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皇上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雙眸也快速地一閃,直直地望向羿凌冽,驚問道:「是誰?」

羿凌冽不由的一愣,雙眸微微一愣,低聲道:「皇兄似乎也太急切了一點吧?」父王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見皇兄去調查過,現在這般急切的反應,讓他不由不懷疑。

皇上猛然一怔,雙眸微微一沉,略帶陰沉地說道:「事關父王的事,朕怎麼可能不急。」

羿凌冽微微一笑,雙眸中卻閃過一絲懷疑,「是嗎?你若是緊張,為何從來都沒有去追查過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皇上的臉色猛然的一沉,「怎麼?你這是在指責朕?」聲音中有着故意的責難,但卻隱著一絲緊張,「朕要處理羿月國上上下下所有的事,你覺得朕就不想嗎?可是朕要處理羿月國上上下下所有的事,……」

羿凌冽微微一愣,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動,是呀,當年父王突然離世,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皇兄的身上,皇兄的確也很為難了,他怎麼可以去懷疑皇兄呢,遂沉聲道:「我懷疑父王的死與司馬烈有關。」

皇上也會暗暗鬆了一口氣,雙眸微閃,驚問道:「司馬烈?真的是他害死了父王?」聲音中有着刻意的驚訝。

「這個,我也不太肯定,當時我追查那件事時,被司馬烈發現了,所以並沒有找到證據。」羿凌冽微微蹙眉道,當時,他是為了救心兒,不得不暴露了身份,後來也是為了心兒的事而耽擱了,說起來,的確是他太大意了。

皇上也才直正地鬆了一口氣,沉聲道:「朕聽說,司馬烈已經被楚翼天殺了。」淡淡的聲音,略帶疑惑的問向羿凌冽。

羿凌冽微微一愣,輕聲道:「嗯。」當時太子奪下了星月國后,二天便將司馬烈斬首示眾了。

皇上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的喜色,卻沉聲道:「竟然司馬烈已經死了,若真是他殺了,那也算是為父王報了仇了,畢竟能夠奪下星月國,你也是功不可沒呀。」

羿凌冽微微頓住,雖然皇兄說的沒錯,但是為何他的心中總是還有着一絲疑惑呢,他總是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太后的雙眸不斷地在皇上與羿凌冽的身上掃過,眸子深處不由的閃守一絲疑惑,再看到一邊一臉迷惑的心凌,輕聲道:「好了,竟然司馬烈已經死了,若是還有什麼事就以後再說吧,現在冽兒先帶心兒回去吧,母后看心兒也累了,要好好休息才行。」

說話拉過心凌,意欲向外走去。

皇上一驚,快速地說道:「她私闖祠堂,亂動祠堂里的東西,難不成就這樣算了。」他真正擔心的自然是怕心兒會把詔書上的事告訴大家。

太后的腳步猛然的滯住,不由轉身,雙眸錯愕地望向皇上,沉聲道:「那皇上還想要怎麼樣呢?」不高的聲音中卻帶着一種讓人不敢違抗的嚴厲。

羿凌冽的身軀也不由一僵,驚愕地望向皇上,雙眸微微眯起,不知道皇兄想要如何處置心兒。

皇上的雙眸一沉,冷冷地望向心凌,沉聲道:「我們羿月國的律法中可是有明文規定的。」雙眸微微掃過羿凌冽,轉向太后,「我想冽與太后已經比朕更清楚。」是呀,不管是那個皇室,私闖祠堂便是死罪,更何況心兒還將祠堂翻的亂七八糟的。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的僵滯,雙眸中閃過難以置信的錯愕,直直地望向皇上,冷聲道:「難不成,皇上還想將心兒殺了不成。」

皇上的雙眸亦微微一沉,冷聲道:「難道你還想包庇她不成?」冷冷地反問讓羿凌冽的身軀愈加的僵滯,而太后也不由的滯住。

太后的雙眸微微一閃,輕聲道:「是哀家讓心兒到祠堂來找件東西的。」太后此刻也只是為了救心兒隨意說的一句話,但是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了。

皇上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疑惑,母后讓阮心凌來找東西?難道母后本來就知道那封詔書的事,是母后特意讓阮心凌來找的,想到此處,心中猛然的一驚,沉聲道:「母后讓她來找什麼?」

太后微微一怔,她本來就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本來就有些牽強的理由,被皇上一問,頓時無語,猶豫着說道:「這……」

但是太后的猶豫看到皇上的眼中卻讓他猛然的驚滯,難道真的是像他猜的那樣,母后早就知道有那封詔書,若真是那樣,他就更不能留下阮心凌了,遂冷聲道:「母后不會是為了這個女兒而欺騙朕吧,母后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祠堂。」皇上此言也只是想要確定一下,太後到底是不是真的讓心凌來找東西的。

「這……」太后不由的一驚,臉色也不由的一沉,她在祠堂之中,怎麼可以說謊。可是那要是不那麼說,難不成還要讓她眼睜睜地看着心兒被皇上關入天牢而不管嗎?

心凌的雙眸為由的在太后的臉上掃過,看到太後為難的樣子,也聽到太后是為了她的事而與那個皇上再爭吵著,遂急急地說道:「這件事不管母后的事,是我與夢兒在捉迷藏而躲在這兒的。」

羿凌冽不由的一驚,雙眸不由的擔心地望向心凌,她這樣話根本就是火上加油呀。

皇上微微一怔,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懷疑,卻冷聲道:「你還敢說,捉迷藏竟然藏到祠堂中。」雙眸一掃,望向門外的侍衛,「來人,將她押入大牢。」

羿凌冽一驚,雙眸中快速閃過一絲慌亂,急急地說道:「皇兄,心兒真的是無心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祠堂,還請皇兄原諒心兒。」

皇上微微一愣,雙眸中的懷疑愈加的明顯,冷聲道:「你說她不知道這兒是祠堂,哼,你是把她當三歲小孩,還是把朕當三歲小孩,」聲音中式明顯的憤怒,冽竟然為了救她,扯也這種可笑的理由。

羿凌冽的雙眸一沉,微微回視過四周,看到門處聚集的侍衛,沉聲道:「皇兄可以先讓他們都退下嗎?」

皇上微微一怔,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疑惑,但是看到羿凌冽凝重的樣子,遂揮手示意大家都退了下去,雙眸再次轉向羿凌冽,沉聲道:「現在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羿凌冽微微一愣,雙眸中卻閃過一絲猶豫,若是可以,他真不想把心兒的事告訴皇兄,特別是這次回來,明顯的感覺到皇兄的變化后,他真的不知道告訴皇兄后,會發生什麼事,但是,他卻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心凌被皇兄關入大牢,所以此刻便不得不將心兒的事告訴皇上了。

雙眸微微一沉,羿凌冽有些為難地說道:「其實心兒的確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她現在只有六七歲的心智。」

皇上猛然一驚,雙眸中閃過難以置信的驚訝,錯愕地望向心凌,「你說,她現在只有六七歲的心智?」聲音中卻仍就帶着一絲不相信。

羿凌冽的雙眸怔怔地望向心凌,眸子深處不由的閃過一絲傷痛,沉重地點了點頭。

皇上的雙眸微微一閃,快速地閃過一絲疑惑,但是看到羿凌冽那沉痛的表情,應該不是假的,而且他也了解冽的個性,為可能會拿這種事來騙他。

難怪他總是感覺到她有些怪異,原來是這樣的,心中微微一動,若是那樣,她剛剛的確應該是無心之舉,竟然如此,他也不用太害怕她會將詔書的事說出去,不由的暗暗鬆了口氣。

臉色也不由的微微緩和,輕聲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點跟朕說明。」聲音中雖然有着淡淡的責怪,但是卻沒有剛剛的冷意。

羿凌冽一愣,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欣喜,「皇兄的意思是不怪心兒了,」他沒想到皇兄會這般輕易了放過心兒,心中不由的閃過感激。

「難不成,你把朕當成那種暴君,連一個孩子犯了錯都要懲罰?」皇上微微地笑道,畢竟現在她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他也就不會太擔心了,但是心中卻猛然一閃,有些急切地問道:「她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可有辦法治好……」話語微微一頓,雙眸不由的一沉,卻仍就試探地說道,「要不要朕去找個太醫來給她看看。」

羿凌冽的雙眸中感激慢慢的散開,看來他以前的擔心是多餘了,皇兄並不是那種無情的人,他沒有想到皇兄會那麼關心心兒,但是卻也明白宮中的太醫根本就醫不好心兒,遂沉聲道:「不必了,連南宮都沒有辦法,何況是那些太醫。」他們都知道南宮逸的醫術,在他們看來,這天下只怕沒有人能比得過南宮逸了。

所以皇上終於鬆了一口氣,卻故意沉痛地說道:「難道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羿凌冽猛然抬起雙眸,眸子深處不由的閃過一絲希望,定定地說道:「不可能,我相信心兒一定會好起來的,南宮已經去請他的師傅,道時候心兒就會有救了。」

皇上的雙眸微微一閃,略帶急切地說道:「請南宮的師傅?」南宮逸的醫術已經可以說是出神入畫了,他的師傅……

若是到時候將她的病醫好了,她會不會還記得今天的事呢?只在思索間,門外杜言的聲音突然傳來,「王爺,南宮公子來了。」因為知道王爺正為着王妃地事着急,所以,南宮逸一到嘯王府,杜言便將他帶到了皇宮中。

羿凌冽微微一怔,沒想到南宮這麼快就到了,心中不由的劃過一絲欣喜,心兒是不是很快就會好了,遂攬著心凌,急急地走了出去。

皇上也不由的微微一怔,不知道南宮這次來,能不能醫好她,但是他的擔心,卻恰恰與羿凌冽相反,他自然是希望南宮不要醫好她。卻也急急地隨着羿凌冽出了門。

羿凌冽出了門才發現,與南宮一起的,還有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應該就是南宮的師傅吧,遂恭敬地行禮道:「羿凌冽見過老前輩。」南宮算是江湖中人,這樣的稱呼應該還是比較恰當吧。

那老者微微轉眸望向羿凌冽,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笑意,「嘯王你,客氣了。」然後望向羿凌冽懷中的心凌時,雙眸微微一沉,「她的毒已經越來越深了,我要將她帶回去,才能替她解毒。」

羿凌冽微微一愣,驚愕地喊道:「什麼?要將心兒帶回去?」

但是心中卻不由的暗暗驚訝,為何,他一看就說心兒的毒越來越深了呢,自己為何沒有看到心兒有什麼異樣呀。

老者微笑着點點頭,輕聲說道:「不錯。」

羿凌冽的臉上不由的閃過一絲猶豫,「一定要將心兒帶回去嗎?在這兒,不能替她解毒嗎?」一想到,心兒要離開他,他的心中就不由的擔心與害怕。

老者的雙眸不由的微微掃向在場的所有的人,只是目光在皇上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鐘,淡淡地說道:「她身上的毒,就算是將她帶回了清倉山,都不一定能解,何況是在這兒。」

皇上的身軀猛然一怔,他感覺到剛剛那個老者望向他的目光中似乎有着一絲特別,有絲怪異,但是他與他根本就不相識,他沒有理由會有那種目光望向他呀。

羿凌冽的心中不由的暗暗着急,沉聲道:「那麼前輩到底能不能醫好心兒。」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若是要將心兒帶回清倉山才能救得了她,那麼他便陪她去清倉山。

老者仍舊微微一笑道:「盡人力,聽天意。」這樣的表懷,這樣的話語,根本就讓人聽不出答案。

若說他那般自信的笑意,讓人有着幾分肯定,但是他那模稜兩可的話,卻讓人不得不擔心。

「到底是能,還是不能嗎?話都不能說清楚?」羿凌夢微微翹唇,有些着急地說道。她本來就是個性急的人,所以這樣的話,對她而言,的確是……

太后一愣,雙眸一沉,嚴厲地說道:「夢兒,不得無禮。」只是她的心中也像羿凌夢,很想知道答案。

羿凌夢微微聳松聳肩,不滿地說道:「本來就是呀。」

那老者卻並沒有絲毫的惱意,臉上的笑意甚至愈加的明顯了,輕聲道:「人世間,事事難料,我又豈敢妄言。」

羿凌冽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看來他應該有把握醫好心兒,遂沉聲道:「好,那我就陪心兒去清倉山,等心兒的毒解了,再……」

皇上微微一愣,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陰沉,有些急切地說道:「冽,你在說什麼?你不要忘記了,你後天還要出兵呢?」他本來就在害怕,那個老者能醫好心兒,到時候心兒會……,但是現在聽到羿凌冽竟然說要為了這個女人而要去清倉人,連出兵的事都忘記了,雙眸中不由閃過憤怒。

羿凌冽也不由的一愣,中呀,他後天還要出兵呢,剛剛竟然把這件事都忘記了,雙眸擔心地望向心凌。

卻見那老者的雙眸微微一閃,臉上的笑意也有些滯住,沉聲道:「嘯王爺,清倉山是不容外人涉足的,她已經是個另外……」話語微微頓住,並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大家卻也已經聽懂了。

皇上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只是想到詔書的事,心中仍就忍不住擔心。

羿凌冽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沉重的傷痛,低聲問道:「那前輩要用多長時間才能醫好心兒。」

老者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這個,我也不能肯定,少則五年,多則十年吧。」淡淡的聲音,似乎在談天論地一般,但是卻讓眾人紛紛驚滯。

南宮逸的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雙眸微轉,愕然地望向師傅。

羿凌冽的雙眸更是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不由的驚呼道:「什麼?要那麼長時間?」那不就是說要他至少五年不能見到心兒。

皇上的心中卻暗暗鬆了一口氣,雙眸不由的微微一閃,五年的時候,到時候冽只怕早就將那個女人忘記了,更別說是接她回來了,這樣,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羿凌冽的雙眸緊緊地望向心兒,喃喃地說道:「五年?我與她要分開至少五年,到時候,她能記得我嗎?」

老者的雙眸微微一閃,亦喃喃地說道:「情生,情斷,一切隨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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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孕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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