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婆媳」撕逼

第265章 「婆媳」撕逼

?也不知在原地坐了多久,直到昏昏沉沉的被裴愷抱上車。

我不知他要帶我去哪裏,只知車沒有再回泊公館。一路上我都是無助的靠在副駕駛上,對着窗外獃獃呢喃著:

「Chris。」

而身邊的裴愷全程沉默,一言不發。

我知道他在拚命壓抑著怒火,因為夏落人在他車上,卻不識好歹的念著易凡。

卻不知剛才和易凡的那一幕幕,都被遠處車裏的裴愷盡收眼底;不知他從目睹我對易凡追出門后,就開始裂心。

他憤恨,因為夏落對易凡乞憐、哀求;

他慶幸,因為易凡對夏落絕情、冰冷;

他委屈,因為從頭到尾,夏落都沒為他說過一句話!易凡那樣污衊他裴愷,說他是裴松譜的幫凶,夏落居然昧著良心不辯駁?!!

所以,他不甘!!!

本來易凡走後,裴愷不想搭理我,認為應該給我吃點苦頭,否則我永遠當他是透明的!

可終究還是於心不忍……

愛已中毒,被虐成癮!

夏落和易凡如此,裴愷亦如此!

只要有你,什麼都可以!包括現在你雖人在我身邊,心裏卻記掛着另一個男人,那個不講道理的絕情男。

一路上,我們沒說一句話。裴愷漫無方向的開着車,我獃獃看着窗外,無淚可流,只剩絕望。

該去哪裏?御府觀瀾馬珂家裏?還是我們的小家?

直到奧迪開到分岔路口時,裴愷停住,打破沉默問了句:

「去哪兒?」

「……」我沒回答,就像沒聽到一樣。

「送你回珂姨那吧!」他略帶賭氣的口吻。

就像在說,你今晚都這樣了,我不可能主動帶你回那個「小家」,我裴愷還不至於那樣沒臉沒皮沒尊嚴!

於是我深深吸口氣,主動提出:

「回我們的家,可以嗎?」

不要問我為毛要這樣決定,每個人都有心裏承受極限。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今晚,我要徹徹底底的放縱一次!

裴愷沒有驚訝,更無驚喜,我的心理已被他摸了個透。他深知今晚接下來將很瘋狂,也知自己就是個工具,夏落在床上放縱的工具。

雖很悲哀沉重,但他沒拒絕。

因此半小時后,我們在那個三室一廳的房子裏,在一首激烈澎湃的《克羅地亞狂想曲》中,肆意揮灑著激情。

……

次日清晨醒來,房子裏只有我一人。裴愷何時離開的,去做什麼了,我一概不知,也沒心思去問。

坐起身,我靠在床頭點了根煙,茫然無措不知該不該離開,或者說該去哪裏。手機里只有一個未接電話,是馬珂昨晚打來的。

我深知她並不擔心女兒,因為裴愷已給她回了電話,說夏落跟他在一起。

把女兒交給裴愷,馬珂放心!

或許我該在這三室一廳的房子裏沉淪下去,縮在這裏做個蛆蟲,做個被裴愷「包養」的肉體。

可偏偏有人要驅逐我,趁裴愷不在,她要來跟我把話說開。

大門口有動靜,不是門鈴聲,而是誰在用鑰匙開門?

我忙掐滅香煙,隨手披了件裴愷的外套走出卧室,來到客廳一看……

居然是姜愛萍!

「你怎麼在這?」

她這句話純粹是裝模作樣,昨晚兒子沒回家,我不信她猜不到裴愷把我帶來這裏了。

「路過,這就走。」

我淡然丟給她這句話后,回卧室換衣服,準備立馬走人。

房門虛掩著,我懶得鎖。別人換衣服,她姜愛萍應該不會推門而入吧?

誰知她偏偏就那麼做了!

毫不顧忌的推開房門,一陣煙味襲來,讓姜愛萍皺皺眉一臉嫌棄:

「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還抽煙?可別帶壞了我家小愷!」

「……」你家小愷不也抽煙?怎麼,你不知道嗎?

「唉,可憐我家小愷,這陣子沒少吸二手煙吧?」她不陰不陽的指桑罵槐。

我依舊懶得搭理,面無表情的穿好衣服后,火速收拾好房間,提着垃圾袋出門。

可走到客廳時,被她叫住:「等等!」

我腳步停駐,深知她不羞辱我一頓是不會甘心的。

好吧,你想說什麼就說,大不了老娘不接話,權當你在放屁!

只見姜愛萍一臉厭惡的捏著鼻子走過來,從我手裏接過垃圾袋,打開看了看。

裏面好幾個用過的避孕套,頓時讓她倒吸口涼氣……

自從不慎懷孕流產後,和裴愷那啥時我只有一個要求:戴套!

此刻垃圾袋裏套套的數量不少,都是我們昨晚放縱時用的,難免讓姜愛萍怒色四起。

「你想害死我兒子嗎?!」

她將垃圾袋重重摔在地上,齜牙咧嘴,一臉兇相的朝我吼道。

無非就是在暗示,我夏落是個狐狸精,纏着男人縱慾,企圖讓她兒子精盡身亡。

老娘依舊不屑於搭理,默默收拾好灑在地上的垃圾,再度提着垃圾袋出門。

我的冷漠徹底激怒了她……

「聽着,我們裴家不會接受你!!」她朝我的背影吼道。

「那最好!」

我淡然丟下這句話,依舊懶得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可她也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不罷不休的追上來,將我堵在電梯口。

「你到底什麼意思?!」

她雙臂將電梯口撐開,明明是一臉疑惑,卻偏偏沖電梯里的我怒目圓瞪。

我只感她智商有問題,便挑挑眉,依舊淡然的問道:

「裴太太,那你又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她抄起手,故作胸有成竹的傲嬌樣子,放狠話,「有我在,不會讓你進裴家的門!」

面對她的挑釁,這一刻我真想惡狠狠的懟回,說你裴家的門,我進定了!

可也覺得沒必要跟她一般見識,毫無意義的「婆媳撕逼」,我沒必要讓它上演,便繼續淡淡然的丟給她一句:

「我也說得很清楚啊,不想進你們裴家的門!」

她轉過頭,揚起一臉諷刺:「呵,不想?那為什麼還要鼓動小愷訂婚?!」

「……」我有點語塞,心想訂婚是你家裴愷主動提出的,關我屁事?

但又真心不想和她廢話,更何況,這門婚事馬珂一直持贊成的態度,這讓我沒了底氣懟回。

而姜愛萍不罷不休的挖苦還在繼續……

「難不成你想學夏文琳,做別人老公在外養的野女人?」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

如果是從前,我一定會毫不客氣懟回:野女人又怎樣?!你兒子裴愷還是夏文琳的親骨肉!你丈夫裴松譜當初想娶的,也是夏文琳!只不過,人家不想嫁而已!

哼,夏文琳扔掉的垃圾,你姜愛萍還當成寶?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辱罵夏文琳?!

如果此時我將這段話懟出口,必定會氣死姜愛萍。沒準還能引發她在這裏跟我干仗,扭成一團的廝打……

所以我忍住了,只是義正言辭的警告她:

「裴太太!哦不,姜院長!您好歹也是醫生,丈夫還是高官。這樣的字眼,不應該從您嘴裏說出來吧?」

她卻不識好歹,還咄咄逼人起來:「哼!有啥不該說的?!野女人三個字,你們姓夏的做都做出來了,我還有必要跟你客氣么?!」

我勃然大怒:「聽着,再敢辱罵夏文琳,我讓你生不如死!」

「呵,我倒想看看,你能怎樣讓我生不如死?」

「想見識一下嗎?行啊!」我陰冷一笑,拿出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暗示剛才的談話都被錄音了,故作洋洋得意的說道,「姜院長,你說如果我把剛才你說的話,完完整整發給小愷……他聽完後會怎樣?」

實則狗屁錄音都沒有!

可姜愛萍智商淺薄,立馬中招了……

「你?!」只見她氣得臉變形,惡狠狠的辱罵道,「哼,果真是夏婊子教出來的種,夠毒!夠陰險!!」

我懶得再沖她發怒,冷聲一笑輕鬆懟回:

「再陰險也不及你姜院長被丈夫算計,蒙在鼓裏二十多年,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哈哈哈……」

「哼,蒙在鼓裏又怎樣?畢竟這二十年伴在裴松譜身邊的人是我,不是她夏文琳!」姜愛萍基本是強作紙老虎。

「嗯,也對!恭喜你哈!」我輕鬆譏笑,說着按下電梯的關門鍵。

可這白痴老女人還死死撐開門,不罷不休的瞪着我,惡狠狠道:

「你嘴太毒,必定克夫!」

最後兩個字頓時又要把我惹毛了,只感她今天的樣子,和第一次在醫院裏見她時,截然相反。

也許,這就是世上大多數的「婆婆」吧!在兒子面前一張臉,在媳婦面前又是另一副嘴臉。

但我不是她的「兒媳」,沒必要和她糾纏。

「我還有事,沒空跟您廢話!請放手!」我義正言辭的警告,手指在電梯的關門鍵上按個不停。

「聽着,今後別來這裏!這是我家,不歡迎你!」

姜愛萍惡狠狠丟給我這句話后,鬆開手,電梯門終於合上。

我苦笑着搖搖頭,心想:唉,這叫什麼事?

……

離開裴家的舊房子后,這一天我過得失魂落魄,昨晚的放縱並沒讓心裏的悲痛驅散半點,反而越來越沉重。

所以說,任何時候不要選擇放縱,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本想去找邱風和唐可人聊聊,談談心,可他倆均沒接電話。我猜想邱家那邊有大事發生,邱毅之老爺子或許要將一些秘密,對每個人單獨交代。

馬珂也一直呆在邱家,這兩天她解開了不少心結。前有馬司令,後有邱教授,對他倆的誤會,馬珂都當面解開並誠摯道歉了。

大家都在忙,沒空管我。於是我再度想起了倪梓皓……

他手機依舊無人接聽,我猜想他是不是在陪易凡,畢竟某死男人現在是非常時期,在經歷喪父之痛。

於是沒再打擾,只給倪梓皓髮了條短訊:「好好開導下Chris,拜託了!」

片刻后,倪梓皓的手機回了短訊,卻寫着:

「我是易凡!」

我驚了下,猜想是倪梓皓把我的短訊給身邊的易凡看,才讓某死男人把手機奪了過來。絲毫沒懷疑倪梓皓已出事,還在北京的醫院昏迷,身邊只有路寒的陪伴。

而他的手機,作為「鳳冠下落的線索」被易凡帶回了安城。

正欲回信,死男人緊接着發來一張圖片,是易海滄墓碑樣稿圖。只見上面的署名,除了有「子易凡、妻周師師、弟易海洋」三個人外,居然還有……

女,夏落!

伴隨着他第三條短訊:「你既已叫他爸爸,我必給你名份!如果對署名沒疑議,明早九點來泊公館,商量葬禮。」

我腦子懵亂了,一時竟沒搞懂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孰不知,冷靜下來后的易凡,正期待我能主動回復給他:不要「女夏落」,要「兒媳夏落」!

可很遺憾,最終我沒有回復,既沒肯定,也沒否定。

第一次,和他失了默契!

愛情,終究還是敗給了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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