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到底是誰?(二更)

第211章 你到底是誰?(二更)

「畢竟妹妹懂得醫術。」秦贄說道。

「這人會是誰呢?」沛駱也是好奇不已。

在他看來,秦蓁身為女子,不應當承受這樣的磨難,可偏偏,她卻要承受着。

沛駱看向秦贄道,「為何秦家偏偏要一個女子擔起這份重擔呢?」

秦贄無奈道,「我也不知,妹妹自幼便被送出去了,她回來,亦是命運所致,若非她回來,怕是秦家便會就此隕落。」

他知曉這些不應當與外人說,可如今的情形,他不得不說。

端木衢的臉色陰沉的厲害,不知為何,周身散發着讓人不敢直視的震懾之氣,這樣的氣息,是秦贄與沛駱從前不曾見到過的。

也許,在秦贄與沛駱面前,端木衢隱藏的很好,如今反倒因秦蓁,而顯露出來了。

秦贄看得出來,端木衢對秦蓁的心思,可是……二人終究不能在一處。

誰讓端木衢是二皇子呢?

而秦蓁乃是秦家的家主,皇室與秦家家族是不允許的。

他無奈地搖頭,這便是應了那句話,有緣無分吧。

端木衢沉吟了片刻,「一切等她醒了之後再說。」

「如此也好。」秦贄適才的怒火在此刻越少越旺,可還是漸漸地壓了下來。

他看向端木衢道,「此事兒總歸還是要有一個結果的,既然我知道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也不能讓妹妹獨自去承受不是?」

端木衢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秦贄到底沒有想到端木衢有一日對自己如此說話,這宛若是二皇子對臣子的訓斥,並非是素日摯友之間的閑話。

他連忙低頭,不知該如何回話。

沛駱眨了眨眼,也不敢插嘴。

端木衢看了一眼他,只是冷冷道,「都回去吧。」

秦贄與沛駱只好離開。

沛駱出了屋子,這才鬆了口氣,側眸看向秦贄,二人對視了一眼,極有默契地到了東院。

沛駱這才開口,「今兒個二皇子是怎麼了?」

「盛怒之下,大難將至。」秦贄淡淡道。

沛駱聳肩,無奈道,「當真是讓人害怕。」

秦贄勾唇一笑,「你何曾見過他如此?」

「上次前去我家,面對我父親時便如此。」沛駱皺眉道,「他素日即便惱火,也不會擺出二皇子的架子,怎的如今反倒收不住了呢?」

「他是刻意為之。」秦贄嘆氣搖頭,「你難道沒有看出,他如今是真的不想再忍了嗎?」

「可太子那處?」沛駱皺眉道,「若秦妹妹真的與他有個萬一,你可想想後果?」

「如今太子不就是仗着秦妹妹乃是秦家家主,也知曉二皇子敬重太子,重視兄弟情,故而不會有所動作,可若是這一切都變成了事實呢?」沛駱仔細一想,便連忙打了個哆嗦,怕是要鬧得天翻地覆了。

沛駱到底不敢再往深處想,這件事情到最後會發展到什麼地步,誰也不知道。

秦蓁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她緩緩地睜開雙眸,微微一愣,便瞧見床榻旁,端木衢正一手撐著額頭,他雙眸緊閉,不過另一隻手卻自然地放在床榻旁,掌心壓着錦被。

落日餘暉灑落在他靛青色的長袍上,那綉著雲紋的絲線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他的臉龐似乎比最初看見的時候硬朗了,看着有些不同。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像是端木衢,又好像不是……

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呢?

她連忙合起雙眸,再次睜開的時候,卻對上那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對,相對無言。

二人便這樣陷入了尷尬中。

秦蓁深吸了口氣,接着說道,「你怎麼在這?」

「你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到底想做什麼?」端木衢冷聲質問道。

秦蓁一怔,緩緩地合起雙眸,接着說道,「我也是救人心切。」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有人就是利用此事兒,來對付你?」端木衢揚聲道。

秦蓁抬眸看他,「你都知道了?」

「我倒是想知道呢。」端木衢冷哼了一聲,「只可惜,你對我從未真心相待過。」

「我?」秦蓁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不過瞧着他臉色陰沉沉的,顯然是怒氣未消。

知茉與知棋候在外頭,聽着裏頭的動靜,二人對視了一眼。

「二皇子這未免也太激動了吧?」知棋不解道。

知茉壓低聲音,「難道你沒有看出,二皇子這次回來之後,這身上的氣息不同了?」

「不同?」知棋皺眉,「哪裏不同了?」

「冷。」知茉只有一個字。

知棋想了想,似是明白了。

二人默契十足地低着頭,佯裝沒有聽到裏頭的動靜。

過了好半晌,秦蓁才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我,只不過,許多事情怕是你比我還清楚,否則,當初也不會是你帶我回來的,你我之間本就是生死之交不是嗎?」

端木衢冷哼了一聲,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你好好歇著吧。」

「你幹什麼去?」秦蓁見他要走,連忙問道。

「我出去走走。」端木衢繼續道,「難不成,你想讓我留在這陪你?」

「不必了。」秦蓁連忙擺手。

端木衢突然又坐下,笑吟吟地看着她,「既然你想讓我留下,我便勉為其難的留下如何?」

「你……」秦蓁到底也沒有想到端木衢會如此,她沉默了一會道,「走不走?」

「咳咳……」端木衢輕咳了一聲,適可而止道,「我走了。」

「嗯。」秦蓁只覺得頭疼。

待端木衢離開之後,她才算是徹底地放鬆下來。

知茉與知棋恭送他離去,連忙進了裏間。

「大小姐。」二人匆忙上前。

秦蓁抬眸冷冷地看着二人一眼,「你們到底是誰的丫頭?」

「自然是大小姐的。」知茉與知棋連忙回道。

「那你們還胳膊肘往外拐?」秦蓁挑眉,冷哼了一聲,「上次祖母之事,他是不是知道了?」

「是。」知茉連忙應道,「只是二皇子不讓奴婢說,大小姐,您是沒有瞧見二皇子發怒的樣子,當真是怕人。」

秦蓁嘴角一撇,挑眉道,「我餓了。」

「奴婢這便去。」知茉連忙轉身去拿了。

秦蓁看向知棋,「二皇子怎麼回事?」

「這?」知棋連忙將今日秦蓁暈倒之後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秦蓁沉吟片刻道,「他當真如此?」

「是。」知棋皺眉道,「二皇子何時有這般氣勢了?」

秦蓁抬眸看着她,「此事兒你權當沒與我說過。」

「是。」知棋低聲應道。

秦蓁嘆了口氣,而後說道,「眼下也只能等了。」

「不過知道陸小姐會毒術的定然是她親近之人。」知棋繼續道,「奴婢反倒覺得此事兒暗藏玄機。」

「嗯?」秦蓁挑眉,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這些時日陸霜霜也該有動靜了。」

「三小姐那處呢?」知棋小心地問道,「可是要問清楚?」

「不必了。」秦蓁擺手道,「她能問出什麼來?」

知棋也覺得是自個多想了,連忙低頭,過了許久之後,再抬眸,卻看見秦蓁正輕揉着眉心,不知在想什麼。

天漸漸地暗了,她這才抬眸看着遠處,沉吟了半晌道,「去掌燈吧。」

「是。」知棋恭敬地應道,便去了。

屋子裏頭漸漸地亮了起來,將窗外的夜色掩蓋住了,她緩緩地下了床榻,卻沒有感覺得到上次那樣的暈眩來。

她低頭看着自個的手腕,轉眸看向不遠處,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古怪。

知棋正要給她倒熱水,便瞧見那杯子有些古怪。

「這杯子怎聞到一股血腥味兒?」

秦蓁拿過那杯子,嗅了嗅,雙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適才,除了你們,還有誰還來過?」秦蓁看向知棋道。

「只有二皇子陪着您了。」知棋如實道。

秦蓁臉色一沉,而後說道,「我知道了。」

「大小姐,有何不妥嗎?」知棋不解道。

秦蓁也只是淡淡地搖頭,「換個杯子吧。」

「是。」知棋低聲應道。

知茉已經端著食盒進來,隨即放在矮几上。

秦蓁行至軟榻上,盤腿坐下,便用了起來。

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這是二皇子特意讓奴婢做的。」

「哦。」秦蓁瞧了一眼,抬眸說道,「廚房換人了?」

「是二皇子帶來的人。」知茉繼續道。

秦蓁輕輕點頭,「他還做了什麼?」

「沒什麼。」知茉看着她道,「不過,大小姐,您這次體力恢復的比之前好多了。」

秦蓁也沒有想到會如此,她也只是用了一些,便放下碗筷。

知茉撤下,知棋端著漱口茶過來。

秦蓁凈手之後,便緩緩地下了軟榻。

「嫂嫂無礙了吧?」秦蓁看着知茉問道。

「大小姐放心,大公子守着呢。」知茉回道,「沛世子與二皇子出府了。」

「哦。」秦蓁輕輕應道,便又躺在床榻上歇息去了。

這一夜,倒也睡得踏實。

次日醒來之後,她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盡,她低頭看着自個的手腕處,只覺得奇怪。

知茉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早起身,驚訝道,「大小姐,您醒了。」

「嗯。」秦蓁點頭,便說道,「待會給祖母請安去。」

「是。」知茉應道,便伺候她洗漱。

秦蓁去了東院,直接去了老夫人那處。

老夫人看着她,「你大嫂的事兒我也聽說了。」

「讓祖母操心了。」秦蓁低聲道。

「你身子如何了?」老夫人關心地問道。

「不妨事兒。」秦蓁溫聲道。

「這幾日並無旁的事兒,你便好好歇著就是了。」老夫人低聲道。

「是。」秦蓁垂眸應道。

待她從老夫人那處出來之後,正巧碰上了前來的大韋氏。

許久不見她,大韋氏看着她的時候,如同往昔那般,並不親近也不疏遠。

「大小姐。」大韋氏走上前來。

秦蓁輕聲應道,「三嬸。」

「我來給老夫人請安。」大韋氏說罷,便越過她往前走了。

秦蓁駐足,停頓了片刻這才離去。

知茉跟在她的身旁,「怎麼回事?」

「嗯?」秦蓁一愣,「什麼怎麼回事?」

「奴婢覺得三夫人過於平靜了。」知茉如實道。

秦蓁勾唇淺笑,「這不是更好?」

「大小姐,難道三夫人等不及了?」知茉只是跟着秦蓁往前。

「也許吧。」秦蓁看着前方,勾唇冷笑。

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去看看嫂嫂吧。」

「是。」知茉應道。

秦蓁到了南宮青墨這處,秦贄有事兒外出了。

南宮青墨只是躺在床榻上,臉色稍霽,抬眸看着她道,「多謝妹妹了。」

秦蓁笑道,「嫂嫂哪裏的話?」

「我聽夫君說了,莫不是妹妹捨命相救,怕是我早已……」南宮青墨感動道。

在南宮青墨看來,一個人能夠用自己的血相救,不顧自個的性命,足以看出,她對自己是如何的心思。

南宮青墨暗暗地發誓,日後,不論發生了何事,定然要保秦蓁周全。

秦蓁走上前去,又給她把脈,而後說道,「這幾日,我會讓知茉親自將煎好的葯送過來。」

「好。」南宮青墨點頭應道。

秦蓁沉默了好一會,繼續道,「嫂嫂,此事兒怕是背後還會有更大的陰謀,這些時日,您也要當心一些,若是真的有何不妥當的,即刻派人來尋我就是了。」

「妹妹放心。」南宮青墨沉吟了片刻,「我跟前的人都是我信得過的,若是真的這其中有何不妥當的,妹妹也莫要姑息。」

秦蓁點頭,「好。」

這廂,秦蓁從南宮青墨這處出來,正要回西院。

不料,福媽媽卻突然趕了過來。

「大小姐,不好了。」

「嗯?」秦蓁停下,看着她問道。

「三小姐……三小姐……」福媽媽看着她道,「也暈倒了。」

秦蓁沉默了一會道,「走,去瞧瞧。」

「是。」福媽媽應道。

知茉皺眉,「難道真的被說中了?」

知棋也跟着擔憂道,「希望不是被你說中了。」

知茉暗自搖頭,這下子,該如何呢?

秦蓁趕到之後,便瞧見秦阾躺在裏間的蒂塔上昏迷不醒,癥狀與南宮青墨的一模一樣。

秦蓁皺眉,昨兒個她才放過血,難道又要一次?

此刻,福媽媽擔憂道,「大小姐,聽說不止三小姐。」

「嗯?」秦蓁冷聲應道。

「二夫人、四小姐、五小姐、三夫人、四夫人、八小姐、九小姐也都是如此。」福媽媽壓低聲音道。

「大小姐,大公子與二公子也……」知棋剛得了消息,匆忙進來道。

秦蓁也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雙眸閃過一抹冷意。

難道讓她心血殆盡而亡嗎?

秦蓁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接着說道,「我先出去看看。」

「是。」福媽媽應道。

沒一會,便聽到知茉皺眉道,「大夫人也是如此。」

「秦家的人都昏迷不醒了?」秦蓁挑眉道。

「除了老夫人之外。」知茉壓低聲音。

知棋埋怨道,「就數你烏鴉嘴。」

知茉嘀咕道,「我哪裏想到,會如此?」

秦蓁搖頭,而後便往前走了。

她先去了戚氏那處,看過之後,又去了秦歡與秦洛,秦菁與秦妤,還有大韋氏與小韋氏那處。

只是她沒有想到兄長與二弟也會中毒。

沛駱跟端木衢聽聞之後也趕了過來。

南宮青墨如今還躺着,卻也顧不得身子,匆忙地趕過來了。

她紅着眼眶,「怎會如此?」

秦蓁沉默了良久,而後道,「我若是這樣救下去,救了整個秦家,我也該歸去了。」

南宮青墨聽着,握着她的手,「那現在該怎麼辦?你昨兒個才,如今萬不能……」

秦蓁看着南宮青墨,「兄長與二弟不得不救。」

「可就算是他二人,你也抵抗不住啊。」端木衢沉聲道。

秦蓁斂眸,「可眼下,還有旁的法子嗎?」

端木衢深吸了口氣,「你跟我出來。」

「去哪?」秦蓁一愣,接着便跟着他出去了。

待到了外頭,端木衢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秦蓁仰頭看他,「為今之計,只能救人,畢竟,兄長與二弟……乃是秦家日後的希望。」

「你……」端木衢無奈道,「你隨我來。」

秦蓁知曉他是在隱忍着怒意,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改變她的心意。

此毒,唯一地解毒之法便是如此。

端木衢帶着秦蓁去了西院,等到了她的屋子之後,他突然一把將她拽入懷中。

秦蓁用力地掙扎,卻被他點了穴道。

她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端木衢低頭看着暈倒在他懷中的秦蓁,重重地嘆著氣,而後便將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知茉與知棋趕了過來。

「二皇子,大小姐?」知棋連忙問道。

「上次她從磨山拿的東西呢?」端木衢問道。

「是那個罈子嗎?」知茉連忙問道。

「不錯。」端木衢直言道。

「大小姐自個藏起來了,奴婢也不知放到了何處。」知茉如實道。

端木衢突然從袖中拿出一個笛子吹了起來,沒一會,便瞧見一條紅色的蟲蜿蜿蜒蜒地爬了過來。

又過了一會,便瞧見那條蟲子爬到了秦蓁的身旁,只是停在那不動了。

端木衢收起笛子,便朝着秦蓁那處走去。

只是他正要打開她床榻下的暗格時,卻被拽住了衣袖。

他抬眸對上秦蓁的雙眸。

秦蓁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你為何會用這竹笛?」

「為何不能?」端木衢反問道。

「你究竟是誰?」秦蓁沉聲問道。

「你看不出來嗎?」端木衢直言道。

秦蓁伸手便要去碰觸他的臉,他也只是靜靜地任由着她的指尖劃破了他的臉頰,流出鮮紅的血。

秦蓁雙眸一怔,「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端木衢無奈道,「我說過,你從未相信過我,不是嗎啊?」

秦蓁深吸了口氣,這才緩緩地起身,只覺得一陣頭疼。

端木衢低頭看她,低聲道,「罷了,你既然不願意給我,你便隨我去磨山。」

「去磨山?」秦蓁想着,「你去過磨山了?」

「我……」端木衢突然抬手敲着她的額頭,「笨蛋,你忘記了,上次是沛駱臭小子進去的。」

「難不成你現在還要讓沛大哥再去一趟?」秦蓁反問道。

「他留在這處就是了,畢竟,能夠下毒的人必定是秦家的人,如今必定會有一個人假中毒的,你就是知道這個,故而才並未輕舉妄動。」

「嗯。」秦蓁點頭,「不過,你為何知曉磨山的秘密。」

「除了你,難道沒有旁人進去過?」端木衢搖頭,「我即便不能進去,卻還是能夠讓旁人進去的。」

秦蓁也不知端木衢的話中到底有幾分的真假,畢竟他現在過於神秘了,反倒讓她捉摸不透,便越發地不想靠近。

端木衢看得出,故而說道,「你跟着我一同去不就知道了。」

「好。」秦蓁這才注意到那條紅色的蟲子。

「這個留給你吧。」端木衢淡淡道,「這個也是你那罈子裏頭的。」

「不可能。」秦蓁否認道。

「不相信?」端木衢冷哼了一聲,而後便又吹了起來,便瞧見那蟲子直接鑽了進去。

秦蓁眨了眨眼,便知曉,端木衢所言不假。

「你怎麼會巫蠱之術?」秦蓁直言問道。

「難道只有韋氏會嗎?」端木衢反問道,「我這些年來一直遊歷四方,這點雕蟲小技還是能學到的。」

秦蓁聽着他的解釋,到底也覺得這其中還有什麼怪異之事。

她隨即下了床榻,便與端木衢一同離開秦家,去了磨山。

等到了之後,她轉眸看他,「你要進去?」

「你上次是從哪裏拿到的罈子,你這次便去那個地方。」端木衢繼續道,「既然這罈子裏頭的東西能解毒,想必養著這罈子裏頭蟲子的東西便是解藥呢?」

秦蓁也想過,可是之前進去的時候,並未發現啊。

她轉眸看向端木衢,「我也知道,可一無所獲。」

端木衢繼續道,「你再仔細地找找吧。」

秦蓁瞧著端木衢皺眉,顯然是不能進去。

她便徑自入了磨山。

沿着上次前往西邊的方向,她又走了一遍,直等到看見不遠處的茅草屋,她走了進去,裏頭的罈子卻沒有了,她雙眸溢滿了詫異,而後便仔細地尋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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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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