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

第17——20章

【展露鋒芒】017狡狐貪狼

喬靈兒看着發泄過後的賀蘭絕,淡淡的道:「說出你的目的,我沒興趣跟一個滿是算計的人共事。」

清冷的女音讓賀蘭絕的身形不由一震,視線也隨即落到了坐在紅木椅上,神情慵懶但是不改冷清的喬靈兒臉上,她身邊的風輕、宗政熠以及追命也都是一副高深莫側的樣子。

當下呵呵一笑,賀蘭絕的臉上再次浮現了他之前的招牌的笑容,「娘子,我會有什麼目的呢?時間不早了,娘子還是早些休息……」

「賀蘭絕!」賀蘭絕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方宗政熠已經冷聲開了口,截住了他的話。

喬靈兒緩緩起身,看着賀蘭絕那張俊美的臉道:「時間的確不早了,我們現在這個團隊,不需要隱藏過深之人,我們招呼不起,請吧!」

毫無轉圈餘地的逐客令,喬靈兒面色不變,從賀蘭絕的身前走了過去,她討厭自作主張的人,更看不起利用他們的人,所以現在,她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跟賀蘭絕耗下去了。

其他的幾個人也是一樣,從他的身邊走過,都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看,尤其是追命,本來就跟他不對盤。

喬靈兒這麼一走,其他的人也是默認她的話。

賀蘭絕心思一轉: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他要如何才能夠找到靈玉?又該怎麼去找尋他的家族?

「等一等。」賀蘭絕思考的快,說話也更快,眨眼間就攔在了喬靈兒的面前。

喬靈兒淡漠的看着眼前臉色已經變了過來的男人,秀眉挑了挑,並未說話。

「如果我告訴你們具體的情況,你們能不能讓我也加入你們的隊伍?」

賀蘭絕在猶豫了片刻之後就有些期待的問道。

「賀蘭絕,你當真以為我們非你不可嗎?」追命沉聲道,語種儘是諷刺「如果光憑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四大羅剎真正的心思,還有……那些所謂的仙樂散的來源究竟是何!」賀蘭絕吐字清晰的道,視線停留在他們的臉上,注意着他們的表情。

風輕和宗政熠都是絕頂聰明之人,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的賀蘭絕其實是在賭一賭,只是他開出來的條件……

如果沒有絕對的自信,他應該不會有這麼嚴肅的語氣來說。

兩人心照不宣的看向了喬靈兒,他們都是裁決者,可是卻在不知不覺之中將真正的領導地位轉移給了喬靈兒,似乎她真的很讓人放心。

喬靈兒面上的表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來她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良久,在賀蘭絕終於有些崩潰之際,她才開啟了尊口,道:「賀蘭絕,除非你給我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否則,即使明晚得到了靈玉,你也別想碰到它的一角。」

聞言賀蘭絕的面上閃過一絲窘迫和心虛,她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目的?宗政熠和風輕倒也有些詫異,她是怎麼知道他的目的的呢?

要說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喬靈兒卻是眼疾手快之人,之前她拿的賀蘭絕那裏的一塊通靈寶玉以及當時在紅葉山莊看到的姬奴手中的白色的玉,距離雖然有一些,但是上面的目案是一樣的。

既然賀蘭絕的通靈寶玉是隱族的,那麼那塊白色的定然也差不多類似。

追命又跟她說了通靈寶玉的重要性,後面她的血滴入了玉中消失不見,而那時候賀蘭絕的態度也變了,如此朕想,自然不難想到是跟玉有關。

尤其現在賀蘭絕的反應,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測。

聽到喬靈兒這麼說,賀蘭絕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他必須要依靠他們的力量才行。

「我本是隱族族長的下一任繼承人,所有才會擁有隱族的獨一無二的通靈寶玉。」賀蘭絕開始緩緩地敘述了他的過往。

事情的發生大概是這樣的:

隱族就如外人所料想的那樣,存在於某個隱蔽的位置,族人自我生活着,與外界雖有接觸但是從來不會逗留。

但是一族畢竟是一族,就如同外界一樣,也會有矛盾。

隱族分立成兩派,經過長年的生存,隱族的人越來越少,便在日月推行之中形成了主張與外界相聯繫的一派,固守一派的自然不會同意,矛盾也在長年累月之中激化。

原族長是固守隱族依舊隱於市的一派,所以也就成為了矛盾的源頭。

作為族長最重要的是公私分明,所以在反對派的壓迫之下不得不做出了公正的評判——讓兩方的人去中原,必須讓族人看到中原的好處以及壞處。

去中原的兩個人一起回去了,不過帶回了冰晶一般的東西,也就是賀蘭絕到後來才知道的仙樂散。

仙樂散讓整個隱族的人都陷入了瘋狂的廝殺之中,據說比現在紅葉山莊這些仙樂散還要更加厲害,讓人瘋狂的程度更甚。

後來隱族被人入侵,一夜之間被悉數殺光,賀蘭絕是因為手握通靈寶玉.,而這東西,是開啟隱族之門的鑰匙。僥倖逃生,發誓必要為隱族那些被殺的人報仇。

所以他一直都在尋找,尋找將隱族整個滅了的兇手,最後在堅持不懈的調查之下,他查到了白箬城,查到了紅葉山莊。並且通靈寶玉與另外的靈玉、也會有相關的反應,所以他不能再那麼淡定了。

一番敘述之後,賀蘭絕才嘆息了一聲道:「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找到滅族之人。」

聽到賀蘭絕說隱族被滅族一事,風輕、宗政熠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他們對隱族的了解不多,但是一個族被滅族,這也未免太讓人吃驚了。

「嗯不到隱族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追命低頭喃喃道。

「追命,你知道?」青葉聽到了追命的話,似是有些惋惜的樣子,不由問道。

追命抬起頭,點了點,才道:「我以前認識一個隱族的人,不過後來他失蹤了。」那個人,是將他培養成為了一個殺手的人。

從追命的話中其他的人也能夠感覺到什麼,但是出於對同伴的尊重,誰都沒有去問。

追命是殺手,獨來獨往,若是與他有牽扯的並且還活着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現在他這麼一筆帶過,自然也是觸及到了心中某處。

賀蘭絕的視線落回到了喬靈兒的臉上,看着她,眼中憤怒平息,收斂起了殺意問道:「這個理由合理嗎?」

喬靈兒眉間依舊見其慵懶,賀蘭絕也有些緊張,但是他卻更加自信,她會答應他的要求。然而事實是——「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喬靈兒不溫不火的給出了她的回答。

聞言賀蘭絕頓時吊起了一顆心,問道:「為什麼?我說的都是真的。」

「二嫂……」宗政熠也有些不知所措,二嫂竟然拒絕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靈兒看了宗政熠一眼,讓他閉了嘴,才對賀蘭絕說道:「你所說的我相信,相信隱族被滅這個事實,也相信你是為了追查兇手才會來此。但是,你沒有說出全部,又或者你只是認為我們可以讓你利用,所以只要這些就夠了。但是賀蘭絕,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對我們不坦誠,所以你的要求,我不會接受。」

一席話頓時讓賀蘭絕如遭雷劈,僵立在了原處。

前幾日的接觸讓他察覺到她是一個很容易接觸的人,也知道她很聰明,但是現在卻讓他有一個感覺:她很冷漠,甚至對他還有一些厭惡。

咬了咬牙,賀蘭絕低吼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沒有其他了。」

「是嗎?」喬靈兒淡淡的道,聲音毫無起伏。

賀蘭絕心頭一緊,竟然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對上那一雙眼睛,他竟然有種被看穿的恐懼感。

喬靈兒沒有再說什麼便經自離開了,後面宗政熠、風輕、追命幾個人都跟着,風輕自謐看人一個準,他聽到賀蘭絕的話並沒有懷疑什麼,也沒有想到更多,喬靈兒為何那麼肯定他只是說了一半呢?

當屋子裏只剩下賀蘭絕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到底那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女子有什麼能耐,他自認八分真話已經算是極限了,後面就是他藏在了心底的秘密,雖然也佔據了其中的一部分,但是她一個勉強還算是陌生的人,還沒有資格知道那些。

可是她卻偏偏一語戳中了最關鍵的地方,她的眼睛就如一面鏡子,將他的心思完全的照射了出來。

那個女人……

如果拿不到另外的一塊靈玉,他又怎麼找到那個人?

看到無窮喬靈兒就顯得很是興奮,因為可以看到他的字跡。雖然只是寥寥幾句話,但是卻絕對讓她在一天之中都很是安心。

喬靈兒面色冷靜的將那小小的捲紙打開,心潮已經有些動蕩了起來。

然而,在看到紙上所寫的內容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暮地壓抑了。

「二嫂,怎麼了?」一眼看出了問題的宗政熠當即問道,並且走了過去就要拿她手中的紙務。

但是喬靈兒卻手快的收了起來,轉向了青葉、追命和嵐風三個人,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然後又對宗政熠道:「小叔,明天的事情務必要小心,你二哥說了,四大羅刑後面的人絕非善類,不一定是我們的力量能夠抵擋的。」

「」」好。」宗政熠雖然知道喬靈兒隱瞞了什麼,但是卻也沒有問出來,有些事情,他這位二嫂會處理的比他更加妥當。

宗政熠和風輕離開之後,喬靈兒將手中幾乎快要被她擠碎的紙條拿了出來追命手下拿了過去,接着看到了上面的字跡口青葉和嵐風兩人也是齊齊變了臉色,事情發生得太快,而現在竟然就要讓那個身份徹底的消失了,這後面的事情可就……」……

皇宮內院。

武帝方從御書房離開,後面就聽到了外面高呼「抓刺客」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處是禁地,也就是赫連明月所居住的地方。

「皇上,您要去哪?」太監見武帝竟然加快了速度往外面走去不由驚呼出聲。

顧不得刺客是否是針對他而來,武帝立刻就揮開了前來阻止的小太監,快步朝着赫連明月所在的地方奔去。

當武帝從御書房離開之後,一個站在了暗處的人走了出來,嘴角噙著一抹深邃的笑容。

赫連非焱!

「父皇,你對兒臣無情,兒臣卻是一個孝順的孩兒,就算沒有了赫連明月,兒臣還是會服侍您頤養天年的,呵呵。」陰冷的聲音沉浸在空蕩之中,沒有人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留下在御書房的背影,是一個極為囂張的背影,那抵低笑着的聲音,刺骨的寒。

禁地。

「主子,快走!」暗衛出動,但是人數卻也有限,而此時此刻隱入了皇宮之中的刺客,近乎有一百人,數量之多。

即使侍衛繞統出動,卻不敢輕舉妄動,黑衣人的目標只是赫連明月,但是宮中沒有人不知道赫連明月的地位,遠比太子要高得多。如果他們無意中傷了他分毫,到時候搬家的絕對會是他們的腦袋。

赫連明月的眼睛不方便,若是有了些許的聲音他可以準確的判斷出方向,甚至可以旁若無人的走,但是現在打鬥的聲音太過繁雜,他能夠敏感的察覺到欺近他的傷害並且避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即使他本身再有什麼厲害之處,此時此刻也完全是被壓着了。

武帝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砍中了一刀的赫連明月,心頭頓時一緊,朝着侍衛就吼道:「快去救二皇子!」

「是!」眾多侍衛齊齊出聲。

不遠處的共強制上,沒有動手的黑衣人敏感的察覺到了武帝的擔心,眼神一凜,然後就從肩膀上拿出了一把弓箭,搭上了三支箭,心底思忖:看來赫連明月的確是真正的儲君人選。

不過,過了今晚,她就只能去地府做皇帝了!

拉滿了弓,三支利箭劃破了空氣,朝着那已經負傷眼睛受限的人射了過去。

「咻」的聲音格外的敏銳,暗衛察覺到了那三支箭的力道,緊跟着就奔到了赫連明月的身邊。

「主子,快走……」」楚歌大吼一聲,整個人也撲到了赫連明月的身前。

另外兩個暗衛也是用劍去截另外的兩支箭,可是卻無法敵得過那兩支箭的力量,終究被穿了過去。

看到無窮喬靈兒就顯得很是興奮,因為可以看到他的字跡。雖然只是寥寥幾句話,但是卻絕對讓她在一天之中都很是安心。

喬靈兒面色冷靜的將那小小的捲紙打開,心潮已經有些動蕩了起來。

然而,在看到紙上所寫的內容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暮地壓抑了。

「二嫂,怎麼了?」一眼看出了問題的宗政熠當即問道,並且走了過去就要拿她手中的紙務。

但是喬靈兒卻手快的收了起來,轉向了青葉、追命和嵐風三個人,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然後又對宗政熠道:「小叔,明天的事情務必要小心,你二哥說了,四大羅刑後面的人絕非善類,不一定是我們的力量能夠抵擋的。」

「」」好。」宗政熠雖然知道喬靈兒隱瞞了什麼,但是卻也沒有問出來,有些事情,他這位二嫂會處理的比他更加妥當。

宗政熠和風輕離開之後,喬靈兒將手中幾乎快要被她擠碎的紙條拿了出來追命手下拿了過去,接着看到了上面的字跡口青葉和嵐風兩人也是齊齊變了臉色,事情發生得太快,而現在竟然就要讓那個身份徹底的消失了,這後面的事情可就……」……

皇宮內院。

武帝方從御書房離開,後面就聽到了外面高呼「抓刺客」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處是禁地,也就是赫連明月所居住的地方。

「皇上,您要去哪?」太監見武帝竟然加快了速度往外面走去不由驚呼出聲。

顧不得刺客是否是針對他而來,武帝立刻就揮開了前來阻止的小太監,快步朝着赫連明月所在的地方奔去。

當武帝從御書房離開之後,一個站在了暗處的人走了出來,嘴角噙著一抹深邃的笑容。

赫連非焱!

「父皇,你對兒臣無情,兒臣卻是一個孝順的孩兒,就算沒有了赫連明月,兒臣還是會服侍您頤養天年的,呵呵。」陰冷的聲音沉浸在空蕩之中,沒有人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留下在御書房的背影,是一個極為囂張的背影,那抵低笑着的聲音,刺骨的寒。

禁地。

「主子,快走!」暗衛出動,但是人數卻也有限,而此時此刻隱入了皇宮之中的刺客,近乎有一百人,數量之多。

即使侍衛繞統出動,卻不敢輕舉妄動,黑衣人的目標只是赫連明月,但是宮中沒有人不知道赫連明月的地位,遠比太子要高得多。如果他們無意中傷了他分毫,到時候搬家的絕對會是他們的腦袋。

赫連明月的眼睛不方便,若是有了些許的聲音他可以準確的判斷出方向,甚至可以旁若無人的走,但是現在打鬥的聲音太過繁雜,他能夠敏感的察覺到欺近他的傷害並且避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即使他本身再有什麼厲害之處,此時此刻也完全是被壓着了。

武帝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砍中了一刀的赫連明月,心頭頓時一緊,朝着侍衛就吼道:「快去救二皇子!」

「是!」眾多侍衛齊齊出聲。

不遠處的共強制上,沒有動手的黑衣人敏感的察覺到了武帝的擔心,眼神一凜,然後就從肩膀上拿出了一把弓箭,搭上了三支箭,心底思忖:看來赫連明月的確是真正的儲君人選。

不過,過了今晚,她就只能去地府做皇帝了!

拉滿了弓,三支利箭劃破了空氣,朝着那已經負傷眼睛受限的人射了過去。

「咻」的聲音格外的敏銳,暗衛察覺到了那三支箭的力道,緊跟着就奔到了赫連明月的身邊。

「主子,快走……」楚歌大吼一聲,整個人也撲到了赫連明月的身前。

另外兩個暗衛也是用劍去截另外的兩支箭,可是卻無法敵得過那兩支箭的力量,終究被穿了過去。

楚歌意欲將赫連明月推開同時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支箭,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成功的讓那支箭沒入了自己身體的時候,又有另外的一支箭設了過去,而那裏,成為了赫連明月的一個空擋。

「主子……」楚歌咆哮的吼了一聲,其他的暗衛見此也是理科就驚叫出聲。

「明月……」武帝也顧不得那些武功極高的刺客了,當即就朝着赫連明月的方向奔了去。

那一支箭,準確的沒入了赫連明月的心口處,並且穿透了他的身體,射在了涼亭的柱子上,速度快的甚至沒有留下血跡。

然而,玄青色的衣服,在利箭穿透之後湧現出了紅蓮,在那淺色的衣服上,顯得格外的明顯。

蒼白的臉上,一縷紅色的鮮血順着嘴角留下,在無人支撐的地方,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眼睛緩緩地閉上了。

廝殺,從此時蔓延開來。

「武帝,受死吧!」銀光的劍出現在半空之中,緊接着是猶若雄鷹的身子騰空飛躍而上。

眾人處於廝殺之中,根本沒有顧及到遙遠之處的人,但是現在,那身形矯健之人,已經搭上了弓,一次性五支箭在弦上,瞄準了武帝身邊的人以及武帝本人。

侍衛蜂擁而上,但見赫連明月那一射穿了身體的箭,都沒由來的有些恐懼。

面罩下,芮天傲嘴角勾起了勝利的笑容,只要殺了武帝,整個南武國就會落入他的手中了。他不會為他人做嫁衣裳,赫連非焱當日與他所作的承諾他從來都不會相信,所以從現在開始,他要做最大的贏家,並且他有一個能夠讓天下之人都不得不信服的理由——暗殺夷族持使!

五支箭方離弦,敏感的他就察覺到了殺氣,前方射出的箭突然被一個橫空出世的人抓在了手中,而緊逼他而來的,正是另外的一支箭。

芮天傲神色一變,當即接過了身邊一黑衣人扔過來的劍去擋住那一支快速的箭,而那名黑衣人,則是被刀全部的撕碎了。

芮天傲暗嘆那一支箭的力道,即使他用了七成的力道去抵擋,卻也依舊被震麻了虎口。

落到地面上,皇宮的侍衛也當即就撲了上來,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侍衛,一個個也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芮天傲倍感吃力。

原本以為只要順道將武帝殺了就可以讓整個皇宮大亂繼而安然離開,卻未想那一支箭竟然打破了他的平衡。

有高手在!

芮天傲頓時反應過來,立刻運功朝着他的手下咆哮了一聲:「走!」

以寡敵眾,自尋死路,絕對不是他的作風,今日這裏有厲害的人在,他絕對不能讓自己吃了虧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然而,芮天傲還是想的太天真了,讓他來這裏的人,又豈會給他一個活着離開的機會?

在芮天傲借用奇門遁甲離開之際,一抹銀光閃過,他避之不及,手臂上頓時多出了一條血痕。

小小的傷口,卻是致命的威脅。

芮天傲人物站在原地無法動彈了,即使他在第一時間裏察覺到那傷了他的匕首上有毒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也未料想到那血液的流動會是那般之快,以至於他只能單膝跪下,再無力氣。

他跪下了,其他的刺客見此也是亂作了一團,有些意欲離開請求幫助,有些是直接就被砍到了。

事實上,死士對生死是看的比什麼都要輕的,現在他們被困在這裏,絕對要有人或者出去才行,否則……

出去了還有報仇的機會,但是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一群來無影去無蹤的人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在他們都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全部被害下了頭顱。

唯一活着的人是芮天傲,當他的面罩被挑開的時候,火光也已經照射到了他的面前。

一臉笑意的男人走至他的面前,高昂的笑道:「芮特使,刺殺南武國皇上之罪,人贓並獲,你可知罪?」

「赫連非焱,原來你從一早就將我算計在內,故布疑陣等我踏入你的陷陣之中!」芮天傲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笑的如同孤狸一樣奸詐的男人口千算萬算,他是真的沒有算到赫連非焱會用如此卓鄙的手段,活着應該說,在他調查之中的赫連非焱,根本沒有如此能耐坐收汪人之利,並且將他一網打盡。然而,他忽略了他的手下,那些神出鬼沒的人!

「芮特使,這話是怎麼說?」赫連非焱故作不明的問道,「皇宮之大,又豈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前來的?刺殺當今皇上,也就是朕的父皇,本宮出手有何不對?」

「嗯不到我竟然還是為你添做嫁衣裳!」芮天傲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內力消失,毒氣攻心,他已經沒有了力氣,但是卻還是將地砸出了一個洞,以至於讓手也沾上了鮮血。「咳咳……」

「為本宮添做嫁衣裳……的確!」赫連非焱陰冷的笑着,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武帝和某個人的身上。

如果以他養的死士去刺殺赫連明月不是做不到,只是風險太大了,他所養的人都是佼佼者,一個兩個或許還可以,但是多了他卻承擔不起。此外,如果是他動手,那麼武帝或許會毫不猶豫的讓皇宮他的暗衛將他殺了。

但是現在換一個捉拿刺客的意圖,就是名正言順了。死的人是芮天傲的人,而且又給他冠上了一個刺殺南武國皇帝的頭銜,就算是夷族,現在也是無法可說了。

赫連明月死了,在半月之前,他逼迫赫連非喻離開了京城,現在怕是去了北部曳族那裏,武帝的暗衛已經被他拿下,這個皇宮,帝位,自然就讓他收歸囊中了。

所以說,芮天傲對他來說,太過有用了,到了最後,他才是最大的贏家,思及此,赫連非焱仰天長嘯三聲。當初他和芮天傲打成了協議,他可以將武帝的栽贓之事添油加醋的傳回夷族,讓夷族準備動兵,並且將這一事在日後公佈天下,等到他得到天下之後將南武國以南方圓一千里內的地以及城都害讓給夷族。換取的條件是他替他殺了赫連明月。

赫連非焱並沒有忘記告訴他,赫連明月其實再是武帝看中的皇位的繼承人,他為他掃清障礙,他也給他一條出路。,本來就是一個極好的交易。

只是赫連非焱也不會笨到芮天傲除了殺赫連明月之外沒有其他的心思,而且他們之間的約定也不過而而。

要怪,就只怪芮天傲的野心太大了,一次性剷除整個南武國的皇宮,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明月、明月,你醒一醒啊,醒一醒啊………」武帝蹲在赫連明月的身體旁邊,一個勁的喊着他的名字,「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傳御醫啊,快啊……」

從來沒有人看武帝如此的傷心過,彷彿就如做夢一般的場景,卻又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眼前。

老太監看着武帝的模樣也不由心酸了一把,都是最是無情帝王家,又有誰知道,若是帝王動情,也不會輸給平凡的男人。

「皇上,二皇子已經去了,您節哀順變……」終於,老太監還是上前安慰了一句。

「滾,明月他怎麼會死?」武帝咆哮,「御醫呢,快讓御醫滾過來!!」

老太監被他一揮,整個跌坐在了地上,而御醫則是連滾帶爬的上了前,面色蒼白。

「快點!」武帝拿着赫連明月的手遞到了御醫的面前,如一頭瘋狂的雄獅,咆哮著,瘋狂的吼著。

老御醫戰戰兢兢,摸上了那已經摸不到脈揍的手,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最後還是跪在了地上磕頭:「皇上,二皇子已經仙逝,您節哀順變啊……」

「妖言惑眾,拉出去折了!」一聽這一句話,無疑是給武帝火上澆油。

侍衛對皇帝的話還是不得不遵從的,老御醫一把老骨頭,聽到這話急忙磕頭:「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只可惜,即使老御醫再怎麼求饒,武帝都不予理會,不能讓他的明月活過來,不如死了。

赫連非焱心頭冷笑,看了眼地上已經無法動彈,只能苟延殘喘著的芮天傲,轉身撥開了人群走了過去,淡淡的看着地上完全沒有樣子的武帝道:「父皇,二皇弟已經去了,您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作為一個孝順的兒子,這才是他應該說的話。

聽到赫連非焱的話,武帝登時跳了起來,「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派人來殺了明月對不對?你要皇位,所以把明月殺了是不是?」

聞言赫連非焱挑了挑眉,看來這老家伏對他的心思倒是很清楚嘛!

「父皇,您說這話可是在誣賴兒臣了,兒臣這可是在替父皇清理門戶。」赫連非焱見武帝又要發飆的樣子,又道:「父皇,這二皇弟可是前六王爺與六王妃的親生子,這麼多年父皇將他視若親子,可是他對父皇可是別有居心啊!」

「你怎麼會知道?」武帝紅了眼,有些許的驚恐。

「父皇,難道您沒聽過一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

赫連非焱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容,但是更多的是得意。

武帝身形頓時一震,朝着後面就退了兩步,差點一個踉蹌掉倒。

「父皇,您可要保重龍體。」赫連非焱沒心沒肺的笑着,那笑容,就如同一把利劍,能夠刺穿人的胸口。

武帝死死地瞪着眼前狼子野心的男人,這是他一手培育出來的,結果卻還是讓他自己落到了今天這個程度,明明之前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其實武帝不知道的是,皇位這個位置對像是赫連明月這樣無心朝野的人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但是對這個位置上心的男人,絕對沒有頭腦的人。他可以裝,用偽裝騙過所有人的眼睛,然後在別人看不見地方苦苦的訓練口要怪,只能怪武帝自己的眼睛,錯將赫連非焱看做了一個急功近利之人,實則,卻是一頭最為陰險的毒狼。

「父皇,您臉色欠佳,二皇弟……不,應該是堂弟已經走了,兒臣為父皇準備了別院,可讓父皇頤養天年,不知父皇何時能夠動身?」赫連非焱肉笑着,無法掩飾住他那極好的心情。

聞言武帝腦海中多餘的事情頓時消失不見了,看着面前的赫連非焱正聲道:「赫連非焱,朕是當今皇帝,還輪不到你在朕面前放肆!你想逼迫朕退位,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武帝何其精明,赫連非焱表達的如此清楚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

他一手想要做明月踏腳石的人,他自認為的傀儡,沒想到現在竟然有能力前來逼他退位,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父皇,您或許還不知道,現在整個皇宮都已經是兒臣的人了,而且京城的禁軍,兒臣已經在一個時辰之前全部調集,只要兒臣令下毗」赫連非焱稍稍的揮了揮手,一大群的侍衛便闖了進來,將原本在這裏的侍衛都一個個按了下去。

「你、你……」武帝氣的當即就吐出了一口鮮血,怒火攻心的喊道:「闊穹、闊穹?」

赫連非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伸出手,後面的死士就遞上了一個黑色的布袋。武帝看着那東西頓時心生寒意,一種不好的感覺蔓延全身。

「父皇在找的,可是此人?」赫連非焱將黑布揭開,露出了裏面的血紅巴凌亂的頭髮,面上血色遮蓋,那一雙突出來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像是在訴說着他的死不眼目。這個頭顱,除了那武功極高的武帝身邊的暗衛闊穹之外還有誰呢?

武帝臉色一片蒼白的死色,跟隨保護了他三十年的闊穹,現在居然已經「父皇,兒臣會讓更敬忠的暗衛保護您的,您安心的做您的太上皇,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兒臣就可以了。」赫連非焱將頭顱隨意的扔到了地上,從身後的人手中接過了國璽和一份詔書,遞到武帝的面前:「父皇,有勞了,傳位之後您想做什麼都可以了。」

「朕就是死也不會傳位於你!」武帝揚聲吼道。

「哦?」赫連非焱挑了挑眉,對身邊的人說:「將赫連明月的屍體拿去喂狗,還有,將密室之中玉石棺裏面的屍體弄出來!」

「你、你要幹什麼?」武帝驚恐的問道,不敢置信。

「父皇,這是您讓兒臣這麼做的。」赫連非焱示意了手中的東西,露出了更為陰險邪惡的笑容,「帶下去……」

「不要!」……

與皇宮中發生在了同樣的時間,鮮血染紅了整個宗政府,濃郁的血腥味道瀰漫在空氣里,久久飄蕩而無法散去。

黑夜,總是作姦犯科頻繁之時,當那一行人離開之時,手中提着的,又怎不是一個風華絕代的人頭?

018靈兒動怒

一夜間,京城大亂。

太子赫連非焱親自捉拿來自夷族刺客持使芮天傲,隱於市的二皇子赫連明月遇刺,皇上心力交瘁,終於退位,太子赫連非焱繼位。

僅僅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卻是那般的今人撈手不及。

與此同時,京城甚至蓋過赫連非焱繼位之事:丞相被刺殺,首級被刺客帶走。

一夜,天翻地覆。

武帝用他的皇位挨取了寒玉石棺中幕容雲的遺體,但是赫連明月的遺體,卻是被棄之荒野,任由野狗豺狠啃金。

武帝、皇后隙氏都被囚禁了,名曰讓他們做太上皇和太后,實則是將他們囚禁在了皇宮別院。而他的親生母親貴妃,則是女貫子貴,成為了真正的太后。

對於貴妃來說,自己的兒子爭氣,那必當是她所有的榮譽。在赫連非焱看來。自己的母親他還是要顧及的,雖然現在這所謂的太后可有可無,但是既然他喜歡,他當然會滿足她。

如今武帝大勢已去。除了軍隊之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皇帝的寶座,又豈是一般的位置能夠相比的?

武帝怎麼也不會料到自己培養出來的其實是那麼一個陰險的人物,而他竟然被他要的團團轉。如果一開始,他放明月自由,將太子之位傳於能力不俗的老三,不因為嫉恨而讓他去格守邊關,那麼現在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而今,明月沒有了,雲中月研製出來的解藥也成為了無用之物,這一切,莫不是上天註定了?

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是徒勞了,武帝唬是再悔恨,也無法將已經發生的事情挽回。

一夜之間,徹底變天了。

讓赫連非焱唬是惱火的是宗致熠,他還沒有去將他殺了,他卻已經被外人給殺了,真叫他惱火萬分!……

喬靈兒幾人前去紅葉山莊之前,一身黑衣的賀蘭絕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的臉上有着無與論比的冷漠,但是也帶了更多的歉意。

視線落在了喬靈兒的身上,咬了咬唇。內心挨扎了一番,才道:「白色的是靈玉。是我姐姐的貼身之物,我要去找我的姐姐。」

幾人聞言挑了挑眉,如果只是這樣,他會不願意說出來?

似乎是知道了他們的心思,賀蘭絕又補充道:「我姐姐是隱族的聖女,只有我姐姐拿着靈玉和我的放在一起我們才能開啟回隱族的入口,但是姐姐愛上了族外的男人,只有當她處子之身被破,靈玉才會離她身。」

風輕站在喬靈兒的身側給她解揮道:「隱族從不與外界接觸,聖女是隱族的最高枝力人,她的清白被毀,是對整個隱族的侮辱。」

後面的話不用說喬靈兒也知道了,賀蘭絕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他是隱族人,對名譽看的很重。

現在靈玉已經從他的姐姐身上離開了,也就是說他姐姐已非處子之身,所以才會覺得是一種侮辱。

思考了片刻,喬靈兒才對他道:「我希望你沒有任何事情再隱瞞了,這一次,使我們相互合作,今夜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不要妄圖跟我們有任何的接觸。」

一席話就如針一樣刺進了賀蘭絕的心裏。他不是有意要隱瞞他們的,尤其是喬靈兒。一開始他的確是帶着某種意圖,可是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對她是真的沒有多餘的心思了。

他要找到姐姐,找到仙樂散幕後之人,那將隱族所有人滅族的兇手……

「好!」賀蘭絕枉開了幾乎被咬出血的雙唇,然後又將懷裏的通靈寶玉拿了出來遞到喬靈兒的面前,道:「通靈寶玉和姐姐的靈玉有吸引力,在十丈範圍之內會發光。」

「你自己拿着就行了。」喬靈兒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未露出其他貪婪之色。

賀蘭絕卻沒有收回去,看着她道:「之前你的血融進了玉中,你拿着會能夠在範圍之內感覺到溫度,它會帶你找到靈玉的具體位置。」

看了眼那綠色精緻的玉牌,喬靈兒半帶譏諷的道:「從一開始你就打算讓我這麼做了是嗎?」

賀蘭絕沒有說話等於默隊了,通過通靈寶玉找到靈玉,然後在通過那些人找到自己的姐姐。這的確是他一開始的計劃。

只是現在……

「走吧!」喬靈兒將通靈寶玉拿了過去,對風輕、宗致焰幾個人道。

賀蘭絕心中並不是很舒服,因為他沒有誤成,所以讓他失去了在他們心中的信任。即使一切解開了,他們也可能不會是朋發了。

喬靈兒最恨的是利用,所以賀蘭絕踩進了她的底線,她斷然不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一行人再一次來到了紅葉山莊。相對昨夜的冷,今日顯得有些冷。雪化了之後凝潔成冰。走在屋須上甚至有擦擦的聲音。

每走一步,都彷彿是踩在了荊棘大路之上,即使他們不說話,這樣走路的聲音也還是掩外的刺耳了。

「下去吧!」喬靈兒淡淡的道。

「好。」「嗯。」

輕盈的從屋須上跌了下來,喬靈兒絲毫感覺不到壓力,看來這內力果真是好東西。

才走一步,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有點痛。

「小姐,怎麼了?」跟在喬靈兒身邊的嵐風時刻都注意着她,看到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由擔心的問道。

喬靈兒見嵐風擔心也連帶着其他人駐足不由輕笑道:「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可能是晚上吃多了東西有些不消化,沒事,走吧!」說着,她已經往屋內揮索前去了。

賀蘭絕說在十丈之內會有反應,就如信號卷一樣。而現在已經能夠感覺到通靈寶玉的溫度,所以朝着某個方向前去,自然也是由她說了算。

追命和青葉緊隨喬靈兒,就怕她有個什麼萬一。

昨夜他們來紅葉山莊姬奴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姬奴當時也說了在今夜辰時來臨之前要拿到靈玉才行,所以紅葉山莊的人沒有準備那才比較可疑。

「往那邊走!」喬靈兒已經看到了手中通靈寶玉發出了微弱的亮光,溫度也比之前更熱了。

這兩塊玉的原理沒有人知道,畢竟是隱族,有很多東西都不是常人能夠想到的,此時此刻他們也沒有心思去琢磨這兩者是如何相互吸引的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現家?」走在一條通道之中,風輕開口問道。

走在身側的宗致焰也皺起了眉頭:「很安靜!」安靜了,太過詭異。

「往後退!」宗致焰的話才說完,那方青葉已經高吼了一聲。

剎那間,青葉和追命齊齊亮出兵卷,嵐風也護在了喬靈兒的身側,兩面的牆上頓時射出了密密麻麻的雨箭。

即使青葉說了往後退也已經沒用了,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觸動的是一個機關,這個機關一動,兩面的牆都成為了攻擊性的箭牆。

「麥轟」的聲音又在下一刻蓋過了箭射出來的聲音,腳下一陣晃動。

「牆在朝中間靠撫,快往前面走!」賀蘭絕立刻高呼一聲,一邊已經快速的從幾個人中間飛掠而過,一手拉着喬靈兒將她拽到了身前,另外一邊抓過了嵐風,讓她給喬靈兒將另外一邊的箭給負責解決。

追命、風輕幾人也沒有在猶豫,這厚實的牆面如果擠壓到他們的位置,他們絕對會變成肉餅。

喬靈兒撈撈運著內力奔跑着,腰間纏着的鞭子也派上了用場。一面將那些箭搖住,一面尋找機關。

在她看來,這樣的機關的開啟處並不是他們觸碰到的,換句話說,是有人開啟了這一個致命的機關,想要將他們困死在裏面。

「小姐,前面是出口。」嵐風看到了前面的亮光對喬靈兒吼了一句。

喬靈兒又怎麼會沒有看到,但是兩面的牆現在距離越來越小了,後面的腳步聲還比較透遠,要跟上來根本已經形成了危險。

眸中暗紅一片,喬靈兒在看到了前面的柱子,長鞭一甩,挨住,人在同一時間已經飛跌而出。

幾乎是她出去的同一時刻,白色的粉末頓時污了出去,那些在牆的兩邊想要將他們折殺的人齊齊倒了下去。

喬靈兒自隊自己還沒有笨到如此的程度,從那個地方出來會沒有人守候,這樣就有失四大羅剎的水準了!

隨着兩面牆的距離的減小。箭已經停止了,但是上面處卻是有了更大的動靜,帶釘板從他們的頭須落下,眼看就要砸下來。

青葉飛奔而行,用力的將嵐風推了出去,「青葉……」

伴隨着嵐風的吼聲。原本會發生的血肉換糊的一面卻陡然停止了。

賀蘭絕鬼一般的芥白著臉跌坐在地上,後面風輕、宗致焰、追命和青葉也已經被壓得只能摻著,而且兩面牆之間的距離僅僅只有他們一個人的身形。

「快點出來!」喬靈兒低吼了一聲。

聽到她的聲音,後面幾個人也未作停留,立刻都超緊出來了,待他們都出來之後,喬靈兒才枉開了手中抓着的一個骷髏。

追命才想說話。後面「轟」的一聲,塵土飛揚。

灰塵過後,一干人等才看到那似有干斤重的巨石砸了下來,地面龜裂,足以見得那力道究竟如何。

「二嫂,你真是我們的福星!」宗致焰在吞了吞口水之後虔誠的對喬靈兒說道。

「走吧!」喬靈兒淡淡的道,眉間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

牆面上,一個粘縷頭杜著,上面吊著一根殘,就是拿一根殘控制住了這裏的機關。喬靈兒真該感謝自己對機關的研究,要是她動作晚一點,或許他們七個人來就無法完整的回去了。

賀蘭絕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喬靈兒的臉上,這裏她看似並不熟悉,為何會這麼容易就找到了機關?

好奇是好奇,但是更多的還是對一個女子的讚賞,臨危不亂,機智過人,這樣的女子,究竟是來自何方?

風輕也看了喬靈兒一眼,心中對她有些另外不一樣的感覺,可是無論是何感覺,都已經來不及了。

青葉和嵐風、追命算是好的,他們從一開始的是何就是從零距離開始接觸到她的,所以對她的隊識也是從她的本質而來口

漠視了地上躺着一群想要攻擊的人,幾個人繼續沿着通道往裏面走。

手中通靈寶玉的溫度在上升,並且在這算得上是幽暗的通道之中散發出了越來越明亮的光芒。

「給我啊……給我啊……」在走到一個拐角的地方,聽到了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有些凄慘,也有些讓人毛骨林然。

追命和青葉走近了喬靈兒,將她保護的很是徹底。

「注意好你們自己。」喬靈兒壓低了聲音道。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他們的拖累,而且更不想看到他們之中有人受傷。

追命幾個人也只能點頭,喬靈兒的心思他們很是清楚,在這裏比先前會更加危險。

走得越近,裏面那痛苦的聲音就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走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終於看到了今人變色的一面——

最中央的一個兩丈見方池子,裏面有着的是透明的水,說是水,但是那過於清澈並且還泛著淺淺的藍色。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而在那池子的周圍,有近十個瘦骨嶙峋的人,眼眸似乎很是接糊,他們渴望的看着中間的那一池水,只可惜腰間都被纏着粗粗的欽鏈,想要靠近卻總是差一點。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靠近了喬靈兒幾個人的一個人看到他們,超緊朝着他們招手,似是看到了希望。

「怎麼枝你們?」風輕半跑下來問道。

「仙樂散,給我們仙樂散……」那個人似乎以為風輕願意幫助他了,悔亂的指著那一池水。

其他的人見此也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想吼著讓風輕幫忙。但是卻因為長時間的疲憊而喊不出話來,即使喊得出來都是沙啞的以及呻/吟。

「裏面的水……是仙樂散是嗎?」風輕有些質疑的問道。

那人忙不迭的點頭,「是、是,快、快拿給我……求求你們了……」

哀求而帶着瘋狂的喜悅的人,朝着喬靈兒他們幾個人吼著,好像怕他們忽然走開而沒辦法給他們拿這些東西一樣。

喬靈兒可以荊斷出來,這些人都是因為服飾了冰毒而上了癮,但是他們卻沒有過量,只是瘋狂的上了癮,身體如此的銷售了下去。

然而現在,他們看到的這一個池子——

冰毒溶解之後形成的水池,或者說,是純度絕對不低的冰毒。

「快點拿給我……」見喬靈兒幾個人久久都沒有動作,那些被鐵住的人一個個都紅了眼睛。對毒品的癮絕對是夾雜着更多的瘋狂,神經錯亂。

欽鏈的聲音顯得掩外的明顯,紅了眼睛的人完全將他們當做是仇人一般,竟然瘋狂的扯動了他們身上的欽鏈,甚至隱隱有弄斷的感覺。

「是血奴的味道。快,殺了他們!」追命腦海中一驚,當即披刻而出,將就近的一個人劈成了兩半。

聽了追命的話,風輕、青葉等人齊齊動手。就在他們出手的同一時間裏。那些從地上搖起來的人一驚將他們腰間的欽鏈給扯斷了。那力道一驚完全像是被魔化了一般,血色的眼睛,尤為讓人倍感恐懼。

血奴的本領喬靈兒在當初已經見過,絕對不是正常人所能夠接受的一種攻擊方式。而現在這些人,面色不正常,並且處於精神分裂的狀態,發狂起來絕對會在一段時間之中爆發出駭人的力量。

「咻」的甩出了她的鞭子。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卻彷彿是抽在了一根木頭之上,即使已經皮開肉綻,但是卻感覺不到任何的退縮。

他們的神經被破壞了!喬靈兒頓時有了這個想法。

「小姐小心!」嵐風在一邊時付那上前來的人,一邊不忘提醒喬靈兒。

貶眼間,喬靈兒的周身已經圍繞住了兩個人,除了被追命一劍解決的那個之外還刺下了八個人,不大的地方此時此刻卻是顯得無限的擁擠。

即使面對着兩個一看就知道是有武功的人,喬靈兒也沒有任何的驚悔。

神經被破壞力,會感覺不到痛楚,但是人基於人身休的機能,一般會存在的他們身上也還是會存在的。

當喬靈兒一個旋身而過之時,同時與一個攻擊她的人攙身而過。隱藏在袖子裏手臂上的彎刀出現,刺進了那人心臟的部位。

與此同時,她手快速的撕下了那人衣服的一節,在將他壓下去的同時將布條從他的嘴巴裏面纏繞住,堵住了裏面那即將湧出來的蟲子。

接着那人彎下去的身子,一個滾動,一腳掩在了另外一個攻擊之人的身上,同樣也看到了他嘴裏那噁心的蟲子。

「嵐風,蝕骨粉。」喬靈兒一個后跌。手腕一揮,鞭子便纏繞在了那人的頸項之中。

嵐風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當即就將一個瓶子扔了過去,在接到瓶子之後就刷掉了那紅色的小塞子。另外執着鞭子的手用力一拉,讓那人張開了嘴,精準的將瓶子扔進了他的口中。

「呲呲」的聲音頓時響起,被屍蟲控制的人想要叫。但是口中卻是冒出了白色的煙霧,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喉嚨跌跌撞撞的朝着喬靈兒走去。

那方解決了一個人的賀蘭絕立刻如風上前,手指上一道戾氣出現,下一刻就將他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不消片刻功夫,就個人都已經成為了亡魂。

他們有仁心,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溫殺無辜。這些人即使在一開始的時候是普通的民眾,是無辜的,但是現在卻已經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了。

這些人即使不是死在他們手上,他們也絕對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所以沒有人會說什麼,一切都已經是註定了。

「靈玉應該是在這裏面了。」喬靈兒將綠色的通靈寶玉拿了出來,玉面的溫度她很清楚究竟如何,而那淡淡的光芒也能夠看的清楚。

幾個人站在了水池前,看着喬靈兒不動聲色的拿着通靈寶玉,一邊也注視着池子裏面的情況。

一股壓力逼迫着她的手往下,似乎是要與靈玉相接。但是喬靈兒都沒有讓那股陌生的力量戰勝自己,兩塊磁石之間能夠相吸,如果將這兩塊玉比作是磁石的話,那麼靈玉對通靈寶玉有着吸引了,通靈寶玉同樣也對靈玉有才是。只希望不要一個是磁石,另外一個是鐵塊就好。

「有動靜。」宗致焰敏感的察覺到了下面的動靜。

請澈見底,偶爾有些動蕩的透明濃體之下,白色一片,在那中央的位置,一點一點的有了動靜。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被粘在了池底。此時正奮力的外出。

不出所料,當一塊白色與池底顏色一樣的布還是塑料的東西緩緩漂浮上來的時候,另外有一個東西在一半的地方逐漸的上升了起來。

有些刺眼的白色光芒縈繞在周圍,與喬靈兒手中的通靈寶玉就如同親人一半,發出了互相的吆喝。

終於,破水而出。

當靈玉跌出了水面之時,喬靈兒伸手,輕易的將它接到了手中,同一時間裏,通靈寶玉的光芒也褪去了。

兩塊玉就是兩塊玉,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靈玉惜用,撈后歸還。」喬靈兒一邊將通靈寶玉送還給賀蘭絕,一邊淡淡的道。

賀蘭絕將通靈寶玉接過在了手上,心忽然也有些沉了下去。她的態度很冷漠,讓他感覺此時此刻就置身在冰雪之中一般,不知是身體之冷還是心的冷,都讓他渾身不舒服。

「現在我們可以去交任務了。」風輕看了眼喬靈兒手中的靈玉道。

「他們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喬靈兒嘴角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容,她倒是要看一看,到底三番兩次對她下手的人是有何目的!

正準備走的嵐風忽然看了眼那透明的池子,「小姐,這個怎麼辦?」

喬靈兒駐足,轉身看了眼那純粹是病毒融化的水池子,緩緩一笑道:「我們先離開,然後我教你們怎麼做。」

她笑的很詭異,讓周圍的幾個人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當他們走出了這間屋子的時候,喬靈兒交給了他們五個男人一個任務,也就是她所謂的「教」他們怎麼做的辦法。結果,就是讓他們將這裏毀了。

聯合了五個高手的內力,這一間屋子想要不毀去都難了。

用喬靈兒的話說,埋了起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當然,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後面可還是有小怪物和老妖在等著呢!

起初他們來的路已經被封死了,但是不代表其他的路就不能走了。

這一路上也沒有人再來搞破壞了。他們拿至了靈玉。等於是任務完成了,如果還有人再殺出來。就有違江湖道義了。

大殿之上,姬奴的身邊已經有了另外一個男人,一個面容清俊微微泛紅的男子,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男孩。他看起來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那赤一裸的身子看起來都沒有發育。

姬奴在看到出現的幾個人的時候眼底閃過了詫異,慵懶的靠在了軟榻的邊上,媚眼如絲的道:「你們這麼快就解決了,真是今奴家佩服。」

「是你們派人滅了我隱族,擄走我姐姐的是不是?」賀蘭絕前一次沒有看到姬奴,但是今時今日,站在姬奴的面前,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姬奴淡淡的看了賀蘭絕一眼,慵懶的道:「原來你就是除了賀蘭冷之外的另一條漏網之魚。」

這一句話一出,無疑是姬奴承認了他們是滅了隱族的兇手。

「我們隱族一向與世無爭。為什麼要滅我們一族?」賀蘭絕殺意四起,但是還沒有到達失去理智的地步,他要的是一個理由!

「與世無爭?」姬奴陰冷的笑着,「你們隱族若是與世無爭,那麼又怎麼會凱艦我們主子的仙樂散,想要將我們主子的仙樂散全部帶回隱族呢?」

「不是你們為了你們的一己私慾讓我們隱族自相殘殺?」賀蘭絕壓抑不住的怒吼著,如同一隻即將要發狂的雄獅。

姬奴看着賀蘭絕,嫵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你們隱族是自作孽,早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敗類,我們主子也算是大發慈悲,讓你們隱族還能夠保留在這世上!」

「姬奴,跟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姬奴的話才說完。後面一個黑色的人影就已經出現了,聲音中有着很多的不耐煩。

喬靈兒看了眼那個人,一身黑袍,遮住了眼面,無端給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感

「血奴。」追命冷冷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血奴似是目光掃了他們這裏一眼,然後又看向了最右邊的賀蘭絕,道:「你是隱族的人,所以今日你必須死在這裏。」

姬奴喳笑了一聲,這一笑聲頓時讓血奴惱火了,朝着她吼道:「姬奴,你笑什麼?主子的話難道你忘了嗎?」

瞥了一眼賀蘭絕,姬奴淡淡的道:「血奴,莫不是你忘了我們主子對那位冰清玉潔的女子是如何的『寵愛』了?」

「寵愛?我呸,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而已。」血奴說話十分的直白,而且也帶着不少的髒字在裏面,顯然對姬奴所說的那個女子很是厭惡的樣子。

聽到這話喬靈兒等人也有些明白了,從姬奴臉上的笑容以及她看着賀蘭絕的眼神來看,她語種諷刺的那名女子應該就是賀蘭絕的姐姐,叫做賀蘭冷的女子才是。

「我姐姐在什麼地方?」賀蘭絕上前一步,紅着眼睛問道。

「想知道。去地獄問鬧王吧!」血奴則是一點都不客氣,在賀蘭絕上前之時就開始動了手。

喬靈兒微微毫起了眉頭,身邊青葉道:「夫人,賀蘭絕的武功不弱,但是血奴的本領也不差,而且他有特殊的本領,賀蘭絕怕是……」

聞言喬靈兒點了點頭,與他道:「血奴的能力是不差,但是賀蘭絕也不是等閑之輩。」

青葉則是有些好奇喬靈兒說這話的意思了,但是在下一刻,他看到賀蘭絕如同一陣風一般將血奴已經攻來攻擊的屍蟲整個連帶着的囊進了血奴的黑袍之中的時候就真的詫異了起來。

賀蘭絕的速度以及他那御氣的能力讓人不得不寫一個服字,隱族之人,向來就沒有一個是普通的人,所以此時此刻賀蘭絕才能夠如此輕易的將血奴給解決。

黑袍被他抓在了手中,緊緊地撤住了,一陣旋轉之後,幾乎要將血奴給勒死。

「姬奴,你還站着幹什麼?」被包囊著的血奴實在是忍無可忍,他想反撫,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姬奴看着被束搏的男人冷哼一聲,「中看不中用。」說話的同時,一根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的紅綢當即就朝着賀蘭絕飛了過去。

「我們去旁邊。」那方風輕以及快速的將喬靈兒拉着往不遠處的空處走去。

綢緞上的金粉一眼就能夠看出有毒,姬奴雖然跟葯奴不是同一個性質,但是她的魅惑之術卻不容人質疑,也許只要沾上一點點她的所謂的藥粉,就極有可能是媚葯。必須謹慎。

姬奴出手,賀蘭絕自然不能一直只是盯着血奴不放了,當時在那條綢緞撲向他的時候,他卻是一跟手指御氣,將那一個源頭截成了兩段,並且剝余的還寡破了血奴的頸子。

「好一個賀蘭絕,今日本姑娘則是要看看你厲害在何處!」姬奴被賀蘭絕那一個招式給惹惱了,索性就跟他交手上了。

喬靈兒幾個人站在一旁,他們還沒有出手的意圖,所以現在也只有觀戰的份。

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了,靈玉也在手中,撇去四大羅別與隱族、賀蘭絕之間的恩怨不說,那也不是他們這些外人可以插手的,但是於另外一點,四大羅剎動用了這麼多的仙樂散以及三番兩次要抓她,這才是他們關鍵想要知道的原因。

姬奴也不是賀蘭絕的對手,站在一旁的喬靈兒等人可是看得很清楚,他只是手指動一動,就能夠利出一道傷痕出來,簡直比刀劍更有斂果。

終究,在姬奴也不故的情況下,血奴與姬奴以二故一。加入了這一場鬥爭之中。

如此情況,喬靈兒他們倒更像是無事之人了,只要在這一旁看着。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講纏着的人已經是傷痕纍纍。姬奴和血奴都受了傷,賀蘭絕雖然嘴角有了些許的血,但是卻沒有他們兩個人傷的嚴重。

戰鬥,還在持續之中。

「砰——」

巨響在頭須之處響起,緊跟着喬靈兒他們身後的門窗也齊齊的遭到了巨大的攻擊,一個一個黑色的小小的影子從外面飛跌而進,伴隨着並不陌生的「呲呲」的聲音。

血滴子。

「夫人小心。」…」青葉當即吼了一聲將喬靈兒雅開。

就見一須如同帽子一般的血滴子在青葉的胳膊上戈過,頓時皮開肉綻!

「青葉!」喬靈兒驚悔的喊了一聲。身後卻突然有了一股力道將她扯了過去。

「危險。「風輕簡單的說了兩個字,而後就見喬靈兒原本想要去到的地方一顆血滴子出現,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夠要了她的命。

嵐風將青葉扶到了一邊,並且快速的揮制去對付那些血滴子。

姬奴、血奴和賀蘭絕的戰鬥也被迫停止,紛紛去對付那些突然竄出來的人。

血滴子,煞血陣,紫衣!

一旁的人沒有注意到喬靈兒臉色的變化,原本精緻華麗的紅葉山莊,在這極大的破壞之下快透的傾塌。

悔亂之中,所有的人都快速的出去了,但是外面等候的血滴子,卻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追命搖在喬靈兒的面前,臉色有些掙獰,所有的人的臉色都很是掙獰。血滴子這種暗器太過陰險,在這限定的地域之中,煞血陣無疑佔據了主要的地位。

「攻擊主體!」風輕在一瞬間的驚懼之後就冷靜了下來。用密音傳給這裏個幾個人。

在場的人都是厲害之人,風輕這麼一說他們自然也就清楚了。管你血滴子有多厲害,只要殺了掌控的人,還有什麼不好解決的?

一時間,會使暗器的人開始進行了遠距離的攻擊,不會使暗器的都也還是用了此種的攻擊方法,畢竟他們的內力在。

「喬靈……」追命一直保護著喬靈兒,但是她卻突然有了動作——

喬靈兒一把按在了追命的肩上,惜着他的力道一跌而上,看準了一個空隙,踩在了半空之中的血滴子之上。腳尖一踩,頓時如仙鶴一樣飛跌而起。

長鞭甩了出去,精準的擊中了一個人的面部。而當那一襲紫衣之人想要躲透開去的時候,卻發現藏無可藏。

沒有人發現,喬靈兒的眼睛是腥紅的,充滿了殺氣。

黑色的長鞭囊在了紫衣的身上,即使紫衣有武功。也不急此時喬靈兒的速度,貶眼間就被她甩了出去。瞬間,喬靈兒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匕首,刺進了她的肩膝處。

「啊……」紫衣痛呼一聲。

聽到了紫衣叫聲的幾個人立刻一驚,手下飛快的動了起來。青葉畢竟也是無憂宮的人,多少對於煞血陣有些了解,在他的指揮下,未出一炷香的時間就全數解決了。

等他們到喬靈兒身邊的時候,就看到地上躺着的紫衣,身上已經有了好幾處的傷口,污泊的流着血,痛苦卻無法動彈。

「我可以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我,但是我身邊的人,還輕不到你來傷害。」喬靈兒等於是單膝跪在地上,用一種類似於惡魔一般的語氣對她強調她的底線。

「夫人……」青葉聽到她的話。心裏五味雜陳,卻倍感激動,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紫衣死死地瞪着喬靈兒,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喬靈兒,你這個惡魔,你根本不是人……」

「對你,我的確不需要是人。」喬靈兒陰測測的笑着,那眼神,就跟在看一隻被束縷無法動彈的動物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

明明是一張溫柔的面孔,但是此時此刻,她的性格確實如同惡魔一般,極為讓人驚悚。

紫衣本就只刺下了三層的北力,即便如此,喬靈兒的武功也不及她。但是在對上了喬靈兒眼睛的那一剎那。她產生了恐懼,沒由來的恐懼了,繼而沒有去思考更多。

喬靈兒動作極快,本來神偷的要領就必須是快准狠,沒有來得及歷練的,現在可以完完全全的來進行了。

「如果無憂知道這才是你的本性,你以為他還會喜歡你?」紫衣咬牙切齒的低吼著,倍感無力。

喬靈兒不為所動,「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放你走了嗎?他喜不喜歡我,用不着你來評論。」

「哼,是用不着我來,但是你也會害怕,他會厭惡你,你跟我,其實都是一樣的女人……」紫衣說的莫名其妙。心中的怒火更深。

「不……我跟你不一樣,至少如果我喜歡的男人不喜歡我,我不會跟你一樣死纏爛打,甚至在他喜歡的女人身上尋求報復。」喬靈兒眯起了眼睛,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等紫衣說話,她又道:「你找錯了對家,我並不是你的目標,你對我的仇恨,不過是來源於同是女人卻被區別對待的嫉妒,也是你所認為的女人更好報復的心理。說穿了,你是因為不敢去找無憂,畢竟他才是真正不要你的人,所以你的仇恨轉嫁到了我我的身上,在你的意識里,我太過柔弱,所以……今日,我必須要向你展示,我不柔弱這一個事實。還有。不要以為只有你才對他有心,你想要從我的手中搶過他,必須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你、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已經嫁了人!」紫衣聽着她的話變了臉色,並且猛烈的咳了起來。

喬靈兒撈撈起身,「沒有人現定我不能同時喜歡兩個人,我喜歡無憂,如何?」

她的話出口。站在不遠處的宗致焰、風輕臉色頓變,幾乎站立不住腳步。

「你……哈哈哈哈。你喜歡無憂。你喜歡無憂……那好。我成全你們。宗致熠的人頭。我可是幫他拿下來了,哈哈哈哈……」

「你說什麼?」聽到「宗致熠的人頭」六個字,喬靈兒腦海中一片空白,當即就上前拾住了紫衣的衣服。

只有笑的極為狂妄。「告訴你,現在……我可是幫他完成了一個心愿,丞相宗致熠……死了!」

眾人如遭雷擊,在紫衣倡狂的笑聲中,喬靈兒只覺眼前一黑,再也無法去思考

「小姐……」

019懷yun

「咳咳……」清涼而顯無力的男音從竹制的床上傳了過來。

聲音小,但是外面正在研製葯的人卻聽清楚了。

喬翌術放下了手中正在查看的草藥,越過那搖滿了草藥的葯架走入了屋內。

簡易的床上。玄色衣着的男子雙眸緊閉,臉色血色如同被抽幹了,透明而顯得單薄。

「二皇子?」喬翌術輕輕的喊着他的名字,怕他方才聽到的只是幻覺。

赫連明月聽到了迷迷糊糊的聲音,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卻像是有干斤重,只能用那干啞的嗓子吃力的喊出了一個字:「水……」

聽到赫連明月的聲音,喬翌術平易的臉上立刻就多出了笑容,也鬆了一口氣出來。

「好的,等一等,我馬上就回來。」興奮之餘,他並沒有忘記去給他側水。

溫熱的水中加入了些許的東西,能夠更好的治療赫連明月身上的傷口。

小心的將他扶著坐了起來,此時他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無力的問道:「熠……還好嗎?」

聞言喬翌術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這才帶着安慰的道:「別擔心,你沒事,他就不會有事。先喝水!」

赫連明月聽到宗致熠沒事便鬆了一口氣,很快一杯水下肚,讓他那近乎透明的嘴唇也撈鑲泛出了些許的微紅,只是依舊虛弱。

「禁酒毒的解藥已經拿到了嗎?」赫連明月靠在牆上,低頭看了眼橫穿了自己胸口的白色緞子,心口處還印着粉紅色。

「已經拿到了。」喬翌術視線落到了一邊的小桌上,上面搖放着一個小小的瓶子。

看到那瓶子赫連明月不由失笑,「為什麼不在我昏迷的時候喂我,要是我過不去……」

「你太擔心了,雖然那一箭的傷害不小,但是你的心臟是長在了右邊,並未傷及要害之處,我不會讓你過不去。」喬翌術淺笑道。

不過現在他是這麼說。但是在三日之前看到渾身都是血的他的時候他的心跳也彷彿停止了一般。

赫連明月跟宗致熠身上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一個人死另外一個人的性命也就不保了。赫連明月現在有事,那宗致熠不就是……

直到看到安然無態的宗致熠時,他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靜下心來救赫連明月。

那一箭的力道並非常人所能夠做到,倘若赫連明月的心跟一般人一樣是在左邊,那一箭絕對是致命,就算是神仙也難救了。

至於在當日的刺殺之時,赫連明月本就服用了能夠讓他在三日之中死亡的葯,任何人都察覺不出痕迹,除了製藥之人。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來人之中會有那麼一個高手,令他措手不及。他能夠做的就只是盡量的透免致命的傷口,卻沒有想到那兩三支箭讓他逃無可逃。

以前他會在意自己的心長在右邊,與普通人不一樣,現在他是感謝自己的心長在了右邊。他本就只是臍一臍,希望左邊能夠救他一命,救宗致熠一命。

因為之前雲中月已經將能夠溶解母盅的藥丸給了他,但是連續性不能斷,所以他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不敢冒這個險。

「京城現在形勢如何?」赫連明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赫連非焱已經登上帝位,不服的官員已經被全數拿下。熠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過現在應該已經脫離了危險。」喬翌術對宗致熠不得不說是佩服的,神機妙算,果然一點不諸。

「熠的計謀,的確很厲害。」赫連明月也心生佩服,頓了頓又道:「現在太子即位,邊關那裏,怕是不得安寧了。」

喬翌術視線落到那申請淡然的男子的臉上,片刻道:「一個國家,沒有了經濟和軍事,帝王形同虛設!」

他的話不難理解,赫連非焱的力量被架空了,他篡位得到的,不過是一個虛有的頭銜而已。

「為什麼不問皇上如何?」喬翌術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赫連明月嘴角彎起了一抹極淺而帶着諷刺的笑容,「赫連明月不敢將他殺了,最多不過是軟禁。」

「你則是很了解!」聞言喬翌術高高的挑了眉一下。

「是這件事情太過簡單。」赫連明月簡易的回答,又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喬翌術嗅到了空氣中清爽的味道,知道赫連明月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問,便回答道:「這裏是幽谷,仙竹兩位前輩隱居的地方。」

「哦?」

「這裏比較隱秘。雖然長途將你帶來這裏比較危險。但是現在這裏。很安全,也很適合你養傷。」喬翌術解釋道。

聽着喬翌術的話,赫連明月將自己扔在了牆上,全副的力氣不由自身支撐。

「這裏的確是一個很好修養之處,很安靜。」赫連明月無焦距的雙目之中似乎顯現出了些許的期待。這樣自由的空氣,是他一直都期望的生潔。

望着如此的赫連明月。喬翌術原本到嘴邊的話卻突然說不出來了。

赫連明月雙眸的視線停留在了一處,即使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卻依舊讓他露出了笑顏。

「只要不是在原來的世界裏,給我想要的自由,即使一生一世都只能活在黑暗之中,我也心滿意足了。」似是在對喬翌術說話,卻又像是自言自語。

聞言喬翌術心口一緊,繼而想到了赫連明月本身也是醫術無雙之人,他時自己身休的原因也是再清楚不過了。

雲中月的葯能夠溶化了他身上的禁酒毒的母盅,連帶着將壓迫了他眼睛的障礙掃清,能夠讓他恢復現力。可是受傷加上假死葯,卻與禁酒毒的母盅產生了相排斥的成分,繼而導致了眼睛部分的壓力。

此時赫連明月的傷勢已無大礙,但是赫連明月的眼睛,卻只能繼續與黑暗為伍。

喬翌術並不是很能夠接受這個事實,雖然損豐很小。但是到嘴邊的話卻還是脫口而出了:「我們都沒有試臉過,也許……會有奇迹發生。」

赫連明月緩緩轉過了頭,輕輕一笑道:「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跟熠說,我沒有怪他。」

這一句話說中了宗致熠的心思,喬翌術心頭緊了緊。當時宗致熠所說的話也是如此,他能夠諸到赫連明月的話。而赫連明月也知道他的心思。

這兩個人……

赫連明月的臉上並沒有落寞,自由的空氣對他來說是無比的舒暢。求離求離,如今他真的能夠搖脫原來的身份,搖脫那讓他失去了自由和樂起的地方,這是他一生的追求。

至於眼睛……或許是上天註定,魚與飲掌不可兼得,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他不會怪罪任何人……

白箬城。

「嵐風。夫人怎麼樣?」當嵐風從屋裏走出來的時候,青葉就已經率先問了出來,他的手臂上囊上了厚厚的白布,血滴子的那一個攻擊,差一點就將他的脅膊給切害了下來。

宗致焰、追命和風輕也都站在了一旁,臉上有着憔悴,喬靈兒昏迷的這兩天時間,他們沒有一個人是休息的,所以這一看看起來,真的分外憔悴,甚至比連續殺人還要憔悴。

喬靈兒已經昏迷了兩天時間,嵐風再一次給她號了脈。

「……夫人只是太累了。」嵐風有些不肯定的說道。

「累?」宗致焰語氣有些緊張,「二嫂累是累,可是為什麼已經昏迷了兩日時間了?」

嵐風被問到了,不由毫起了眉頭,風輕見她的樣子壓抑住他的緊張,問道:「嵐風姑娘,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地方,宗致夫人她……她是不是有什麼另外的……」

風輕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更加緊張了起來,嵐風也在猶豫之後說道:「夫人的身體沒有大礙,只如……有一條脈我不能肯定。」

「什麼意思?」追命心直口快的問,他快被嵐風急死了。

嵐風猶豫了片刻,決定道:「嵐風的醫術不及二公子,但是隱約能夠察覺到夫人的另外一條脈……」

「另外一條脈?」宗致焰滿臉的疑問。

「……是喜脈嗎?」風輕試揮性的問道,在說出「喜脈」二字的時候有些緊張,卻還是強迫着自己冷靜的問了出來。

其他的人聽到他的猜測也是不由一怔,都將視線移到了嵐風的身上。

嵐風在他們的目光之中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喜脈的幅度很小,可能是夫人懷孕時間過短,但是也不排除是我的醫術不及二少爺,所以……」

「嵐風姑娘,可否讓我去看一看?」一直沉默的賀蘭絕忽然開了口。

聞聲幾個人的視線都落到了賀蘭絕的身上,賀蘭絕看他們有些不相信的樣子有些尷尬的道:「我們隱族繼任族長之位之人必須學習醫術,若是喜脈,在一月半即可看出。」

聞言宗致焰風輕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選揮了同意。他們幾個人雖然會治傷,但是並不代表就有上好的醫術,現在嵐風在這裏都不能夠肯定,他們就更不用說了。

隱族畢竟是隱族。有很多事情不是外人所能夠解捧的清楚的。

嵐風與賀蘭絕一同進入了房間之中,賀蘭絕也沒有多餘的心思。他知道喬靈兒或許是不待見他了。但是她這一切也都是他自己的問題而已,至少他們還是很給了他很多的幫助。

兩日前在紅葉山莊,混亂中姬奴和血奴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那速度也不是他們所能夠追上的,沒能手刃他們,也無法成為他的怨恨了。

紫衣以及紫衣的手下都被解決了,後面紅衣出現帶走了紫衣,只是活的了活不了已經成為了一個未知數,眾人也無暇顧及了。

賀蘭絕接上喬靈兒的賣,號脈的方式與嵐風的不盡一樣,但是在片刻之後便收回了手。

「她已經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喜脈很弱,必須要小心身子。」賀蘭絕心情有些沉重,視線從喬靈兒那熟睡的臉上掃過,心底微微撈痛。

如果他能夠在一開始坦誠,也許,她會把他當成是朋發的,可是現在……

「那小姐動用內力,還……」一聽」喜脈很弱」這幾個字嵐風腦中就有了片刻的空白,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做如何反應了,緊張是毋庸置疑的。

「你誤會了!」賀蘭絕見自己的話讓嵐風產生了錯覺當即補救,「因為懷孕時間短,所以喜脈的動靜才會很弱。她的身子底子不錯,可是這兩天比較勞累,所以才會昏睡不醒。」

聽到這話,嵐風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先去準備一些吃的飯菜,她應該快醒了,雖然她身休的底子不錯,但是現在還是需要好好的補一補……」賀蘭絕說道。

「我知道的。」不待他把話說完,嵐風就已經接過了話。

懷孕的女人本來就需要補。嵐風是女人,又是大夫,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些?

兩個人從屋裏走出來的時候,嵐風就非常高興的宣佈了這個事件,聽到了的幾個人頓時大驚。青葉一副欲笑不笑的樣子:追命臉色僵硬之後嘴角掩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看似心情不錯:風輕在起初的詫異之後也感覺到了心底的刺痛,不由緩緩勾勒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原本是自己未婚的妻子,現在成為他人的妻,有了他人的孩子。怪只悔……自己當初的有眼無珠。

宗致焰的頭腦中一片空白,已經無法思考,得知了京城丞相被刺殺一消息,如今二嫂卻又懷了身孕,這一切……為何是這般的造化弄人?

一個時辰之後。喬靈兒終於在無盡的折磨之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小姐,你醒了?」嵐風一直守在喬靈兒的身邊,現在看到喬靈兒睜開眼睛,心裏別掩有多激動了。

喬靈兒腦子有些轉不過彎過來,貶貶眼睛,這才看清楚了嵐風的樣子,「嵐風……」才出口,就感覺到了她那乾澀的嗓音。

「小姐,你等一等,先喝點水。」嵐風本就準備了水放在一旁,現在要拿也是十分簡單。

「嗯……」喬靈兒坐起了身。將水接過喝下去。渾身就感貨骨頭散架了一般,不由問道:「嵐風,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小姐,你已經昏迷了兩日兩夜了。」嵐風眉撈掩飾不住的擔心終於褪下了。

「這麼久?」喬靈兒皺起了眉頭。忽然想別一個嚴肅的問題。當即緊張的問道:「熠那裏怎麼了?他是不是……」

嵐風抓住了喬靈兒的手,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口中在說:「小姐,節哀……」

看着手中的字條,喬靈兒的淚水還是鬆了下來,雖然嵐風說的那兩個宇真的很讓人有心碎的痛,但是那紙條就另當別論了。

雖然她一開始就知道有這一個計劃的,但是在一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的驚駭了,興許一開始也帶着些些的演戲,可是那心中突然出現的疼痛卻是讓她也無法接受住的。

「小姐,還有一件事……」嵐風看着喬靈兒那突然就哭出來的樣子忽然有些心疼了,要是姑爺真的除了什麼意外是真的,那麼……

喬靈兒將那張字條收進了被子裏,只要有它在,她就能夠安心了。

「什麼事?」喬靈兒斂起了那跳跌不平整的心問道。

嵐風在看着她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湊近了她的耳朵,小聲的說了幾個字。

極輕的聲音,卻猶如一顆定時炸彈,聽着的喬靈兒在每一個宇落下的時候瞳乳變了,臉色變了,待嵐風看她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不知道是何表情了。

微紅的唇開着,眼睛瞪得老大老大,臉也有些僵硬,這一句話,卻像是讓她吃了金子一樣難以消化。

「小姐,你怎麼了?」嵐風伸出手,在喬靈兒的面前晃了晃。

喬靈兒一把抓住了嵐風的手,那激動的樣子差點讓嵐風以為自己是碰到了一個瘋婆子。

對上那一雙滿是不置信的眼睛,嵐風才想說話就被堵住了口:「嵐風,你說……我懷孕了?是不是真的?」

「……嗯……」炭風有此後怕的點頭。、

下一刻,喬靈兒就恢復了正常的換樣,枉開了嵐風的手靠在床頭,下意識的伸出手霞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這裏面……有一個小的生命了?

腦中靈光一閃,她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嵐風,我一個多月前月事才來過,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嵐風鬆了一口氣,微微笑道:「小姐,應該就是你的月事之後就有了,一個多月不是看不出來,只是喜脈很弱,我只能夠察覺到一點,還是賀蘭絕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賀蘭絕……喬靈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視線又落到了自己的小腹處。

她和宗致熠的孩子……一個多月的時間……

想到此喬靈兒的臉爆紅了,一開始就跟他說了縱慾不好縱慾不好,但是某人全當無現,自己又沒有相應的武力值來抗戰,結果現在好了……孩子就這麼有了。

本還是欣喜的人,現在卻是哭笑不得了。

十八歲都不到的身體。卻懷孕了,再過幾個月就要生孩子她做娘,老天,這個玩笑開的也未免太大了吧?

況且現在的形勢也不是那麼的平靜的年代,京城已經徹底的天翻地覆,現在赫連非焱掌握,事情自然也不會就那麼平息了,後面還有更多的事情再等着他們去做口可是她卻是在這個時候懷孕了……

「小姐,別擔心,有我們在。」像是看出了喬靈兒的心思,嵐風出聲安慰道。

喬靈兒看向了一臉真誠的嵐風,嘆息了一聲道:「嵐風,這個孩子……來的會不會不是時候?」

嵐風聞言抓住了她的手,認真的回答道:「不,小姐,這個孩子來的正是時候,現在環境雖然危險,可是他還是來了,這也正是驗證您和姑爺為人父女的能力,若是連自己在腹中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日後孩子出世,又有何資格將孩子養育成人?」

望着嵐風那嚴肅的樣子,喬靈兒忽然有些想笑,不過好在還是忍住了。

「知道了,我和熠的孩子,一定會成為人上之人。」喬靈兒低下頭,看着那毫無感覺的小腹之處,臉上溫柔無限。

看着喬靈兒那一副溫柔的換樣,嵐風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是他們的小姐,與眾不同的小姐。

「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嵐風問道。

不說還好,一說喬靈兒就真的感覺有些餓了,於是點了點頭。

片刻,又問道:「小叔應該還不知道熠的事情對嗎?」

「嗯,是的。」

「讓追命或者青葉找個時間跟他說一聲,並且讓他儘快回去京城,京城有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了。」喬靈兒淡淡的吩咐。

雖然知道宗致熠使了一招金蟬脫殼,但是心底還是沒有來的有些擔心,沒有見到人之前,她這一顆心還真是無法放下來。

更何況,現在……

喬靈兒低頭看着自己的小腹處。低聲道:「熠,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則我和寶寶,一定會怪你的……」……

京城無憂宮總殿。

宗致熠一身黑色緊緻的衣服包襄住了那顧長的身軀,從現在開始,他的身份就是無憂宮主,而不再是丞相宗致熠了。

沒有對那個高高在上的身份的眷戀。只是擔心宗致家的兩老和正在邊關的大哥,他們得知了這個消息,又會是何種的心態?

另外,還有那遠在白箬城的女人,連日來雖然有通信在手,但是卻依舊不能讓他安心。想要陪在她身邊的心比什麼都要嚴重,恨不得自己有一雙撾膝,能夠飛跌到她的身邊。

她得知了這個消息,又會如何?

即使他在一開始就依舊跟她說過他的計劃,可是他還是會下意識的擔心,擔心她無法接受。

只是現在,他還不能這麼快的去找她,更不能讓她就在這時候回來。

赫連非焱登上了皇位,對宗致家沒有一個合理的下手的機會,他必須在赫連非焱有所意圖之前將宗致家和喬家安全的保護起來,否則一旦成為赫連非焱所利用的工具,以他的殘忍的手段來思考,斷然不會讓他們安然無態。

除此之外,還有無憂宮以及另外的事情都需要他去處理。

無論如何,在這一個時間段,他就只是無憂,一個有了新的身份的高高在上的霸主。

「主子,夫人那裏,您要不要讓無窮送一封信過去?」月影在料潔了片刻之後終於開口問道,看宗致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宗致熠怔愣片刻,這才搖了搖頭,道:「暫時不需要了,靈兒會冷靜的。

可是主子,您沒發現您現在的樣子其實很擔心恨不得飛到夫人的身邊去嗎?

其實宗致熠不說月影也清楚他的心思,宗致熠可以挨個角度思考,倘若今天被告知有事的人是靈兒,那麼他也會擔心,即使知道是假的,也還是會坐立不安。如今從喬靈兒的角度去思考,她當然也會如此心態。

「主子,現在除了風家和火家以外的經濟已經被我們掌控了,喬家那裏還有一半,我們……」驚風此時也沒興起跟他說什麼無關緊要的話,安慰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喬家二哥已經安排妥當了,最要緊的是讓喬家的人安全的離開京城,即使失去了喬家一半的財力也無妨。」宗致熠淡淡的道,很快就從對喬靈兒的思念之中回到了正題之上。

驚風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喬家畢竟狠基厚實,現在赫連非焱已經登位。早在一開始他就與喬靈兒和宗致熠結仇,所以此時此刻絕對不會放過喬家。

財可失,但是性命必須要保住。而且若是喬家的財產被充公,赫連非焱的戒心也會小一些。

「三少爺何時回來?」驚雷忽然出聲問道,宗致熠轉過頭看他時又補充了一句:「人手不夠。」

微微眯了眯眼睛,宗致熠回答道:「不出兩日,焰應該會回來了。」

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從何而來,驚風和驚雷卻也沒有掩出他們的質疑。

半晌,驚風又問道:「風家要如何處理?」

提到風家,宗致熠面具下的雙眼便露出了危險的光芒,風輕,確實不是一個很好對付的人。

良久,宗致熠才道:「風家按兵不動,他不是僅憑我們一己之力能夠精透心思之人。」

驚風和驚雷以及月影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在決策的問題上,主子永遠比他們更加的有決策能力。以至於在兩日之後宗致焰回來時所帶的訊息,更是讓他們深信不疑。

當然,前提還包招有了一位機智的夫人。

「宮主……」急切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緊跟着就是一身紅色的衣服之人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紅衣背着已經救成了一雅的紫衣闖進了大殿之中,身後跟着的藍衣快步跟了上來,配上那冰冷的面具,整張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紅衣體力無法支撐。終於在摻進了殿內幾步的時候側了下去,連同紫衣一起。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的力氣口

「宮主,救……救救紫衣小姐……。紅衣從地上搖起來,懇求這上位的黑衣男人。

紫衣慘白著一張臉面向上仰著,幾乎已經察覺不到她的氣息,非常非常的弱。身上各處的血濃已經凝潔,血色將她那淺紫色的衣服全部染紅,透著濃濃的血腥味。

「你們違背我本宮主的命今!」宗致熠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冷聲道、

「宮主,紫衣小姐已經知錯了,求求您,救救紫衣小姐……」紅衣跪在地上磕頭。一個勁的磕頭。

「本宮主已經唬了她兩次,這一次,紫衣自作主張,刺殺失敗,已違反宮現,藍衣……」宗致熠聲音禽見冰冷,毫無情感。袖子下的拳已經握緊了,這個女人果真是不知悔改,竟然再次去刺殺靈兒了,該死!

「按照宮現,處死!」藍衣機械的將最後的處置說了出來,即使同為無憂宮的四大護法,也沒有人能夠包庇。

紅衣一聽,臉色頓時一變,趴跪着到宗致熠的跟前,乞求道:「宮主,紫衣小姐不能死,她不能死啊,宮裏所有人的性命都在紫衣小姐的手中,紫衣小姐不能死啊……」

氣息微弱的紫衣,雖然離死只差一步了,但是卻還是能夠聽到紅衣所說的話。

慘白的臉色。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她當真以為紅衣會是因為效忠的緣故而將她救走,結果道後來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宗致熠看着腳下的女人,面具下眉頭問微毫,但是卻沒有鬆口。

無憂宮從來都是一個不為世人所知的地下組織,沒有人敢輕易的離開無憂宮,不是因為無憂宮的魅力,而是因為一種毒藥。一種被稱作三屍毒的毒藥,能夠在人的身體之中潛伏數年,每年只有在九九重陽節的時候可以得到一顆暫時壓制毒性的藥丸,但是卻不解根本。

新進來的人都必須服用這種毒藥,當然也包招宗致熠在內,而且這種毒藥是由天尊親自研製,外人無法察覺些許,唯一有毒藥以及解藥的,只有天尊唯一的女兒——紫衣。

紫衣若死了,所有無憂宮的人都會喪命,因為從來沒有人知道三屍毒是如何進入到人的身體之中,更不知道解藥是何。另外。即使是神醫,也無法在一個正常中了三屍毒之後的人身休中發現這種毒。

無憂宮,所有的人都仰仗了紫衣,所以她不能死。

「無憂……」沙啞的聲音從地上傳來,就見那抹失去了光塗的紫色緩緩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還有一見紫衣醒了過來,立刻就撲了上去:「紫衣小姐,你……」

紫衣只是冷冷的掃了紅衣一眼,頓時讓她停止了上前的動作。

「無憂,你知不知道是誰傷了我?告訴你……就是你所愛的那個溫柔的女子……咳咳……」紫衣嘴角勾起了一抹諷救的笑容。「她可是一個惡魔……一個十足的惡魔……你可別被她騙了……咳咳……」

宗致熠從上面走了下來,站到她的面前,定定的看着那像是要摧毀他的心的女人。

淡淡的道:「知道你為什麼還能夠在這裏跟我說話嗎?」

淡然的語氣讓紫衣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只是看着他,不解。

「靈兒沒有殺你,是為了還我對天尊宮主的恩情。」宗致熠無情的說道。

「……你在自欺欺人是嗎?」紫衣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那僅用來維持生命的真氣擴散開去。

看着紫衣,宗致熠冰冷的道:「靈兒太善良了,她沒有下手殺了你,是因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想讓我做一個背信棄義之人。所以你能夠讓紅衣帶回來!」

無情的話像是一根根的針,刺進了紫衣的心底,讓她原本已經扭曲的臉孔更加扭曲了起來。

「你胡說……她是因為聽到丞相被殺一事昏迷過去,紅衣才有機會把我帶回來的,咳咳……咳咳……」紫衣激動的咆哮出聲。但是她的底氣已經不足,真氣流失,整個人就軟倒了下去。

聽到喬靈兒昏迷,宗致熠心底咯噔一聲,差點就想救腿跑去白箬城,卻還是強硬的忍住了。

「如果不是她有意放你,你覺得你還能夠讓紅衣有機會回來?靈兒的匕首……可以準確的在瞬間害破你的喉嚨。」宗致熠看着紫衣,清晰的表明。

紫衣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雙唇,一股怒氣攻心,想要叫出來不是這樣,是喬靈兒太過愚笨才讓紅衣有機可超。但是全身的真氣渙散,最後只是吐出了一口血,面上儘是遺憾。

她用全身的真氣讓自己盡量的保持着潔命的氣息,沒有讓自己死去,可是現在卻因為那「有意的放你」兩句話而徹底的擊潰了她的防殘。

這不可能,喬靈兒明明愛的是她的丈夫宗致熠,怎麼可能會放她當做還無憂對自己父親的恩情,這不可能,不可能……

紫衣的心底在咆哮著,可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死死地瞪着自己上方的男人。

「紫衣小姐、紫衣小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紅衣見紫衣的氣息斷了下去,趴在她的身側吼著,繼而又轉向了宗致熠。「宮主,快救救紫衣小姐,快點啊,不然我們都會死,我們都會跟青衣一樣死的,宮主,快救救紫衣小姐啊……」

宗致熠無動於衷。他想殺紫衣。從她第一次對喬靈兒動手的時候就想這麼做了。

但是因為他內心大丈夫的信義觀念,讓他放過了一次兩次,也為了無憂宮一年一次的三屍毒的解藥,不能就這麼讓她死了。可是在幾日之前,她卻打破了他對她的禁錮,在他佈局的時候離開了,竟然再次要將喬靈兒置於死地。青葉的來信讓他安心下來,喬靈兒說這件事情就交給她處理,所以他雖然擔心,卻還是沒有派人前去。

沒想到最後,他的恩情還是讓她給他還了,她,終究也還是一個善良的女子。

「驚風,去幽谷,將這瓶葯交給二哥、明月和仙竹二位前輩。」宗致熠拿出了一個小玉瓶,遞給了驚風。

「是。」驚風結果藥瓶,快速的離開了。

三屍毒,天尊宮主所研製的最為霸道的一種毒,除了天尊本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是從何研製而出。他對藥理頗有研究,也無可茶何,這一次讓喬翌術和赫連明月去看一看,也只是抱着些許的希望。

這並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最為擔心的,其實還是這一種毒藥究竟有沒有解藥。

天尊從來都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若是要人死。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脫離他的掌控。有毒藥,沒有解藥,似乎更符合天尊的性搖……

思及此,宗致熠的眼神暗了暗,看了眼地上死不螟目的紫衣,漠視了在她身上尋找解藥的紅衣,離開……

「咚咚咚咚……」

「着火啦——」伴隨着鑰鑼敲打的聲音,高調的嗓音聲音傳了過來,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着火的來源正是喬靈兒他們幾人所住的四合院,紅葉山莊的事情已經有了很大的眉目,現在需要的就是進一步的弄清楚情況是如何。

所以喬靈兒、風輕、追命、青葉、嵐風以及賀蘭絕六個人正在屋裏育量,宗致焰則是在被喬靈兒告知了一些事情之後趕回京城去了,那裏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去操辦。

然而在他們討論進入了尾聲,外面的異樣讓他們都不得不出動了。

帶着火頭的箭射入了他們所在的地方,風輕青葉幾個人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火光一片,以及在屋須上射籌的黑衣人。

「先離開這裏!」風輕迅速的冷靜了下來,沒有去顧及房須上的黑衣人。

眾人都同意了,齊齊朝着外面開去,但是卻在進入到院子之中時卻突然被人攔截了。

沒有蒙面的黑衣人,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容展示在外面,更不怕他們日後會報復,這種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殺手。

詭異的手法讓人接招有些措手不及,而且速度極快。

「小姐……」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當喬靈兒透過那聲音去看人的時候,眼前突然有了不小的動靜,「凝香,小心……」幾乎只是瞬間的時間。在還未看清任何情況之時。頸間突然一陣刺痛,眼前一黑,身形也救了下去。

「喬靈兒……,追命跟喬靈兒的距離非常近,但是一股無形的力量頓時刺破了他的手腕。

高手,前來的兩個人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喬靈兒和前來的凝香都被人帶走了。那幫料纏着追命他們的黑衣人也迅速的消失無蹤了……

頭痛萬分,略微刺目的光芒籠罩在了眼前。

模糊的身影矗立在一旁,一個顧長的背影……

「好久不見了,藍公子。不,應該稱呼你為宗致夫人才是……」低低的男音環繞。詭異的魅感。

展露鋒芒020(精)是他!

「該死的,是四大羅剎!」青葉憤怒的吼著,本就傷勢嚴重的手臂因為打鬥以及他的激動而再次裂開了,血液順着他的手腕滴落下來,刺目的紅。

在喬靈兒被擄走之前,那些縱火之人並沒有真的動殺心,武功雖然高強詭異,但是明明有機會取他們的性命卻還是最保守的打鬥着。

一招聲東擊西,成功的讓四大羅剎有了空隙,以及凝香的突然出現,令人措手不及。

四大羅剎之中武功最厲害的,當屬劍奴,從他那詭異的身形來看,眾人已經猜測出七八分,但是卻沒有料到還有一個葯奴的存在。

饒是追命在那之後已經苦練多時,卻還是沒有能夠將喬靈兒給解惑下來。

「砰」的一聲,粗壯的木柱在他的掌下飛遠而去,幾乎被徹底的粉碎了。

追命雙眼血紅,渾身都環繞着濃烈的殺意,彷彿只要靠近他就會被刺傷的體無完膚。

嵐風,風輕,賀蘭絕和青葉四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是與追命相比,卻更有着千差萬別。

「四大羅剎,我定要你不得好死!」追命血紅著雙眼,雙掌緊握成拳,如同一隻處於巔峰狀態的雄獅,隨時可能獸性大發。

劍奴就在他的面前將喬靈兒擄走了,而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去,這叫他如何接受?

劍奴,葯奴的聯合有無比厲害之處,不是一般人就能夠輕易的與他們抗衡的。

尤其劍奴是四大羅剎中最為神秘,武功莫測之人,葯奴身上的葯除了雲中月和翌術之外,天下鮮有敵手。

追命不敵理所當然,只是他現在卻還是有了一個念頭,他太過弱小了,弱小到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喬靈兒處於危險之中,他這個「僕人」究竟有什麼用?

風輕走上前,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運足了力才沒有讓他有更多的動靜。

「不關你的事,就算我們幾人聯手也不是劍奴和葯奴的對手!」風輕心底又何嘗舒服,喬靈兒,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劫走,而他卻無能為力。即便他們已經不是未婚夫妻,但是這連日來他對她的改觀以及心動,卻還是讓他在心底自責。

「追命,別擔心。」嵐風也走上前安慰了一句,其實她的心裏又怎麼能夠安寧呢?

短暫的沉默之後,賀蘭絕終於開口道:「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或許,我們可以用另外一個辦法找到她……」……

水聲盈盈,身下稍稍有些搖晃,讓初醒來的喬靈兒有了一個斷定——他們現在是在船上!

迷濛着眼睛,想要支起自己的身子,卻發現渾身上下使不上任何的力氣,就如同被人掏空了力氣一般。原本被輸入了的內力的丹田處,此時已經空蕩蕩的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

模糊的身影矗立在一旁,在外面光芒的入侵之下刺目無比,無法睜開眼,只能夠看到那頎長的身軀。

墨綠色的身影,在察覺到了她的動靜之後緩緩地轉過身來,漂亮的雙唇嘴角提起了一個邪邪的弧度,詭異而魅惑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飄然而出——

「好久不見了,藍公子。不,應該稱呼你為宗政夫人才是……」

不熟悉,但是卻也不陌生的聲音自床邊響起,沒由來的讓喬靈兒心神一震,無力的眼皮也強硬的撐起了。

視線所及之處——

腳蹬黑色精緻現金馬靴,一身裁剪合體的墨綠色錦袍穿着在身,漆黑泛着墨綠色光澤的長發披垂在身側,雙手背負在後面,即使只是身上一望,便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霸主感覺。

而那上面,不見則以,一見便覺這天地都會為之失色。

如凝脂白玉一般的柔滑肌膚,櫻紅的唇,高挺的鼻,順滑的線條,黑色的劍眉下,一雙動人心魄的紫羅蘭深邃的眼睛。如蝶翼般的睫毛捲曲上翹,映襯著那雙勾魂攝魄的紫色眼眸,讓人越發覺得神秘而且危險。

妖孽!

「是你?」喬靈兒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但是身上力氣全無,不由冷聲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紅唇勾起了一個弧度,在那妖孽一般的臉上顯得格外魅惑。

「你放心,我只是給你下了一些十香軟筋散,對你身體無害。」妖孽雪陌淡淡的笑道,並且朝她的方向走去了些許。

十香軟筋散是一種能夠讓人在瞬間就是去所有力氣的葯,及時內力再強,也無法抵擋得住它的攻勢。對人的身體本無害處,但是……

喬靈兒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肚子,她現在懷孕了,很多葯對孕婦來說根本不能夠使用。

「別擔心,十香軟筋散也不會傷害到你的孩子。」雪陌走近她,臉上的笑容無比澄澈,但是卻讓人分外覺得毛骨悚然。

聽到雪陌的承諾喬靈兒緩緩鬆了一口氣,但是更多的是對這個妖孽的不解。

當下冷聲問道:「你就是四大羅剎的主人,是不是?」

雪陌不可置否的點頭。

「我跟你不過有過一面之緣,為什麼三番兩次的派人抓我?」喬靈兒壓制住了心底的不愉快和憤怒,強迫自己壓制住怒氣,否則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會衝上去掐死這個男人。

「藍弟,莫不是你忘記我們已經結拜為八拜之交了?」雪陌勾起嘴角,笑容更加明艷,看着喬靈兒逐漸變的臉色,又道:「為兄倒是又忘記了,現在已經不是義弟了,而是義妹,靈兒義妹……」

那曼斯條理的話讓喬靈兒有抓狂的衝動,可是現在全身體力不剩分毫,又得顧及到自己那還未成形的孩子,不得不將那怒氣壓制住。

「作為義兄,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喬靈兒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不露聲色的問道。

雪陌似乎也沒有料到她能夠這麼快就壓制住那已經分外明顯的怒火,道讓他有些好奇了。

微微一笑道:「為兄不過是想請義妹去島上做客,只是未曾想過,義妹的身份都是假的。」

「所以你就一直派人來抓我?」喬靈兒幾乎是咬着牙說着這一句話,原本她還沒有想到,但是後來忽然發現每次四大羅剎出現都是在她穿着男裝的時候,不想卻是這一個緣故!

「為兄倒是不曾想過義妹會是女扮男裝,為兄識人之多,還真是被義妹給騙到了。」雪陌笑的雲淡風輕,好似就跟她在閑話家常一樣。

「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喬靈兒冷笑一聲,四大羅剎之中血奴撤去,姬奴是在風花雪月之中過來的,又或者說女人有女人的天性,看出她的真身並不畏懼;此外還有一個葯奴,在她當初中毒的時候葯奴已經出現,自然已經知道了她原來的身份,這個幕後的人沒有理由不知道。

雪陌倒也不否認,的確一開始他是沒有懷疑她的身份,也沒有想到她是女子的原身。她的化妝術很是高明,那時候的第一次見面確實是騙過了他的眼睛。

直到後來的某個時間裏,他的手下來稟報,京城宗政家沒有一個叫藍颯的親戚,他也再次有了懷疑。

所以在後來,四大羅剎出動了,他從來不喜歡踏足中原,即使是有些生意,也都會是在水面上。直到她出現,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不想到陸地上,就只有讓人將她帶來了。

只是沒想到,她會有那樣一個身份。

她是女子,這一點讓他吃驚了;其次她的身份是當今丞相宗政熠的妻子,第三才是她的名字:喬靈兒。

那個傳說中角色懦弱的喬四小姐,但是在與他接觸的時候,卻是一個極為精明睿智之人。所以在後來得知她就是喬靈兒的時候,不詫異是比較怪異的。

一個人再怎麼樣,傳聞中與現實中也未免太過有差異了,大相徑庭,着實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喬靈兒看着就近的人,身上的力氣無法凝聚,更別說那所謂的內力了,以前什麼樣的現在也是什麼樣,那倒無所謂,只是力氣……

「還有兩天,十香軟筋散就會失效了。」雪陌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淡笑着道,不待她說話又道:「怎麼樣,有沒有餓?想吃什麼?」

喬靈兒蹙眉,問道:「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這種搖晃的感覺並不是很好,「還有,凝香在什麼地方?」

「你放心好了,那個小丫頭我也給你帶來了,但是你現在還不能見她。」雪陌也不隱瞞,毫無保留的道,「至於現在要去什麼地方……我想應該是你不會討厭的地方。」

「黑風島?!」喬靈兒眉間撫平了,是問的語氣,卻是肯定的陳述。

雪陌聞言挑了挑眉,不否認,只是問道:「想吃什麼,我叫人給你準備。」

當下喬靈兒也不去思考其他了,一連串的菜名從口中報出:「山雞丁兒、拌海蜇、龍鬚菜、熗冬筍、玉蘭片、澆鴛鴦、燒魚頭、燒檳子、燒百合、炸豆腐、炸麵筋、拔絲山藥、糖燜蓮子、釀山藥、杏仁酪、小炒螃蟹、汆大甲。什錦葛仙米。」

聽着這麼一大串的菜名,雪陌倒是有了片刻的哭笑不得。

「怎麼?做不出來,做不出來就放我走。」喬靈兒嘲諷的道。

雪陌失笑,「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好,我讓人給你着衣。」說着,他就往外面走去了。

雪陌走出去之後,喬靈兒的眼神當即就冷了下來,這個人是何居心她根本不清楚,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男人!

「姑娘,島主讓奴婢來為姑娘更衣。」一清秀可人的十五六歲的女子走了進來,聲音柔柔的。

只是現在,喬靈兒沒有了任何的好感,冷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君憐。」名喚君憐的小丫鬟恭敬的道,倒是沒有任何的恐懼之色。

「君憐……是嗎?」喬靈兒眯起了眼睛,雖然這小丫鬟看起來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是從她的眼中已經能夠看出無數,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丫鬟。「我的手腳沒勁,不想動!」

「姑娘不必擔心,島主吩咐奴婢將玉露清風香與姑娘。」君憐說着,手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瓶子,解開了小塞子,遞到了她的鼻息前,見她不動又溫和的道:「姑娘,別擔心,玉露清風香對您的身子沒有傷害,您只需要聞一聞就好了。」

喬靈兒猶豫了一下這才湊上前,一股清涼的淡淡香味吸入,蔓延至四肢百骸,更是憑添了暖意。

手腳上頓時有了力氣,在她恢復過來的一瞬間就是朝着面前的女子出手。

然而君憐卻似是一早就洞悉了她的意圖,在她才動手之際便道:「姑娘,您還有一位同伴在我們手上呢!」

一句話,成功的讓喬靈兒住了手。

還有凝香,該死的,她忘記了這一點!

君憐訝異喬靈兒的速度不是靠內力的支撐,而是他本身的爆發性,如果她說話不是說得快,也許她就真的能將她擒下了。

「我的內力呢?」喬靈兒收斂了心神,冷聲問道。剛剛恢復了力氣,也就順道著去運用自己的內力,結果卻發現丹田中依舊空蕩蕩的。

君憐將一身淡青色的衣服拿了過來,笑着解釋道:「玉露清風香能夠讓姑娘的體力恢復,但是十香軟筋散最主要是封住內力。」

「也就是說我的內力還是被封住的意思是嗎?」喬靈兒冷哼道。

「是的。」君憐拿起了一件外衣,道:「姑娘,島主已經在等候了,還請姑娘更衣。」

喬靈兒看着君憐手中的衣服,上好的絲綢,整個京城都找不到能夠與之媲美的緞料,秀綉功精緻,很漂亮。

「姑娘這件衣服是島主特意命人用天蠶絲為您裁剪製作的,近日天氣寒冷,這輕羽衣能夠擋住外界寒風。」君憐在說到「輕羽衣」的時候眼中有着明顯的羨慕。

或許喬靈兒是不知道這防寒的能力有多強,但是天蠶絲這個東西她是知道的,千金難買。驚風和驚雷的武器是天蠶絲,殺人於無形,堅韌不拔,而現在這一件衣服竟然是用天蠶絲所製成,可想而知其珍貴之處。

也難怪君憐現在會露出這一個神情,想來好東西果然是會讓人眼紅嫉妒的。

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笑容,喬靈兒緩緩起身穿衣。

君憐也不多說什麼,除了之前露出來的羨慕之外,她的表情神色控制的很好,屬於深藏不露一行的女子。

喬靈兒見怪不怪,四大羅剎都能夠為雪陌所用,他身邊其他的人又會普通到哪裏去?

「姑娘,您真美。」君憐在看到如目一新的女子之後,眼前為之一亮,雖然已經看出了是一個美人胚子,但是這衣服一穿,絕對優勢脫胎換骨。

以前看到的都是衣服襯人,而在喬靈兒這裏,衣服絕對只是一個陪襯,也只有風姿卓越之人,才能夠展現出如此的風華絕代。

輕羽衣完全合身,並且就如君憐所說,只是這一件衣服,就能夠抵擋住厚厚的棉襖。

雪陌真是大手筆,不過,她不會感激他。

「姑娘……」君憐見喬靈兒就要出去,不由喊了一聲。

喬靈兒停住了腳步,鳳眸落在君憐的臉上,淡淡的道:「不要叫我姑娘,我已經成親。」

「……夫人!」君憐倒是一個懂得變通的丫鬟,在被她如此一說之後倒是乖乖的改了稱呼。「夫人,請!」

沒有再說什麼,喬靈兒在君憐的引領下往外面走去。

依舊是大船,象著着雪陌的身份,寬敞無比,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一如當初。

從空隙間望去,能夠看到茫茫的江水,讓喬靈兒的眼神再次冷了下去,果然,他們現在是在海面之上!要想從這裏逃走,絕非易事!

精緻的穿廊,在一間足以容納百人的屋子裏,飯菜散發除了誘人的香味。

推開那虛掩著的門,一身淺色衣着,頭髮簡單的女子出現在門口。

飯菜的香味加上淡淡的玫瑰的味道,倒是別有一番風情,並且從這裏望去,還能夠看到那滾滾的碧波,卻無邊際。

擺放着色香味俱全的桌上,一身墨綠色衣袍的妖媚男子慵懶的坐着,在他的身後站着兩個服侍用膳的婢女,只是兩個小小的婢女,也出落的水潤無比,而且那隱藏起來的氣息也讓人不容小覷。

果然,雪陌就是雪陌,與任何人都不一樣,即使是皇帝,也沒有他身邊如此之多的高手。

在下位處站着的是兩男兩女,皆是一身黑衣,容貌也都露了出來。

其中三個人的樣貌她已經見過了,兒沒有見過的短髮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那每次出現都會用斗篷的帽子將臉遮住的血奴。

姬奴和葯奴站在左邊,葯奴的臉上表情冷冷的,沒有任何的神情,而姬奴的眼底,則是有着掩飾不住的嫉妒。

輕羽衣,一年才能夠製造出一件的輕羽衣竟然穿在了這樣一個女子的身上,到底主子是在想什麼?

右邊,劍奴和血奴站立。血奴的左臉上有着一個紋上去的不知是龍還是麒麟頭型的東西,看起來有些猙獰;劍奴站的則是有些慵懶,見喬靈兒看他,他也只是扯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

喬靈兒認得,他便是當初在紅葉山莊姬奴的「男寵」,當時就覺得他很危險了,卻不想他竟然還有這樣一個身份!

說歸說,更讓人詫異的,應該是這名噪江湖的四大羅剎竟然是雪陌的手下,他是他們這四個危險人物的主子!

「果然很合身,很美!」當喬靈兒進入到屋子裏的時候雪陌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不可否認,她的出現確實讓這冷清的冬日有了溫暖,就如一道明艷的陽光,令人好生舒服。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她怎麼會那麼順從就穿上了他為她準備的衣服呢?

「我不會謝你。」喬靈兒知道這衣服的寶貴之處,也不多說,從葯奴和劍奴中間走過,視線從葯奴身上一帶而過,眼底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深色。

「無需言謝!」雪陌看起來心情比較好,起身迎她入座。

喬靈兒不是一個不識時務之人,或者說,現在有條件,她不會委屈到自己。吃得飽穿得暖比什麼都重要,不僅僅是為她,更是為了她肚子裏才長成的孩子!

如此茫茫的江水還是海水之上,絕對不是她能夠離開的,即使她會游泳,可以趁著雪陌眾人的不備遁水而走,但是如此冷的天,估計她還沒到岸上就已經成為冰棍埋藏在水底。再者,即使僥倖逃生,這般的情況也絕對不利於腹中的孩子,所以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一個衝動的時間。

「要來一杯酒嗎?」雪陌看着她蛋定從容的拿起筷子準備吃東西不由挑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問了一句。

「不必了。」喬靈兒冷冷的道,也不看他一眼,徑自的吃着自己的東西。

雪陌的酒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味道非常好,不過不是她的菜,尤其是清酒!

看着她那冰冷的樣子,雪陌的笑容倒是沒有退去,不由問:「你不怕我在財力下毒?」

「你要是下毒有的是機會!」喬靈兒冷哼一聲,現在她人已經在這裏了,要是真的下毒還會輪到現在?

「哈哈……你倒是很知趣!」雪陌爽朗的笑出聲來,在這顯得過分安靜的寬敞的屋內來回飄蕩卻又不會覺得嘈雜。

「……」喬靈兒冷冷的掃了一眼妖孽一樣的男人,低頭,繼續吃東西。

或許是因為昏迷了不短時間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懷孕了所以食量變大的緣故,現在這些符合她口味的菜倒是滿足了她的食慾。至少在自己沒有把握做什麼事情之前,她是不會那般的輕舉妄動的。

下面站着的四大羅剎中姬奴是最憤恨的,看她那樣子,根本沒有一點身為俘虜的自覺性,她以為她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俘虜,不是來當千金小姐的!

血奴臉上則是有些詫異,很少有人在見到他們島主之後還能如此平靜,多少女人喜歡的不正是他的這張臉嗎?但是為什麼現在看來倒是桌上的菜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呢?

相對於姬奴和血奴,比較鎮定的就是劍奴和葯奴兩個人了。

葯奴的臉上是常年的冰封狀態,而劍奴的視線則是落在了冷冰冰的臉上,只有在主人的面前,她才會摘下那礙事的面紗。

葯奴的容貌並不是最美麗的,最多也只算是中等偏上,但是卻有着她獨特的風格。她很冷漠,一般人都是外冷內熱,但是她卻是外冷,心更冷,外面現在是冬日的寒,但是與葯奴相比,站在她的身邊絕對比在外面更冷。

對於劍奴的大量,葯奴不動聲色,就如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般,機械的去執行任務,然後交差,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的感情的透露。

她的冷漠讓劍奴很是無奈,一個人冷他可以理解,可為何是這般的冷,冷的彷彿這個世界都沒有光芒。

「你之前用了內力,並且動作過大,對孩子也有一些影響,這時特地為你燉的湯,補一補孩子就會很健康了。」雪陌伸出手,將一盛了熱湯的碗遞到了她的面前。

吃了不少東西的喬靈兒,聞到了濃濃的香味,不僅僅是湯本身的味道,裏面還夾雜了中藥的味道。

抬起眼睫看着雪陌,跟她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嫵媚風情的樣子並不相同,這倒是讓他產生了些許的錯覺。

「不喜歡葯膳?」雪陌單手撐起了碗,紅唇親啟,那模樣,讓人好是不安。

「你抓我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喬靈兒沒有去看那一碗一問就知道價值不菲的湯藥,視線落在了妖孽一般的臉上,終究她還是沉默不了。

雪陌微微挑眉,神色慵懶隨意的將碗放在了桌上她的面前。

對下面的人道:「你們都下去!」

「是,島主!」四大羅剎、後面服侍的兩個婢女、君憐整齊劃一的的出聲,然後退了出去。

紅木的門再次被關上,喬靈兒的眼中閃爍了些許的殺意。如果將雪陌劫持了,也許,她還有一線離開這裏的機會……

才想着,卻突然發現自己手臂上的刀片以及匕首都不見了。

看到她用另外的手去摸手上情況的動作,雪陌淺淺一笑,淡淡的道:「你身上的東西我已經讓人給你取走了,以後你跟在我身邊,不會有人能傷害你。」

「什麼意思?」聞言喬靈兒也無暇顧及自身所攜帶的東西了,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雪陌望着那張精緻的臉,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笑道:「知道嗎?第一眼我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的這一雙眼睛,很美麗……」說着,他的手便已經觸碰到了她的眼睛。

喬靈兒一皺眉,快速的往後退了一步。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才三番兩次的派人來抓我?」喬靈兒低吼出聲,如果手中有刀,怕是已經刺向了他。

「這個理由還不足夠嗎?我喜歡你的眼睛,但是我不能將它們奪來,否則就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澤,所以……我只能將你弄來,這樣,它們連同你就屬於我了。」雪陌越說下去,他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深刻了起來。

「你是變態是不是?」喬靈兒幾乎是未經大腦思考就咆哮了出來,手中隨意抄過了一個碟子就扔了出去。

雪陌身體微微一側,碟子已經被他抓在了手中,在下一刻就變成了粉碎的瓷片。

微微變了的眼神卻沒有讓喬靈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因為他說的話,讓人足以認定他就是一個變態。

「靈兒,你遲早會習慣的,我雪陌看中的東西,是沒有人能夠跟我搶的。」雪陌湊近了她,在她還未來得及有所準備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又是一軟,只能被他摟進了懷裏。

「你幹什麼?」喬靈兒沒有羞澀,只有惱火。「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雪陌笑意不變,只是道:「放心好了,對你的身體無害,我只是不想你亂動傷到了腹中的孩子。」

「卑鄙」即使她不再說下去,她也知道又是對她下了毒。

她明明已經服用過了能夠解百毒的葯,雲中月當初走的時候也告訴她現在她的身體很是特殊,一般的毒對她來說都沒有用,為什麼現在在雪陌這裏,卻還是這麼的無抵抗能力?

看到她那惱火的樣子雪陌也沒有不愉快,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才道:「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你身體現在百毒不侵,而我的毒卻能夠讓你有了中毒的癥狀對嗎?」

喬靈兒不語,等於是肯定了她的問題。

雪陌自顧的給她回答:「為了剋制你身上的百毒不侵,我用的是最特殊的葯,只有黑風島才能夠提供的原料。對人的身體無害,只能讓力氣消失。」

「給我解開!」喬靈兒咬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咬了出來。

「暫時還不能,為了我的生命着想,這兩日就委屈你了!」雪陌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打橫抱將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突然的抱起來讓她很是不能接受!

「別動,否則,我就將你的小丫鬟扔進海里餵魚!」雪陌威脅道,眼中閃過了一抹不一察覺的冷意,但是更多的還是帶了些許的警告意味。

喬靈兒全身無力,想要掙脫,想給他一個耳光,奈何卻是使不上一力氣。

已經不是原來的房間了,而是一間雅間,準確的說,是一間用來娛樂的房間,因為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有好多的女人站在了最中間的位置等候了,還有古箏,琵琶等樂器的操作者。

無視了哪些女子傾慕的目光,雪陌將她放在了柔軟的虎皮之上,那剛剛在上的地方,確實如同第一次她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幾乎也是如此的場景。

「我要回房間去休息!」喬靈兒看着下面的歌姬舞姬,是在沒有多大的興趣,相對如此,她更寧願去之前的那間屋子裏休息。

雪陌卻不允許,道:「屋裏太悶了,在這裏跟我聊天吧!」完全強制性的話語,不給她任何的反駁能力。

「那我現在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沒、興、趣、跟、你、聊、天!」喬靈兒怒火中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雪陌現在絕對已經被殺死了無數次了。

「我以為,你會對紅葉山莊和火家的事情比較感興趣呢!」雪陌慵懶的靠在了軟榻之上,如同一隻貓一樣,拍了拍手。

下面,舞姬開始舞動了起來,輕盈的樂曲也悠悠飄蕩而出。

喬靈兒無暇顧及那些舞姬和樂曲的聲音,她的心思已經轉移到了雪陌方才所說的事情之上。

「是你在幕後一手操縱的!」喬靈兒肯定的說道。

「哦?何以見得?」雪陌望向她,挑眉道。

「在此之前,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喬靈兒沉聲說道,在他未開口或者點頭之前就問道:「四大羅剎是不是從一早就已經跟蹤了我們,包括我們在暗中將其他幾個世家的經濟勢力收歸己有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

這個是她的猜測,她沒有十足的把握。雪陌在下一刻就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你說的不錯,『藍颯』所做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就更加肯定你是幕後操縱之人!」喬靈兒原本還覺得有什麼地方銜接不上的,但是現在知道了他的目的以及他所知道的事情,很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頓了頓,又道:「火家是除了風家之外逃脫的一股勢力,因為他們知道了近日竄出的『第七世家』的威脅性,所以也擔心。在這個時候,你就利用白箬城來成為引誘火家的據點,火家在白箬城的勢力不小,加上又臨近東方海域,所以你能夠十分好的控制這一條線路。」

「火家也照着你的計劃去做,並且……也能夠利用白箬城的勢力引起我的注意力,並且斷定我一定會去白箬城,這時你的第一個目的。」

雪陌沒有否認,等於是默認了她的話,然後又問道:「既然你說這是第一點,肯定就有第二點,不妨一起說說看。」

「第二點,是隱族!」喬靈兒在說出來的時候注意著雪陌的神情。

並且,也果真沒有讓她失望。在說到「隱族」的時候,雪陌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狠厲之色,雖然只是短暫的瞬間,但是已經驗證了她的猜測。

「繼續說!」雪陌的聲音略略有些冷淡。

「如果我沒有猜錯,仙樂散這種東西是你黑風島的東西,至於後來是怎麼流落到隱族的,應該跟隱族出來歷練的人有關。至於後來隱族全部被滅一事,我不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喬靈兒平靜的說道。

「我以為你會說是我派人將隱族的人全部殺了的……」雪陌如同一隻貓一樣,伸出手,勾起了她的頭髮。

喬靈兒條件反射的要將她的頭髮從他的指尖拿下,卻被他強行勾住,「不想這麼好的頭髮消失,就乖乖的不要亂動,繼續往下說。」

命令的語氣,她厭惡!

「那麼隱族的人是你派人屠殺的嗎?」喬靈兒沉沉的問道,帶着壓抑的怒氣。

被這麼一問,雪陌倒是無言以對了,片刻后才笑道:「你很聰明,繼續……」

「隱族的人被殺,留下了以對姐弟,他們離開了隱族。」喬靈兒平靜的說着,好像是在陳述一個她親眼見到的過程一般,停頓片刻又道:「如果我的預料沒有錯,你黑風島有線索留在了隱族,不過被姐弟之中的姐姐找到了,所以她對你起了殺心;至於弟弟,則是下落不明,你用仙樂散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弟弟給引出來,具體你引他出來的原因,你自己心裏清楚!」

勾着她的頭髮繞圈圈的手指聽歌下來,在她說到隱族的那位賀蘭絕的「姐姐」對他起了殺心的時候。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觀察敏銳的喬靈兒的眼睛。

「現在……賀蘭絕的姐姐,賀蘭吟,是在你的手裏!」喬靈兒肯定的說道。

下一刻,頭皮上的痛楚讓她皺起了眉頭。

雪陌就那麼毫無預示的扯過了她的頭髮,由起先抓着的一小撮,變到了一大束,而且那力道,絕對是夾雜着讓人尖叫的痛楚。

雪陌的臉貼近了喬靈兒的臉,之前的慵懶風情此時此刻已經消失殆盡,有的只是危險,無邊無際的危險,殺意,籠罩在了他的全身。

「女人太過聰明了,男人會無立足之地,而且,如果是自作聰明,會讓厭惡!」警示性的話語從她的耳畔飄過,手上的力道卻是沒有減少些許。

喬靈兒吃痛,但是臉上卻沒有服輸的樣子,冷聲道:「你可以否認我的猜測,但是別說我自作聰明。更何況,我不是你的女人,我聰明與否與你無關,只要我的男人不介意就好!」

「……哈哈,果然夠味!」原本還陰沉着臉的雪陌,在聽到她那一句話之後卻是爽朗的笑了出來,彷彿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副讚賞的模樣。

喬靈兒皺起了眉頭,雪陌的手已經鬆開了,但是她的頭皮卻還是隱隱發麻,如此也說明了一個事實,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高級變態加危險人物。

雪陌想要安撫她被扯痛的頭皮,卻被她揮手打掉。

不由失笑道:「喬靈兒,你的確很聰明,你的聰明超過了我的想像。我欣賞聰明的女人,不過,在我這裏,有一個人的名字會讓我厭惡,所以,不要提到她的名字,否則……我不敢保證能夠對你留情!」

「誰?」喬靈側目問道。

「你很清楚我說的人是誰!」雪陌恢復了之前懶散的樣子,只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還是警惕著的。

喬靈兒心知肚明,他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叫做賀蘭吟!

良久,喬靈兒才開口問道:「曲族的人跟你又什麼關係?」

聞言雪陌微微一愣,而後笑意浮現,「你聯邦曲族跟我有關都知道?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的事何其之多,要我一一列舉出來嗎?」喬靈兒冷諷道。

「那倒不必……」雪陌才出口,他的眼神忽然一變,一手伸向前,截獲了一根射向了喬靈兒的飛鏢。

「雪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本來舞蹈演奏的女子,在下一刻全體變了模樣。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第一夫人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第一夫人
上一章下一章

第17——2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