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做媒的念頭

南宮騰逸從獨眼的房裏出來后，臉上的表情一直很嚴肅，完全沒有了平常見謝冰林的那種嬉皮笑臉，眼晴有種讓人深幽恐怖感。

這讓謝冰林面對他時，都不得有點小翼翼的，對此，她也從新認識了南宮騰逸的另一面。

看來這個看似小，平時像無賴般的小年輕，正經起來，她都有點怕怕的。

許胖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創作當中，這種緊張的氣氛，他一點也沒感受到，這讓謝冰林有種孤立無助的感覺，她看到許胖子那認真的模樣，她還真不忍心打擾。

南宮騰逸身上帶着一股戾氣一步步地往謝冰林的面前走來，深邃的目光顯得有些犀利，她的腳步隨着他的腳步走近，她也本能地往後一步步退。

「過來！」這是南宮騰逸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與她說話。

「干……嘛！」謝冰林發現自己說話有些結巴了！在心裏對自己說，「慫什麼，他又不吃人！」

「過來，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南宮騰逸不再走了，就這麼站在原地等著謝冰林走近。

「哦！」她絕對不是慫了，她只是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剛進來好好的，這才從裏面走出來，就變了一個樣，難道是獨眼說什麼刺激到他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謝冰林像蝸牛般地往南宮騰逸面前挪去。

最後，南宮騰逸實在沒耐心了，走前兩步，一把扯過他到面前，輕聲地說道：「這幾天你讓院子裏的人注意一些，也不要讓陌生人靠這小樓。」

南宮騰逸比謝冰林高出一個頭的距離，他們靠這麼近說話，她得要仰起頭來看着，大眼不解的眨了眨，「為何要……」在他的眼神下，適宜地閉上發嘴巴。

「這幾天可能有人按耐不住了，會有些小動作，雖然有靜海樓護着你們謝家，但還得要多加小心，特別是你的這艘船。」

「船，這又跟船有什麼關係？」謝冰林一時沒反應過來。

南宮騰逸幽深的眼神一瞥，「你都知道我要這艘船的目的，你說要來幹嘛？」這艘船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也會心動吧！

與謝冰林說話，南宮騰逸身上的戾氣漸漸消退。

謝冰林稍動了下腦子，也明白其中的利害之處，有些擔心地說道：「他們不會明搶吧？」

「暫時應當不會！」靜海樓背後的勢力，那些人還得要掂量一下的。

「暫時？」謝冰林的聲音一下子拉高，「你是說，他們還有還有可能會來搶是嗎？」她在心裏把那些人祖宗十八代都輪著罵了一遍。

「嗯……若是你與靜海樓不再有交易的話，這個是絕對的！」

「你意思是我要抱司東家的大腿咯！」謝冰林托著下巴，自個嘀咕著，卻沒看到南宮騰逸聽到她話，臉當即黑沉了下來。

南家騰逸完全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想着要嫁給司光昭。

「不可以！」聲音果決又霸道。

謝冰林被她這霸道的聲音嚇一跳，「我們家的大船就要被搶了，我不抱司東家的大腿，難道抱你的！」

南宮騰逸眼晴一亮，「自然是可以！」

「懶得理你！」兩人都沒發現他們說的不是一件事，「你不是說，要看我圖紙上的成形嗎，已經做好了！現在帶你去看看。」謝冰林帶着他到放着船舵的地方。

船舵就放在他們進來時的院中，只不過他們當時進來的匆忙，而船舵又被黑布蓋着，南宮騰逸自然就沒留意到了。

謝冰林把黑布一掀，「喏，就是這個了！」

南宮騰逸轉着看了一圈，都沒發現這是有何用的。

眉頭擰得緊緊的。

「看不懂？」

南宮騰逸尷尬的點了點頭。

「也不奇怪，你這會應該有要事，要離開了吧，那你就先去忙，等裝好在船上，你就知道其用途了，你下次再來看吧！」

他的確有些事要去處理，「那好！你最近多注意安全。」南宮騰逸在離開前還是再三叮囑著。

「好的！」他的關心，謝冰林也領情了。

南宮騰逸走後，謝冰林又回到小樓的後院中，獨眼又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刨木。

謝冰林就坐在他們刨好的木堆上，向獨眼問道，「許胖子一直都是這樣嗎？」

獨眼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疑惑的看向謝冰林，再看向許胖子，「東家問的是何意？」

「你沒發現，我與世子進來時，許胖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嗎？他一直都是這樣？」要不是他眼晴睜開的，手也在幹活，她都以為他要入定了。

獨眼笑了笑，「胖子，做起事情來就是這樣的，若是中途打斷了他，會生氣的。」

「啊？」怎麼感覺與起床氣很相似呢！「那你們刨這麼多木是要做什麼？」

「胖子說要給你打造一張大的案桌！」

「替我謝謝許胖子啊，他有心了！」謝冰林笑得眉眼彎彎的，嘴角微微向上翹。

「不用謝，這是他喜歡做的事！這麼久沒動手，手癢了！呵呵……」

「是嘛！」

……

謝冰林在他這裏坐了一會，本想去找謝慎思問清楚，那賦稅的問題，但想到他並不想說，又打斷了這個念頭。

轉身去加工場。

加工場的水井邊上，擺了幾個大盆，十幾個人在大盆邊上洗鴨蛋，一旁分別放着兩個木桶，分別是用來裝沒有裂痕的鴨蛋與有裂痕的鴨蛋。

而茅棚下放了幾十個曬篩，來涼干鴨蛋錶殼水份的。

十幾人分工明細，廚屋裏有人在涼開水，而謝妙香則和小菊在兌鹽漿，這是一個鹹蛋的核心機密，只能擺在屋裏弄，讓他們分開工作，也是避免他們當中被人收買了，把這方子給泄露出去。

謝妙香動動嘴指揮，還有就是把鹽的比例量出來，小菊則拿着一個棍子在桶中攪拌，每個桶攪拌好后，就會有人抬出去拿來與洗乾淨的鴨蛋裝罈子。

這幾天他們洗鴨蛋的人都洗到手發皺，而晾鴨蛋的人也要重新檢查一下，是否還裂痕的鴨蛋，有裂痕的鴨蛋則是留在廚屋裏做菜，好的就腌制鴨蛋，放涼室的由於蚝豉與淡菜都賣光了，所以那些架子起收起來放到一邊，空的一旁放了用罈子裝的鹹鴨蛋。

謝冰林直接進去找謝妙香，看到他們倆人個很認真的在做事。

她站在一旁看了一會，直到她們告一段落了，才出聲叫道：「妙香！」

「大姐。」謝妙香每次見到謝冰林，眼晴都亮亮的。

「東家！」小菊微微一笑地叫道，落出一個不明顯的小虎牙。

「辛苦了！」謝冰林對他們說道。

「謝謝，東家，不辛苦。」現在的生活對於她來說簡直是神仙般的了。

小菊原本那凹進去的臉頰也鼓起來了，臉上粉粉的蘋果肌，笑起來很誘人。

謝冰林突然注意到了小菊的年紀也不小了，於是向她問道：「小菊，你可要嫁人？」她問話可沒有那麼婉轉的，有什麼話就直接問了。

小菊被謝冰林這麼直接的話問得臉上爆紅，連耳根都紅得像滴血似的，頭垂得低低的，她說了什麼，謝冰林也沒聽清楚。

不止是她臉紅了，謝妙香臉也微微泛著紅暈，神色的有些羞澀。

謝冰林愕然，不明白她們倆臉紅個什麼勁。

謝冰林接着又問道：「小菊，你現在多大了？」

小菊還是低垂著頭，雙手放在前面有些扭捏，小聲地回答道：「十八！」

「十八了啊！那還小！」在謝冰林的觀念里，十八還是一個小女孩，還沒到嫁人的年紀。

可她忘了這個時代，十八歲的姑娘有些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謝妙香扯了扯謝冰林的衣袖，聲音顯得有些稚氣，「大姐，十八不小了！」她娘在這個年紀都已經有了她大姐了。

「你啊，以後，十八以後再出嫁吧！」謝冰林又把話題轉到了才十一歲的謝妙香身上。

腳微微一跺，「大姐！」脖子都縮成鵪鶉似的了。

謝冰林也不再逗她了，而是很認真的看向小菊，「小菊，我剛才說的是真的，你是怎麼想的？」

小菊微微抬起了頭，小聲地說道「全憑東家做主！」東家雖然年紀還小，但比她看到的世家小姐都有本事。

「那也要你喜歡啊！你可有意中人？」

「啊？」腦袋又很快的垂下，輕輕地搖搖頭，「沒有！」當時保命都沒時間了，哪有什麼心思想意中人啊！

「那我身邊的林七，你可喜歡？」她覺得林七與她挺相配的，若是他們都有意，她就當一回媒人吧！「林七，雖然少了一隻耳朵，但人還是挺不錯的！就不知你對他有什麼看法！」

這些古人對於人身體上的殘疾看得相當重要，女人身上有一塊疤痕都有可能嫁不出去的，更別說，林七還少了一隻耳朵了。

「沒，沒什麼看法，全憑東家做主。」臉上紅撲撲的，十分可愛。

「好了，小菊你還小，其實不着急嫁人的，不過，你若是你與林七相互有意的的話，我可以提前給你辦成親禮。」

「謝謝東家！」

「好了，私事說完了，那說說公事吧！鴨蛋還有多少沒腌制的？」目光轉向謝妙香，這是她負責的。

謝妙香想了想，「應當還有一萬多個吧！」

「還有這麼多？」謝冰林訝異。

「嗯，家裏鴨子生的鴨蛋都放有兩三千個了。」她是有統計過的。

「那罈子可還夠？」她上次訂了兩百個罈子，每個罈子能裝兩百個鴨蛋，另外還訂了一百個罈子，還沒到貨。

「家裏的罈子都用完了，我兌好的泥漿正要去找大姐問問，可還訂有罈子。」外面洗乾淨的鴨蛋都是沒有罈子裝的。

「是訂有，可不知今天能不能送過來。」

鎮的瓷陶鋪對謝冰林簡直是要當祖宗供起來了，他們往年，在鎮上一年都賣不出這麼多罈子，可謝家卻一次性在他們家訂了三百個大罈子，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啊！

她們都不知道，正惦記着的罈子，正由掌張親自護送著過來，已經走到了村口了，正要往山上走。

「先把鴨蛋洗乾淨吧，今天若還沒到，明天讓人去鎮上催一下，能不能提前送過來。」

「嗯！」

謝冰林看了看，沒她什麼事了，才轉去其它地方看看施工進度。

謝冰林往幽閉室的方向走去，這個原本是破房子來的，經過上次的事後，就被謝冰林發話正式修建了起來了，成了真正的幽閉室，兩個房子裏面共有五間幽閉室，而且每個房間還是隔音的。

為了這個隔音問題，謝冰林想了很多辦法，最後是用稻草與泥漿才達到勉強的效果，人在裏面，若不是撕心裂肺的吼，旁邊的房間是聽不到的。

她當時要建這個幽閉室時，所有奴人都有些驚恐，可能是方秋婷和任晴的狀態嚇到他們了。

他們雖然大多以前都是在富貴人家裏做事的，但也沒見過這等刑罰。

這兩幽閉室是這個院落最偏僻的地方了，這裏正好是一個三角形的，也不會佔到地方，平時也用不到這個角落，平時這裏幾乎沒人過此處，用來當幽閉室，實是在得天獨厚了。

幽閉室這裏，謝冰林打算讓人隔起來，因為不遠處的圍牆已經拆開了，要在外面的一塊空地上建幾個加工坊，到時加工坊建好后，在這個圍牆會留一道門。

謝冰林從拆開的圍牆走出去，看到加工坊這邊上的框架基本成形了，剩下的只是砌牆了。

工匠看到謝冰林走過來了，都笑着與她問道，「東家好！」

「大家都幹活吧，不用管我！」

「是，東家！」他們的動作還挺迅速的，這才幾天功夫就把這裏整得有模有樣的了。

這個加工坊並不大，也就是一畝地大一點。

這樣的加工坊，謝冰林要建五個，這個是最小的了，最大的佔地有五畝。

這幾個加工坊雖然是相連着的，但曬場是相通的。

謝冰林在這邊溜達，林七卻在另一邊急壞了。

宮總管叫他要跟緊東家的，只要東家一離開院子就要跟在身邊的，可這會東家去哪了呢！

林七問了正在洗鴨蛋的方李氏，但大夥都說看到東家離開了，卻沒注意到東家往哪走了！

就在他要去與宮一說讓人去找謝冰林時，謝冰林慢悠悠的從另一邊走了回來。

「東家！」

「林七啊，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看到林七就想起小菊的事。

向他招了招手，說道：「我們邊走邊聊！」

「是，東家！」

他們走的方向是主屋這邊。

「林七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吧？」

「小的，正好二十五！」

「那可有想過成親之事？」

林七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沒有！」

「為何？」

林七摸了摸沒有耳朵的地方。

謝冰林注意到他的動作，「你這耳朵沒了，這不礙事的，那你可有看中的姑娘？」這麼多奴人當中好像有幾個到了適婚年紀了。

「沒有！」

「小菊，你應當認識吧，這姑娘你可喜歡？」小菊那邊應該是對林七滿意的，對她少了耳朵的事，臉上似乎也沒什麼不滿。

「小的，小的，還不是不連累小菊姑娘了！」不可否認，他對小菊也是相當有好感的，那是一個懂事的姑娘，模樣也好看。

「小菊對你挺滿意的，若是你不喜歡，我就給她介紹別的人了！」謝冰林輕飄飄地說道。

林七眼晴一亮，「東……家，小菊真的這麼說？」激動起來有些結巴了。

「嗯！若是你們都有意，那就處處看，到時候找個日子把婚事給辦了。」身邊的單身狗，能解決一個是一個吧！

林七聽到謝冰林這麼說，心中大定，他認定謝冰林不會拿這等事來開玩笑的。

這主僕二人一前一後地走着。

「林七，宮總管呢！」她轉了一圈都沒看到人！

「回東家，是紅林村的人來找宮總管，他正在待客室里。」

「哦！」紅林村的人來找宮一，那應該是來簽契書的。

謝冰林也想知道是誰這麼快想通了。

「走，我們去招待室。」

「是！」

謝冰林已經走到了主屋的門口了，又轉身回加工場那邊。

來找宮一的不止一個人，而是三戶人，這三戶人正是村正一家，與謝康安與謝成坤一家。

謝冰林在門口聽到宮一的聲音，「你們可都想清楚了？簽了契書，到時候可別反悔啊！」

「宮總管，我們都想好了，你讓我們簽吧！」他們有些着急了，生怕簽晚了，會有變動。

宮一也沒多說什麼，從匣子裏拿出六份契書放到桌面上，「既然你們都想好了，那就簽吧，這裏有六份，每一戶簽兩份，簽好后，待我拿給東家蓋印章，到時候會有另一份簽好的拿到你們家裏，若沒什麼不妥，蓋上手印就行了！」

這三戶的當家都各自拿起兩份，但他們當中只有村正是識字的，謝康安與謝成坤都只認識自己的名字，他們只能等村正看過後，再與他們說說這契書上寫了什麼。

契書上面的內容挺多的，村正看了一刻鐘才把整份契書看完。

看完后對謝成坤他們說道：「這內容與上次謝東家在碼頭上說的相差無異，但這上面寫的是首月簽契書的分紅為百份之一點五，次月以及往後簽的分紅為百份之零點八，這是何意？」這話是問宮一的。

「意思是說，在我限定的這一個月來簽契書的，到時候拿的分紅會比後來簽契書的人拿的分紅多，但工錢是不變的。」謝冰林從門口走進來說道。

看到謝冰林走進來了，宮一馬上站了起來，迎向謝冰林，「東家！」

「都坐吧！」

村正雖然不理解那百份之一點五具體是多少，但后簽的人拿到手的分紅居然會少了一半，他在心裏轉了下，想着，看來這是一筆不少的銀子呢！

村正果斷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因為先前宮一有吩咐過，手印倒是沒有印上，

謝成坤及謝康安看到村正簽了，他們也毫不猶豫拿過來把兩份契書給簽了。

既然謝冰林都來了，自然就不用再走宮一說的那一個流程了。

謝冰林從荷包里拿出一個小印章，在六份契書上印上，「如果你們沒問題的話，那就把手印蓋上吧！」

「是！」這三個當家也是毫無猶豫地印上了自己的手印。

「待加工坊建成，你們若沒事做，可以來加工坊做事，男的一天五十文錢，女的四十文錢，管一餐飯。」男到要做一些體力活，自然工錢要高一些。

「在加工坊做事，可是只有簽了契書的家人才能做？」村正問道。

「並不是，只是簽了契書的家人，有優先權，打個比方說，加工坊只招一個人做事，但有好幾個人來了，其中有一人，他們家是與謝家簽了契書的，那麼就會優先錄取她做事，可明白？」謝冰林說道。

「明白！」

各自都小心收好那份簽好的契書。

「冰林啊，若無別的事，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村正笑呵呵地說道。

「各位叔伯慢走，林七，幫我送送他們！」她還有點事與宮一說。

「是，東家！」

他們三戶人由林七送到門口處。

「東家可是有事與小的說？」宮一問道。

「嗯！明天讓他們不用上山撿鴨蛋了，林師傅那裏的零件已經做完了，明天找幾個壯一點人抬去船塢。」

「要多少人？」

「五六人抬就行了，但到了船塢那邊要多一些人，除了抬舵的人，其餘的人都先去船塢那邊等著。」

不止是謝冰林，宮一也等這一天等了許久。

村裏的人都只是遠遠地看過那艘大船，但卻不知裏面是什麼樣的！

「那小的一會去通知他們。」在謝家做的事情雖然瑣碎，但也從謝冰林身上認識到和學到很多不一樣的事物。

「嗯！」謝冰林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宮一，你能否找到硝石？」

硝石能製冰，知道原理，但還沒試驗過，天氣漸熱了，若是要出海，那麼冰是必須品。

「東家，小的現在不能給你回復，東家若是不急的要，請給小的一個月時間，幫東家找一些硝石回來。」宮一對硝石的認知也是他，當初在外面當管事那一段時間知道的，他曾聽外商說過，有一個地方有大量的硝石，也不知道是不是。

「挺急的，你儘快吧！」

「好的，東家！」

……

這麼久過去了，也不知道杜虎幫她把房子買下來了沒有！她許久沒到鎮上了，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她正在想着要不要找個時間去看看，小菊就找過來了。

「東家，那送罈子的掌柜來了！」她原本聽從謝妙香的吩咐去山腳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黃泥的，結果碰到了來送罈子的人！

「是嘛，還挺快的！」謝冰林笑着說道。

林七與小菊剛被謝冰林做媒，這兩人就碰上面了，眼神對上，但很快就轉開了，都得顯得很羞澀，小菊臉上還微微有些泛紅，顯得十分可愛，林七看到這樣的小菊，眼晴都些移不開了！

他們倆人的不對勁自然被宮一看在眼裏，心裏有些疑惑，但也沒當着他們的面說出來。

「你們倆個留下，宮一與我一起去。」謝冰林特意給他們一個機會，在心裏嘀咕著，看，我真是深明大義的老闆啊！還給員工製造約會的機會。

確認來送罈子人的身份后，就打開大門讓他們的牛馬車進入到院子裏。

謝冰林笑着走過去，聲音還有些稚氣地說道：「廖掌柜，幸好你今天把罈子送過來了，不然我這裏都沒得用了！」

「謝東家，真的不好意思啊！」廖掌柜看到謝冰林一張臉都快笑成褶子了。

「無事，能送到就好！」

「那請謝東家的人清點一點，這裏正好是一百個罈子！」廖掌柜笑得一臉掐眉，雙手在前互搓了幾下，「不知謝東家可否還要訂罈子呢？」

「廖掌柜，我們在貴店裏訂這麼多罈子，不知可否再價廉！」她往後還需要大量的小小大小罈子，罐子，能省則省一些。

「那自然了！」廖掌柜一聽，覺得有門，眼晴都亮了幾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