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刺激和保護欲

第21章 刺激和保護欲

入夜,滿幕漆黑。

偶爾一陣涼風,吹拂單薄的兩件,一件松垮的黑色睡衣遮掩不住冷冽,孟琴「阿嚏」打個噴嚏,剁剁平板拖鞋,點燃一根香煙銜在嘴角開始抽起來。

這是她1年來的習慣,每每入夜,哄睡兩個寶寶,就來到門外,掐著一盒香煙一根根拚命地吸,滿地的煙頭代表她情緒的波動......

叼根香煙,微眯著雙眸,張開雙臂,迎著習習的風,凈化心中那份煩躁。驟然,嘴角的煙被掐開,煙盒也被推掉。一雙粗壯的臂,霸道勾住她肩膀,將她的身體轉向他,叫了一句:「小妮子......」

這副冰涼的軀體,是蘅舟。

高高壯壯,頎長有型,190的身高總彷彿龐然大物,粗獷的俊臉有些蒼白,胡茬也長的刺下巴,眉梢微微舒展開,一雙霧蒙蒙的眸中充滿憐惜,他顯得很疲憊,彷彿剛遠途勞頓歸來一樣......

他一身灰色的超格調俠客服,彷彿歐洲古典的騎士,渾身散發着野蠻而危險的味道,卻不乏一絲的溫柔。

他從不需具體修飾,可天生的衣架,令他即使穿的再邋遢,也自在散發出一種令人着迷上癮的味道。

像毒品,像海洛英,像味道香醇的煙草,野蠻部落的外表,和內心柔和的一絲觸動,是最感化孟琴的東西。

他的眼角殘餘隱約的血絲,粗喘半響,大腳踩上煙盒,狠狠一攆,沖着她腦門習慣性敲個暴栗。「死妮子,老子三天不在,你給我上房揭瓦,這種吸煙法,你打算吸成殭屍呀?」

「舟,你回來了?」

「廢話,我就站你面前,你說老子回沒回來?」蘅舟半責怪半寵溺,又溫柔卻又粗魯地揉揉她頭髮,將她的嬌軀納入懷中,像抱着小公主一樣呵護,既然做不了情人,做兄長也不錯,或者該說做她唯一的師傅,如果不為這鬼妮子的一堆糟粕事,他根本不會冒險回來這最後一趟......

「這1年你死哪去了?我快死了。」

「誰叫你丫的喝酒誤事?」

蘅舟猛翻翻眼皮,戳着她眉梢,將她推向長椅子上,和他並排而坐,瞥向她忽而暗下的神色,有點無措。

這妮子有個毛病,就是——逞強!

剛強中偶爾的柔弱,被她逞強地掩蓋,像能洞悉她的心思,蘅舟勾過她的頭向他肩膀上霸道一按。

「師傅,我做了一件錯事。」

「你娘的給老子閉嘴,我不想聽。」因為他知道,那一夜如果不是意外,他也許能阻止這一場錯。這鬼妮子艮的很,有事憋著能憋十年八年,尤其怨己不怨人,真拿她沒有辦法......

「可我對不起未歌,我難受,就這兒,心,沒有煙我容易憋死。」

孟琴捂住心臟,像小孩般求助,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中,有幾許落寞和脆弱,彷彿由鋼筋水泥化作一尊玻璃娃娃。像哄小孩似拍拍她的額,蘅舟將她納的愈深,身體很冷,可心起碼是熱乎乎的。

「鬼妮子,我不知道那廝想什麼,但我懂如果是我,我會和他一樣的反映,和他一樣心中有個疙瘩。但,誰也不是誰的錯,就算有錯,也不是故意的,這是場意外,像你人生中那些場意外一樣,是個需要彌補的大窟窿。你們那麼多的磕磕碰碰才在一起,那麼多的劫難也不曾放棄,誰也沒有那份能耐說放棄!

日子久了,心想開了,看到彼此的好,心疼彼此的錯,那個疙瘩,便不再是疙瘩,而是讓他懂得更珍惜你的東西。丫頭,你知道,你現在這副模樣讓人多心疼嗎?像一捏就會扁的海綿,越來越柔軟,如果真的相愛,就該能包容一切,他該替你心疼,而不該單單隻替他而悲哀。況且,相信我,你的他就算再吃醋,可依舊是個通情達理的笨蛋,他能像以前一樣愛你......

很多東西,都是不由人決定的,比如緣分,比如命,能得到你,是他前世修的緣分,這場劫就算再大,他丫的也得給老子挺過來。趁著活着時珍惜,總好過死後悔恨......

我不會講大道理,只知道一個理兒,人活着,就比什麼都好,你不會懂鬼活的有多疼痛,能活着,能相愛,就不能狹隘,一次的錯看不開,也許終生都是錯,那就是錯上加錯。」

「舟,你好象哲學家。」

「生生死死,經歷多了,就明白這個道理。笨丫頭,你敢再這樣抽煙作祟,我就抽你耳瓜子,他能回來,傻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一年中他忘記一切缺憾,將來不管醒不醒,他都能知道你的好......」

「謝謝你,舟!」

他的話很樸實,卻很中耳,彷彿句句說到她心坎中,不能自責,不能悔恨,不能顧影自憐,活着就是件好事,能愛就是上天的恩賜,就算再多挫折,她也絕不放棄......

「切,說那麼客套,不想干屁?」

「呃......」

「要知道我就是你師傅,我是你哥,說你爸也無所謂,有什麼事,不準給老子憋著,就算我不在,也要找個人傾訴,你小心憋壞了,我饒不過你。」

「哦。」

她竊竊地應一句,這野蠻傢伙又開始竄火,彷彿噴火龍一樣咄咄逼迫她的心臟,推開他的肩,邊漫步,邊翻眼皮向他抗議。「舟,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刺激未歌,我帶他去拳場也沒有用。」

「刺激他?」

「沒錯,我是刺激他一回,我受一次刺激,未歌他、他真的傻了,傻的根本什麼也不懂,好象比梁兒還小。」

「古有張三瘋,我們也來喬三瘋吧!這樣,我幫你想三招,但一招必須得你自己親自來搞定。」蘅舟饒老練地撐住腮,霧蒙蒙的眸中折射睿智的光芒,粗糙的指推上孟琴的肩,向別墅狠狠一推,邊轉過身揮手道別,邊命令一句。「現在,回房睡覺,像一樣一樣和他睡在一起,如果不行,明晚兒我會再來幫你想轍。」

「晚安!」

「你睡吧。」他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夜幕,是他很好的保護色,穿梭於街道上,不需要再躲避任何東西。凝視蘅舟的背影,那頎長壯碩有型卻顯得孤寂的背影,孟琴心中有種說不出滋味,彷彿、彷彿很心疼,舟實在好孤單,總獨來獨往,神秘兮兮,一團霧般的謎,令人猜不透想不透。驟然,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從前有她陪着他度過,現在她也嫁人,生子,只剩下他,還得替她操心勞累......

風,一陣,葉「唰唰」落下,彷彿聽到風鈴的響盪,忽然想起某個電影中的情節,陰森森卻有人情冷暖。

卧室中:

喬未歌剛和喬梁沐浴好,那小東西替他將渾身擦的乾乾淨淨,將他送回卧室,再推上柔軟的大床,替他蓋好被子,翻開一本繪著小插圖的童話書,用獨有甜嫩的小嗓音奴起嘴唇讀起來「美人魚」的故事。

燈光下,他粉嘟嘟的小臉顯得很精神。

彷彿剛剛長大的小大人,學着某個人的模樣,一本正經講述這段充沛凄美愛情的故事。從前是爸爸給梁兒講故事,現在是梁兒給爸爸講故事,要像他一樣,哄着他睡着,不讓他做噩夢......

嘴角勾起抹迷糊的嬌笑,翻開新的一頁,邊讀邊握住喬未歌的手,看着他閡上眼睛甭提新中多樂呵。

這是1年來有爸爸的一夜。

有他那種耐聞而熟悉的味道,就算他傻了,可那種安心的味道依舊在,也不曾消失過,揚起彎彎的眉。

就像有首歌唱的,陽光總在風雨後。

就像動畫片中的,雨後的彩虹才最美麗。

就像媽咪說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他們一家四口會有好日子,會倖幸福福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媽咪說,家中只要有爸爸,不管他是什麼樣子,那就是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他要快快長大,接過媽咪肩上沉甸甸的擔子,照顧爸爸,疼愛媽咪,保護弟弟......

偷偷摸兩把眼淚,喬梁接着讀人魚公主的故事。

忽然,一雙粗糙的大掌撫上他眼角,將他的小腦袋壓低,替他擦乾,喬未歌清澈的眸中蘊藏水霧。他說:「哥哥,你為什麼哭了?」

「爸爸,梁兒被美麗的人魚感動鳥,嘿嘿。」

「不要哭啊!」

「恩,爸爸睡睡,梁兒不哭,等爸爸睡着,梁兒就回房哈。」喬梁趴在他胳膊上,將頭邁入他頸窩中笑眯眯地嗅着「爸爸」的味道,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好想一直、一直有爸爸在身邊......

「梁兒......」

孟琴推開門,瞥向床上兩個中竊竊私語,好似相處融洽的人,嘴角揚起抹自然和諧而不張揚的笑,重滿母性的光芒。「你們兩個幹嘛?那麼肉麻呀!」

「媽咪,嘿嘿,我給爸爸講美人魚嘍。」

「小東西,你的小嘴講出來肯定好聽。」

「爸爸,媽咪,梁兒走嘍,陪小弟弟睡,嘿嘿,你們好好敘敘舊。」喬梁懂事地眨了眨大眼睛拎着童話書走出門檻,悄悄替他們鎖好門,再賊兮兮聳聳肩,沖向幽車抱着喬思那小粉豬豬一頓狂親......

只剩下兩個人的卧室,恢復靜謐。

依稀有粗粗的喘息聲,喬未歌蒙住被縮著身體和孟琴背肩而馳,尷尬地彷彿不知道怎麼和她接近?

「未歌......」

孟琴轉過身,扳過他的身體,和他面對面相望,半響,捧住他的臉,親吻他的額頭,小心翼翼問道:「你記不記得我這樣的吻?」

「吻?」

「就像這樣。」她將嫣紅的唇瓣蜻蜓點水似印上喬未歌耐看性感的嘴唇上,怕嚇到他一樣,轉瞬鬆開。

「這個叫吻嗎?」

「恩!」

「吻?」

他好象很好奇地眯起眸子,再模仿她一樣吻上她的嘴唇,好象啃棉花糖,酥酥麻麻的滋味令他驚慌地躲開,皺起眉說:「吻不是甜的。」

「呃......」

「我要棒棒糖。」

「你再吻吻看。」孟琴耐心地帶他回想當初她們相處的點點滴滴,藕臂勾住他的肩,四片唇再一次接觸,卻被他幼稚地咬住。「唔......松......開......」她模糊不清地喊道。

半響,喬未歌才鬆開她,扁著嘴一副被騙而受傷的感覺,彷彿她沒有給他糖一樣,雙眸中漾滿委屈。

「未歌,你就真的,真的,半點也想不起來了?」

「想要吃糖。」

「我暈!」

孟琴猛一翻眼皮,攤著四肢,滿身的無力,到底怎樣刺激他?再刺激下去,她遲早受刺激過度。半響,她將自己脫個精光,充滿希冀地問著:「有沒有什麼感覺?」

「恩?」

「我問你......」剛說半句話,他卻湊了過來,咬住了。看着他不上道的模樣,孟琴終於放棄這該死的招數,和他相擁在一起許久才沉睡過去。

算了,摟着他睡,就足夠了!

她知足地呢喃著,有他的體溫,嘴角才揚的起那抹溫暖幸福的笑......二日,折騰整整10幾個小時,累的腰酸背也痛,帶他閑逛,帶他遊船,帶他兜風,帶他到各種各樣不同的地方,甚至忍下心讓帶他去喬綽那,看着兩個老人家喜極而泣,卻轉而憂心忡忡的模樣,她真捏一把冷汗......

傍晚,泡個熱水澡,揉揉腫起來的腳跟,孟琴心中一陣委屈,雙腿抬高盤起,身體蜷縮在沙發上,雙臂抱着腿下巴抵上膝蓋,邊瞥向正觀看「電線寶寶」的喬未歌,邊喃喃自語:「舟,你出來嘛!」

「我來了。」

忽然,耳畔傳來他粗獷渾厚的聲響,似乎意識到他危險的到來,燈光跟着有頻率地閃了閃,接着蘅舟那精壯高大的身軀,便出現在她沙發邊,拍上她纖瘦的肩膀,俯下頭,深邃的眸中稍帶戲謔。

此時的他,彷彿一身棕黑色的燕尾服,頭髮梳的很體面,整體風格煥然一新,不由看的孟琴瞠目結舌。

「哇靠,舟,你真恐怖!」

說來就來,來的一點準備也沒有。

就像腳下踩旋風,「咻」一下來到她面前,下意識瞧瞧他腳底,她的眼神明顯是在看一個「超人」。

「是誰咋呼讓我出來的?」

「我......」

「知道是你這鬼丫頭片子,還敢和老子有怨言?」蘅舟狠狠剜向她一眼,將沙發上委委屈委的女人扯脖頸拎起來,扔到拖鞋上,再轉眉仔細凝視正看幼兒動畫片上癮的喬未歌,那人高馬大,卻幼稚的心性,令他滿頭頂飛來黑烏鴉,嘎......嘎......嘎嘎噶......

「爸爸,我們看柯南好不好?」

「不好。」

喬未歌很無情地皺起眉,沖着他奴起嘴,往日這招是喬梁的特例,而今兒小喬梁只有奴著嘴,乾瞪眼,陪他看「天線寶寶」,小嘴中默默嘟囔:「真的好幼稚哦。」

「你看,他就是這個樣子......」

孟琴聳聳肩,簡直束手無策。

蘅舟勾起唇瓣悄悄走向喬未歌,拎起他身體,和他面面相覷,再「啪」一個拳頭毫不吝惜打沙上他腦門。

「這叫以毒攻毒!」他理所當然哼一句,雖然他知道,打完之後,喬未歌似乎除了呆楞,沒有半點反常。尷尬收回拳,他竟然從那雙本是深邃冷酷的眸中捕捉到清澈和委屈,就好象他以大欺小?「SHIT。」低咒一聲,他揮過胳膊挫敗說:「小妮子,過去給他揉揉,好象打重了。」

「你......」

「他是被小泉的鐵拳打壞的,試試我的拳頭能不能打醒呀。」蘅舟解釋一句,看着孟琴那殺人似的眼神,嘴角微微抽搐,這傢伙傻歸傻,眼神倒清澈了,讓他越來越捨不得放着他不管......

「未歌!」

替喬未歌揉兩下額頭,她將他牢牢擁住,摟住他的腰,邁入他的胸膛,很心疼地不敢看他委屈的目光。

「小妮子,你不能太心軟!」

「可看他這樣,我心腸硬不下。」

「必須得犧牲。」蘅舟叼起一根大粗煙,挑起眉頭堅定地補充道:「如果你丫的想讓他恢復神智......」

「我......」

「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我接下來的兩步刺激計劃,就得狠的下心,要不他就真的活不回來了。」

「舟,我心疼,他都變成這個樣子,你再折磨他,我真的受不了。如果真的太遭罪,不如就讓他這樣活着,挺好的,就像個小孩子,被人哄著,抱着,養著,也不會有任何煩惱,我照顧他就好,一輩子也不會拋棄他。」

「糊塗!」蘅舟「啪」一巴掌拍上茶几,一根香煙「咻」擦着她的肩飛過,他翹高二郎腿斜倚上沙發背,眸中自然帶有一分威嚴,那徐徐的憤怒從他的腔調,他的眼神到他的嘴角一路延伸。「蠢!蠢兮!你需要個丈夫,不是個兒子,你需要個懂得照顧你,疼你的人,而不是需要你照顧的傻瓜!你別總指望老子罩着你,我總得走,你還得孤單,那時你是不是還得給我三更半夜抽大煙?」

「舟......」

「別叫我舟!叫師傅!從現在開始,你就得捨得!」蘅舟極具威信地皺起粗眉,宛如一隻盛怒的獅子,渾身冒着騰騰的火焰,勾起中指,懶洋洋招呼道:「小妮子,你鬆開他,別管他,過來。」

「幹嘛......」

「老子叫你過來。」

一聲咆哮,震的茶几上的玻璃杯晃了再晃,傾斜地「啪」一聲清脆摔碎在地板上,孟琴躡手躡腳奔上前,微微彎下腰,嘴角恨不得撇到太平洋,過來就過來唄,干屁發那麼的脾氣,嚇人唬道的。

「坐我腿上。」

「啊?」

「我讓你坐我腿上。」

二次咆哮,蘅舟橫眉,豎目,瞪圓了虎眸,熊腰挺直,粗糙的掌拍拍修長結實的雙腿,一副「你敢不坐上來,老子掐死你丫的」威脅眼神,嘴角殘餘的暴戾,令孟琴兩邊腮忍不住痙攣......看着她猶猶豫豫的模樣,蘅舟的耐心顯然已經被磨光,伸開粗壯的臂,霸道鉗住她手腕,就那麼輕鬆一帶,便將那僵硬的嬌軀納坐上腿。「記住,聽我的,我的時間不多,鬼妮子你敢浪費,我揍扁死。」

「呃......」

「我記得用這招,我刺激過他無數回,我不信,在他潛意識中,沒有對你的保護欲?」蘅舟的話,倒令孟琴想起,她和梁兒忍不住流淚時,喬未歌似乎都曾用他粗糙的指腹,替他們擦過淚。

右臂一攬,箍緊她纖腰,一手狠狠鉗住她下巴,那忽然粗魯無情的動作,掐的孟琴痛的「啊」喊出聲。「舟,你做什麼?」

「你給我忍着!」

「痛......」

「要的就是這骨子痛。」蘅舟冷漠撂下一句,更殘暴地掐住脖子,狠狠地掐住,彷彿一個蛻變的瘋子。接着,他粗魯地「嘶啦」撕掉孟琴的襯衣,她倒吸一口氣,惶恐地瞪圓眸子,獃滯的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哇靠,他這是和她來狠的了......

「哇,哇,鳥師公好恐怖。」喬梁跳腳似衝上前,卻被蘅舟一巴掌煽過來,「砰」小身體像球似滾到地上,嗚咽地瞪着清澈的眼睛,扁起小嘴。「鳥師公,你好無情,嗚......」他邊哭邊扯住喬未歌的褲腳,楚楚可憐的模樣加上滿臉鋪滿的淚水,讓喬未歌的心為之一顫。

「爸爸,嗚......鳥師公欺負媽咪,他欺負媽咪啦,他好粗暴,好恐怖哇,爸爸去揍他,揍他呀。」

「哥哥......」

喬未歌蹲下身,伸開雙臂將他從地上抱起來,再走向蘅舟身邊,納悶為什麼渾身的血液要衝撞腦海。

只伸出胳膊,狠狠向蘅舟揮過去一拳,結果被蘅舟輕鬆閃過,驚訝之餘,他不得不讚歎喬未歌的拳頭越來越恐怖,可惜,他似乎不懂得抗衡和運用,打不過幾招,他的大掌包裹住他嘲諷道:「丫的,你這個窩囊廢,連老婆都保護不了,滾!」

「老婆......」

「滾開,別礙我的眼!」蘅舟邊鉗制住他的胳膊,邊伸手向孟琴的腰帶探去,眸中。剎那閃過一抹精芒,喬未歌中邪般狠狠一掙扎,俯下頭,靠着本能咬住蘅舟的手腕。「啊......」夾雜苦痛的喊叫,接踵一身咆哮。「混帳,你把老子的胳膊鬆開,再咬,我拔光你滿嘴的牙。」

「咬死你,我咬死你。」

「你這破狗......」

「我咬死你。」喬未歌固執地咬住蘅舟胳膊,像發狂一樣,腦海中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救她,就像想看天線寶寶,想吃棒棒糖一樣,甚至比那更強烈的佔有慾。拳頭不頂用,他有牙齒,就這樣狠狠咬住不放鬆,和蠻牛一樣有的拼。看着他出奇的反響,蘅舟猛一翻眼皮冷哼:「小妮子,他受刺激了。」

「呃......」

「而且刺激的不輕,變瘋狗了。」

「我暈。」

孟琴弄弄襯衣紐扣,瞠目結舌凝視半響。「可惜他似乎意識還沒有清醒。」摸摸喬未歌的頭,她修長的指遞到他嘴邊,俯下頭,難得溫柔地安慰道:「未歌,好了,你看我沒事,鬆開他吧!」

「老婆......」

「乖!」

輕柔將他的頭納入懷中,雖然只有小小的變化,卻依舊激起心中那許久不起伏的漣漪,耳畔傳來蘅舟忽遠忽近的叮囑。「小妮子,收拾收拾,明天晚上帶他去香港,我會去找你們,也許,我能找到治他的辦法。」

「舟......」

剛轉身,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傢伙,又溜的不知去向,孟琴狐疑半響,也搞不懂舟讓他們去香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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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爸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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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刺激和保護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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