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決定（下）

林經文沒有吭聲，連連搖頭表示不知道。李貴思索片刻，接着問：「A市這麼多『家家福』和『沃斯瑪』，我們怎麼競爭，能在此生存下去嗎？」

「『家家福』是法國零售巨頭，『沃斯瑪』是美國零售巨頭，我望而生畏啊！」王成榮搖頭說。

「我看他們都是軟骨頭，有什麼好怕啊！」李貴有點激動的說。

「不怕紙老虎！」林經文跟着又冷漠又鬱悶的說。

「你們兩個傢伙不知天高地厚，到時候不知道怎麼死啊！」王成榮有點擔心的說。

「成榮，你……太沒膽量吧？」李貴連忙問。

「我是細心，不是沒有膽量，你搞清楚啊！」王成榮回答。

「哈哈！你說說怎麼細心吧？」李貴冷笑的問。

「你們想想：『家家福』和『沃斯瑪』倒閉三五家，只是九牛一毛；我們只要開超市倒閉，便傾家蕩產。我們沒有經濟實力，拿什麼競爭啊！」王成榮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不知道！」李貴搖頭說。

「我們只有往管理方面鑽研，能在A市立足就不錯，別想爭過『家家福』和『沃斯瑪』啊！」王成榮語重心長的說。

「超市管理毫無疑問是管人，這個經文最拿手啊！」李貴高興的說。

「經文很拿手，可是能超過『家家福』和『沃斯瑪』管理人員嗎？」王成榮連忙問。

「哈哈！你這麼說，我們開超市不是自取滅亡嗎？」李貴以問代答。

「經文，你說是自取滅亡嗎？」王成榮轉向林經文問。

「不試不知道！」林經文回答。

「成榮，開超市後果不可能那麼嚴重，你不要瞎擔心啊！」李貴有點激動的說。

「好，好……我們明天開始各自找人借錢吧！」王成榮說。

「哈哈！我還有一個問題：這個項目封頂之後，錢能不能馬上到手呢？」李貴轉換話題問。

「應該沒有問題。」林經文回答。

「你怎麼知道呢？」李貴連忙問。

「我找蘇經理時感覺到。」林經文回答。

「既然我們決定開超市，那什麼時候去找店面呢？」李貴轉換話題問。

「你們說說店面要求，我負責去找吧！」王成榮答非所問。

「要兩千平方米，要熱鬧，要便宜……沒有其它要求吧！」李貴搶先說。

「不對！」林經文跟着說。

「嗯，你看還有什麼要求呢？」王成榮連忙問。

「還要兩層或三層，還要離『家家福』和『沃斯瑪』遠點。」林經文回答。

「哈哈！你對『家家福』和『沃斯瑪』，怕成這樣嗎？」李貴苦笑的問。

「我們現在不是他們對手。」林經文回答。

「經文，你說我們現在不是他們對手，就是說以後不一定，對嗎？」王成榮連忙插口問。

林經文沒有回答，鄭重點表示肯定。王成榮欣喜若狂，轉向李貴高興的說：「經文很有信心，這點最可貴啊！」

「我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找店面呢？」李貴轉換話題問。

「我明天開始找，找到店面叫你一起去看看吧！」王成榮從容不迫的回答。

「好，你多多辛苦啊！」李貴高興的說。

「哈哈！你們這段時間必須多關心工地，誰不辛苦呢？」王成榮高興的說。

「那些工人解散很可惜。」林經文有點鬱悶的說。

「我們開兩千平方米超市，至少需要幾十個女人，要去哪裏找人啊！」李貴轉換話題說。

「李貴，你把妹妹雪翌叫來幫忙，其它女人再找吧！」王成榮微笑的說。

「對，雪翌很能幹。」林經文跟着說。

「哈哈！我妹妹是又善良又聰明，又溫柔又能幹，來超市做事最合適啊！」李貴連忙高興的說。

「你沒有疑慮嗎？」林經文關心的問。

「我……有什麼疑慮呢？莫明其妙，你很不對勁啊！」李貴若有所思的說。

「李貴，你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呢？」王成榮連忙問。

「什麼真真假假，我全部不懂啊！」李貴有點激動的說，目光在林經文和王成榮之間徘徊。

「李貴……」王成榮欲言又止。

「我什麼呢？你們肯定隱瞞什麼事情，不讓我知道吧！」李貴說。

「對，雪翌愛我。」林經文面無表情的說。

「什麼？雪翌才二十一歲，怎麼懂這種事情呢？」李貴驚訝的問。

「嗯，你看二十一歲很小，其實不小啊！」王成榮平靜的說。

「不可能，不可能……她說過愛經文嗎？」李貴有點激動的問。

「雪翌那麼聰明，只會用行動表示愛情，用得着說出來嗎？」王成榮似笑非笑的回答。

「我沒叫你說話，經文回答吧！」李貴轉向林經文說。

「她沒說，行動看得出來。」林經文說。

「胡扯，全是胡扯……你自作多情吧！」李貴激動的說。

「李貴，我都能感覺到，你怎麼感覺不到呢？」王成榮連忙問。

「經文，你……愛不愛雪翌呢？」李貴轉向林經文問。

「我不能愛雪翌。」林經文回答。

「你剛才說雪翌能幹，現在說不能愛雪翌，到底是什麼狗屁道理呢？」李貴激動的問。

「我……」林經文欲言又止。

「李貴，我們現在告訴你這些，就是讓你重新考慮是否叫雪翌來幫忙啊！」王成榮平靜的說。

「對，就是這樣。」林經文跟着說。

李貴傻傻發獃，暗自感覺不可思議。王成榮思索片刻，接着關心的問：「你要叫雪翌來幫忙嗎？」

「要！雪翌知道我們開超市，同樣喜歡來幫忙啊！」李貴平靜的回答。

「既然這樣，那你到時候叫上雪翌吧！」王成榮高興的說。

「嗯……經文，你不能為艾琳影響未來，為什麼不能愛雪翌呢？」李貴轉向林經文問。

林經文聽后，暗自思索不吭聲。王成榮察言觀色，摸清李貴想法，不知如何是好。李貴接着關心的說：「經文，艾琳已經嫁入蔣家，你不得不放棄，接受雪翌吧！」

林經文還是不吭聲，傻傻發獃。李貴暗自着急，有點不耐煩的說：「經文，你不會『守寡』一生吧？」

「我愛雪翌，那雪翌是『艾琳二號』嗎？」林經文冷漠的問。

「哈哈……我開玩笑說出『艾琳系列』，你當真啊！」李貴似笑非笑的說。

「不是，艾琳在我心裏不可替代。」林經文冷漠的說。

「她已經是蔣太太，你真想『守寡』一生嗎？」李貴有點激動的問。

林經文不再吭聲，臉色鬱悶許多。王成榮察言觀色之後，轉向李貴說：「李貴，你不要再提艾琳，有些事情急不得啊！」

「好，雪翌那麼漂亮，那麼能幹，那麼溫柔……一定會讓你愛上她啊！」李貴轉向林經文說。

「你說這些幹什麼？到時候把雪翌叫來幫忙，其它都好說啊！」王成榮搶先說。

「成榮，你看看經文，自從……整天都是苦瓜臉，太沒有男子漢氣概啊！」李貴有點激動的說。

「雪翌一米六五，我一米六一：鮮花插在牛糞上。」林經文又鬱悶又冷漠的說。

「哈哈！你，你……腦袋幹什麼呢？」李貴苦笑的問。

「嗯，你想什麼呢？」王成榮跟着問。

林經文旁若無人，傻傻發獃不吭聲。王成榮思索片刻，轉向林經文說：「經文，你曾經對艾琳老媽說是『高濃縮產品』，現在怎麼沒有信心呢？」

「自相矛盾，艾琳同樣一米六五啊！」李貴跟着說。

「嗯，我想不通。」王成榮搖頭說。

「哈哈！艾琳愛上你，那是鮮花插在土壤上嗎？」李貴轉向林經文問。

「經文，你什麼時候才能解脫呢？」王成榮插口問。

「我已經解脫，只是很難愛別人。」林經文回答。

「這，這……是你唯一虛偽啊！」王成榮結巴的說。

「哈哈！我們不要再說這些，各自準備開超市吧！」李貴苦笑的說。

「好，我們儘快籌錢吧！」王成榮跟着說。

林經文沒有吭聲，鄭重點頭表示明白。林經文、王成榮和李貴就此決定合夥開超市，又接着閑聊不久。林經文起身告別，回天明大廈工地宿舍。李貴住在王成榮隔壁，直到晚上十一點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