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借錢（下）

「我沒辦法，還是看成榮吧！」李貴連忙回答。

「哎……我只能借到三十萬元啊！」王成榮無奈的說。

「經文，你能借到多少錢，問好沒有呢？」李貴問。

「我爸問過兩家，一家答應借十萬元，另一家……」林經文結巴的回答。

「另一家怎麼樣呢？」李貴連忙問。

「另一家答應借五十元錢給我，月利息按八厘計算，不要還錢每月交利息。」林經文鬱悶的回答。

「這是什麼道理？」王成榮氣憤的問。

「我借不到錢，慌慌張張答應，剛才想想感覺不妥當。」林經文回答。

「經文，你不能這樣借錢，否則十分危險啊！」王成榮若有所思的說。

「不，不……這樣沒什麼可怕啊！」李貴插口說。

「李貴，你在想什麼呢？」王成榮連忙問。

「我們開起兩千平方米超市，就當每月多交四千元房租，怕什麼呢？」李貴以問代答。

「李貴，沒完沒了無盡頭，你想過這點沒有呢？」王成榮驚訝的問。

「我們借不到錢，有什麼辦法呢？」李貴激動的反問。

「我們可以不開超市，或者開小一點啊！」王成榮若有所思的回答。

「經文，你怎麼想呢？」李貴轉向林經文問。

「對，你怎麼想呢？」王成榮跟着問。

「我拿不定主意，才找你們談談！」林經文回答。

「嗯，我看不能那樣借錢啊！」王成榮說。

「我看完全可以，每月四千元利息不可怕啊！」李貴說。

「那樣堅決不行！」王成榮針鋒相對的說。

「經文沒有主意，我們爭不出結果，抓鬮決定吧！」李貴微笑的說。

「你……又來這套，誰要抓鬮呢？」王成榮結巴的問。

「抓鬮就抓鬮，我沒主意，負責做鬮兒吧！」林經文鬱悶的說，從懷裏摸出鋼筆和電話本。

林經文低頭，手忙腳亂做鬮兒。李貴又高興又激動，起身湊到林經文左邊，一邊觀看一邊說：「你還是做一個『說話』和一個『閉嘴』，這個老規矩不能改變啊！」

林經文沒有吭聲，做好兩個鬮兒，起身走到床前，把鬮兒撒到床上，然後鬱悶的說：「你們抓吧！」

李貴走到床前，看看王成榮不吭聲。王成榮和李貴各自抓起一個鬮兒，慢慢打開查看。李貴看到「說話」二字，轉向王成榮「哈哈」大笑。王成榮思索片刻，十分平靜的說：「雖然你抓到『說話』，可是我感覺不能那樣借錢啊！」

「嘿嘿！你抓到『閉嘴』就得閉嘴，還想耍賴嗎？」李貴連忙問。

「我不是耍賴，而是慎重考慮啊！」王成榮解釋。

「你分明就是耍賴，還說什麼慎重考慮呢？」李貴問。

「別吵，我就那樣借五十萬元吧！」林經文插口說。

「哎……你怎麼去惹那種沒完沒了事情呢？」王成榮擔心的問。

林經文沒有吭聲，臉色似乎更加鬱悶。李貴察言觀色之後，轉向林經文關心的問：「你感覺壓力很重嗎？」

林經文還是沒有吭聲，陷入思索之中。王成榮看看林經文，轉向李貴鄭重的說：「我看這五十萬元錢以經文名義借來，而我們應該當作超市所借，共同承擔啊！」

「哈哈！我正有此意，就這樣說定吧！」李貴高興的說。

「這樣合適嗎？」林經文問。

「合適，合適……我們三人客氣什麼呢？」李貴連忙說。

「這樣沒什麼不合適，就這樣說定吧！」王成榮跟着說。

「真不好意思！」林經文鬱悶的說。

「這樣沒什麼，你不要老是擺一張苦瓜臉啊！」李貴有點激動的說。

「不，不……我們不對啊！」王成榮插口若有所思的說。

「我們有什麼不對呢？」李貴連忙問。

「這樣借錢可能不合法，你們沒有感覺嗎？」王成榮以問代答。

「借錢只要有還，全部合法吧？」李貴有點不耐煩的問。

「哈哈！我們這樣做，恰好是借錢沒還啊！」王成榮似笑非笑的回答

「嗯……合法嗎？」李貴有點驚訝的問。

「我感覺不合法，你們感覺呢？」王成榮若有所思的問。

「我不是律師，不知道。」李貴搖頭回答。

「不知道。」林經文跟着說。

「我們不管是否合法，說好怎麼樣，執行下去便是啊！」李貴有點激動的說。

「不……不是這樣啊！」王成榮連忙反駁。

「那是怎麼樣呢？」李貴連忙問。

「如果這樣做不合法，那麼我們有錢時通過法律手段，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人家啊！」王成榮回答。

「我們說好這樣做，到時候改變，不是信用盡失嗎？」李貴有點激動的問。

「不，信用必須建立在合法基礎之上啊！」王成榮回答。

「我聽不懂，這是什麼狗屁道理啊！」李貴激動的說。

「我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合法，先把錢借來再說吧！」王成榮說。

「經文，你看妥當嗎？」李貴轉向林經文問。

林經文沒有吭聲，不知所措發獃。王成榮左瞧右看幾眼，跟着關心的問：「經文，你看妥當嗎？」

「我看先借錢，其它以後再說吧！」林經文回答。

「哈哈！經文說先借錢，我最高興不過啊！」李貴跟着高興的說。

「喂，喂……我這幾天找到三個兩千平方米左右店面，現在不要重新找店面嗎？」王成榮連忙問。

「我們之前計劃借六十萬元錢，現在可以借到一百萬元，總不能還是開兩千平方米超市吧！」李貴回答。

「店面需要兩千七八平方米。」林經文插口說。

「嗯，我重新找吧！」王成榮點頭說。

「哈哈！我們必須儘快把錢借來，沒錢不好辦事啊！」李貴又高興又激動的說。

「我沒有問題，經文呢？」王成榮轉向林經文問。

「沒問題。」林經文回答。

「好，好……很好，我會儘快借到十萬元錢，並且向親戚要回欠我們六萬元啊！」李貴又高興又激動的說。

「我本想叫你們明天下午去看店面，現在不用看啊！」王成榮若有所思的說。

「哈哈！你多辛苦幾天，再找兩千七八平方米店面吧！」李貴高興的說。

「好，好……我不辛苦啊！」王成榮微笑的說。

李貴不再吭聲，心裏暗自高興激動。林經文傻傻發獃，若無其事。王成榮察言觀色，感覺大家對開超市信心十足。

過一會兒，林經文起身告別，回到天明大廈工地宿舍。

隨後幾天，林經文、王成榮和李貴輪流回家。林經文借到六十萬元，又向家裏拿三萬元錢。王成榮借到三十萬元錢，家裏無錢可取。李貴借到十萬元，順便向親戚要回所欠六萬元錢。林經文、王成榮和李貴竭盡全力，合計籌集一百零九萬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