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正妻的氣度
徐霜震驚，「什麼叫武功盡失的瘋子？」
「唉，歸元的水掌門也被殺了，白浩天僥倖撿回一命，不過武功被廢了，人也瘋了。」
徐霜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着朱靖楓，「這……這……這是什麼意思？水千秋也死了？那王爺，你和水渺……」
朱靖楓一計眼神掃向她，徐霜被朱靖楓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轉而心中就有些不服，都這樣了，還要維護水渺渺嗎？水千秋都死了，難道他還想娶那女人？
不過徐霜知道朱靖楓這樣的態度就是警告她不要多管閑事，哪怕心裏氣得要死。如今的徐霜也不會去跟朱靖楓正面起衝突，而且她今日來也是想表明態度的。爹說得對，既然無法改變現實，那她不如主動順應現實，將裏子和面子全拽在自己手裏，讓朱靖楓覺得虧欠了她。
「王爺，先不論是不是白浩天殺了我師傅，到底又是何人殺了水千秋，傷了白浩天呢？會不會是白浩天自己自導自演了這齣戲？藉以掩蓋他的罪行？」
徐霜的假設昨晚朱靖楓也想過，所以現在他也想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白浩天殺了人，栽贓到鳳妖女頭上，其實事實卻是全部都是他一人乾的，只是白浩天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就為了一本武功秘籍？
而且探子來報也說是鳳朝出重現了江湖，朱靖楓打算最近就將伍郢調入京中，伍郢當時就在現場，他的話比較可信。
「你說的這種可能本王想過了，若真是白浩天動的手，那他這樣對外宣稱廢了武功，還瘋瘋癲癲，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本王以為不可能是他殺了水千秋。江湖中現在都在盛傳是無花宮宮主鳳朝舞回來找他們報仇的，至於真假本王也不得而知。而你師傅的死，如今也只能先放一放了，等看看形式再說吧。」
「鳳朝舞？就是那個江湖妖女？她不是死了嗎？」
朱靖楓不置可否，他也搞不清到底怎麼一回事。
「王爺，我聽你的，我會想辦法先安撫好雲頂宮的眾師叔師伯。只是要是真的是鳳朝舞回來報仇，那還有絕陽派的掌門屈離和蒼墨派的掌門墨束子呢？他二人可還活着？」
「目前還未聽說出事。」
徐霜點頭，「嗯，一切都聽王爺安排。」
她停頓了下，目光打量著朱靖楓的表情，「王爺，母妃將你和水姑娘的事都告訴我了，我想，要是你對她真的很喜歡，那不如趁早將她娶回來吧。一來也解了你倆的相思之苦，二來，她爹剛過世，她心中定是不好過。能有王爺日日陪着，我也會多關心她，她也能早些走出心結。同時，水千秋是死了，可歸元派還在呀，如果歸元也能歸順王爺，那對王爺成大事又多了一份幫助不是嗎？」
徐霜的這翻言論倒是徹底出乎朱靖楓的意料，他將信將疑地看着徐霜，十分懷疑她的動機。
徐霜見朱靖楓擺明了不相信自己，立刻露出了傷心的神情，「王爺是在懷疑我嗎？福康從小到大事事都以王爺為重，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很多惹你厭煩的事情。可現在福康明白了，我與王爺是夫妻，我們同為一體，只有王爺成功，福康才能幸福。所以我願意為王爺做任何事情，我和我爹都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助王爺一臂之力。」
漂亮話誰都喜歡聽，朱靖楓也不例外，聽完徐霜這翻「肺腑之言」，他表情柔和了許多，「但願你是真的這麼想的才好。」
「當然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母妃和爹爹時時教導福康，我還抄寫了女徳女誡修身養性，感悟良多。」
「嗯，你爹用心良苦，本王記住了。你要知道，無論如何你都是本王的正妃，將來不管這府中進了多少女人，她們都是要日日向你磕頭敬茶的。既是正妃，就要有正妃的氣度，這樣本王才能放心地將後院之事交給你。你放心，無人能替代你的位置，本王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徐霜露出了感激涕零的笑容，心裏卻連連冷笑，真想當場問問他，那陸青瑤呢？若用一個正妻之位換陸青瑤點頭，他是不是會毫不猶豫地就休了她？
「王爺，福康明白也理解你，你也有你的不得已。」
這下朱靖楓是真的要對徐霜刮目相看了，他走近她，抬手拍了拍她肩膀，「你能明白就好，水姑娘的事，就要委屈你了。」
肩上真實的熱感傳來，徐霜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光，「只要王爺開心，福康就不委屈。」
她說得真心實意，神姿含情脈脈，朱靖楓一時恍惚了下，徐霜人已依進了他懷裏。
也是個豆蔻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幽香四溢，軟香在懷，女子刻意的溫柔勾起了朱靖楓連日來所有的慾望。她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再不喜歡，將來也是要共度一生的，而且若是他有了嫡子，那勢必會對他現在的勢力又多了份幫助。皇上已年老，有生之年還能抱上皇孫，想必也會很開心。還有就是榮王夫婦成親多年膝下至今還沒個一男半女，府中也沒通房小妾，再不濟他也是個王爺。之前朱靖楓以為榮王只是清心寡欲，無欲無求，可現在嘛，就不好說了。
所以，晾了徐霜這麼久，也差不多夠了，她今天不管出自什麼目的跑來跟自己表真心，朱靖楓都打算全盤接受。磨一磨她的性子也是對徐長安的警告，但要是一直冷著徐霜，傳出去，怕是對他名聲有礙。
這麼想，朱靖楓便做出了回應，在徐霜的驚叫聲中一把將她抱起就往內室走去。
徐霜驚了下，想明白他要幹什麼后臉就瞬間燒了起來，頭埋進他懷中就羞怯地說道，「王爺，這青天白日的，會不會讓人……讓人……說閑話？」
兩人關着門在屋裏做什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朱靖楓將徐霜放到榻上，慢條斯理地解著腰帶，「本王和自己的王妃親熱，何人敢多嘴。」
到底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徐霜見朱靖楓開始脫衣服，又羞又緊張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終歸還是帶着些小小的期盼。
朱靖楓脫了衣服便壓了上去，沒有任何溫存，粗暴地扯開了徐霜的衣衫，縱身一挺，徐霜尖叫了出來。
徐嬤嬤老淚縱橫地守在門口聽着裏面的動靜，激動地雙手合十不斷感謝上蒼，他們家王妃和王爺終於圓房了。只是這地點和時間，也太隨意了點吧？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老天保佑，最好能讓王妃一次就懷上，這樣她的地位才算徹底穩固。
當天晚些時候，當新培養的心腹將上午發生在書房的事告訴給婉玉聽時，婉玉差點沒笑出聲來。也虧徐霜想出了這個投懷送抱的方法，她是真急了吧？一個還未娶進門的側妃就讓她亂了陣腳，不顧自己的身份和名聲，竟學了只有姫妾才會做的事，居然大白天和晉王在書房就做上了，真真是丟盡了臉。
賞了碇銀子給通風報信的小丫頭，婉玉笑着說道，「你做的很好，這是你應得的。只要你忠心於我，日後還會有更豐厚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