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安全感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安全感

雖說輿論好轉,但該乾的事兒還是得干,秦雲行隨後直接公佈了對白綿綿身體的掃描結果,那個空蕩蕩的肚子比什麼都有說服力。

當然,即使實錘在前,依舊不乏那些揪著白綿綿懷孕這事兒不放的杠精。畢竟假孕也是有前提的,也不知道親王是將人過度觸摸到了何等喪心病狂的程度,才讓人小姑娘光憑刺激就懷了孕。

「哎,我還真是搞不懂這保皇黨的邏輯,難道黑了我他們就能洗白不成?這就像兩個人渣互相指責對方更渣,就算我真的更渣,也不改變他們依舊是個人渣的現實呀。你說對不對?」秦雲行撇撇嘴,對這群人的垂死掙扎表示鄙視。

「過度觸摸這點確實沒得洗,誰讓你手欠。」邢越尚沒好氣道。

「不過一些毫無證據的惡意揣測而已,殺傷力就算有也有限,信我的自會信,不信的也沒轍,反正名聲受損這種事也不是一兩回了。」秦雲行淡定道。

邢越尚雖不願秦雲行被人這般言語攻擊,但一時之間也確實沒什麼辦法,轉而問道:「那白綿綿你準備怎麼辦?」

秦雲行:「事情鬧出來的當天我就去跟她說清楚了,人我已經暗中送走了。」

聽到秦雲行已經把人處理了,邢越尚的臉色總算好些了:「假孕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雖說有內奸的原因在,那兔子也並非全然無辜吧?」

秦雲行點點頭,嘆了口氣:「你猜得沒錯,若非她大張旗鼓地讓智能管家準備孕婦專用的東西,又在內奸試探時主動透露消息,那些人也不會如此輕易就信了她的邪。」

「想得還挺美。」邢越尚不快地哼了一聲,那兔子自己當然是清楚到底懷沒懷孕的,有心鬧出誤會的目的,無非也就是藉此確立親王枕邊人的地位罷了。

「彆氣啦,這種套路我基本每年都要經歷那麼一兩個,你要是每次都氣,遲早得氣成河豚。」秦雲行一下一下地給豹子順毛:「對於這種情況,我向來都是十動然拒好走不送一條龍服務的。你要相信我呀。一路趕過來,餓不餓,餓的話我給你下碗面吃啊?」

「一起吃吧。」邢越尚點點頭,總算是把這頁翻過去了。

……

秦雲行和邢越尚這兩位把這事兒放下了,卻是有大把大把的人見不得親王殿下受委屈。

證據都擺出來了,還有人不依不撓地拿着過度觸摸說事,獸人們見此哪裏還坐得住,不過吃頓飯的功夫,便有無數獸人站出來表示殿下就是這麼個喜歡擼毛的BOY,別看他逮誰擼誰,從來都是純潔清白得有如一朵盛世小白蓮。誰要是真為此想多了,想和殿下發生點什麼,立刻就會被殿下拒之門外。

為了證明自己話的可信度,獸人們紛紛現身說法,上圖的上圖,寫小作文的寫小作文,星網上處處都是我與親王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端的是熱鬧非凡。

邢越尚吃完飯剛上星網,就被獸族們的善意糊了一臉,才按平的毛瞬間又炸了:「殿下,沒想到這一年來您還挺忙,上課也擼,下課也擼,學院裏擼,學院外也沒放過,招惹的獸人都可以按百計了。」

「咳咳。大概這就是常言所說的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吧哈哈……」秦雲行試圖開個玩笑糊弄過去。

然而邢越尚並沒有笑,氣壓還變得更低了……

被邢越尚這綠油油的視線盯得菊花發涼,秦雲行有點慌:「他們大概也是為了替我洗白,才特意強調了親密接觸的部分,你信我,我真沒他們描述里那麼輕攏慢捻抹復挑!」

眼看着邢越尚的臉越來越近,秦雲行只能縮縮縮,在沙發里蜷成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一團。

今天的黃曆上肯定寫着忌與戀人相聚幾個大字!真是一醋還未平息,一醋又來侵襲……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不交代點什麼出來,這個坎兒是過不去了!

「你啊……」

隨着嘆息落下的,卻是一個羽毛般的吻。

愛是獨佔,愛也是尊重,他就像他噙在唇間的蜜糖,卻又唯恐他在過於封閉的濕熱中融化,於是只能給他居於齒牆之外的自由,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舔吻過每一厘可觸的距離,汲取著每一絲轉瞬即逝的甜蜜。只要有這一點點甜,那哽滿喉頭的酸澀便都微不足道了。

等著挨收拾的秦雲行沒料到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溫柔的寬恕。能讓一個獨佔欲爆棚的醋罈子沉默的,除了不愛,便是深愛。秦雲行從那一雙琥珀色的眼裏,看到了滿滿的自己,與對失去的惶恐。

一股愧疚忽而涌了上來,將秦雲行猝不及防地淹沒:「抱歉,我又……」

「沒關係。」掌心捧起秦雲行的臉頰,邢越尚儘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我尊重你的愛好。」

可是,這個這個愛好令你難過。

秦雲行低下頭,送上了自己柔軟的唇。抱歉,我無法為你放棄自己對絨毛的偏愛,但我理應給你予我自由的底氣。

這次換邢越尚愣住了,然而秦雲行的動作卻並未就此停止,他含着他的耳垂,拉着他的手撫上了自己柔軟的腰腹,邀約着他前來求索。抱歉,愛不當令你卑微,你從不是誰的奴隸,完全不必為了維繫這段感情而隱忍屈膝。

唇磨著唇,心口蹭著心口,腿壓着腿,兩人間的距離被秦雲止一點點拉近,直至衣服都在這親密間變得松垮。抱歉,一直以來都只是口頭上承認了你的身份,卻不曾在行動上給你回應,結果令你承受了這麼多的不安與忐忑。

秦雲行的舌尖在翻攪中含混著吐出六個字:「我們去卧室吧。」

「為什麼?」邢越尚的動作陡然僵住,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忽然被餡兒餅砸暈了頭的傻小子,捧著送到嘴邊的美味愣是不敢下口。

「給你一點安全感。」自言語間泄出的愛意涌過燥熱的空氣,撞上邢越尚的茫然的臉,像是急需找到停駐的彼岸,好讓這愛的天平不再那樣歪斜。

「不用勉強。如果你不想的話,我也……」天知道,邢越尚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說出了這句話。

「不勉強。」秦雲行輕笑,他雖然總是在陌生的領域前踟躕不前,但如果領路者是邢越尚,那麼,他願意試着往前多走兩步。

「我愛你。」情人間理應傾吐的三個字,為邢越尚開出了通行令。

原本輕撫而過的羽毛,陡然浸滿了水,綿密地裹覆下來,輕浮與持重攪合成一團幽密的渴望,在每一次吮吻里,留下濕漉的痕迹。

飄忽不定的煙霧,驟然被烈日照耀,繚繞為曖昧的繾綣,蒙住了情人的眼睛,唯有肢體的反覆摩挲才能讓虛無化為實體,令倉惶揮舞的手有所依附。

寒冰上躥起火焰,夜色中炸開煙火,現實和美夢融成一塊滾燙的火漆,將以手、以唇、以魂書寫的情信緘封,鐫刻着戀人身份的長柄印章久久地滯留在炙燙的包裹中,直到印記分明也不肯撤去。

……

假期,還很長,這一口蜜的餘味,也甜了很久,甜得食髓知味的兩個年輕人,差點忘了自己的對手正經受着女皇怒氣滿滿的打擊追究。

為了給弟弟一個交代,女皇這次動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絕,凡與此事相關的人全都受到了嚴厲處罰,十多人被直接送進監獄,數十人被無情撤職貶值。

連當年在擁立女皇時立下大功的第一軍團的軍團長,哪怕與此次的事件無關,也因為過去多次打壓邢越尚而被調了職,軍團長的職務由邢越尚的老熟人,也是他在軍事學院的導師,刀疤臉的譚教授頂上。

邢越尚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有點不敢置信,很是忐忑地去問秦雲行:「殿下,軍團的人事調動,不會是你在後面出力吧?」

秦雲行倒是一副早料到的樣子:「有我那封認罪書擺着,姐姐肯定是要狠狠整飭下面一頓的。你作為本親王插手軍務的『黑點』,姐姐肯定要額外照顧以示對我的信任啊。」

「額外照顧倒不用,只要那些人別再拿我身份做文章,壓功績就夠了。」邢越尚顯然很不適應來自女皇陛下的關照。

「壓功績?」秦雲行眉頭皺起:「你在軍隊里完成的任務也不是一兩個了吧?怎麼一直沒跟我說。」

「對我獸族身份有意見的,也不光一個兩個,我哪兒委屈得過來,反正也只是些小打小鬧而已。」邢越尚擺擺手,他怎麼能讓秦雲行為他貿然插手軍務這種敏感領域。

見秦雲行還有些不快,邢越尚趕緊岔開了話題:「女皇這麼一表態,待到功績評定時,估計都得給我往高了定。」

秦雲行果然被引開了注意:「到時你在部隊里的身份應該會提一提吧,到時候你就是全雲昭第一個有軍銜的獸人了哦。」

「為了慶祝我的升遷,咱們今晚……」過個暑假有如度蜜月的小豹子正經不過三秒又蠢蠢欲動了。

秦雲行臉色一紅:「你個野豹子,壞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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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名昭彰絨毛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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