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舞王殺機——巴西狂歡世界
2012年的巴西狂歡節格外引人注目，這是因為在全世界範圍內都享有極高聲譽的舞王「Roles」將以嘉賓身份參加本次狂歡節，與此同時也有許多其他藝術節趕來巴西參與。身為「舞王」，Roles在亞洲享有一大波迷妹，這群迷妹在得知她們的男神即將參加狂歡節后更是不吝腰包，飛向巴西。短短几天內，巴西街頭的亞洲人數量甚至超過了本土居民。
這一年的狂歡節馬上由國家級節日升華成了世界級節日，這也引起了各大勢力的注意——沒錯，我說的就是國安局、SCP、國際大佬以及……陳一璋勢力。
這一次的巴西狂歡節，看來是要掀起腥風血雨了。
「莫言大大，我是您的死忠粉！您的每本小說我都看！特別是那本《波瀾壯闊的喪屍故事》，我超級喜歡的！」一個小女孩站在小莫面前興奮地喊道。
「謝謝你的支持，希望你繼續支持我的作品！」小莫面帶笑容。
「莫言大大，給我這本《豐乳肥屁股》簽個名吧！」小女孩興奮地拿出了一本小說。
「emmmmmmm……這本小說不是我寫的，這是另一位作家莫宇珩寫的。」小莫強行扭曲著笑容。
「啊大大抱歉，我拿錯了，這本肯定是，」小女孩略顯慌張，從包里掏出另一本小說，「《畜生論4》！」
「……我才寫到第三本啊！這特么是盜版書吧！！」小莫的內心在無聲地怒吼，但他並沒有發怒，因為這個天真的小女孩已經被一大批狂熱的粉絲給擠開了。
「莫言大大，給我簽個名吧！」「不不不，給我簽吧，我是您的忠粉，喜歡您五年了！」「莫言大大別聽他瞎扯淡，我才是您真粉絲，我喜歡了您十年！」「我十五年！」「二十年！」
如果沒有在場的協警阻止，這群狂熱的粉絲大概會把小莫的寫作歷史追溯到文化大革命時期。只聽這時傳來一個女生的叫喚：「男神！」
「誒！」小莫大喜，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女生並不是在叫他，因為他眼前的粉絲們都不約而同得爆發出了尖叫：「Roles！我在做夢嗎？」「不，這真的是舞王啊！」「男神！」
只見小莫眼前迎面走來一男子，這男子相貌英俊，頭髮稀疏，上身一件黑色西裝，下身一件地攤九塊九的牛仔褲，腳上則穿着一雙兒童涼鞋，不但不使人感到滑稽，反而有一種詭異的帥氣感。男子走到小莫面前，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在下Roles，幸會！」
「幸會幸會，閣下『舞王』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小莫微笑着回應。
「哪裏哪裏，比起你，我的名字就不算什麼了。」Roles也是露出了笑容，「畢竟……您可是大名鼎鼎的特案組成員——小莫啊。」
小莫臉色一變，輕聲道：「你到底是誰？這裏不方便說話。」
「下午三點，明詔大酒店302房間等你。」舞王轉身離開。
「吸煙嗎？」小莫點燃了手中的大中華說道。
「不抽不抽，吸煙有害身體健康。」舞王謝絕了小莫的煙，拿起手邊酒店送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那麼我們可以進入正題了。」小莫吐了個煙圈，「你究竟是誰？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你是何許人也？」
「我可不是何許人。」舞王否決道，「我的真名叫做沈保順。」
「原來如此……」小莫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你丫誰啊？」
「操！原來你們還真不記得我是誰了！」沈保順終於放下了他那本來就很稀薄的偶像包袱，氣急敗壞道：「我是第二屆特案組唯一的一個成員！」
「第二屆？」小莫疑惑道，「我記得特案組一共只有兩屆啊？」
「那是因為當時我和組長劉北京起了矛盾，在加入特案組七天後就選擇了退出，所以壓根沒有人記得我。」沈保順得意地說。
「……你居然還挺得意？」小莫這才想起有這麼一回事。當初第一代特案組解散后，是劉北京一個人撐起了「特案組」這個軀殼的脊樑，直到他們的加入特案組才得以重新恢復在公眾視野內，而據說在他們這兩代之間也陸續有其他成員加入，不過沒有一個撐得過一個月的。這不，在他面前就出現了一個。
「所以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前輩？」小莫問道。
「這次狂歡節並不安全，因為我的加入，國安局、SCP、國際大佬都開始十分關注它，況且我聽說最近還有個叫陳一璋的超級罪犯在干一些轟動世界的殺人案，介於我的身份，我十分懷疑他會對我下手。」沈保順表情十分凝重。
「你要我……」小莫環胸道。
「隨我一齊進入狂歡節會場保護我的安全。」沈保順緩緩說道，「你是特案組的人，身手肯定了得。事後如果我平安歸來，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只要我可以做到就一定滿足你——如何？」
「那是極好的。」小莫大笑道，「巴西的狂歡舞娘，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
巴西國際機場又迎來了一架飛機，與其他客機不同的是這是架比普通客機還大架的私人飛機，而最後上飛機的卻只有兩個男人。
「巴西的空氣真清新啊！」陳嘉樂打開機艙門感嘆道。
「是啊，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林澤山做出了肯定的答覆。
沈保順的猜測應驗了。陳一璋的人，來了！
巴西狂歡節前夜，狂歡節主要城市裏約熱內盧街上的各家各戶皆是房門緊閉，整座城市都進入了夢鄉。空空的街上只有兩個瘦小的身影在徘徊。「何處無月，何處無竹柏。」澤山感嘆道。「但少閑人如吾二人者耳。」嘉樂搖頭晃腦地背出了下句，「今夜的寂靜只是在為明天的狂歡做鋪墊罷了。」
二人站在街上，靜靜地等待太陽升起（一半為了裝逼，一半是因為沒錢交不起住宿費）。嘉樂露出了笑容：「叔叔果然沒騙我們，『天網』真的好使……你說，他們醒來後會不會發現呢？」「或許吧……」澤山裝作思索狀，「我們該出發了。」
太陽從西邊升了起來。
狂歡節拉開了序幕，全里約人民都沉浸在狂歡的氛圍中，完全沒有人注意到這細微（或巨大）的變化。小莫帶着他的小水槍，和穿着涼鞋的沈保順一起走上了街頭。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不如我們來尬舞吧！」沒等小莫回答，沈保順就把上衣一脫，在光天化日之下跳起了脫衣舞。一旁成群的迷妹們看得目瞪口呆，尖叫連連，甚至有人流起了鼻血。「來尬舞啊！」沈保順對着身旁一臉奕樂的小莫說。
「靠，你怎麼把防彈衣給脫了？！你這還要我怎麼保護你？！」小莫嘴上否認，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只見小莫走向了沈保順，伸展四肢，跳起了傳說中的——王八舞！小莫手舞足蹈，四肢不自然地抖動，彷彿在做高難度的廣播體操。小莫在抖動了一會兒后迅速把肚皮貼在地上，如王八一樣在地上滑行，引起了身邊觀眾們的陣陣喝彩、
沈保順不甘示弱，脫衣舞跳得更起勁了。先是外衣卸去，然後就是裏面的襯衣，那紅色的襯衣被沈保順華麗地一甩，落在了旁邊一位賣燒烤的老奶奶的頭上。老奶奶愣了一下，馬上把襯衣丟進了垃圾桶。
沈保順瘋狂地舞動着自己的腰，旁邊那從人群里響起的令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一直沒有停過。沈保順舞至癲狂，情至深處，居然在一聲「嘿」之後脫下了褲子！圍觀的人群瞬間沸騰了，有少數直男不忍直視，轉身離開，而更多人則是打開手機拍照，有些女性甚至還開始了尺度驚人的討論：「哇，這麼大啊！」「依我看，他最少五個小時。」「不止吧，我覺得持久一天都不是什麼問題。」「說不定還能一挑二……」
小莫見沈保順如此大膽，也是掩面自嘆不如，但他畢竟臉皮薄，不能像沈保順那樣放飛自我。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跳鋼管舞！小莫走至一根電線桿前，深吸一口氣，無師自通地在電線桿上摩擦起來，那嫻熟的技術一看就知道沒少看鋼管舞視頻。小莫的身體在電線桿上不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進進出出來來去去，終於——小莫發出了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但沒過幾秒又轉身跳起了第二遍王八舞。
只見此時兩人的頭上突然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狂風刮向地面。小莫的衣服被颳了起來，不過並沒有人鳥他——因為沈保順的底褲在狂風的摧殘下岌岌可危……在十秒后所有人才把目光都投向了天上——那是一架直升飛機。
只見此時，直升飛機的門打開了，從飛機上跳下來兩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此二人身手矯健，落在地上如履平地，令人拍手叫絕。其中一人身穿紅色衛衣，腳踏白色球鞋；而另一人卻幾乎一絲不掛，身上的衣物之少堪比沈保順，但他那皮膚之黢黑和體毛之旺盛卻是令沈保順難以比肩。兩人剛一落地便也扭動起了身子，加入了亂舞的行列。
此二人的舞技雖有些滑稽，但這幅兩位身上赤條條的大漢一起跳着畫風清奇的舞蹈的畫面還是賺足了行人的眼球，同時也吸引了巴西城管的注意。
（以下原文為巴西語，為方便閱讀自動翻譯為中文）
「卧槽，這幾個素猴在這幹啥，這樣太不雅觀了吧，影響社會秩序。小傑夫，去把他們幾個抓起來開罰單。」一位長著鬍子的巴西警官站在全里約市的監控前怒吼道。
「可……老大，這裏面其中一個人好像是狂歡節的特邀嘉賓『舞王』……」小傑夫遲疑道。
「『舞王』？跳那種低俗的舞蹈算個吉巴『舞王』？！還不如讓他永遠離開人世！」巴西警官抽了口二手煙，冷笑道。小傑夫點了點頭，走出了監控室。
半晌之後，小傑夫和十幾位協警出現在了這個混亂的街頭，馬上看見了這幾個在大街上亂舞的猥瑣男子。小傑夫朝身邊的幾個協警使了個眼色，十幾號人舉起警棍沖了上去，然後在沈保順身邊十米處跌倒在了地上。
「見鬼……這裏怎麼有堵牆？不可能吧，這是空氣啊……」小傑夫摸了摸頭上的包，再看着眼前的「空氣」，不知死活地再沖了過去，然後再次被撞翻在地、
「這……」十幾號協警皆是嘩然。他們的面前彷彿有一張無形的網，將裏面那四個人給罩了起來。
而在「網」的上方五千米處，有一個球形機器正浮在空中。而在相隔一個大洋的中國，陳一璋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這出斗舞大戰。
「呵，鄉巴佬。」陳一璋聳了聳肩，「你們聽說過『天網』嗎？」
四位男子還在跳舞。只見小莫突然一個不慎，一巴掌打在了那紅衣男子臉上，直接把他的面具給打了下來。小莫一驚，直視到了那紅色男子的臉龐——「陳嘉樂！？」
一旁的體毛（？？）男子馬上察覺到了不對，反手把小莫抱住並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此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正是體毛大漢林澤山。林澤山低聲說道：「如果你不想在這裏開打的話那就不要聲張。」
小莫看着還在忘情舞動的沈保順，往死里點頭。陳嘉樂也湊了過來，他們兩人如同獵人般打量著獵物小莫，陳嘉樂提議道：「我們把他賣去夜店吧，你看他鋼管舞跳得多好。」「此計甚妙，我覺得ok。……」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四人頭頂掉下下來一個球狀機器，機器不大不小，裏面冒出了滾滾濃煙。人群中走出一個小屁孩，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小屁孩手中居然還拿着槍！小屁孩再次扣動扳機，子彈筆直地命中了……一旁的垃圾桶。陳嘉樂和林澤山臉色一變，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忙從一旁的人群中鑽了出去。
沒錯，這小屁孩正是劉南京。劉南京身後站着的則是彪形大漢江文峰，兩人走到小莫面前，劉南京笑着看向小莫：「莫大頭，這下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小莫上氣不接下氣道。
「我來看狂歡節啊！誒，旁邊那裸男怎麼有點眼熟？卧槽，舞王？！」
中國大陸。
陳一璋看着一片漆黑的電腦屏幕，心痛地捂住胸口道：「媽的，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用川普跟美國騙來的高新技術啊！全世界唯一的一台啊，居然就這麼報廢了啊！」
川普在一旁被綁得嚴嚴實實，瑟瑟發抖。
劉南京一伙人馬上打了車準備回酒店，因為槍的威懾力那些協警連攔都不敢攔他們。由於不停跳鋼管舞帶來的疲倦，小莫倒在車后直接睡著了，爾後沈保順、劉南京、江文峰三人也紛紛進入了夢鄉。等眾人醒來時，租來的麵包車已經停在了酒店前。
「現在是早上十一點，好好休息一下吧，下午五點你還得去狂歡節活動現場呢。」小莫對沈保順說道。沈保順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小莫與劉南京寒暄了一下后也各回了房間，一直睡到下午四點，這幾個奇男子才紛紛走出了房間。
「還有一個小時，走吧。」沈保順對小莫說道。四人走到酒店前，發現門外停著兩輛麵包車，其中一輛高端大氣，看上去起碼價值千萬，而另一輛則奢華內涵，內涵得跟大街上那種幾千塊錢的二手貨沒什麼兩樣。小莫馬上走向了高端車的位置，但他被司機攔住了，身高兩米的司機說道：「這是『舞王』的專車。」「我是舞王的朋友……」「算了，大頭，你還是坐後面那輛吧。」沈保順十分臭屁地瞟了小莫一眼，坐進專車中並接過司機給的煙吸了一口，麵包車隨後揚長而去。
小莫站在原地思索了許久，因為他感覺有一絲不對勁。過了大概十五秒后，小莫突然抬起了頭，猛一驚悟：
「舞王是不抽煙的！」
小莫忙招呼劉南京和江文峰二人爬上了另一輛麵包車，小莫對着司機大吼道：「師傅，快跟上前面那輛比你高端的麵包車！」
車門「咔嚓」一聲關上了。司機回過頭來，抬了抬帽檐，輕聲說道：「抱歉，這事我還真做不了。」
帽檐下面，是周標勇陰險的笑容。
讓我們把視線從麵包車裏跳出來，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一家魚蛋店裏。沒錯，魚蛋作為香港著名美食，已經有名到在巴西都能開分店，而且生意還意外地不錯。但由於今天是狂歡節的緣故，人民群眾基本上都跑到街上去跳舞了，所以店中只有寥寥無幾的五六個人。
「誒，敖敖，沒想到我倆身為總統貼身保鏢，居然也有一天會淪落到這地步……」在某張桌子前，葉良辰一臉苦悶地對敖廠長說。
「哎，良辰啊，我們還不是因為弄丟了總統才被炒的，不過說來也是，本來每天都吃山珍海味的我們居然淪落到在巴西街頭吃魚蛋，連我的VR壞了都沒錢修，真的是……」敖廠長夾起一顆魚蛋，吃得差點哭了出來。
「沒事，你看我不就專門帶你來巴西找我那朋友幫你修嘛……」葉良辰安慰敖廠長道。這時，電視突然轉播了一條新聞。「巴西街頭驚現美國高新技術『天網』，美國官方懷疑是失蹤的總統川普所泄露……」聽到此話敖廠長和葉良辰的眼睛皆是一亮，不約而同的大叫道：「陳一璋！」
哪知這一聲叫喚由於情緒過於激動，馬上吸引了其他幾位食客的注意。其中一人抬起頭，嘴裏的魚蛋馬上吃驚地掉到了碗裏，那人失聲道：「敖廠長，葉娘炮？」身邊那幾個中國食客馬上討論開了：「這就是拍『囧的呼喚』的那個敖廠長？」「比照片丑多了！」「我就知道他是個gay……」
而葉良辰、敖廠長二人則把目光投向了率先開口說話的那個男人，皆是驚呼：「趙日天！」
沒錯，此人正是日天日地的趙日天！趙日天見敖廠長裝腔作勢要衝上來，忙解釋道：「誒誒誒先別打別打，我只是來看狂歡節的而已！一直都手動腳多沒意思啊，不如我們換個方式比拼？」
葉良辰思索了一下，喊道：「什麼方式？」
「來比誰魚蛋吃得多吧！」趙日天自信地喊道。說時遲那時快，來自香港的老闆早有準備，端上來了一整鍋魚蛋。葉良辰和敖廠長暗道妙哉，兩人用筷子夾起一顆顆魚蛋，半晌三十顆魚蛋下肚，兩人皆是癱倒在地：「不行了，該你了。」
趙日天微微一笑，捧起那還剩二十多顆魚蛋的鍋，一鼓作氣全部灌進了肚子裏，吃完后還打了個飽隔大吼道：「老闆，再來兩鍋！」老闆喜笑顏開，又端來了兩鍋合計一百顆魚蛋。趙日天豪情萬丈，一口氣全部吞了下去，打了十幾個飽嗝后大得意道：「怎麼樣，服不服？」
「服了服了。」兩人都是甘拜下風。
「所以你們準備結賬了嗎？一共五千巴西雷亞爾。」老闆笑容滿面地提醒道。
「誒，良辰，你帶了多少？」「一百人民幣，不知道夠不夠……」「日天，你帶了沒？」「我帶了冥幣，不知道能不能用……」
「來人！這幾個人想吃霸王餐啊！」老闆一聲怒喝，他的身後鑽出來了十幾位持刀混混。沒想到表面和善的老闆居然有這種背景，三人互道不妙，忙拔腿就跑，東竄西竄后居然走進了死胡同。眼看混混逼近，三人忙爬上房子，一路向上攀爬，居然一不小心爬上了屋頂。
「誒，這裏怎麼會有架直升機？居然還是開着的……」敖廠長一眼就看見了屋頂上停著的直升機（陳、林二人留下的），但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直升機只有兩個座位。
葉良辰和趙日天陸續爬了上來。
小莫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但他馬上恢復了常態，第一反應就沖向了車頭。周標勇淡定一笑，按下一個按鈕，一排欄桿馬上從車底升起將小莫與他隔絕開來。
周標勇蔑視着小莫笑道：「放棄吧，這輛車可是精心改造過的，從裏到外全部防彈防爆，就是你拿槍打死我都沒用——在狂歡節結束之前，你是別想再出去了。」
小莫的身體徹底軟了，他無力地吼道：「Idoyourmothereveryday！」
此時，劉南京默默拿起了手機，喃喃道：「只有這種最後的希望了……」他打開聯繫人界面，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郭奕樂，你在哪兒！？」
「我？我在巴西里約啊！」里約某家浴場里的郭奕樂正悠然自得地在沙灘上曬著太陽看着美女一邊做着幾百美元一次的足浴服務——別問他為什麼這麼有錢，這是因為他帶了張十六。
「卧槽，我就知道你這個喜歡熱鬧的傢伙肯定會在巴西。現在沒時間解釋了，快去狂歡節大舞台那邊，把『舞王』幹掉！」劉南京急切地說。
「What？！？」郭奕樂一臉奕樂。
「那個『舞王』是假冒的，他是陳一璋的人！」
郭奕樂和張十六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狂歡節舞台。只見舞台周圍人頭攢動，聲勢十分浩大。主持人的聲音傳進了郭奕樂的耳朵：「現在，讓我們有請亞洲舞王——Roles！」
在一大波尖叫聲中，「舞王」出現在了舞台上。只見舞王跳起了造型奇特的「王八舞」，隨後大喊了一句：「Areyouok？！」全場一片嘩然。
舞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猛一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面具后露出了許澤宇的臉。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許澤宇就快速從褲襠里掏出了兩把加特林，對着下方人群開始了掃射。
血濺當場！許澤宇一邊淫笑一邊瘋狂掃射。不過那些巴西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在短達10秒的反射弧后終於拔出了槍準備向許澤宇射擊，但他們幾十個人一顆子彈都沒打出來就被紛紛放倒在地。
「一群孬種。」陳嘉樂拭去嘴角濺上的鮮血，和身邊的林澤山一起拔出了手槍對着人群掃射。兩人射得興起之時，林澤山的腦袋突然被狠狠地敲了一下，他慘叫一聲后癱倒在地，瞬間失去了戰鬥能力。而他的身後站着拿着根鐵棍的郭奕樂。
陳嘉樂一驚，忙抽出短刀向郭奕樂刺去。郭奕樂不慌不亂，一棍劈來，打飛了陳嘉樂的短刀。郭奕樂乘勝追擊，但陳嘉樂又馬上掏出另一把軍刀插在槍上向郭奕樂刺去。郭奕樂揮動鐵棍，盡數擋下。
但就在此時，郭奕樂的腳突然被扯了一下，他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只見林澤山突然從暈眩中反應了過來，他從口袋中掏出一瓶藥劑要喝，但還好郭奕樂眼疾手快，在被澤山絆倒之時伸手搶過藥劑，一丟把藥劑丟出了五十米遠。而此時許澤宇這個智障終於注意到了這片戰場，他一把丟下加特林，扛起了一把狙擊槍（鬼知道哪來的），瞄準了郭奕樂的頭。
奕樂命至於此？非也！
只見一把飛刀從一旁射出，筆直地插進了許澤宇的頭，許澤宇連話都沒能說出來就倒在了地上，那狙擊槍子彈也因為許澤宇手一歪而射偏，而且偏出來的軌跡特別詭異，居然正好打中了許澤宇的肚子。飛刀的來源是一位年輕男子——張十六！他那一發飛刀如同神兵天降般直接秒殺一人，間接重傷一人。陳嘉樂見勢不妙，忙背起林澤山就跑，郭奕樂也無心戀戰，忙撥通了劉南京電話。
「喂，你們在哪？」
時間回到陳嘉樂剛逃走時，正悠閑地看着《畜生論之賭神之戰》的周標勇的電話響了，他不耐煩地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了陳嘉樂急切的聲音：「快走！計劃失敗了，許澤宇那傻逼又被秒了，澤山也重傷了！撤退撤退！去老地方找我！」
周標勇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瞪了後方三人一眼說道：「算你們運氣好！」他打開前門，揚長而去。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劉南京都快哭了。
小莫一言不發，一腳踹上了車窗，那窗戶馬上碎成了千八百片玻璃。「我就知道那老傢伙的話不能信。」小莫得意道。「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踹啊！」劉南京和江文峰差點想把小莫踹死，但還好郭奕樂的電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什麼，你問我們在哪？我們在酒店門口，十分鐘後去舞台和你們集合。」
十分鐘后，小莫一干人與郭奕樂二人在舞台處會和。小莫和郭奕樂二人正在互倒苦水，突然周圍警笛四起，舞台外傳來了一段通過喇叭放大聲音的鳥文，然後又說了一段中文：「裏面的人，你們涉嫌謀殺舞王Roles，馬上放下槍械，主動投降……」
五人面面相覷。「怎麼辦？」小莫問道。「殺出去？」張十六提議道。「不妥，太粗暴了。」郭奕樂說道，「而且我想問的是我們頭上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眾人抬頭一看，他們頭頂是一架直升飛機，飛機里坐着敖廠長和葉良辰，而直升機下面居然吊著——一張坐着趙日天的超大沙發！
「上來吧！」葉良辰向他們揮手道。
郭奕樂一干人忙跳上了沙發，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