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桃花山中桃樹精

第九章 桃花山中桃樹精

「站住。」

雲悠背對着他腳下一滯,得意的挑了下眉梢。

「別人為何會知道我和你的約定??」

「桃花庵里有一個桃樹靈,和我呢是老相識,他平日裏沒什麼愛好,就好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我和他關係甚好,自然會為他的故事提供好的素材。」

「你……」炎淵擰著眉頭,又在威脅他?「我陪你去便是。」

站在門口的雲悠,眼中笑意流轉。「好啊,那就走吧。」說着,摔先邁步走了出去。

小樣吧,和我逗?你還嫩著呢!

兩個人隨着人流,一路走到了桃花庵的山腳下。

炎淵站在山腳下,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

那些桃花顏色深淺不一,花瓣單雙不一,均籠罩於淡薄的霧中,若隱若現,一眼望去當真是宛如悠悠仙境,令人心曠神怡。

涌動的人流,絕大部分的都是正趕着往上趕,也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從山上下來的。

雲悠仰頭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臉上帶着痴甜的笑意,回頭看着炎淵道。「上了山就到了,我們快些走吧。」

上了山後先向那老頭要兩罈子酒,然後然後再和他打個賭,至於賭什麼嗎?

嘿嘿嘿!雲悠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炎淵,笑得一臉狡黠。

…………

兩個人中途沒有休息,顧而很快便到了山頂的桃花庵。

桃花庵里,人很多。

院內正東方有一棵生的極為粗壯、挺拔、枝繁葉茂、花開繁盛的桃樹,有許多人圍在樹周圍,兩個或幾個人聚集在一起,手裏拿着兩指寬,中指長、栓著紅布條的木牌。

再抬頭向樹枝望去,樹枝上已經掛滿了系著紅布條的木牌,而那些木牌和紅布條有的已經褪色變舊,顯然有些年頭了,遠遠望去新的舊的木牌、布條,融為一體,色調很不均勻,但卻透著一抹別樣的景色。

風過,紅布條隨風飄蕩,木牌發出「唰啦唰啦」沉悶卻清楚入耳的悶響,似在傾述著自己的心聲未實現的情願。

遠遠看着那些飄飄揚揚的紅色布條,心中竟莫名覺得有些悲傷凄涼,並無歡喜。

雲悠看着那些站着或跪着向桃樹祈求的人,這棵桃花樹,在桃花庵里生長有五六百年之久,且每一年都生得花繁葉茂,碩果累累。

想來應該是這個原因,所以才讓人把它當做了神樹,前來祭拜許願吧?

雲悠環顧了一下院子,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西邊。「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她拍了拍身旁炎淵的臂肘,轉身向西邊走去。

炎淵轉頭看了看雲悠,回頭看着那些圍在樹周或站着,或跪着祈求的人,暗暗嘲諷。

竟然把自己的情願寄托在一棵樹上?真是可笑至極!

雲悠走到西邊那棵年份不是很久的樹前。

一個身着白衣的小道童,正在樹下擺攤,賣木牌。

一個身着紅色衣服的人,正坐在樹下,頭上蓋着一把蒲扇,一動不動的靠在樹上,看樣子該是睡著了。

扇子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從披在肩頭的的雪發,和手上的皮膚來看,他的年紀應該在五六十歲左右。

「嗨!小不點!」雲悠笑眼彎彎的抬手向小道童打招呼道。

正在賣木牌的小道童聞聲抬頭,一看到是她,霎時眼睛瞪的老大了,趄歪的向後退了一步,一副驚慌的樣子,伸手推著那熟睡中的人,眼睛看着雲悠。「師父,師父,喜歡搗蛋的丫頭片子又來了,你快醒醒!」

「什麼丫頭片子,別鬧!」那熟睡中的人,抬手拍開他的手,調整了下靠姿,繼續睡覺。

小道童,抬眸看向雲悠。

雲悠沖他皮笑肉不笑的彎了彎眼,繼而移步,在那紅衣人身旁蹲了下去,抬手推了推那人。「喂!?醒醒!喂!?」

「都說了,別鬧!讓為師睡會兒啊!」

「睡你個眯眯眼啊?」雲悠眉頭一皺,一把拿開了蓋在他頭上的蒲扇。

那是一個頭髮花白,六十歲左右,長得很是慈眉善目,白胖胖的老頭兒。老頭兒臉上的褶皺很多,但皮膚卻很白,也沒有一點斑點,一襲紅衣穿在他的身上,絲毫不覺頂眼,反而覺得很是親和暖人。

當然,只有雲悠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這傢伙可是又愛喝酒。又愛和人較真兒,尤其是和她。

他呢是她的一個舊時,就是那個喜歡和終南山那老王八,不對,是的玄武真人喝酒的,和她比醫術的桃花精。

「嘶~?」靠在樹下的人,撕拉了下嘴,睜開了眼,張嘴似要訓責,卻在看到雲悠笑意彎彎的眼眸后,突然愣在了那裏。

「啊~……~?」他先是微微張嘴,隨即又張大了些,看樣子很是不安「啊~?!」最後他「嗖」的一下從樹下一彈,站了起來。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了?」說完那人頷首搖搖頭,喃喃了句。「不對。」又抬起頭看着她。「你到這裏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說完,右手握拳狠打了下左手掌心。「還不對。」最後才理清思路,看着她萬分警覺道。「你到這裏來,是不是又想忽悠老頭子我?」

雲悠蹲在地上,手拖着下巴,仰頭看着他很無辜的眨眨眼,笑道。「我到這裏來,還能幹什麼?」略微頓了下,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湊到他的跟前,將手伸到他面前,很是神秘。

桃花精向後退了一步,天知道這丫頭片子會不會又弄出個什麼東西捉弄他。

上一次就弄個開了了智的毛毛蟲來嚇他。

只見雲悠將五指一根一根的伸開,一個裝着紅色液體的碧色琉璃瓶,靜躺於白皙的掌心。

「嘶?」桃花精看着她掌心中的小瓶子,抬手摸著下巴。

「這是什麼?」

「嗯~?」雲悠沖他挑了挑眉,伸手沖他勾了勾食指。「來。」

桃花精跟着她,兩個人繞到後院的大片桃林中的一棵桃樹下。

雲悠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一臉神秘的在他耳邊不知說什麼。

只見他滿臉質疑的抬眸看着雲悠。「真的?」

雲悠得意道。「當然是真的啦,我騙你幹嘛?」

桃花精摸著下巴,垂首思索著。

此時,前院的炎淵正低頭看着自己指尖,指尖什麼時候多出了道傷口?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怪不得從晨起開始,他便覺得指尖隱隱作痛,原來被割破了,可是又是什麼時候被割破的呢?

這傷口很小,但看起來卻不淺。

後院。

見他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雲悠不耐煩道。「你換不換?不換,我可走了?」

說着,轉身抬腳便要走。

「哎!等等!」身後傳來那人叫止之聲。

背對着他的雲悠,得意的挑挑眉梢,忍着得逞的笑意,轉過身嚴肅的看着他。

「我為什麼要用酒和你換那不知真假的東西?」

雲悠滿不在乎道。「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到時若是我研究出這毒的解藥,搶了你天下第一醫者的稱號,你可別怪我。」

說着又似委屈又似感嘆道。「哎~!?本來,我還想着為了公平起見,給你提供毒蠱的資源,但可惜你竟不相信我。」說着,抬腿又要走。「不信就算了,我走就是了。」

桃花精抿嘴,咬了咬牙,開口道。「我換!」

雲悠停了下來,桃花精上前來。

雲悠卻輕瞥了他一眼。「你想換?我還不樂意換了呢!」

說着又要走。

「哎?」桃花精一把,牽住她的手腕。「丫頭片子,剛才不是說,我給你一壇酒,你就把那毒給我的嗎?」

「切!我剛才要換你不換,現在想換?沒門!」說着,掙開他的手又要走。

「不行,你這丫頭片子,怎麼能說話不算話?」桃花精不依不饒的拽着她的手腕。

「你真的想換?」雲悠偏頭看着他,笑道。

「嗯!」桃花精,一臉渴望期盼的點點頭。

雲悠嚴肅的點了下頭,但眸底卻透著一絲得逞的意味。「也行!」略微頓了一下。「不過……」,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桃花精。「你要拿兩壇酒來,我才跟你換。」

那桃花精看着她,氣呼呼的。「你這丫片子,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

「你換還是不換?」雲悠看了他一眼,背過身去,雙手盤在胸前,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我換,我換還不行。」桃花精一臉的認栽。

「哼?」雲悠挑挑眉。「那好,我在這兒等著,你去拿酒吧。」

桃花精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好,你等著。」然後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後院。

再次出現時,懷裏已多出了一大一小的兩個罈子。

「喏!給你!」桃花精將酒遞進她的懷裏。

「怎麼這壇才這麼大點兒?」雲悠一手拎着那只有兩隻手大小的酒罈。

「這酒不是都讓我給喝了嗎?只剩這兩壇了!」生怕她又添加條件的桃花精趕緊道。「丫頭片子,你只說要兩壇酒,可沒說要多大的,我酒都拿出來了!你可不許再出爾反爾啊!」

雲悠知道,他一定還有許多壇酒,但像他這樣嗜酒的人,一定是捨不得拿出來的,所以低頭隔着酒罈上了布罩聞了聞壇中的酒,抬頭故作吃點虧就吃點虧的樣子。「好吧,好吧!小就小點兒吧,看在你還算有誠意的份上,我就把東西給你吧。」

反正她又不喜歡喝酒,要酒也是因為一個多月前和終南山那老頭兒打賭輸了,她這才應約給他弄酒的。

說罷,將懷中酒收了起來,隨即將裝着紅色液體的琉璃瓶給了桃花精。

桃花精接過琉璃瓶,看着手中掌心大小的瓶子,想了想自己的兩壇美酒,頓時一陣肉疼。

兩壇酒就換了個這麼大兒的小玩應兒?

這丫頭片子!真是又賊又狡猾!而且專門喜歡和他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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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桃花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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