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傅文朗醒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傅文朗醒了

火焰灼燒着木柴發出輕微的噼啪響聲,司夢抱着膝蓋,昏暗的環境讓她有些想昏昏欲睡。

她眼皮打架,意識也漸漸模糊,而就在她要睡着時,突然聽到躺在一旁的傅文朗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吟。

「水……」

司夢頓時睡意全無,騰地一下起身衝到傅文朗身邊,小心翼翼扶着他起來,顫抖的聲音中難掩驚喜:「文朗……你醒了?!」

「水……」

「水?水!」司夢連忙轉身倒了一杯水遞到傅文朗嘴邊。

為了能讓傅文朗隨時隨地喝上熱水,司夢每天都去外面撿柴火,山上常年下雪,薪柴都是濕得,要在山洞裏放很久才能燒。

為了在冰天雪地里找柴火,司夢那雙原本細嫩白皙的手,短短几天就變得紅腫粗大,皮膚褶皺不堪。

但司夢不在乎,只要傅文朗能好,就算她這張臉毀了又怎樣?

司夢喂傅文朗喝了水,又把雪狐先前準備好的葯服下,折騰了好一會兒,傅文朗才漸漸緩過神來。

他臉色依舊蒼白,但比起前幾天明顯好了很多,他茫然的看了眼空曠的山洞,因為長時間沒說話,聲音有些喑啞:「這是哪裏?我們為什麼,會在這……」

「是這樣的……」

司夢給傅文朗大概解釋了下兩人來到雪山的過程,不過卻沒說同雪狐的交易,只提了一嘴,這裏有她的前輩,幫他療了傷。

一筆帶過,傅文朗也沒懷疑,因為他現在滿腦子只有兩個字——復仇!

記憶一點點在腦中恢復,昏迷前的一幕幕逐漸清晰,他知道,自己變成如今這狼狽落魄的模樣,都是一人所賜。

「司南!」傅文朗雙拳緊握,因為憤怒額頭上青筋暴起,即便身上有傷,也擋不住渾身暴怒的靈力威壓,憤恨的聲音從牙縫裏一個個擠出,他一字一頓的道:「此仇不報,我傅文朗誓不為人!」

雪山寒風凜冽,洞口呼嘯而來的風帶着極強的穿透力掠過司夢的身體,讓她忍不住一激靈,陣陣涼意爬上背脊,她在洞中這麼長時間,還從沒有過這種體會。

「文朗,你……你身體剛剛恢復,還是要多休息才是。」

「最近京都的動靜,你可知道?」傅文朗像是沒聽到司夢的話一樣,把剩下的最後一樣葯喝完后問道。

司夢咬了下唇,也沒多說什麼,只微微點了點頭,道:「聽說過一些,但不全面。」

雪山遠在別國,與大梁相隔甚遠,她的這點小道消息也是從雪狐口中聽來,不僅時間有延遲,而且知道也很少。

「無妨,告訴我。」

司夢沉吟了下,道:「司南和傅文修收付湖州城,平定了災荒后,便回了京都,司南被封了丞相,成為司家家主,而傅文修因為此事在百姓中聲譽也頗高,從湖州回來后,就被皇上派遣去地方巡查,同去的還有段祺瑞和魏進。」

傅文修此去地方巡查說好聽了是視察工作,其實就是混個臉熟,為日後成為帝王做鋪墊,鞏固太子在百姓中的位置,以獲民心。

「呵,這老狐狸倒是會謀算。」傅文朗冷冷一笑,嘴角劃過冷笑。

他與傅鴻雖是父子,但總傅文朗被出生時,兩人就再也沒有父子情,傅鴻面上看着對傅文朗愛護有加,兩人更是極其親密的父子形象,但實際上傅文朗只是傅鴻刺激傅文修進步的工具。

從小到大,他便是在誇讚聲中長大的,但他心裏清楚的很,這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幾分是真心實意,幾分是虛情假意,他漸漸明白,在傅鴻心裏並不是所有子女都一視同仁。

時間一久,這種情緒在心裏累積,便成了恨意。

傅文朗自以為自己並不比傅文修差,修為上也好,治國興邦的能力也罷,為什單單是因為他的母親是庄黛青,而傅文修是先皇后所生,憑什麼他要一輩子當配角!

傅文朗收起冷笑,轉而又問道:「那司南呢?她想在官場上立足可沒有那麼簡單,肯定有人不同意。」

「是。」司夢點頭,「皇后失蹤后,周貴妃得勢,聽說夏侯王爺暫居京都,周貴妃本想撮合夏侯王爺和六公主,可是民間謠傳夏侯王爺傾心於司南,是以周貴妃便恨上了司南,她想稱相,就必須先過了周貴妃這一關。」

「我母親她……」傅文朗難得眼神恍惚,這一刻他才像個有感情的人,他聲音頓了下,「她還活着嗎?」

提起這個,司夢也有些感傷,她頭低了低,沉聲道:「當日事發突然,我派士兵將他們轉移,可能是路上遭遇不測,皇后她……她至今失蹤,尚無跡象。」

失蹤……

雖然早就料想到這個結果,但當聽到這個詞時,傅文朗的心還是一揪。

他沉默了良久,才長呼一口氣道:「罷了,天命難逆。」

閻王叫你三更死,你絕活不到五更,若庄黛青註定遭此一劫,想逃也逃不過。

傅文朗思索了半晌,眼底閃過一抹陰翳:「既然京都有周貴妃牽制司南,咱們先不急着回去。」

「那我們去哪?」

「去找傅文修。」他嘴角輕勾,陰沉的笑中透著冷意:「去問問我皇兄,如今名副其實的太子,當起來如何?」

司夢瞳孔一縮,她也是聰明人,馬上明白傅文朗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有些難以置信:「文朗,你還從傅文修身上下手,會不會……」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這次我有打算,你不必擔心。」他冷哼一聲,「此次定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毫無還手之力。」

「司夢。」他叫了她一聲,「你那朋友可有幫助我快速提高修為,或者能在短時間內變強的禁藥?只要它願意給我,復完仇,我傅文朗這條命,就是它的。」

「文朗……」或許是早有預感,當司夢聽到傅文朗這樣說時並不覺得驚訝,只是心疼。

她看着傅文朗,他還跟以前一樣,一旦決定的事就算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她咬了咬唇角,咽下勸說的話,終於是道:「好,我幫你轉達,只是……」

她心一橫,長嘆了口氣,因為洞內光線條太暗,傅文朗沒看清她眼角的淚。

「只是我之前有恩於她,不用你付出什麼代價,我幫你轉達一聲,她會給的。」

反正心都給雪狐了,也不差別的。

兩人又說了下接下來的計劃,傅文朗身體剛恢復,還需要休息,司夢扶他躺下,便出了山洞。

冷風打在臉上,司夢覺得好像沒那麼疼了,她低頭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腦袋裏渾渾噩噩,漿糊一樣,不知在想什麼。

雪和風都停了,她也沒覺察。

「值得嗎?」

嫵媚中透著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司夢思緒被稍稍拉回,她轉過身,看了眼身後姿態嬌柔的女子。

「值得。」司夢的聲音很平靜,好像只是在敘述一件既定的事實,「沒遇見他之前,我不懂愛情是什麼,我覺得為了男人付出一切的女人都是蠢貨,打心眼兒里瞧不起她們,但是現在……我好像理解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無所謂得失的愛情,司夢覺得她對傅文朗的感情應該算其中一份。

她自私,卻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她惜命,卻願意將自己的弱點展現在他面前;她可以對任何人冷酷無情,卻獨獨對他可以不計一切的柔情似水。

「他就是個深淵,你拖着他不把自己搭上就怪了。」雪狐白了司夢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說你剛出來時候多好,魅惑眾生,男人看見你眼睛都發直,好好享受這些不好嗎,非要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司夢垂眸笑笑,似是自言自語的道:「是啊,好好勾引男人不好嗎,非要碰這種東西……」

愛情,只嘗一次就夠了,她知道了,她玩不起。

司夢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雪狐,笑道:「我知道姐姐向來不做虧本生意,這樣如何,你幫傅文朗復仇,事成之後我的心臟連同時靈魂一併交給你,如何?」

聞言,雪狐眼皮一跳,神情一改往日的嫵媚閑適,有些驚訝道:「夢兒,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靈魂若在,即便沒了肉體尚可投胎,重入六道輪迴,若是連靈魂都沒了,世間便再無處尋此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而像雪狐這種妖道的修行靈魂是最好的補品,一個靈魂抵得上十幾年的修行,珍貴至極,可遇不可得,而現在司夢竟然說願意把自己的靈魂獻出來……

雪狐往前走一步,板著司夢的肩,難得嚴肅:「為了這麼個男人,你到底要付出到什麼時候?剛剛他不是說願意自己償還代價嗎,你讓他自己來!」

「姐姐。」司夢笑笑,「相比他受傷,我更願意受傷的是我,看着他被折磨,我更心疼。」

她笑得不算燦爛,甚至有些無力,說出來的話更是讓身為商人的雪狐都心疼。

「反正文朗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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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神醫,逆天娘親腹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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