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前世死亡之謎(重點精彩)

第196章 前世死亡之謎(重點精彩)

大韋氏也只是客套了幾句,便去了老夫人那處。

秦蓁回了西院,徑自去了書房。

「大小姐,大夫人這幾日有些不對勁。」知茉看着她說道。

秦蓁挑眉,「能有什麼不對勁的?」

「早些的時候,她每日都會去老夫人那處請安,這兩日倒是沒有去了。」知茉接着說道,「奴婢特意讓人盯着呢,她好像一直待在自個的院子,連吃食都是端進去的。」

「哦。」秦蓁皺眉,應氏背後一直有人,這些時日她一直忙於族中之事,倒是沒有過多地去在意。

「大小姐,您說大夫人這幾日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忙什麼?」知茉看着她問道。

「如此,她豈不是做的太明顯了?」秦蓁看着她道。

知茉斂眸,仔細地想來,覺得也是。

若是她真的要鬧出什麼動靜來,何必做的這般讓人遐想呢?

秦蓁也只是淡淡一笑,便繼續忙去了。

直等到幾位長老前來,秦蓁也只是靜靜地聽着幾位長老的稟報,她沉吟片刻之後,也給了回應。

幾位長老雙眸閃過一抹詫異,到底沒有想到秦蓁竟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熟悉族中的事務,而且能給與回應。

此時,九長老突然開口,「大小姐,這幾日族中發生了一件古怪的事兒。」

「長老請說。」秦蓁低聲道。

「族中這幾日都會有少女失蹤,不過,第三日便會送回來。」九長老皺眉道,「這些少女大多都是剛及笄的。」

「那她們可有何損傷?」秦蓁接着問道。

「沒有。」九長老皺眉道,「她們也記不得自個到底被帶去了何處?也不知這兩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這是何故?」秦蓁皺眉,也覺得古怪。

「大小姐精通醫術,可否去瞧瞧?」九長老看向秦蓁。

「好。」秦蓁接着說道,「此事兒煩勞九長老了。」

「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九長老低聲道。

秦蓁稍作收拾,便起身出了西院,前往失蹤少女的家中。

待逐一看過之後,到底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她滿腹疑惑,待回了西院之後,只是徑自坐在院子中。

「大小姐,這幾位失蹤的少女身上並無異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為何會不知自個到底去了何處呢?」知茉看着她問道。

秦蓁也覺得奇怪,那人將她們帶走又是為了什麼?

「她們除了剛剛及笄之外,還有什麼共同點?」秦蓁看着知茉道。

知茉將手中的手札拿了出來,這是她逐一記錄的,隨即說道,「還有她們曾經都去過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秦蓁接着問道。

「距離祖宅不遠的磨山。」知茉繼續道,「她們從磨山回來之後,便大病了一場,之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不記得自個在磨山發生的事情?」秦蓁冷聲道。

「是。」知茉低聲應道。

秦蓁深吸了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麼,「這情形,可是想到了周家村?」

「神秘後山?」知茉當下便反應過來。

「不錯。」秦蓁嘆氣道,「看來我們要去一趟磨山。」

「難道有人召喚她們去了磨山?」知茉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

「準備準備,我們今日便出發。」秦蓁沉聲道。

「是。」知茉連忙去了。

秦蓁到底也沒有想到,在祖宅這處,竟然還有一個磨山,與周家村的後山有關聯的。

她抬眸看着遠處,難道有關聯之處,便是那下半部分的所在?

還是母親留下的東西,與這些地方都有關聯呢?

秦蓁不禁陷入了沉思,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半個時辰,秦蓁便與知茉、知棋離開祖宅,前往城郊十裏外的磨山。

她仰頭看着眼前磨山,隨即翻身下馬。

三人徒步上山,這處的情形,讓她不禁想起了周家村的後山,又想起了南城的那座密林。

直等到她進了山中,瞧見眼前瘴氣瀰漫,她便越發地肯定了,這處果然與周家村的後山,南城的密林一樣。

那南城的密林是握在陳家手中,而陳家又是大召皇帝手中的人,那麼周家村呢?又是落入了誰的手中呢?

當初,那些官兵又是誰派來的?

「大小姐,可是要進去?」知茉看着她道。

「嗯。」秦蓁點頭,待服下了避毒丸之後,三人便一起進去了。

知茉越走,越覺得這處與密林甚是相似。

「大小姐,這地方難道不是南城的密林嗎?」知茉皺眉道。

「若是,那麼大召與雲國豈不是只有一林之隔了?」秦蓁淡淡道。

「可是這也太像了。」知茉忍不住道。

秦蓁繼續地往前走,直等到了盡頭,才發現眼前竟然是懸崖峭壁。

知茉暗叫不妙,而後拽著秦蓁向後退了一步。

知棋已經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秦蓁半蹲著,看着眼前的雲霧,她試圖昏睡過去,可是不知為何,在這處竟然如此清醒。

知茉看着她,「大小姐,這處好像與南城的密林又不一樣。」

「嗯。」秦蓁點頭,「因為這處並無密林使人產生幻境的瘴氣。」

「是。」知茉皺眉道,「不過,那幾位失蹤少女都來過這處,難道她們發現了什麼?」

「即便如此,為何她們到了及笄之年,又會來這處呢?」知棋說着,拿起適才從地上撿起來的一串絡子,她可清楚的記得,其中一位少女身上便戴着這個。

秦蓁彎腰看着,皺眉道,「看來她們這幾日失蹤,便是來了這處。」

「這處到底有什麼秘密呢?」知棋不解。

秦蓁也覺得奇怪,沉默了好一會,這才起身,「往回走吧。」

「大小姐,為何祖宅這處的磨山會與南城的密林,周家村的後山這般相似?」知茉越發地疑惑不解了。

秦蓁也看不透,只覺得這三個地方必定有所關聯。

三人出了瘴氣,等下山之後,知棋只是一陣暈眩。

知茉還好,勉強能撐著。

秦蓁看着二人,吹響口哨,迎面飛奔而來三匹馬。

她將知茉與知棋分別丟在馬背上,緊接着自個也翻身上馬,牽着兩匹馬一同離開。

等回了祖宅西院,秦蓁便讓福媽媽將二人送去歇息了。

而她則是回了自個的屋子,行至裏間屏風后,換了衣裳,低頭卻瞧見衣裳上似是沾染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她低頭瞧著,只覺得有些眼熟。

待仔細地看過之後,她雙眸閃過詫異之色。

直等到翌日,知茉與知棋早早地前來。

「大小姐,該起身了。」知茉輕聲喚道。

秦蓁緩緩地起身,下了床榻,看着知茉道,「你無礙了吧?」

「大小姐何出此言?」知茉皺眉,不解道。

秦蓁一愣,接着道,「你可知曉昨兒個你做什麼了?」

「昨日?」知茉怔愣了半晌,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全然想不起來了。

秦蓁臉色一沉,而後看向知棋,「你呢?」

「奴婢也不記得了。」知棋皺眉道。

秦蓁瞧著二人這般,也只是無奈地搖頭,接着道,「看來,這東西還真是厲害。」

「大小姐,您在說什麼?」知茉與知棋詫異地看着她。

秦蓁深吸了口氣,而後坐在不遠處,拿起一旁掛着的笛子,緩緩地合起雙眸,便吹了起來。

只瞧見知茉與知棋不知不覺,雙眸突然變得獃滯,而後便跟隨着那笛聲緩緩地往前。

待笛聲消失,二人便回過神來,卻又茫然地看着對方。

「這是怎麼了?」知茉不解。

知棋看着她,「大小姐,奴婢適才怎麼了?」

福媽媽在一旁瞧的真切,接着上前道,「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這亦是幻覺。」秦蓁重重嘆氣道,「有人利用磨山內的瘴氣迷惑人心。」

「迷惑人心?」知棋與知茉面面相覷,顯然不知她到底在說什麼?

秦蓁繼續道,「昨日,你二人隨我一同去了磨山,待出來之後,你二人便暈倒了,今兒個醒來,竟然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難道那幾位失蹤少女當真是自個離開的?」知棋恍然大悟道。

「嗯。」秦蓁點頭,「你二人適才的情形與那幾位失蹤少女一樣。」

「大小姐,府外突然出現了不少人。」福伯匆忙走了過來。

秦蓁接着道,「不妨事兒,讓她們都回去吧。」

「是。」福伯垂眸應道,接着便去辦了。

知茉走上前去,「大小姐,奴婢怎麼什麼都記不得了?」

「我適才吹的是催魂曲,你們入了瘴氣之後,有人利用催魂曲便會控制你們。」秦蓁低聲道,「至於你們做了什麼,等醒來,便都會忘記。」

「那這催魂曲?」知茉看着她,「大小姐,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秦蓁接着說道,「我昨兒個換衣裳的時候,發現了這些粉末,這乃是瘴氣內凝聚著的濕氣,待我們出來之後,便會沾染在身上,好在我身上有玉佩與家主印鑒護體,否則,也會與你們這般。」

「那日後,若是有人再利用催魂曲召喚呢?」知茉繼續道,「奴婢會不會不受控制?」

「你放心就是了。」秦蓁接着說道,「你二人提前服用了避毒丸,也不過是這兩日會不自在,後頭便會好了。」

「只不過,到底是何人發現了磨山的秘密,而後又利用此術呢?」知茉疑惑道。

「這些失蹤少女早已不記得自個到底做了什麼,故而,也不必多問了。」秦蓁搖頭,「既然我們知道了磨山的秘密,那處便派人守着吧。」

「是。」知茉恭敬地應道。

知棋看着她,「大小姐,若是有人真的要利用磨山的秘密,控制人心,那麼,那些失蹤少女會不會?」

秦蓁淡淡道,「她們也不過是誤入,根本沒有受過任何的訓練,故而那人自然不會對她們下手。」

「可是她們這次失蹤又是?」知茉不解。

秦蓁繼續道,「那人想必是不敢肯定這瘴氣能持續多久,故而才會有心召喚的。」

「想來此人一定在祖宅。」知茉肯定道。

「會不會是咱們府上的人?」知棋連忙問道。

秦蓁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道,「若真的是,那麼便好辦了。」

「好辦?」知茉道。

秦蓁笑吟吟道,「那人在這個時候動用了,想必接下來便會付諸行動。」

「奴婢明白了。」知茉與知棋恍然大悟道。

秦蓁看向知茉道,「派人盯着就是了。」

「是。」

秦蓁回了書房,將手中的笛子重新掛了起來,緩緩地行至書案前,看着眼前的手札,陷入了沉思。

周家村後山、南城密林、磨山,與母親留下的東西有何關係呢?

她翻來覆去地想了許久,到底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一世,她所經歷的當真複雜的很,不論是在大召秦家,還有現在……

秦蓁正在愣神的時候,卻瞧見有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兄長。」

「妹妹。」秦贄正好過來,瞧見她在愣神,便站在門口等著。

秦蓁起身,繞過書案,行至他的面前。

秦贄看着她,「聽說你近來甚是忙碌。」

「終歸族中的事務繁雜,我剛接手。」秦蓁看着秦贄說道。

秦贄低聲道,「這份擔子落在妹妹的肩上,我這做兄長的反倒有些慚愧了。」

「兄長在想什麼?」秦蓁看向秦贄道。

秦贄挑眉,行至書房內,緩緩落座之後,待她坐在自個對面時,他才開口,「妹妹可是覺得奇怪?」

「嗯。」秦蓁接着說道,「這家主之位理應是兄長的。」

秦贄搖頭,「太祖母在臨終前與我談過。」

「太祖母說什麼了?」秦蓁好奇道。

秦贄看着她,「太祖母說,你生來便不同,當初母親執意將你送出去,也不過是想要給你尋一條簡單的路,只可惜,你終究還是走了這條路。」

秦蓁斂眸,是啊,母親給她找的那條路,到最後,也不過是一條死路,而她也只安逸了數年,到最後呢?

這一世,她不想再走前世的路,卻終究還是走了自個命定之路。

也許,這便是她該走的路吧。

秦贄接着說道,「妹妹若是覺得這家主的擔子過於沉重了,不妨……」

「不妨什麼?」秦蓁連忙問道。

「不妨好好擔着。」秦贄說罷,沖着她笑得格外的明朗。

秦蓁卻覺得秦贄是話裏有話,卻也無奈地搖頭。

秦贄繼續道,「妹妹放心,我會一直守着秦家,不過,這家主之位,你也莫要想着給誰,畢竟,秦家的歷代家主都是早已選定的。」

「倘若在最開始,有人刻意地避開了呢?」秦蓁看向秦贄問道。

「那秦家也會隨着她一同消失。」秦贄接着道。

秦蓁雙眸閃過一抹錯愕,若是前世她真的死了,那麼秦家會隨着她一同消失?

她記得自個死去之後,大召的秦家也被滅門了,如此說來,前世,其實連雲家的秦家也沒了。

哎!

原來如此!

秦蓁突然覺得這便是她的宿命,不論是她該如何走,也是逃脫不了的。

秦贄看着她道,「妹妹,我來也只是與你說會話,至於後頭的路,該如何走,想來你也是心中有數的。」

「多謝兄長。」秦蓁拱手道。

「嗯。」秦贄笑了笑,接着便起身離去了。

秦蓁目送著秦贄離去,突然發現,前世的她,當真是按照母親給她設定的路走了。

可是,最終的結果呢?

她緩緩地合起雙眸,她從大召突然來到雲國,所做的那些夢,也許都是太祖母前世的執念吧?

如今她這般想着,也不過是因着,太祖母之所以讓她這個時候回來,只因太祖母時日無多了。

秦蓁看着眼前偌大的書房,一陣陣的清風透過門窗吹進來,捲起她的青絲,還有她髮髻的金步搖,發出叮叮噹噹清脆的聲響,似是在提醒着她,這一世的路,才是她該走的。

秦蓁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來。

福伯躬身進來,福身道,「大小姐。」

「福伯,當初,太祖母可是一直知曉我在大召秦家?」秦蓁看向福伯問道。

「是。」福伯垂眸應道。

「那若是我選擇了母親給我的路呢?」秦蓁繼續問道。

「這……」福伯斂眸道,「秦家歷代的家主都是命定的,落到大小姐這一代,秦家本就會有一劫,當初先夫人原本以為家主之位乃是大公子的,不曾想竟然是大小姐,先夫人便偷偷地將您送走了,後來,先夫人也故去了。」

秦蓁聽着福伯所言,斂眸道,「那後來呢?」

「太夫人知曉您被送去了大召秦家,也知曉您在大召秦家的境況,她一直想將您接回來,可是不知當初太夫人與先夫人做了什麼約定,只是在等著大小姐的選擇。」福伯繼續道。

「我的選擇?」秦蓁怔然地看着福伯。

福伯低着頭,「若是大小姐選擇了先夫人給您的路,太夫人便要斷了讓您回來繼承家主的念頭。」

「那秦家呢?」秦蓁繼續問道。

「只要大小姐還活着,秦家必定不會有任何的閃失,可若是您有一日殞命,那秦家也會隨之消失。」福伯繼續道。

「消失是何意?」秦蓁連忙問道。

「自此,有關秦家的一切都會不復存在,包括秦家守護著的。」福伯抬眸看向秦蓁。

秦蓁一頓,「這個事情,還有誰知道?」

「大召皇帝。」福伯繼續道,「當初,老太爺前去大召,拿走了秦家一半的秘密,想來其中一些落到了大召皇帝手中。」

「那這塊玉佩?」秦蓁拿出玉佩之後,「為何大召與雲國都能暢通無阻?」

「這乃是秦家之物,也是皇家之物。」福伯繼續道,「至於這其中有何玄機,老奴也是不知的,只不過,大小姐既然能拿着此物,想來也是命中注定的。」

「福伯,我師父他?」秦蓁突然想起,此物是師父給她的。

「徐大夫的事兒,老奴是不知的。」福伯繼續道,「不過,太夫人與徐大夫甚是相熟,而徐大夫之所以前去大召,也是為了大小姐。」

「我知道了。」秦蓁斂眸,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麼關聯,她如今是不知道的。

可是,現在她算是明白了,前世的路,是母親給她選的,而她按照母親的路走了,到最後,她的死與沐峰有關,亦或者是與大召皇帝有關?

秦玥是大召皇帝的人?

又或者是,沐峰為了沐家,不惜犧牲了自己?

秦蓁緊閉雙眸,前世的種種再次地浮現在眼前,直等到她前世到了生命的盡頭,沐峰都不曾表露出半分,那麼,到底她前世的死,又隱藏着什麼呢?

這其中,又有多少人插手了呢?

秦蓁抬眸看向福伯道,「雲國的皇帝呢?」

「大小姐,老奴只知道,太夫人之所以將您這麼快從大召帶回來,也是因,大召秦家氣數已盡,若是您再待在大召,必定會有性命之憂,到時候,大召皇帝必定不會放過您,他得不到秦家的秘密,也不會讓雲國皇帝得到的。」福伯看着她道。

秦蓁將心中的疑惑逐一地解開,看來,她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也是因她自個為了改變前世的悲劇,而走向了原本該走的那條路。

是那條她本就命中注定的路。

秦蓁無奈地嘆氣,她這是回歸正途了嗎?

福伯見她陷入了沉思,也只是微微福身,而後便退了下去。

秦蓁只是獃獃地坐在書案前,久久無法回神。

這一世,她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麼就該往前走,那些前世害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這一世,對她步步緊逼的,她自然也不可能放過。

「大小姐。」知茉走了進來。

秦蓁收斂心神,「怎麼了?」

「大小姐,應氏那處的確有問題。」知茉走上前來。

秦蓁輕聲道,「看來她是等不及了。」

「奴婢派人偷偷地潛入了應氏的屋子,卻不見她的蹤影。」知茉看着她,「也不知她去了何處?」

「應氏的屋子裏頭必定有密道。」秦蓁淡淡道,「想來,她是從密道出去了。」

「她到底要做什麼?」知茉皺眉。

秦蓁沉吟了片刻,「既然猜不透她要做什麼,等著就是了。」

「是。」知茉看着她,「大小姐,您沒事兒吧?」

「無礙。」秦蓁淡淡道,「京城裏頭可好?」

「二皇子出逃了。」知茉直言道。

「九王爺回去了嗎?」秦蓁突然想起了孟璟玄。

「算來,也該到邊關了。」知茉繼續道,「南宮家親自相送,慕容世子會親自護送。」

「嗯。」秦蓁輕輕點頭,如今大召與雲國到底不是劍拔弩張的時候。

上次,孟錦芫試圖挑起兩國的戰爭,幸好她反應及時,避免了一場腥風血雨。

秦蓁斂眸道,「我如今乃是秦家家主的消息,你儘快傳出去。」

「大小姐,這?」知茉看着她。

「太祖母故去,我要在祖宅守孝三年,可三年之後,必定會有有心之人拿我的婚事兒大做文章,我先將自個的身份挑明了,那些有心挑撥之人,必定不敢輕舉妄動。」秦蓁繼續道,「這三年,我也該好好收拾一下祖宅的污穢了。」

「是。」知茉瞭然道,當即便去了。

秦蓁緩緩地坐下,只是靜靜地等待着。

次日。

老夫人那處特意讓柳媽媽前來喚她過去。

秦蓁收拾妥當之後便過去了。

老夫人聽說了少女失蹤之事,這才喚秦蓁過來。

秦蓁直言道,「祖母可知曉磨山?」

「那磨山我是知道的。」老夫人是聽聞過的。

「祖母,磨山內的瘴氣,會亂人心智,有人利用這瘴氣,控制人心。」秦蓁直言道。

老夫人沉默了一會,接着道,「你是說那些個失蹤少女是中了磨山的瘴氣所致?」

「正是。」秦蓁便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老夫人皺眉,「那你可知曉到底是何人所為?」

「如今還不知。」秦蓁接着道,「祖母放心,孫女必定會查個究竟。」

「好。」老夫人倒也沒有過多的擔心。

秦蓁從老夫人院子出來,正要回去,卻瞧見秦阾正在不遠處的涼亭內愣神。

她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並未上前。

秦阾卻瞧見了她,雙眸溢滿了恨意,只是憤恨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她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地盯着。

秦菁不知何時坐在了她的面前,秦阾連忙收斂了神情。

「三姐可知曉二姐是怎麼死的?」秦菁慢悠悠地啟唇。

「你為何說這些?」秦阾如今誰都不相信,故而警惕地看着她。

「二姐死得真慘啊。」秦菁斜睨着她,而後看着秦蓁消失的地方道,「不過,大姐如今卻是風光無限,怕是整個雲國都知道,秦家的家主是她。」

秦阾伸手握著杯子,因用力,將杯子捏出了一道裂縫。

那茶水順着裂縫溢出,從她的指縫中流出,滾燙的茶水,卻撫平不了她內心充斥着的仇恨。

秦菁看着她如此,繼續道,「三姐,我在京城的那些日子,可是見識過大姐的手段,二皇子不住在宮中,反倒是時常住在大姐那處,就連沛世子也……哎……」

「你說什麼?」秦阾聽到沛駱,怒視只她。

「三姐不知道嗎?」秦菁嘴角一撇,「太子殿下非她不娶,二皇子更是整日留戀她的閨閣,連沛世子也在她那處小住了幾日呢。」

「混賬!」秦阾手中的茶杯徹底地被她摔碎了,她憤憤地起身,衝出了涼亭。

秦菁只是悠閑地坐在涼亭內,盯着那被摔碎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遠處,秦歡將一切盡收眼底,而後轉身離去。

秦蓁回了西院,轉眸正要與知茉說話,卻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走了進來。

她一怔,便瞧見他沖着自個咧嘴一笑。

秦蓁走了過去,「就知道你會過來。」

「知道就好。」端木衢隨即越過她,往裏頭走了。

秦蓁無奈,便跟着進去。

他隨即坐下,打量了一番道,「到底是家主了。」

秦蓁挑眉,「你在取笑我?」

「不是,是來恭喜你的。」端木衢說道。

秦蓁伸手,「賀禮。」

「諾。」端木衢自袖中拿出一個雕刻着蘭花的匣子丟給她。

秦蓁笑着拿過,低頭看了一眼,低聲道,「不錯不錯。」

「這東西可是難得的寶貝。」端木衢接着道,「我從鬼城拿來的。」

「鬼城?」秦蓁一愣,「你去鬼城了?」

「你不是說鬼城的城主是你的舊相識嗎?我這才去的。」端木衢一手撐著下顎,整個人趴在桌上,沖着秦蓁笑得格外的無害。

秦蓁瞧着他這張臉,忍不住地嘆氣道,「你這樣過來,也不知旁人該說什麼了?」

「隨他們就是了。」端木衢笑道,「不過太子皇兄千里迢迢追過來,最後卻失望而歸,看來,你對他還真是絕情的佷」

秦蓁淡淡道,「秦家的家主是不得與皇室通婚的。」

「是嗎?」端木衢挑眉,「若是你執意如此,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罷了。」秦蓁不想再糾纏此事兒,畢竟,她如今還有別的事情呢。

她將磨山之事與端木衢說了,畢竟南城密林之事,端木衢也是參與的。

端木衢騰地起身,「你是說磨山也有瘴氣?」

「嗯。」秦蓁點頭。

「這就怪了。」端木衢緩緩地坐下,「這瘴氣不是一直在大召嗎?怎會雲國也有呢?而且還是在秦家祖宅這處?」

「這也是我疑惑不解之處。」秦蓁看着他說道,「事到如今,我也在想,此事兒該如何呢。」

「你是說祖宅裏頭有人利用磨山瘴氣,控制人心?」端木衢直言道。

「不錯。」秦蓁點頭,「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將此人揪出來。」

「想來那人在這個時候動用此術,必定是因為你。」端木衢當即便猜度到了。

「你也是這樣想的?」秦蓁看着他。

「你想怎麼辦?」端木衢連忙問道。

「我?」秦蓁沉吟了片刻,「引蛇出洞如何?」

「如何引蛇出洞?」端木衢湊了過來,好奇不已。

秦蓁盯着他,笑得格外的狡黠。

「你該不會……」端木衢似是明白了她笑容中的深意,當即一個彈跳,從軟榻上起身,便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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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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