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

羿凌冽猛然的驚住,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不解,情生?性斷?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

看到羿凌冽的疑惑,老者微微笑道:「嘯王不必擔心,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羿凌冽微微蹙眉,總是感覺到他的話中似乎藏着什麼玄機,但是一時間卻又參不透其中的意思。

「她的毒要儘快除去,越拖下去,只怕對她的傷害會越大,所以我要儘快帶她回山。」老者的雙眸微微掃過眾人,眸子深處似乎閃過一絲讓人疑惑的深邃。

羿凌冽微微一怔,雙眸中不由閃過一絲傷痛與不舍,但是為了心兒的身體,他不得不忍下心中的不舍與傷痛。

羿凌冽將心凌帶到南宮逸的身邊,雙眸中閃過一絲掙扎與擔心,沉聲道:「南宮,心兒就麻煩你照顧了。」其實他知道就算他不說,南宮也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心兒,不管怎麼說,心兒也是他星月國的公主,南宮於公於私都會好好照顧心兒。

南宮逸微微一愣,雙眸有些心疼地望向心凌,輕聲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聲音雖輕,但是卻隱著一種讓人不敢忽略的堅定。

羿凌冽微微點頭,但是望向心凌的雙眸中卻更多了一分不舍,卻又不得不柔聲道:「心兒,你先跟南宮去清侖山……」

「我為什麼要跟他走呀,難道你不要我了嗎?」心凌卻急急地打斷了他的話,雙眸不由閃過一絲委屈。

雙眸微轉,看到皇上那仍舊有些陰沉的臉,略帶無措地說道:「你不要送我走,我保證以後會乖乖地聽你的話,再也不到處亂跑,也不會亂翻東西了。」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一滯,因着心凌對他的依戀,心中有着一絲欣慰,但是卻看到她那無措的樣子,心中又忍不住劃過心疼,若是可以,他怎麼會忍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但是現在,她身上的毒要儘快除去,他不想因為他的不舍,而讓她陷入危險中。

雙眸中漫過心疼與憐惜,他的雙手緊緊地攬着她,低聲道:「我不是不要心兒,而是因為心兒現在生病了,必須要跟着南宮回去治病。」

心凌微微一愣,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卻不相信地說道:「哼,都是借口,你分明是不想要我了,要把我送走。」望向他的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傷心。

羿凌冽的心猛然的一痛,仿若千萬根的細針同時猛然的刺入到了他的心口,痛到窒息,卻看不到傷痕。

他的雙眸微沉,眸子深處的傷痛便也不斷的漫開,卻仍舊輕聲道:「心兒,我不會不要你,不管什麼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不要你的,你先跟南宮回去,等我回來,便會去清侖山找你。」到時候就算南宮的師傅不讓他進山,他也要在山下等心兒,不管多久。

皇上的雙眸微微一閃,眸子深處不由地閃過一絲擔心,羿凌冽的話,雖然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他卻也害怕有個萬一,萬一,羿凌冽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收兵回朝時就去清侖山,那麼……

心凌微微怔住,但是雙眸中卻仍舊有着一絲不相信,「可是我根本就沒有生病呀,你還是在騙我?」

羿凌冽微微一愣,「我沒有騙心兒,心兒現在的身體中有一種毒,若是不清除,心兒會有危險的,而且現在也只有那位前輩可以救心兒了,所以心兒現在必須要跟他回去才行。」他繼續解釋著,但是心中的不舍卻讓他感覺到有些無奈。

心凌靈動的眸子微微轉動,「那為何,你不陪我一起去呢?」以前她生病的時候,每天都是媽媽陪着她的呀,現在,他竟然說他是要保護她一輩子的人,為何,她生病了,他卻不能陪她。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一滯,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無奈的掙扎,「因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去做。」他總不能看着羿月國被他國攻佔,總不能棄這羿月國的百姓與不顧呀,更何況,前輩也說了,清侖山是不能讓外人進去的。

心凌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惱怒,「這麼說,你根本就不關心我?」以前她生病的時候,媽媽不管有什麼事,都會先放下,來照顧她,而現在,他卻說因為有重要的事,無法照顧她。

羿凌冽一驚,有些不解問道:「心兒怎麼會這麼說,我怎麼會不關心心兒?」聲音微微的有些提高,也隱著一種無奈的不能被理解的憤怒。

心凌的紅唇微微翹起,不滿地說道:「你若是真的關心我,怎麼可能會讓我一個跟着他去山上治病?」

「那是因為……」羿凌冽有些急切地說道,但是卻突然想到,就算他說了,心兒也未必能明白,只怕自己越解釋,心兒會愈加誤會他,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心凌的雙眸不由的閃過一絲傷心,略帶指責地說道:「怎麼了?你現在沒有話說了吧,好了,你竟然不想要我了,嫌我麻煩,我跟他走就是了。」說話間,猛然用力,想要掙開羿凌冽的懷抱。

羿凌冽的心中猛然的一驚,心底更是劇烈地痛了起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心兒對他有這種誤會,「心兒,你聽我說,雖然我現在不能陪你去,但是我保證我一回來,就會去看你,到時候,我就會天天陪着你了。」他在心中暗暗的發誓,到時候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他一定要陪在心兒的身邊。

南宮的師傅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憐惜,卻不知是對心凌,還是對羿凌冽。

心凌抬起雙眸,直直地望向他,「是真的嗎?那你要多久才能去看我?」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太任性,畢竟媽媽以前的時候也會因為工作的關係而讓人幫忙照顧她。

羿凌冽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欣慰,定定地說道:「當然,我保證一回來,就去找心兒,我也保證,我會儘快回來。」為了心兒,這次,他必須要速戰速決,希望能儘快地擊退敵人。

心凌微微猶豫,思索了片刻,才輕聲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快點來,我會等你的呀。」聲音中卻有着濃濃的不舍,這幾天,她已經習慣了羿凌冽陪在她的身邊,現在要突然離開,心中的那份不舍,讓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嗯。我一定會的。」羿凌冽鄭重地點點頭,只是眸子深處卻閃過一絲不舍。

皇上的雙眸微微一沉,看到羿凌冽的樣子,他的心中不由的閃過擔心,他一定要想辦法阻止。

老者雙眸掃過羿凌冽時微微一頓,眸子深處似乎閃過一絲擔心,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望向心凌時,輕聲道:「好,竟然如此,我們也應該走了。」

羿凌冽攬在心凌的腰上的手,不得不鬆開,心凌的雙眸中也閃動着不舍,一雙靈動的眸子,直直地望着羿凌冽,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挽留。

羿凌冽的心中猛然的一痛,他現在多麼想留住她,但是他卻不能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只能沉聲道:「心兒要乖,要聽南宮的話呀。」

太后也微微走向前,雙眸中也是濃濃的不舍,緊緊地挽住心凌的手,輕聲道:「放心,到時候,母后也會去看你的。」她真的不想就這樣讓心兒離開,而且還是一去就那麼久,但是心兒身體的毒要是不除,不僅僅不能接受冽兒的愛,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就算她心中再不舍,還是不得不放手呀。

心凌的臉上這次綻開淡淡的笑意,輕聲應道:「好呀,你們都要來看心兒呀。」

羿凌夢與羿凌軒也雙眸含笑地走向前,「好,我們都會去看心兒的。」羿凌夢的雙眸中閃動着喜悅,畢竟心兒這次去清侖山,是治病,到時候心兒再回來時,就能像以前一樣了。

而羿凌軒的雙眸中卻閃過深深的心痛,不知道,為何上天要讓她受那麼多的苦,她終於與二皇兄重逢了,為何卻又要分離了。

只有皇上的雙眸中愈加多了幾分擔心。

南宮逸的雙眸略帶沉重地望向羿凌冽,定定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的。」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就算是拼了自己的生命,他都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為了羿凌冽,還是為了……

南宮的師傅,微微嘆了口氣,「好了,走吧。」

南宮逸走向前,拉起心凌,輕聲道:「心兒,走吧。」只是心凌卻沒有絲毫的走的意思,仍舊怔怔地立在那兒,雙眸中是明顯的不舍。

羿凌冽不由的一怔,知道心兒對他的不舍,讓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欣喜,但是……

他的雙眸一沉,低聲道:「南宮,帶她走吧。」他知道這樣拖下去,對心兒沒有一點好處,他也害怕這樣耽擱下去,到時候萬一心兒有什麼危險,到時候他後悔都來不及。

南宮逸微微一怔,望向羿凌冽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異樣,他自然明白羿凌冽心中的痛,還有他那濃濃的不舍,遂微微點點頭,拉向心凌的手也不由的微微加了幾分力道。

心凌被南宮逸拉着向外走去,但是雙眸卻仍舊不舍地望向羿凌冽,眸子中的那份傷心與不舍,讓羿凌冽的心中不由的再次痛了起來,他在心中暗暗地說道,心兒,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去找你了。

直到心凌的身影徹底的消失,羿凌冽卻仍舊怔怔地站在那兒,久久的不能回神。

「好了,冽兒,你也不要太擔心的,心兒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開開心心地在一起了。」太后看到羿凌冽的樣子,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不忍,但是她也知道,現在什麼話都不能安慰他了。

「是呀,二皇兄,心兒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又可以一起與心兒玩了。」羿凌夢略帶欣慰地笑道,她本來就是一個很樂觀的人,所以她相信心兒一定會很快就好起來的。

「你就知道玩,到時候你也要出嫁了,難不成還要天天與心兒溺在一起。」太后的臉上這才綻開淡淡的笑意,不由的輕嗔道。

羿凌冽微微一愣,是呀,前輩剛剛說心兒的病最少要用五年才能好,五年,他與她,能有多少個五年可以浪費呀。

羿凌夢微微翹唇,「哼,我才不要嫁呢。」要嫁也要找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才行,要找一個真正愛她的,就像是二皇兄對心兒那樣的。

太后微微一愣,「不嫁?那倒好了,有人可以陪我這個老太婆了。」其實對於他們的親事,她從來就不想勉強,她只希望他們都能找到自己的真愛,卻沒有想到心兒與冽兒,會有這麼的磨難。

羿凌夢微微地笑道:「好呀,那我就一輩子陪在母後身邊。」但是聲音深處卻仍舊有着一種嚮往。

太后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略帶挪揄地說道:「到時候,只怕母后留都留不住呀。」當夢兒有了真正愛的人的時候自己就明白了。

羿凌夢的臉上不由的閃過一絲羞澀,不依地說道:「母后,你取笑人家。」

皇上這才走向前,雙眸中也閃過淡淡的笑意,「過幾天,朕就為你選一個才貌雙全的。夢兒,也的確是到了應該嫁的的年齡了。」

羿凌夢微微一愣,不滿地說道,「我才不用皇兄找呢,我要自己找一個真心喜歡的人。」

羿凌軒掃了一眼仍舊發獃的羿凌冽,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擔心,卻望向羿凌夢,輕笑道:「怎麼?剛剛還說不要找,現在就要自己去找了,還真是不知羞呀,不用皇兄幫你找,那就讓二皇兄幫你找吧,二皇兄認識的人,可是有很多多的才貌雙絕驚才風逸的人。」雙眸含笑地望向羿凌冽,故意有些大聲地說道「二皇兄,你說是吧,不如你就快點幫這個丫頭找一個,快點把她嫁了出去,也好讓大家安靜幾天。」他明白二皇兄心中的傷痛,自己的心中何嘗不是深深地痛著,但是他總不能看着二皇兄一昧的沉浸在傷痛中,所以才想要借夢兒的事,分分他的心。

羿凌冽微微一怔,雙眸也不由的微微一閃,這才轉身望向大家,雙眸掃過羿凌夢時,微微一頓,夢兒的確也到了該嫁的的年齡了,遂輕聲應道:「嗯,若是有……」

羿凌夢的心中一急,大聲地喊道:「二皇兄,連你也跟他們一起捉弄我?」

皇上的雙眸微微一閃,雙眸中卻隨即淡過微微的笑意,「好了,不要再鬧了,冽,你跟朕回御書房,商量一下後天出兵的事。」

羿凌軒不由的一怔,快速地說道:「皇兄,這也太快了,二皇兄他……」在他的心中,羿凌冽的地位是遠遠超過皇上的。

「我明天就出兵。」羿凌冽卻快速地打斷了他的話,心兒既然不在他的身邊了,他當然是越快越好,到時候也可以儘快會合找心兒。

皇上微微一愣,雙眸卻隨即閃過一絲欣喜,而太后自己明白羿凌冽的心思,便沒有多說什麼。

……

南宮逸出了宮,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不解地問道:「師傅,心兒身上的毒真的要那麼長時間嗎?」明明他剛開始告訴師傅的時候,師傅說要解那種毒,可能要用兩年的時間,但是現在師傅為何要對冽他們說至少要用五年呢?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說短也不短,有誰能料到五年之後,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老者微微一笑,「為師這麼做,自有道理。」他自然明白南宮逸真正想要問的是為何他要對羿凌冽那麼說。

南宮逸微微一愣,雙眸中的疑惑愈加的明顯,但是眸子深處卻又隱著一種欣喜,「這麼說來,心兒身上的毒,並不需要那麼長時間,但是師傅,你為何要那麼做呢?」

「好了,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他卻模稜兩可地回道。

羿凌冽二天便真的動身了,與以往的出征不同的是,這次,他們羿月國兵力,財力上,都因為前幾天的敗戰,損失很大,所以這次的征戰的確有着太多的艱難。

不過,不管是多大的困難,都不可能阻擋得住羿凌冽。

經過兩多月的苦戰,羿凌冽終於收回了被夷蠻國奪去的兩座城池,將敵人趕出了羿月國。

但是敵國卻並不肯就次放棄,重新調動了大匹的軍隊,繼續進攻。

「王爺,現在怎麼辦?」杜言看到不斷在城外叫陣的敵軍,擔心地問道,前幾天,兩個將軍受了傷,還都沒有好,根本就不能出戰,現在……

羿凌冽的雙眸微微蹙起,「幫本王準備戰馬。」

杜言一驚,「王爺,您要親自出戰?」雙眸中不由的閃過擔心與緊張,「不如就讓屬下替你……」

「按本王的話去做。」羿凌冽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杜言微微一怔,卻也明白王爺一旦決定的事,是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便只能快速地去為王爺準備。

身穿盔甲的他便像那從天而降的戰神,不戰,便讓人感覺到一種致命的壓迫。

羿凌冽一出城,便讓敵人的將軍微微一驚,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害怕,那種讓人不能控制的害怕。

「我羿月國與你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你們夷蠻國卻一而再的侵犯,你今天若是退兵,本王就饒過你這次,否則……」羿凌冽的雙眸中漫過那種讓人滯住的冰冷,而那種與生俱來的魄力更是讓敵軍不寒而顫。

「廢話少說,有種的就來比試比試。」敵軍將領雙眸一沉,眸子深處不由閃動着害怕,但是卻仍舊大聲地喊道。

羿凌冽的雙眸猛然的一寒,眸子深處那完全可以將人冰結的寒氣便漫無邊際地射了出來,「好,竟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王了。」說話間,便策馬向前。

敵軍將領微微一怔,卻也快速地策馬馳來。

兩個交鋒,只需一個回合,便也能定出勝負,羿凌冽冷冷地一笑,長劍一揮,只用了兩招,便將他擊落下馬。

杜言不由的一喜,快速地向前,剛想要將那個敵軍將領捆了,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慌亂的驚呼聲,「救命呀,救……」那呼喊聲突然中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而羿凌冽的身軀卻猛然的滯住,不是因為那聲呼喊聲,也不是因為那聲音猛然的頓住,而是因為那聲音太像一個人,太像他日思夜想的心兒的聲音。

但是心兒現在應該是在清侖山才對呀,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呢,雙眸猛然的一沉,眸子深處卻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

杜言自然也聽到了那聲呼喊聲,自然也聽出了那是心凌的聲音,但是王妃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兒的。

也就是他們微微滯住的片刻,敵軍的人馬,猛然的沖了過來,救走了那個摔落下馬的將領,然後快速地撤了回去。

羿凌冽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策馬追去,忘記了這戰場上,窮寇莫追的道理,而且這裏面似乎還有着一些怪異。

杜言一驚,急急地喊道:「王爺,小心有詐。」

羿凌冽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但是卻仍舊繼續策馬追了過去,雖然他知道心兒在清侖,有南宮照顧著,不可能會出事,但是他的心中仍舊忍不住害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怕萬一那真的是心兒,到時候……所以就算明知前面有危險,卻仍舊追了過去。

遠遠的,他看到了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身影,此刻正被人捆在馬背上,急急地向前奔去。

羿凌冽猛然的一驚,怎麼會真的是心兒,心兒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到底是誰,抓了心兒,在清侖山上,有南宮,還有南宮的師傅,心兒不可能會那麼輕易地被捉。

他的心中閃過千萬個疑惑,但是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消減,拚命的向著前方疾馳的馬兒追去,完全忘記了他現在的處境,忘記了戰場上的危險。

「救我,快點救我……」前方的女人的聲音再次遠遠的傳來,那個聲音,的確是心兒的聲音,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了懷疑,只有害怕與緊張。

「心兒,不要害怕,我來救你。」他一邊策馬疾馳,一邊大聲地喊道,希望可以讓心兒安心一些。

聽到羿凌冽的聲音,她不由的轉身向後望去,看到那疾馳而來的人,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欣喜,再次大聲地喊道:「快點,快點救我,我好怕。」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的一滯,雙眸中不由的快速地閃過了緊張,整顆心也猛然的懸起,此刻,他再也沒有時間去想,心兒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了。

「心兒,不怕,我馬上來救你。」羿凌冽的雙眸猛然一沉,看到伏在馬背上的人,眸子深處不由的閃過沉重的傷痛。

不由的愈加用力的擊打着馬兒,速度也愈加的快了起來,聽到耳邊疾馳而過的風聲,感覺到那飛揚的灰塵不斷擊打着他的臉,生生地痛著,他知道,這樣的速度,他的馬兒並不能堅持多久,只怕用不了多久,馬兒就會虛脫了。

心中不由的暗暗着急,但是看到前面的馬兒亦是越跑越快,他現在也只能不斷的加快速度。

前面馬背上的人,雙眸微微一閃,臉上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

突然看到前方的馬兒猛然的一轉,瞬間便失去了蹤影,羿凌冽猛然一驚,快速地拉住韁繩,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前方突然冒出一隊弓箭手,齊齊地對準了他。

羿凌冽知道現在後退已經來不及了,要想衝過去,可能還有幾分把握,但是衝過去以後也是敵國的軍營了,那樣只怕會更危險,此刻他的確是有些進退兩難了,而且想到心兒會突然消失,心中不由的愈加的擔心,不知道那人將心兒帶到哪兒去了。

此刻就算是他能退回去,他也不可能就這樣退了回去。

他的雙眸猛然一沉,冷聲道:「怎麼?難不成,夷蠻國就只會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冷冷地眸子掃過在場的人,讓眾人不由的一驚,身軀也不由的微微輕顫。

「哈哈哈……嘯王爺果然好膽識。」突然一聲狂妄的笑聲猛然的響起,緊接着走向前的人,顯然就是那個剛剛被羿凌冽擊落下馬的那個將軍。

羿凌冽冷冷地眸子直直地射向他,「手下敗將,就只能用這種手段了?」唇角扯過明顯的譏諷了。

那個將軍微微一怔,雙眸中不由地閃過一絲憤怒,狠聲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別人!」

羿凌冽的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憤怒,但是卻又被那如來自極力冰層般的寒氣逼了下去,冷聲道:「你最好把心兒交出來,否則……」狠狠地聲音中卻隱着緊張與害怕。

那個將軍微微一怔,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不解,但是卻又隨即笑道:「呵呵呵……現在你自身都難保了,你還想救人?省省吧。」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的一滯,這麼說了,剛剛的那個人真的是心兒,他們怎麼會知道心兒的,又是怎麼能夠抓到心兒的,他現在的心中是有着千萬個的疑惑,卻沒有人能夠替他解答。

他暗暗猜測著,敵軍這麼做的目的,他們應該只是為了抓住他,抓了心兒,也只是為了要挾他,遂冷聲道:「你們的目標是本王,何必要為難一個女人?」

那個將軍再次的笑道:「因為你嘯王爺太厲害了,要想抓到你嘯王爺,只怕比登天都難,只可惜再厲害的人,他都會有弱點,而剛剛那個女人,就是你的弱點。」

羿凌冽的雙眸猛然的一寒,心中卻更多了幾分疑惑,沉聲道:「你們是怎麼知道心兒的,又怎麼可能會抓到她的?」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那個將軍微微一愣,雙眸也快速地一閃,繼續笑道:「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總之嘛,我們有我們的辦法,呵呵呵……不過嘯王爺倒是也可以自己去猜猜我們是怎麼知道的,本將軍相信這不難猜出的。」

羿凌冽不由的一愣,雙眸也不由的再次一沉,知道心兒去了清侖山的人,就只有母后,夢兒,軒兒,還有皇兄。他們都不可能會害他的,再說就是南宮,但是心兒是星月國的公主,而且又是他的王妃,南宮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難道還有什麼人想要害他,而且還如此的了解他的一切……

想到此處,羿凌冽的心中猛然的一驚,若真是有人設計好了一切想要害他,那麼心兒現在只怕就愈加的危險了,可是為何他現在已經中了他們的圈套了,但是卻仍舊不讓他見到心兒呢。

「你們想做什麼?」羿凌冽的雙眸微微的眯起,冷冷地說道。

「我們想要怎麼做?呵呵呵……」那個將軍微微地笑着,突然雙眸一沉,狠聲道:「自然是要你們羿月國,還有就是你的命……」

羿凌冽猛然的一驚,看來他們是真的做了萬全的準備,只是不知道,他們把心兒怎麼樣了,雙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暴戾,冷聲道:「把心兒帶出來見本王。」他的心中仍舊就有着一絲疑惑,剛剛那個人真的是心兒嗎?若是真的是心兒,他們現在應該將心兒帶出來,威脅他才是呀,可是為何,他到了這兒后,卻再也看不到心兒了。

「哈哈哈……」那個將軍再次狂妄地笑道:「想要見她,那就到黃泉路見吧。」狂妄的笑聲中帶着一種殘酷的兇狠。

羿凌冽的心中不由的暗暗一驚,難道,他們已經將心兒……

一想到那種可能,他的心便撕裂般的痛了起來,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心兒不會有事的,心兒絕對不會有事的!他現在還沒有死,他們絕對不可能會傷害心兒的,所以他現在要想救心兒,便要先保住自己才行。

雙眸猛然一沉,冷冷地笑道:「就憑你們,也想要抓住本王?」冷冷的唇角再次扯過明顯的譏諷,但是雙眸中卻隱著深深的擔心。

那個將軍微微一怔,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緊張,卻又隨即冷冷地笑道:「你以為今天你還能夠逃得了嗎?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難飛了。」

羿凌冽的雙眸冷冷地一掃,唇角扯過冷冷的笑意,狂妄地說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困得住本王?」

雙眸微微一閃,手中的韁繩狠狠地一揮,馬兒猛然快速地向著前方疾馳,竟然直直的闖過了那些弓箭手,直直地向著那個將軍奔去。

那個將軍猛然的一驚,急急地喊道:「放箭,放箭,快放箭。」自己卻快速地向著軍營跑去。

只是剛剛的那些弓箭手被羿凌冽那麼一衝,早就慌了神了,一時之間,根本就不能快速地對準羿凌冽,何況羿凌冽的馬的速度太快,他們就算對準了,也未必能射准。

那個將軍一邊跑,一邊還回身,望向快速追來的羿凌冽,看到羿凌冽離他越來越近,心中不由的大驚,「快,快來人,給本將軍攔住他。」

但是這天下能攔得住羿凌冽的,只怕找不出幾人,何況是那些士兵。

羿凌冽自然是想要抓住那個將軍,想要以他做條件來換回心兒,所以,他怎麼可能會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在馬兒離那個將軍不到一米的距離時,猛然的伸手,快速地抓住了他,然後急急地勒住了馬兒。

那些急急地追上來的弓箭手也不由的滯住,只能猶豫地望着羿凌冽。

羿凌冽冷冷地一笑,沉聲道:「讓他們交出心兒,本王倒可以考慮放過你一命。」

那個將軍的身軀不由的一顫,急急地說道:「好,好,一切都聽你了。」此刻再也沒有剛剛的狂妄與囂張,急急對着他的手下喊道:「還不快點去……去……去把……」卻結巴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哈哈哈……嘯王爺,果然是名不虛傳呀。」一聲帶着恭維,卻又隱著譏諷的笑聲,猛然的響起,隨即走出來一人,讓羿凌冽不由的微微一怔,這個人,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聲音,但是他卻總是感覺到似乎在哪兒見過他。

那個將軍看到出來的人,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欣喜,大聲地喊道:「元帥,快點救我!」

羿凌冽再次的一怔,這個人是敵軍的元帥,這麼年輕的元帥,他的年紀應該跟自己差不多,為何,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呢?

那個人卻冷冷地掃了那個將軍一眼,冷冷的唇角是明顯的譏諷,「你讓本元帥救你?被嘯王爺抓到的你,你要本元帥如何救你呀?」

那個將軍微微一怔,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卻又急急地說道,「元帥只要將……」

那個元帥卻雙眸一寒,冷冷地望向他,讓他的身軀不由的再次一顫,不由的禁聲,雙眸中卻快速地閃過一絲害怕,難道,元帥會見死不救?

羿凌冽也不由的一怔,看來這個元帥根本就不把這個將軍的命當回事,雙眸微閃,不由的暗暗打量着他。

那個元帥似乎看穿了羿凌冽的心思,冷冷地笑道:「怎麼?難不成嘯王爺還想連本元帥也抓了……」話語一頓,雙眸寒,沉聲道:「只怕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羿凌冽暗暗一驚,卻不動聲色地說道,「難不成,你就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就這樣送了命?」說話間雙眸一沉,手也快速地扼上那個將軍的咽喉。

那個元帥卻仍舊淡淡地笑着,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意有所指地說道:「你嘯王爺要殺的人,又有誰可以阻止呢?」很顯然是不顧那個將軍的死活。

羿凌冽不由的一驚,手下不由的加了幾分力道,但是卻也不至於馬上要了他的命,冷聲道:「你身為一個元帥,竟然連自己手下的性命都不顧,你……」

「本元帥都不急,嘯王爺在急什麼呀,他能為夷蠻國犧牲,是他的榮幸,何況他能與你嘯王爺一起死,他也應該知足了,哈哈哈……」他突然放聲大笑,只是那笑聲卻讓人感覺到一種殘忍。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的僵住,冷聲道:「你把心兒怎麼樣了?」

那個元帥的雙眸猛然一沉,冷聲道:「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說完,絕然的轉身。

殘忍地喊道:「放箭。」

那些弓箭手不由的紛紛滯住,看到羿凌冽手上的將軍,微微有些猶豫。

那個將軍也是猛然的一驚,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真的下令放箭,狠聲道:「你竟然……」

「還不快放,怎麼?難不成你們想要違抗本帥的命令。」

眾人一驚,快速地將箭對準了羿凌冽,齊齊地拉開了弓。

羿凌冽猛然一驚,雙眸不由的一沉,快速地向後撤去,但是那箭卻齊齊地向著他射了過去,他手臂一揮,將那個將軍甩到了地上,然後拿起手中的劍快速地揮動着。

那個將軍微微一愣,望向他的雙眸中不由的多了幾分疑惑,卻也多了幾分感激。

就算羿凌冽的身手再快,總也無法擋住那麼多的箭,不由的快速地後退去,但是卻不料,他的身後竟然是一條長長的戰壕,背後不長眼睛,而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馬兒一個站立不穩,狠狠地摔了下去,而他快速地躍起時,卻被一些猛然撲來的煙霧迷住,暈了過去。

當他暈暈沉沉時,似乎聽到那讓他心痛的熟悉的聲音不斷的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猛然的睜開雙眸,卻仍舊感覺到自己頭暈的厲害,朦朧中看到那個讓他心動,卻又心痛的人影,他的身軀猛然的滯住,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欣喜。

「你醒了?」那熟悉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柔聲,也帶着明顯的關心,在他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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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孕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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