一次性杯子就空掉了,扔進垃圾箱,生動地笑了一下,走到門口,忽然回頭,指着我的胸牌說:王若夕,我叫伍瀚遠。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瀚遠,像姍姍來遲的翅膀,飛過我的生活。我以為,只是飛過而已,他那般倜儻的男子,我這樣平庸的到自卑女子,有些事註定是相互擦肩而過的翅膀而已,包括在想像里。只是,我牢牢地記住了他的名字,伍瀚遠,1973年出生。後來,瀚遠常來,與其他試圖接近女孩子總以存錢取錢等行為做為欲蓋彌彰的借口的男人不同,他從不掩飾目的,業務忙時,他雙手插在休閑褲后兜,依在窗邊,看我,或看窗外薔薇花下的班駁老牆,沒人辦業務時,他走到櫃枱邊,表情嚴肅地說一些笑話,別人用聲音和表情笑,他的笑在目光里,隱隱閃爍,像頑劣的孩子觀賞自己製作的惡作劇。他在時,用來點鈔的濕海綿就沒了用武之地,我的手,從掌心到指尖,終日濕潤,鈔票卻數錯了N次。瀚遠喜歡熙熙攘攘的街道,說每一張臉背後都隱藏着一種別人不知的生活,精彩迷人或者灰暗碎落,人生的意義就是承擔上帝安置給一份生活,掙扎越多傷害越深,在一起時,他愛說些奇怪的話,沒邊沒沿,像一潭水,我探不到底。瀚遠第一次拉我的手,很小心,像膽怯的小小乞丐,擔心被貴婦拒絕,我捉住他的中指,再沒鬆開,瀚遠沿着路基飛快走,不說話,好象世間佈滿了刺眼的光芒。瀚遠愛給我買衣服,化妝品,各種各樣的,掛在他的家裏,到處都是我的痕迹,妖冶而嶄新,如同我做女主人已經很久。他帶我回家見母親,一個時刻保持着警覺的老年女人,像是我懷疑和瀚遠的愛情有做戲的成分,總以路過為由,敲開瀚遠的門,默默地觀察我們,目光里藏着哀傷,有時,我們進門,會看見床上換了新床單,多了一個柔軟而漂亮的情侶枕頭,客廳里多了一雙女式拖鞋,甚至在茶几上留下了一對戒指,她用這種方式暗示:我想你們結婚。瀚遠從不表示什麼,我靠在他臂上,問:瀚遠,你愛我嗎?瀚遠歪頭看着我,眼神空茫。我不想讓他看見,此刻正有淚水在心間滴過:如果你不是愛我,請不要用你的好來誤導我。我走到窗前,刷拉拉開窗帘,在記憶中,窗帘從沒拉開過,瀚遠擋了一下眼睛,明凈的陽光紛紛撲到他臉上,我撫摩他俊朗的臉,自卑讓我從未好好端詳過,我仰起頭,閉上眼睛:瀚遠,如果你愛,就請吻我。相處半年,除了拉手,他的唇從未碰過我。我環過他的腰,舌尖在他臉上爬行,觸到了一滴鹹鹹的液體,瀚遠流淚了,順着舌尖,一滴滴爬進唇齒。這是我的初吻,和淚流滿面的、一直睜着眼睛的瀚遠,然後,進卧室換上弔帶睡衣,鏡子裏的女子,滿面紅暈,有優美而修長的脖子,裸露著美麗的蝴蝶骨,小巧而圓潤的胸匍匐在滑軟的睡衣下,遭遇了愛情的燃燒,再平常的女子都會放射出耀眼的美麗。我走出來,望着他,輕輕抹下一根弔帶,他的眼睛跟着睡衣跳了一下。我伸手抹向另一根時,他的眼睛露出了驚恐,睡衣軟而涼地滑到赤著的腳上,我裸露在繽紛的陽光里,說:瀚遠……瀚遠獃獃地看着我,我鑽進他懷裏,滾熱的面頰抵在他胸前燃燒。從那一天起,我住在瀚遠的房子裏,用他買給我的東西,幸福像夏天的雨,說來便來了,一度讓我不知所以。有時,瀚遠的母親來,我會來不及換下睡衣,她眼中則裝滿如釋重負的笑容。除了上班,瀚遠很少出門,像貪婪糖果的孩子一樣貪婪着我們的身體,邊撫摩着我纖細的腰身邊喃喃自語:多麼美好,為什麼我不曾在意呢?夜裏,我會蔌地睜開眼睛,總感覺溫暖安寧的愛情之下,潛藏着一絲神秘,我不知道是什麼,這種預感一直追隨着我,不棄不離,從最初的開始………2,宿命的幸福距離瀚遠失蹤了,我找不到他,整整兩天兩夜,不曾回家,我給他母親電話:阿姨,瀚遠有沒有回家?她回答沒有時我就哭了:瀚遠有沒有打電話跟你說他要去哪?沒有,或許,幾天後他就回來了……我們抱着電話絕望地哭,瀚遠從不這樣,哪怕下樓買煙都會告訴我,當失去最愛的人的消息,總會情不自禁想到最壞結局。瀚遠就是這時回來的,我驚叫一聲,扔了電話撲過去,他垂著頭,鬍子參差頭髮凌亂,滿眼血絲。你去了哪裏?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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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小說《愛情不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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