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公事（3、完）

種花家是人情社會，必須制定嚴苛的規則去適應它——趙宋。…………對整個特斯拉管理層來說，平昌產業園有許多個歷史遺留問題，最嚴重的，是在產業園的』以為中『，他們在趙宋多次危機時和他站在了一起，與其共進退。他們是』功臣』！所以在產業園問題上，不只是宋冠義，整個管理層都需要看到趙宋的態度，並以此為參考去處理其它問題。當宋冠義看到趙宋對無法溯責的冷暴力以熱暴力回應時、當他看到趙宋對產業園的違法行為以『報警』的終極手段來解決時，他就知道，特斯拉穩了。那些魑魅傀儡、屑小之徒不會再有任何機會在特斯拉里興風作浪！公司內部的風氣也會為之一清。曾經，有位輪轉管理層耍小聰明，他用三個月的時間把新部門員工趕走，悄無聲息地換成手下嫡系員工（某大廠特愛干這事），其後果就是趙宋簽發總裁令，全員肅清！在加上今天產業園事件，趙宋在用行動告訴所有人，特斯拉不存在『功臣』！…………趙宋清晰表明了態度，宋冠義自然把詳細地調查結果放在他的面前。趙宋並未追究這點，因為宋冠義是』自己人『，之前不給他不是隱瞞，更不是窺探他的態度，而是不想讓他』為難『而已。寂靜的食堂，趙宋看着資料，宋冠義也完成了報警。他沒用通過平昌區，而是直通市局。「啪~」當他放下手機時，趙宋怒髮衝冠地狠狠拍打資料。他身上是有很多』政治『元素的，在先富帶動后富的責任中，他不可能直接發錢給窮人，那不是施善，那是在製造仇人。他驕傲又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國家不會像希臘政府那樣，借貸為民眾發錢，而是投入到大基建建設之中。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從中得到的啟發就是從旗下公司的配套想辦法。後勤與周邊就是其中之一。除了工廠周邊的小吃街，趙宋非常鼓勵員工的親朋好友投入其中。那個養豬場，就是他鼓勵的『成果』之一。那些泔水桶會把拉到那裏，養大了豬會通過老河灣的某位管理者蓋章，為豬披上綠色食品的身份，以高於市場價三倍的價格賣給產業園，製作的食材免費為職工浪費，浪費的泔水再拉回養豬場餵豬一套完美的生態閉環形成了。好嘛~生態啊·~~！趙宋畢生的追求就這麼簡單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做成了。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參與並持股的產業園職工高達一百多人。這僅僅是豬肉，其它類似蔬果供應、後勤物業、甚至在安保服務上全有問題！這時，劉瑩腳步匆匆的從外面趕到，帶來了平昌大佬的致電。時過境遷，如今的趙宋對平昌當家人也沒有了當初的客氣，如實陳述了產業園問題后，直言不諱地表達：產業園職工根本沒有這麼大能量能完成這些事，誰參與了不言而喻，趙宋沒想去追究，那些人由著平昌政府處理，只不過一些歷史遺留的好處，他將從平昌區府以及產業園街道委手中收回。「劉瑩，致電神舟魏旭。」劉瑩啟動錄音筆。「神舟21世界戴維斯物業要4個小時內進駐平昌產業園。」「其旗下神舟好廚立刻調來精銳接管產業園食堂。」「撤銷產業園負責人職務，他的後續責任和所有出現問題的職工都交由警方處理；通報特斯拉董事會，討論人力資源總監桂璐陽重大過失，並出具處理意見。」「在此期間，產業園一切事務由你負責，並召集產業園管理層，制定就餐收費規章！從今天開始，封閉產業園2、3號食堂，一號食堂只接待外地員工就餐；從今天開始，停發本地員工一切三餐、夜班、住房等國家規定外補助；從今天開始，產業園員工的進補，不再優先考慮平房大院人員！」「……」人群中，陸續響起嘈雜聲，不過讓宋冠義和劉瑩鬆口氣的，是沒人敢上前質疑『大家長』說的每一句話。「聽明白沒有。」劉瑩連忙應道：「明白了。」「聯繫吧。」交代完劉瑩，趙宋起身，環視全場職工。14869.是產業園的在冊人數。他幾乎熟悉每一張臉，就算叫不出名字的，也能喊出這個人的綽號。這曾是他的起家之地，這曾是他最堅實的後盾。可那又怎樣。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整個特斯拉都在看着呢，不施以雷霆手段，內部問題會波及到整個公司，從而影響到特斯拉的發展。因為聲田，特斯拉是披着互聯網外衣的。

從今天開始，封閉產業園2、3號食堂，一號食堂只接待外地員工就餐；從今天開始，停發本地員工一切三餐、夜班、住房等國家規定外補助；從今天開始，產業園員工的進補，不再優先考慮平房大院人員！」「……」人群中，陸續響起嘈雜聲，不過讓宋冠義和劉瑩鬆口氣的，是沒人敢上前質疑『大家長』說的每一句話。「聽明白沒有。」劉瑩連忙應道：「明白了。」「聯繫吧。」交代完劉瑩，趙宋起身，環視全場職工。14869.是產業園的在冊人數。他幾乎熟悉每一張臉，就算叫不出名字的，也能喊出這個人的綽號。這曾是他的起家之地，這曾是他最堅實的後盾。可那又怎樣。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整個特斯拉都在看着呢，不施以雷霆手段，內部問題會波及到整個公司，從而影響到特斯拉的發展。因為聲田，特斯拉是披着互聯網外衣的。和前世那些大廠相比，處於互聯網最鼎盛時期的特斯拉是正面的、積極的、有朝氣的、造福、造富的產業公司，它在種花家的經濟上是有話語權和豁免權的！可前世那些大廠的結果是什麼？發展了僅僅十幾年的公司，就迎來批評、批判和質疑，甚至失去了『政治正確』的榮光！這是一句外部環境能解釋的嗎？難道自身有點毛病都沒有？…………深吸了幾口氣平復心情，趙宋忽然看見一對熟悉的身影，然後全食堂的人都安心下來，因為他們看見趙宋終於笑了。他笑着對那對年輕的情侶招招手，招呼他們拿着餐盤坐到對面，然後一起享用午餐。「記得當初，還是我親自帶着大巴去幻想園區把你們接回來的。」年輕情侶拘束地點點頭，其中帥氣的小夥子撓撓頭，臉紅地開口道：」是8年前了，當時老闆你看起來還沒我大，以為你是騙子呢。「趙宋哈哈大笑：「小琛同志，我一直都沒你大好伐！」帥氣的小琛紅了臉，吶吶地說不出話來。趙宋不以為意，繼續問道：「我記得你是川省的，18歲就出來了，怎麼樣，買房了嗎？」「買了！」小琛連連點頭，「特斯拉購房政策很好，我和娜娜一齊湊的錢，買了3居室。」「……」感情這對兒是未來的千萬富翁啊。趙宋暗自感嘆，轉頭對着小琛身邊的漂亮女孩問道：「我記得娜娜是干銷售的，怎麼，找男朋友蹭飯來了？」漂亮女孩娜娜難為情地點點頭：「老闆，我以後不敢了。」趙宋啞然失笑道：「以後就餐會收費了，想來就來。就算之前你來就來了，算是親屬探訪，沒什麼的。」說完，趙宋認真打量著娜娜，不是因為她漂亮，而是他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問題。「娜娜，我記得4年前見過你。」漂亮的娜娜激動的連連點頭：「是在酒仙橋雙子座那兒，您帶着我迷路的父親找我來着。」這麼一點小事，娜娜記得很清楚，趙宋卻靠着她的提示才回憶起細節，以及一句……父親的話。「你爸爸說……」不知為什麼，趙宋突然有點口乾舌燥、難以出口。「你爸爸說：把你交給特斯拉、交到我手裏……他很放心。」趙宋低沉地說道：「我失職了，關於你男朋友的遭遇，我很抱歉。」「那沒什麼的，」娜娜連連搖頭，明媚地笑着，「您不知道他在幻想工廠的遭遇，什麼幫、什麼派的，到哪都有抱團的，隨時還有挨揍的風險，聽說後來那裏調來了幾個灣灣管理層，更加變本加厲了。」

「幻想是幻想，特斯拉是特斯拉，咱們不能跟壞的比！」趙宋堅定地說道，然後繼續打量著漂亮的姑娘，「你呢？工作怎麼樣？我突然想起了你爸爸的話，但這麼長時間卻沒有在意……「趙宋有點語無倫次地說道：「我的意思是……你這麼漂亮，工作中是不是有什麼額外的煩惱？」「……」食堂很大，但卻很安靜，在這個萬眾矚目的角落裏，發生的每個動作和聲音都一清二楚。人們聽到了趙宋的問話，同樣看到了那對情侶的對視，他們的滿臉為難，他們的欲言又止！「我艹！」趙宋終於忍無可忍。「劉瑩！」「在。」同樣被氣紅了臉的劉瑩連忙上前。「把今天發生在這裏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話，在最短時間內傳遍特斯拉！」「明白！」劉瑩高聲答道。「宋冠義！」宋冠義沉着臉站出來：「在。」「給我一份名單！」「三天！」宋冠義的可怕，就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身邊的人是不是監察部的人。得到確切的答案，趙宋站在了餐桌上，憤怒的看向全場：「我喜歡孩子，我未來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如果我有個閨女，她會在我的呵護下長大。可她也要工作的，一想到她工作時也會受到娜娜同樣的遭遇時，我會有多難受？一想到她男朋友也會被你們這樣欺負的時候，我該怎麼辦？「「……」人們紛紛地下了頭。啞巴劉握緊了拳頭。少婦小潔也紅了眼，她生的兒子，可是那個小琛的遭遇她同樣看在眼裏。高高的餐桌上，趙宋突然陰陰地說道：「給我玩職場PUA是吧？今兒個，教大家一個新詞——那就是去掉職場倆字，我跟你們玩PUA！」「……」「哎呦~這兒最低都函授大專學歷了吧，怎麼有人不懂？」趙宋嘲諷地說道，「那今兒我就給大家上最後一課：PUA，全稱「Pick-upArtist」，原意是指「搭訕藝術家」，其原本是指男性接受過系統化學習、實踐並不斷更新提升、自我完善情商的行為，後來泛指很會吸引異性、讓異性着迷的人和其相關行為。」說完，趙宋從劉瑩手裏接過手機，然後撥打出去：「陳寧，你還認識多少像三兒那樣的人？」「多了。趙兒，啥事，說話。」「找到他們，讓他們把那些能說會道長得帥氣的』公子『們給我集中起來，三天後我要用！」「得嘞~」放下電話，趙宋對着宋冠義說道：「三天後，那些人歸你指派，對特斯拉所有實施過職場性騷擾的職工，實施全面報復！」宋冠義：「……」劉瑩：「……」食堂眾人：「……」無語中，是全身發麻的冷！

「有老婆的，就勾搭老婆；沒老婆的，就勾搭妹妹；沒有妹妹的，就勾搭他媽；沒有媽媽的，就勾搭他奶奶！不到妻離子散、家庭崩壞，決不罷休！劉瑩，告訴特斯拉所有人，不要僥倖家裏人年紀大，也不要僥倖自己是女性，是對男人性騷擾，沒她什麼事，請大家放心，那些公子葷素不忌，只要錢到位，年齡、性別、物種從來不是問題！」劉瑩頭皮發麻，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她心裏最大的想法，就是在趙宋走後，召集產業園所有人，對今天的事保密，然後考慮如何能讓特斯拉員工在知道趙宋對某些事情的態度后，把社會影響降低到最小。「還有你們！」事情還沒完。在食堂的人們戰戰兢兢之下，趙宋把注意力又轉回到他們身上：「沒有證據是吧？法不責眾是吧？老子走到今天，就是為了幹事不需要證據，對方人多來自就找更多人去干！「「……」「告訴你們，產業園和老河灣的教育配套是老子親自跑下來的，那裏的校長和老師是我一個一個挖來的！那是對你們的優待，更是你們的牢籠。「「……」趙宋狠狠地拍著自己的胸脯：「一想到四年前那位老父親，一想到未來的孩子，我這裏就疼！玩抱團孤立是吧，玩職場PUA是吧？不知道校長、老師的一句話，能不能讓你們的孩子孤立？「「轟~」「老闆……」「我們錯了，老闆！」「老闆~」「……」群情之下，又漸漸安靜下來。這一次，宋冠義和劉瑩不再擔心，因為從剛才開始他們就明白一個道理——只要趙宋站在這裏，這裏就永遠不會有什麼意外出現！趙宋緩緩地伸出一個指頭：「就這一次，你們再沒有機會了！再出現任何苗頭，連坐！「「明白沒？」眾人高興大叫：「明白了！」趙宋：「你們是我的嫡系，我認！」眾人驚喜若狂：「我們也認！」趙宋：「可我的嫡系只能被人欺負，不能欺負人！因為別人欺負你們，我會幫你們找場子；你們欺負別人，別人怎麼辦？人家也是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母、別人的丈夫、妻子。所以欺負別人的時候，想想自己，想想自己的家人！聽明白了沒有！「眾人：「聽明白了。」…………在跳下餐桌前，趙宋深深嘆口氣，深沉地說道：「有我這樣機遇的人，千年難遇，我不知道該怎麼勸大家珍惜。或許當某天有個資本家跟你們說：九九六是福報、巴塞爾協議是廢紙、把開除員工形容為向社會輸送人才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才會知道路燈桿上最適合做裝飾的是什麼人了？「「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