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泉水神效
兩人『秘密』討論過後，母親便出去買酒了，父親則在堂屋裏不斷地踱步，幾次欲言又止，張大膽雖覺得頗為好笑，還是開口說道：「爸！我昨天晚上是自己睡的，你能坐下來嗎？」
張友生聞言，稍稍放下心來，坐下，開朗地笑道：「當然知道你是自己睡的了，這孩子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張大膽也懶得再解釋那麼多，拿出給父親買的衣服，說道：「爸，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你換上看下合不合身。」
「買這個幹什麼？就會亂花錢！」父親罵聲，卻是毫不回絕地換上了新衣服。
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父親換上這一身衣服之後，頓時精神了許多，再加上今天沒怎麼咳嗽，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
母親買酒回來，見到這一身打扮也是不免吃了一驚，張大膽又將母親的衣服交給她，同樣地挨了一頓罵，不過這頓罵卻是有點甜！
張大膽又跟父母說了會兒話，便進屋去了，將房門鎖上之後，催動咒語，進入玉牌內的仙界養殖場之中，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一路的辛勞也都煙消雲散了。
他貪婪地呼吸這仙界養殖場的空氣，突然覺得心神清明，放佛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體內流轉，難道這就是《長生大典》之中所提到的靈氣？
《長生大典》中寫道，修行陰陽長生訣七日，可覺察到天地之間的靈氣，自己只修行了兩天，便感覺到了有靈氣流轉，難道自己的天賦比長生大帝還高？
他所不知道的是，這仙界養殖場乃是仙界之物，其中靈氣自非塵世所能比擬的，只要是稍微修鍊過的人，都能夠感應到靈氣流轉的。
張大膽做到一顆不知名的樹下，開始修行陰陽長生訣，將靈氣引入自己體內，使之在幾處經絡之間遊走。
剛修鍊了不一會兒，便聽見耳邊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之後便聽見母親在喊自己去殺雞。
怪不得高人修行都選擇深山老林、人跡罕至之處，若是像自己這般，時常受到打擾，怕是修行一輩子也是毫無所獲啊！
張大膽停下來，催動咒語從玉牌之中出來，答了聲『知道了！』便又打開房門，出去抓雞了。
農村幾乎家家養雞，張大膽家也不例外，雖然只有十多隻，卻有吃不完的雞蛋。若不是自己謊稱挖人蔘賣了十多萬，母親是絕然捨不得將這些雞殺來吃的。
張大膽剛走到雞舍旁邊，便見這些母雞一個個警惕地盯着自己，「放心吧！今天不吃雞蛋，老子要吃你們！」
剛打開雞籠，便見群雞亂舞，作為一個技藝高超的屠夫，眼明手快是最基本的了，他迅速地在眾多母雞中挑選了只最為瘦小的。
這倒不是因為他吝嗇，捨不得抓肥雞來吃，而是想要實驗下仙界養殖場中的泉水，雖然《長生大典》中關於仙界養殖場的章節里，介紹到靈泉能是肉質鮮美、豐滿，但是對於尋常的家畜，效果如何呢？
張大膽找了跟繩子，將雞的雙腳綁上，偷偷地溜回了卧室，照例將房門鎖上，又拿了個杯子催動咒語再次進入仙界養殖場。
以他現在的精神力，還無法做到想落到哪裏就落到哪裏，他此次進入玉牌，恰好落到了一隻肥豬身上。
這肥豬常年飲用靈泉，啃食人蔘、靈芝之類的藥材，豬皮光滑，豬毛堅硬挺拔，險些將他刺出血來。
更危險的是，這肥豬覺察到他的存在之後，便開始狂奔起來，你能想像到一頭肥豬，以獵豹的速度奔跑是一種什麼狀態嗎？
張大膽緊緊地拽著豬毛，顫顫巍巍地貼在豬的脊背上，心中一陣凄涼，尼瑪！這要是一匹馬，老子還能安慰自己說是馴服烈馬的騎士，可你他媽的是頭豬啊！老子的臉往哪兒放？
一頓狂奔之後，肥豬可能是累了，終於算是放慢了速度，張大膽剛要順着肥豬的脊背滑下來的時候，這傢伙拉了，沒錯是拉屎了！
一身嶄新的衣服，就這麼染滿了豬糞，張大膽的心情可想而知，娘的，你是故意的吧？果不其然，這頭肥豬牛頭咧著嘴，傻笑了下，便又飛奔而去了。
老子這個養殖場廠長還有沒有尊嚴了？怪不得長生大帝要拋棄你們這些個畜生呢？你們給我等著，等我神功大成，一定將你們全抓來吃了。
張大膽無奈之下，只得將這一身衣服脫下來，只穿着個褲衩，朝着靈泉的方向狂奔而去，頗有魏晉風采。
來到靈泉，張大膽拿出水杯灌滿水，便趕緊催動咒語『逃』離此地，躺在卧室地上的母雞，見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立馬嚇的『咯咯……咯咯』喊個不停。
母親聞聲，立馬喊道：「大膽，你把雞帶到房間里幹什麼？我不是說讓你把他宰了嗎？」
「哎！這就宰……」張大膽應了聲，便將地上的母雞抓起來，罵道：「叫什麼叫？再叫也逃脫不了被老子吃的命運！」
說完便又取出水來，朝着雞嘴一陣猛灌，灌了小半瓶之後，便發覺這母雞身上的毛，開始光亮飽滿起來。
而後整隻雞開始變肥了，短短的五分鐘過後，最為瘦弱的一隻母雞，便成了最為肥胖的，足足有四五斤重。
待它不再有變化的時候，張大膽拎着這隻肥雞出了房門。不多時一隻鮮活的母雞，便成魂歸大地變成了一毛不存的一坨肉。
此時母親已經燒好了幾道菜，只等這隻雞下鍋了，當母親看到他拎着，那麼一頭肥雞走進廚房的時候，不禁埋怨道：「你可真是聽話，讓你殺只肥的，你就撿最肥的殺啊？」
張大膽也不言語，回到堂屋陪父親看電視去了，只等這隻肥雞燉好了便可開飯了。
農村雖然沒有什麼高壓鍋，燒的是柴火用的大鐵鍋，一隻肥雞燉了一個多小時，方才熟透。
平日裏不到十二點便已經吃完中午飯了，今天這頓中午飯卻是下午三點才開始吃。
張大膽迫不及待地夾了塊雞肉，放到口中覺得香滑無比，咬下去肉質鮮美多汁、肥而不膩，唇齒留香，遠不是尋常的雞肉所能比擬的。
父親嘗了一口，也不免吃了一驚，「孩兒他娘，你什麼時候學燒菜了？今天燉的這雞肉，可是比城裏飯店做的還好吃呢？」
母親聽他這麼說，還有些不好意思，親自嘗了口，便覺得一種說不出的美味，可自己什麼手藝，她清楚的很，便向張大膽問道：「這雞是從我們雞籠里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