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信箋

第一百五十章:信箋

實在不想招惹這樣強大存在,因此很多人再上朝經過這個位置時,都會情不自禁地繞過一段距離。

而此時卻有一個身形徑直衝向這座神秘宮殿。

他似乎受了傷,身上一直都在流血,直到他跑進那墨色圍牆內,交出手裏東西,才徹底昏厥過去。

之後便有人將其拖拽走,地面甚至沒有留下一點痕迹。

隨着那個沾血小紙包送入殿門,一層層殿堂被敞開,一道道閘門開闔。直到將其送到最深處,再哪裏蹲坐着七個白須白袍老者,他們各自佔據一個蒲團,正自閉眸養息。其中一個白袍人首先睜開眼睛,橫掃了那紙包一眼,便又閉上眼睛,隨手一揮,便將那紙包吸入左側玉盤內。

之後他又開始吐納運息,許久之後他才重新睜開眼睛,伸手撿起紙包折開,接着他臉色微微一變,猛然間臉色淡定一掃而空,接着便目光銳利橫掃四周六個白袍老者。

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撒發出來氣息,那幾個長老也驀然睜開了眼睛,齊齊朝着中間白袍老者手中那個紙包凝視。

「各位道友,看來有人要挑戰我們長老會了,數十年來,我們長老會都太過於安逸了,以至於那些人都忘記了我們存在」中間那個白袍老者語氣依舊平淡,可是他眼眸中卻隱隱透著一股凌厲之色。

接着一個白袍老者起身走向中心,語氣凝重道:「似乎他們是有意要挑起我們長老會怒火啊」。

之前白袍老者微微厄首:「沒錯,他們這麼做想來是有很深用意的,我一時還想不出他們意欲何為?」。

又一個白袍道:「這些人的死似乎都和一件事有關係!」。

「何事?」白袍老者眼睛微微眯起,一股不怒自威氣勢油然而生。

「大長老還記得三十年前....仙魔之爭」那個白袍道人只是略微提及一下。

中間白袍老者立刻白眉一抖,整個人內息瞬間涌動起來,周身都瀰漫着一股磅礴氣勢。

「聖墟珠!」他嘴裏緩緩吐出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一出,在場每一個人都面色緊張起來,個個如臨大敵一般。那白袍又解釋說:「這幾個長老會地子輩的,恰好都是間接參入那次任務的,若不是有意為之,這也未免太過於巧合點」。

白袍道人眉目低垂,許久之後才昂起頭,表情凝重道:「看來這場腥風血雨又要開啟了,不過我們長老會一項不畏懼任何勢力威脅,老四拿着這東西去開啟光靈之門吧」。

「開啟光靈之門,是否有些草率了點」有人提出異議。

「眼下已經勢在必行了,若是等別人將獵刀斬斷我們脖頸,一切都來不及了」白袍長老語氣十分果斷回道。

「好吧...我棄權」。「我贊成」。

接着每一個人都開始表達意見,最終以六票贊成,通過開啟光靈之門。

接着一個白袍道人起身朝着後殿一個通道走入。

而殿內六人則是彼此面面相覷,相互以眼神交流着,許久之後,為首白袍人揮揮手,拿出一個青色長老會令符說:「召喚靈字輩回來吧,我們要打仗了」。

「我這就是去安排」這件事也無人反對,接着又是一個長老走出殿門。

之後,那中央白袍老者又思忖道:「老七,你嘗試去一遭仙極秘境,最好能夠借出那東西來,若那老兒實在不肯,你就牽引它幾個戰獸也是好的」。

「是」又一個白袍走出殿門。

「剩下諸位恪守職責,仙城安危便交付給你們了」白袍道人起身,走到一處雕像旁。

伸手在雕像一轉,接着整個長老殿內外都泛起一道紫色光波。

但凡這光波籠罩範圍內,連時空似乎都被禁錮了。

安置一切之後,白袍老者便重新走回蒲團之上,整個人進入一種冥想狀態。

接着他元神飛出身軀,自半空迴旋一周,竟然衝破仙級,直衝向更高級仙級位面。

就在長老會開啟紫色光波防禦一瞬間,隔着這裏數百裏外,一個神秘樓層內,也有幾雙眼睛正自注視着他們一舉一動。

「他們動手了」其中一個面具人以一種極度陰冷語氣回答。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真正意圖了」另外一個鷹嘴面具冷笑道。

「少爺,我們真要和長老會硬扛嗎?他們也是五級仙盟的人」之前那個面具人有些遲疑道。

「五級仙盟又如何?只要能找到那東西線索,甭說是五級仙盟,就算是九級仙尊親至,老子也不會放棄的」那鷹嘴面具發出一連串陰森詭笑。

「少爺....那小子話真是可信嗎?萬一他欺騙了我們呢」面具人還是有些擔憂道。

「他的話可不可信,我不管,總之長老會是入局者,這一點就夠了,本少爺就是要從這一條線索追蹤下去,直到找到聖墟珠,到了那時,本少爺便可獲得無上神格傳承,即便是九級仙尊又能奈我何為?」鷹嘴面具再次發出一連串冷笑。

之前面具人開始沉默不語了,他似乎看透了主子心思,不想再觸起霉頭。

大概過了一盞茶,一個黃褐色衣衫男子走上酒樓,然後四處窺伺一下,便急速走到他們身旁,將一個油紙包交給了他們。

鷹嘴男子並未接受,而是朝着面具男子掃了一眼。

那人立刻識趣上前,接受了紙包,再鷹嘴男面前打開,接着一雙眼睛,還有一封信。

那面具男子並未理睬眼睛,只是拿起信箋讀道:「這便是當日長老會親自參入整件事詳細記錄,一共十三分口供,完全契和」。

一直都在傾聽的鷹嘴男子,嘴角露出一絲絲冷笑說:「這個小子做事還比較靠譜,比起之前那個老傢伙靠譜多了」。

面具男子卻語氣異樣道:「可是他殺了之前界使」。

鷹嘴男子冷笑道:「殺就殺了吧,那老東西本少爺早就看不順眼了,置於你,最好不要再背着本公子去收禮」。

那面具男子聞言噗通跪地,連連磕頭道:「奴才該死,那老東西送我的東西我一樣都沒有用,孝敬少爺」。

說着面具男子就要向著儲物空間掏,卻被鷹嘴男子阻撓道:「不用了,本公子看不上那些破爛,記住你的主子只有一個,你只要清楚這一點,你便安枕無憂」。

說完,鷹嘴男子便側身走過那面具男子身旁,接着便跨步朝着樓梯下走去。

此時那面具男子額頭冷汗已經陰濕一片,連他下跪地面也浸透出一片水漬。

隨着那面具男子目光掃向窗外,一片繁茂南城區外竹林內。

林志澤正自在和閩湘一起品酒,這個閩家小姐,眼下已經對面前這個新特使無比信任。甚至還將閩家完全依附於他勢力庇護之下。

林志澤也給了閩家很多好處,甚至使得閩家勢力凌駕於其他六大家族之上。

林志澤之前已經很少來翠竹林了,可是這一次,他卻呆在這裏足足數月。

再這數月內,他目光始終盯着皇城方向,似乎在那裏有着他莫大掣肘。

閩湘也看出他的心思,卻不去主動挑起,詢問緣由。

因為她和林志澤相處久了,便知道他的性格,若是他想說的事情,自然會告訴你。

若他不想告訴你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問。

那麼閩湘所能做的事情就是陪他喝酒,也許只有喝酒才是她目前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閩湘很努力去討好他,她不敢奢求得到他愛慕,可是她卻真的想要成為他的女人。

哪怕是一個妾侍身份。

閩湘卻不敢表露出這樣想法,因為她知道,一旦說出來,那麼他們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閩湘用心照顧他,她期待着有朝一日他會回心轉意的。

閩湘用心為他釀製竹兒酒,為他斟滿。

林志澤隨手便端起酒盅一飲而盡,他的動作十分自然,幾乎沒有任何思考。

這就是閩湘數月來,潛移默化所致。

她就是要這樣使得他習慣於自己照顧,以後一旦他失去了自己,便會感到不舒服的。

閩湘抿唇偷偷微笑,恰好被林志澤看到,狐疑道:「你為何要竊笑?」。

閩湘急忙解釋說:「我再笑你喝酒喝出茶葉來了」。

說着朝着他嘴唇指了指,林志澤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端錯了茶杯。

林志澤長吁一口氣道:「或許我想事情太認真了,不過眼下局勢,實在太過於複雜,就連我也無力完全掌控局面」。

閩湘還是第一次聽他主動提起事情,便好奇心驅使道:「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為難,說來聽聽」。

林志澤挑了她一眼,先是沒有理睬,之後便又自言自語道:「這就像是一個渾濁泥潭內,有蚯蚓,有鰱魚,還有漁翁,可是他們都陷在淤泥內,原本是獵手的,現在反而被獵物戲耍」。

閩湘立刻心領神會道:「這個好辦,若我是漁翁,我會用魚叉,再泥漿裏面它游不起來,自然一戳一個了」。

林志澤微微凝眉,又思忖道:「那我是鰱魚呢」。

閩湘立刻回道:「那我會鑽進漁翁褲腿裏面,這樣他就無法抓到我了」。

林志澤搖頭說:「漁翁不會那麼傻,連一條魚鑽進褲腿都不知道」。

閩湘嘖嘖嘴巴笑道:「難道你忘記這裏是泥潭,漁翁是無法拖下靴子來檢查的」。

林志澤再次眯起眼睛問:「那蚯蚓呢?」。

閩湘思忖一下才道:「它是被獵手者,自然要努力鑽進淤泥內隱藏自己了,總之它是不可以露面的,不然無論是漁翁還是鰱魚都會殺死它」。

林志澤忽得眼睛一亮,嘴角付出一絲絲自得冷笑,「我知道該怎麼破解這個混沌局面了,閩湘謝謝你」。

說着他竟然破天荒第一次在她眉心親吻了一下,這可讓閩湘感覺到受寵若驚。直到林志澤離開竹樓她還痴痴獃立再原地。

仙城另外一角。

黑子和無痕正自酒樓上踱步而下,這是他們暫時落腳點。

他們已經足足在這裏生活了月余,然而卻仍舊沒有皇甫嫣然下落。

無痕嘗試找到宮內女官,幾乎了解很多公主常去地方,最終還是沒有一丁點消息。

讓無痕感覺詭異的是,對於皇甫嫣然失蹤,整座仙城,甚至連坐在皇位上面那位最高權力者也都彷彿一無所知。

仙城和無痕初來時一樣,一切迥然有序,除了偶爾有些神秘長老會暗影來去匆忙之外,便再也沒有特別之處。對於長老會,無痕不想現在去招惹他們。畢竟眼下沒有什麼事情比起尋找皇甫嫣然更加重要了。

無痕似乎已經斷定皇甫嫣然並不在仙城,於是準備出城去尋找。他們今日收拾了行囊,和店家結算了銀錢,便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突兀衝到他們面前,將一個信箋塞在無痕手中,然後便轉身離開了。那人身形很快,無痕竟然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

無痕盯着手裏信箋,上面只寫了幾個字:「想要營救公主殿下,就去東城外三十里」。

見到這幾個字,無痕深深皺起眉頭。他自以為自己做事很隱匿,可是卻沒想到自己一舉一動還是被人監視了。

「小七哥,信上寫了什麼」黑子湊上去,狐疑盯着他。

無痕將紙條交給他說:「這事你怎麼看」。

黑子隨意掃了一眼,木然警覺道:「這或許是一個陰謀」,他可是親自經歷無數次生死追殺,對於危險自然有種超然敏銳洞察力。

「可是....若他說得是真的,那麼公主殿下現在有危險」無痕一臉擔憂道。

黑子沉吟半晌才道:「不就是城東三十里,那又不是龍潭虎穴,我們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黑子也清楚,即便明知道是陷阱,小七哥也會去的。

因為那紙條女子是他最喜歡女子。

這事情黑子自從獲知他來仙城目的之後,便已經清楚知道。

二人一番合計之後,便找了一處御獸坊,租賃了兩頭戰獸,目的道不是他們腳力不足。而是為了更快躲避危險多一份籌碼。

二人一路騎行,很快便抵達城門東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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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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