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㈣㈩㈢ 婆媳難

卷㈣㈩㈢ 婆媳難

池清見狀,忙不迭解釋道:「這事同玄武無關,還望外祖母切勿責怪他。」

婦人見池清替他求情,暗忖玄武畢竟是皇上的人,若真要責罰亦需皇上親自下令,只得作罷。收回目光,見池清邊上一直佇著一名紅衣女子,不由出聲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東方不敗未答,卻是瞧向了池清。

池清察覺目光,道:「她是日月神教的聖姑,喚作任盈盈。」當即又添上一句。「亦是信兒的意中人。」

婦人聞言,神色微變。不由上下打量了東方不敗一番,只覺她容貌妍麗,眉目甚美,那雙眸子卻是難掩清冷,恍若清月。暗道這魔教女子當真生得花容月貌,外孫的眼光倒是不差,噙笑道:「信兒這些日子多虧任姑娘照顧了,待我們回京,必定酬以重謝。」

婦人這話雖是溫和,卻早已將東方不敗拒之門外。

池清聞言不禁皺眉喚道:「外祖母。」

婦人打斷他,噙笑道:「信兒,你的傷若是無礙,現在便同外祖母一起下山。」

池清忙不迭道:「外祖母,想同芳兒共結百年之好,還望外祖母成全。」

婦人聞言,斂起笑容,道:「婚姻大事全憑父母之命,豈容你胡鬧。」

池清堅定道:「信兒並非胡鬧,望外祖母成全。」

婦人瞧著池清,暗道這還是他頭一回明言對一女子的好感,更是他頭一回違背自己的意願,可惜這門婚事她怕是不能應允。她們畢竟是皇親國戚,名門望族,可這名女子卻是魔教聖姑,勿論長媳之位,哪怕是納為妾室亦是落人笑柄,道:「你同林家的婚事早已定下多年,林家小姐也等了你不少年了,還是儘快同外祖母回京完婚罷。」

池清聞言,忙不迭要開口拒絕,喚道:「外祖母……」怎料卻教人握住了臂膀,不由納悶地朝東方不敗瞥去。

東方不敗瞧着眼前的婦人,嘴角揚起一個淺淡的弧度,口中話語卻是冰冷。「你以為上了這黑木崖,還能全身而退?」

婦人聞言不禁笑出了聲,雙目如潭地盯着東方不敗,道:「難不成你還想困住我們,你可有想過這後果?」

東方不敗淡聲道:「倒是有趣得很。」他本就是瞧在池清的面上這才甘願女扮男裝,以禮相待,為的是不想池清夾在中間難為罷了,可這婦人若堅持阻止他同池清在一塊,那就修要怪他不留情面。不由提議道:「十萬禁軍壓境,玉石俱焚,如何?」

婦人心到這畢竟是魔教的地盤,硬來定是不成,道:「說罷,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信兒?」

東方不敗回道:「除非我死。」

婦人聞言,不由笑了,一個小小的魔教,竟有膽同朝廷對抗,她倒是想瞧瞧這神教究竟有多厲害角色。道:「這麼看來,你這條命當真是留不得了。」除卻這門當戶對,她更擔心的是這魔教聖姑接近自己外孫有何企圖,她決不信這魔教女子會對自己外孫存在真心,畢竟魔教女子何來的真心?

池清見他二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忙不迭起身將東方不敗道拉於身後,訓道:「都做娘的人了,性子怎的還如此衝動。」

婦人聞言不由驚愕,道:「信兒,你說甚麼做娘的人。」

東方不敗瞪着池清,心道真虧他說得出口,這孩子又並非從他肚中蹦出來的。

池清朝着婦人道:「外祖母,其實我與芳兒早已拜過天地,並且育有一子,名為池錦。」

婦人聞言不由怔怔地瞧著池清,竟一時難以消化這一訊息,半響,這才道:「那孩子呢?」

池清喚來侍者,道:「去桑長老那將孩子抱來。」

「是,屬下遵命。」說罷,便退了下去。

池清扶著婦人在首座落座,親手奉茶,道:「外祖母先請用茶。」

婦人瞥了東方不敗一眼,笑了笑,這才接過茶盞啜了一口,道:「一個連斟茶都需夫君親自為之的女子,娶有何用?信兒,這男子需要的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體貼溫柔,關懷備至,更得有容人之量,這家才能安寧。」

池清心道這端茶遞水雖是女子本分,可這問題便在於東方並非真正女子,而是堂堂神教教主。適才教他容忍那般挑釁針對早已不易,再要他親自斟茶豈非痴人說夢。偷瞥了眼東方不敗,見其面色如常,那雙眸子卻凍得池清不由心肝發顫……

婦人放下茶盞,道:「信兒你有傷在身,還不快坐下。」

「謝外祖母。」池清道,朝東方不敗使了個顏色,示意他在邊上一同落座。

池清頭疼的坐在位上,暗道外祖母向來疼她,他本以為這回回京亦能教外祖母喜歡東方這外孫媳,如此縱使爹娘反對,他同東方的事事亦是板上釘釘,怎料這頭一個不允的竟是外祖母,真不知如何應對。

池清不語,東方不敗自不會主動同婦人說話,廳中霎時一片寂靜。好在未過多時侍者便將池錦抱了進來,池清從侍者手中抱過池錦,抱至婦人面前,抓住他的小手逗弄道:「錦兒,這是你曾外祖母,喚曾外祖母。」

池錦毫不怕生地朝着婦人呵呵笑了兩聲,奶聲奶氣地喚道:「母母。」說罷還伸出兩個小手揮啊揮的示意要抱,粉雕玉琢的小臉袋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好不可愛。

婦人聞言面色不禁緩了許多,她身為大長公主,早年曾嫁與寧靖王,可惜未過三年王爺便病逝,唯來得及誕下一女,便是池清母親。池清雖是外孫,卻是自小當孫子疼的,縱使她不喜這外孫媳,可這孩子亦是他們家的骨肉,便伸手從池清手中接過了孩子。

池清見狀這才鬆了口氣,池錦可是道保命符,若連這小傢伙都無法打動外祖母,他同東方二人怕是只得私奔了……

婦人抱着池錦,笑着逗弄了兩下,問道:「這孩子幾歲了?」

池清道:「兩歲零八月。」

婦人盯着池清,噙笑道:「信兒,外祖母記得你離京兩年零四月,如何多出了兩歲零八的兒子?」霍地一掌拍上了紫檀桌,道:「你莫不是欺外祖母老糊塗,連這都能糊弄了?你這兩年流落在外,難不成就學了這些糊弄人的把戲?」

婦人這番動怒,自是嚇哭了適才還教她抱在懷中呵呵直笑的池錦。

「哇……哇哇……爹……爹爹……」池錦哭着喚池清,大大的眸子不住的掉淚。

池清忙不迭從婦人手中接過池錦,哄道:「好好,錦兒乖,錦兒不哭。」將他抱給東方不敗,雙膝跪地朝着婦人解釋道:「信兒豈敢欺瞞外祖母,若我真有心欺瞞,又怎會找一兩歲八月的孩子,豈非漏洞百出?」

婦人沉着臉問道:「那這孩子究竟從何而來?」

池清道:「不滿外祖母,其實我與芳兒早在幾年前便已相遇於京,二人互生好感,礙於她神教聖姑的身份這才不敢告知爹娘。這孩子確實芳兒親生,我若有半點欺瞞必將蒼天不佑,飽受饑寒之苦,還請外祖母明鑒。」

婦人瞧著池錦不停哭着抱着東方不敗喚『爹』,暗道這孩子畢竟騙不了人,若非親身,如何會哭着喚信兒爹。如此說來,當年信兒不滿婚事離家出走為的便是這魔教妖女,信兒自小乖順,竟會為這妖女做出這等膽大妄為之事,當真是紅顏禍水。不由怒斥道:「信兒,你不聽父母之命,私下同她相會已是不該,竟還敢妄為與她誕下一子,這事若教人知道,那是人皆賤之,你將皇家顏面置於何地?」

池清道:「信兒知錯,請您就看在錦兒的份上成全我同芳兒,外祖母的恩情我定當銘記在心。」

婦人見池清不知悔改,心中怒火更甚,正欲訓斥,邊上的青衣嬤嬤上前勸道:「公主息怒,切勿氣昏了頭。」

婦人聞言,暗道信兒此時早教這妖女**了頭,若自己硬要從中拆散,怕他對自己如同他爹一般斷了祖孫關係,如此豈非得不償失。這才算是冷靜了些。強壓心中努力,道:「如今你們連孩子都有了,我還能不成全不成?」

池清道:「那外祖母這是應允了我同芳兒的婚事?」

婦人道:「回京我替她尋戶人家收為義女,你便將她納入房中作妾室。至於池錦,他既是池家長子,待你娶了正室再過繼給長房,占時由我帶着。」

池清道:「外祖母,信兒此生非他不娶,更不會委屈他作妾室。」

婦人適才那番決斷早已是她最大的讓步,怎料池清卻仍不知悔改,怒極反笑道:「好,好,真是我的好外孫,不枉外祖母自小那麼疼你!」

眼見二人快要再起爭執,靜坐於邊上的東方不敗霍地開口道:「我答應作妾室。」

此言一出,婦人不由詫異地瞧向了他,池清更是一臉難以置信,不禁出聲制止道:「芳兒。」

東方不敗瞥了池清一眼,淡聲道:「我答應作妾室,孩子亦可過繼長房。」

婦人盯着東方不敗,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是。」東方不敗道。

婦人朝着池清問道:「既然任姑姑娘應允了,我們何時啟程回京?」

池清深知外祖母這回是鐵了心,待他回京必得娶太尉千金過門,如今只能拖一時算是一時。道:「大夫叮囑我這傷經不起舟車勞頓,怕還得過上月余才能痊癒,怕得委屈外祖母在這黑木崖住上月余了。」

婦人聞言,亦不敢逼得太緊,道:「無礙,那我就命人傳信回京籌備你同太尉千金的婚事。」

池清只得乖順道:「全憑外祖母做主。」

婦人見池清應允,道:「我累了。」她雖是心急,卻不至不顧池清身子。

池清會意,朝着侍者吩咐道:「帶外祖母去西院歇息。」

「是。」侍者得令便領着婦人朝着西院而去。

池清瞧著婦人徹底消失在視野,這才行至東方不敗面前,皺眉道:「你究竟打的甚麼主意?」以東方的性子絕不會容忍與人共侍一夫,若只為權宜,那今日應允了往後更不好處置。

東方不敗淡聲道:「我為你讓步還不好?」他心中雖是不悅,可適才瞧著這人為他同外祖母爭執,卻是放了開,既然他願為他違背祖母意願,他又為何不能為他而退讓。

池清道:「以你的性子,會願在這事上讓步?」

「為何不能?」東方不敗直視着池清,道:「妾室又如何?你以為會有一個女子能活着嫁入你們池家?」

池清:「……」

誰道這天下最毒婦人心的?

東方不敗說罷,起身將孩子遞給使者,吩咐道:「派人去將側屋收拾一下,往後池公子住那。」說罷,兀自跨出了廳堂。

池清聞言,心中暗自叫苦,忙不迭喚道:「東方。」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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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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