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 （一）

嗚嗚嗚~~發重複了~~yy在此道歉，現予以更正~又耽誤更文速度了，自我反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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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笙似是早就料到陳叔會說這些，神色不變，依舊吃着雪梨。

「陳叔，家裏的雪梨沒有先前美味了。」說完自己心下一驚，霽台雨榭的生活竟會在心中紮下了根，風一吹便草長鶯飛了起來。

管家看着少莊主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心下深知他必是下定了決心。醉柳山莊一百年來，經歷了五任莊主，每一位莊主武功都是深不可測，且俠肝義膽，雖平日深居簡出，輕易不涉足江湖，卻也是武林正道仰之彌高、邪道聞之喪膽的正義基石居。

而眼前這位已經風流倜儻的少莊主，也真的長大到可以獨當一面了？

天霓教已然成了武林最為隱秘的忌諱，少莊主真的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歷練自己么？陳叔心下着急，所幸雙手往茶几上一拍，泰然落座，面色一派堅定。

柳玄笙見此反倒安靜了下來。他倒是不再緊緊相逼，踱步回到書桌后的紅木椅子上，臉上一派調侃之色，慢悠悠地說道：「陳叔，我聽說您背着老婆跟那煙雨樓的如花姑娘打得火熱啊，你說，要是你老婆知道了這件事會作何感想啊？」柳玄笙眉目一挑，眼裏滿是志在必得的豪情。

管家一驚，急道：「…這…沒有這事…少爺，我都一把年紀了，您不能這麼取笑我！」

柳玄笙神色曖昧，繼續笑道：「哦？咳咳，如花姑娘可是什麼都跟本少爺說了，您老當益壯，正值壯年，我理解，只是怕您那母老虎夫人不能理解啊！若是陳叔實在不願意幫我這個忙，那我也只好去求求陳夫人說情了！」

「別別別…少爺啊…我的小祖宗，您就別為難我了！」陳叔的臉上竟滴下豆大汗珠，他內子河東獅吼的軼事是全庄無人不知的秘密，沒想到如花的事竟被少莊主拿來當威脅自己的籌碼赭！

「陳叔，我根本沒說我要跟天霓教對着干，只是求您幫我去調查它詳細的底細，這事老爺根本不會知道的，不是么？」柳玄笙的臉色嚴肅起來，帶着不容抗拒的魄力。

陳叔無奈，輾轉再三，終是答道：「這…哎…老陳我答應你就是。只是我不知，少爺您讓我打探那天霓教的底細是作何用？」

柳玄笙重重舒了一口氣，滿意而笑，他神色略帶得意，道：「醉柳山莊，素有一絕，管家老陳，江湖人送外號稱「風擎千里」，陳叔您打探情報的能力我可是放一百二十個心！至於用途嘛…」玄笙稍微停頓了下，繼續說道：「這事我自有打算，你若不告訴老爺夫人，我自然也會替你保守秘密！」

柳玄笙旋即又接着說道：「陳叔若是打探仔細了，就來斗山街上來福客棧找我。還有，我回來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否則…如花…」柳玄笙故意停頓了下，笑意頗深，做了個「我也不想的」表情，便打開門消失在如水夜色之中。

管家望向那扇被風徐徐吹動的門，恍覺剛剛經歷的都是一場夢，晚上憐兒小姐還纏着自己問東問西，一張俏臉在看到自己無奈搖頭的時候很快就黯然了下來，離去的背影上真真實實地反映着蒼白的月光，一如她略顯憔悴的面容。

「連陳叔您都沒有辦法打聽到半點消息…」一如往昔的貞靜的笑容和輕裊的聲音，也都染上了淡淡的愁緒。何曾想，晚上自己就見到了少爺，他還給自己佈置了這樣的任務，自己卻不能透露一丁點風聲，老陳苦笑道，誰讓自己欠了一筆風流債。世事如棋，江湖險惡，少爺您還是多加小心為妙。

柳玄笙在回庄之前就滿懷信心陳叔定會答應，現在他只需要在來福客棧，等著自己需要的消息即可。玄笙沿庄內小徑徐徐而繞，這月下醉柳，更添風情，蒼穹之蔚藍和醉柳之蒼翠彷彿都竄了色，像說好了般達成了一種奇妙的平衡，月光為醉柳撒上一層薄薄的銀色，看着看着連自己臉上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也不知道。直到突然聽及背後熟悉的聲音，玄笙身形不由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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