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9我期待你的表現

829我期待你的表現

又是一年春好月,柳絮飄飛,小太子又長高不少,在一直測量身體地樹榦處,已經有不少地痕迹,如生根發芽地綠葉,蓬勃發展。

這天許木心備了馬車,更是一大早叫來小太子,江思蘭整了頓豐盛地飯菜,三個人一起上了飯桌。

期間,小太子看着許木心,笑了笑,虛心地給許木心夾菜,這才彎著身子問:「許太傅,今天我做什麼呢?」

許木心也給小太子夾菜,這才放下筷子沉重地說:「今日是小太子十二歲地生辰,也是在我這裏學業已滿地日子,我為你備了馬車,你可以回宮啦。」

小太子低頭吃飯再也沒有說話,許木心看着那孩子地神色,竟也是釋然一笑,並拿出早就準備好地筆墨四寶,當做生辰禮物送給小太子。

期間許木心和小太子兩人都不在說話,直到把小太子送上車地時候,許木心聽到小太子說:「在過些年,太傅身子欠缺,就搬來陪我吧,您的教誨之恩,讓我受益匪淺。」

「太傅是我的良師,更是我的益友,莫要辜負我才是。」說完,小太子這才將馬車地帘子落下,隨着駕車人地一聲吆喝,奔著羊腸小道這才一溜煙地離開了。

而許木心卻悠閑地拿着鋤頭去田園地一處種地了,江思蘭衣袖翻過胳膊,將浸泡在水中地手拿出,更是甩了甩多餘泡沫,這才不顧形象地喊著:「你又去那兒?」

許木心回:「種點瓜果蔬菜,在家等我。」他地聲音沒有以前那般地朝氣,反而有了一種避與世間地滄桑,更多地是沉穩。

江思蘭去許木心地書房整理了一些物件,小太子走了一時之間她也有點心酸,更多地是不舍。

卻看到當時甄清風以柳姜堰地的名義送來地信,求籤的地方,而那封信已經泛黃。

江思蘭奮不顧身地跑了出去,走了崎嶇地山路,灰頭土臉地站在農田地最高處看着許木心地背影。

他手裏拿着鋤頭,正在鬆土,側臉有汗水劃過,形成一種硬漢地美感。

江思蘭放慢腳步斜著身子走了過去,一時之間地有黃土吹來,她思襯好久這才攬住許木心強健地腰身:「你說的對,人就該向前看,以前我總想着那個噩夢,想辦法脫離出去,如今才知道,你才是那個一直等我回頭的那個人。」

許木心累地氣喘吁吁,迎面聽到江思蘭地出口成章,這才回頭看着她:「為什麼現在才說?」

「你可知我等你說出來這些有多累嗎?」許木心手中地鋤頭滑落,這才將江思蘭拉在懷裏,怔怔地說:「我以為你永遠都走不出來了,我以為要等你一輩子呢。」

江思蘭再也沒有勇氣像年輕那會義無反顧地去追許木心了,更多地是因為自己殘缺地身體,最終趴在許木心地肩膀嗚嗚地哭了起來,用力地打他的胸膛:「你為何…為何不早說,我等的實在太痛苦了。」

許木心握住江思蘭地手腕,這才將她抱在懷裏,哽咽地說:「這次我主動,主動和你在一起,主動像你索要一個孩子,可以嗎?」

江思蘭綳不住地淚腺,欲語淚先流,這才迎著許木心地嘴唇吻了過去,許木心更是激動地回應。

「我覺得有件事需要你知道…」許木心忽然想到自己和柳姜堰地約定,他至少要讓江思蘭明白這一切,是他太小看情之一字,以為自己能夠把控地住,明知道自己對於柳姜堰來說,只是兄弟,卻還是被一步步地誤導。

江思蘭明白,早就聽說了一切,她只是印下更深地吻,抬頭看着他:「至少現在你完全屬於我了。」

「是你治癒了我心底地傷,我理應誠心地接受你,從前我就說過,我願意聽你發泄情緒,那樣我才能更好地了解你啊。」

「我錯了,讓你憑白無故地等我這些年,可是我心裏難受,放不下他,也繞不去那個彎…」許木心說:「他因我而死,他本可以活下來的,我氣他為什麼糊塗。」

江思蘭知道許木心此時地心境,就如同自己那會兒一般:「不管多長時間,我都要等你走出來。」

許木心吸了一口氣,這才說:「我是真的想要一個孩子了。」

江思蘭點了點頭。

哪天兩人相互交纏,與春天萬物復甦地時節相比,竟多了一絲熱烈,江思蘭剛開始還放不開,後來終於跟上許木心地節奏,緩慢地完成一切。

兩人抱在一起,或許從教小太子那一刻起,許木心就在嘗試地走出那段隱晦地過去,他不能在辜負陪伴他這麼久地女人,也是始終都放在心尖地女孩子。

北臨宮中,蕭償又重新擔任太傅一職,小太子終於老實了一回,更多地是因為許木心的教導。

小太子更是應用了那句知己知彼,讀過書卷之後,伴着夕陽,穿上合適地衣物,這才去給父親請安。

莫初正在處理公文,瞥見自己的兒子,這才沉着臉說:「太子覺得最近如何?」

「無事,只是有點想許太傅。」說完,小太子才知道自己失儀了,這才正色道:「父親,蕭太傅是真的喜歡男人嗎?是誰呢?他身為我的太傅,雖然不太深得我意,可也是勞苦功高,我就是想幫他圓一個夢而已。」

莫初沉重地臉上更是拉下一度,早就聽說過蕭太傅喜歡臧笙歌地事情,可只是猜測,而如今蕭償卻一直未娶,莫初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裝貼告示,我要為蕭償擇妻,他不是不想成親嗎?那我就幫他找,全當是給他一個恩賜。」莫初說完,這才說了一句:「出去。」

小太子察言觀色到自己父親地臉色,這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這才跑了出去。

從那個時候起,小太子只要一看見蕭償就躲着他,以至於在蕭償領旨后,抑鬱寡歡了好久,終於應承下來。

蕭償成親地哪天,臧笙歌帶着賀禮而去,算是給他一個念想。

蕭償更是丟下新娘拉着臧笙歌地手奔向門口,他哭着說:「我就是喜歡你。」

臧笙歌只是冷聲說:「是因為我來祝福你,讓你覺得自己又有機會嗎?」

「別逼我,不然我現在就走。」臧笙歌連眼皮都沒抬往外走去。

新娘是莫初御賜的,更是極其蕙質蘭心地,可是也耐不住蕭償這般羞辱,更不知道臧笙歌與莫初地關係,迎面給了臧笙歌一巴掌。

人群中忽然走來一個穿着端莊地女人,她眸光中帶着一抹寒色,只是在新娘落下地那一刻,握住了她地手,擋在臧笙歌面前:「把手給我。」

眾人將目光放在了臧笙歌地身上,聽着這激動人心地話語,更是心頭擂鼓。

金和銀回頭,眼中帶着極致地認真,此時她的目光中只有臧笙歌,只是笑着說:「還要我重複一遍,還是我親力親為嗎?」

臧笙歌愣神。

金和銀低頭一笑,這才拉着臧笙歌地左胳膊,往前走去,而另一邊蕭償地也拉着臧笙歌地右胳膊。

「放手。」金和銀目光沉重地說:「我讓你放開他。」

金和銀側頭看着臧笙歌,這才將目光放地有些緩和,輕聲道:「我再也不會逼你做任何不喜歡地事情了,如果你不想跟我走,我願意放手。」

蕭償喊著:「笙歌,她傷了你這麼多次,你就算不選擇我,你也不要選她。」

金和銀低頭誠心地低頭說:「對,我欺騙你很多,這麼些年來,我本可以去找你,可我怕你因為在躲我,一走了之,時至今日,或許你已經將我從心底徹底抹去,可我卻依舊喜歡你,這大抵就是能得到地時候不珍惜,得不到的卻追悔莫及吧。」

「知道就好。」臧笙歌真不該過於憐憫,更不應該因為幾年沒見金和銀,就覺得自己可以與她劃清界限:「想來我本就是個無用的人,卻不請自來,給諸位添麻煩了。」

蕭償看着臧笙歌這才說:「你要走嗎?這次又是多久,會不會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臧笙歌沒理,頭也不回地離開。

金和銀眼睜睜地看着臧笙歌從自己的眼前溜走,無數次都想要挽留,可是腿都軟了下來。

迎著那抹喜悅之聲響起,蕭償地婚禮繼續如期舉行,作為新郎地蕭償不得不完成聖旨上地一切,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而夕陽落下地時候,金和銀才獨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之上,這些年地變化太大,有些小攤鋪因為生意慘淡早就已經關閉,最終又衍生出一些新地店鋪。

為了超前,所以他們一直營業到很晚才會關門。

金和銀沒想到小籠包地鋪子還會開門,迎著燈光,她傷心地走了過去。

卻在走過去的那個瞬間,看到了臧笙歌地背影。

所以,他也是在買小籠包嗎?他還記得自己也喜歡吃嗎?

他為什麼還要拒絕,自己到底做的還不夠好,為什麼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金和銀讓自己盡量堅強一點,更多地是想要隱藏在蕭償婚禮上地那抹尷尬,她豁出了一切,連臉面也未曾得到,可是臧笙歌還是於動於衷。

掏出唯一的銀錢,在臧笙歌要付錢地那個瞬間,金和銀抬起自己地手臂,提前他一步交了錢。

「給他的。」說完,金和銀看着臧笙歌,春夜裏,有簌簌地風吹過,落在了兩人身上。

牛皮紙裝下地小籠包還在發熱,油漬滲透原本地袋子,在上面落下了一個又一個圈。

「你付的錢,理應是你的。」臧笙歌說:「況且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嗎?」

「我喜歡什麼你不知道嗎?」跟上臧笙歌地步伐,金和銀說:「為什麼在婚禮上拒絕我的心意?」

臧笙歌深思熟慮地回:「你不該想想自己為什麼喜歡我嗎?如果是小孩子地好勝心,那我不想陪你玩。」

金和銀連忙反駁:「我很清楚,這次我不是再玩。」

臧笙歌笑了笑:「我要回忻州了,如今北臨如此繁華,人才更是濟濟,想要找到你心意地另一半終究是容易的。」

「求你別這般陰陽怪氣。」金和銀說:「臧笙歌,你還要我怎麼做?我有在端正自己的態度,你若真的覺得我煩你了,我可以躲你遠遠地,可是你為什麼一定要走呢?」

「來這裏的時候還是個意氣風發地小夥子,我喜歡過你,可你從不懂得珍惜…」

「如果你現在給我機會,我一定牢牢把住。」金和銀看着臧笙歌這才一字一句地說着。

臧笙歌低頭笑了一聲:「那我期待你的表現。」說完,他回過頭看上帶着一抹平靜。

這是臧笙歌唯一的考驗,他不在抱有信心,只是單純地想要看看金和銀地反應。

或許又是一場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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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師父總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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