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回密室

第十九章 重回密室

我明白,這一定是麻『葯』,而且『葯』勁猛,劑量不小。

我心裏着急,知道我們被偷襲了,我不甘心,想找到這偷襲者再把他擊斃,但力不從心,我站起身剛四下一打量,就覺得天昏地暗,最終倆眼一閉。

在我昏倒前,灌木叢里走出一個黑影,他身板很小,我還看不清他長相,但他說了一句話,讓我難忘。

呦西!

等再次睜眼時,我已經被人牢牢綁在一個木樁子上了。這木樁子離地有半人多高,還是橫著放的,我雙手掛在上面,雙『腿』卻跪在地上。

這種姿勢有種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感覺,反正渾身上下,說不出的不得勁。

我抿了抿髮乾的嘴『唇』,又抬頭往前看了看。這裏算一個密室吧,四周全是鐵皮牆,我猜我們應該是在集裝箱裏,而在屋子正中央,有人生了一堆火,他正跪在火旁邊,用一把刀不住的扒拉着,讓火能燒的更旺。

本來這集裝箱裏應該『挺』冷,但有這火取暖,倒沒讓我覺得有什麼寒意。

等眼睛適應后,我又仔細觀察著,憑這個生火人的體型與打扮,我敢肯定,是他把我們仨『弄』暈的,也就是那個說呦西的日貨。

之前我沒看清他的長相,心裏也沒太多想,這次瞧着他的容貌,一時間我心裏跟炸鍋了一樣。

這人我認識,較真的說我倆還算是同事關係呢,他就是那個乾瘦的男法醫。

我一直知道這男法醫是向麒『玉』的人,但沒想到他竟然身手這麼好,還是個外來戶。

看我醒了,男法醫把頭抬了起來,冷冷望着我們。他之前給人的印象,很膽小怕事,但這都是假象,他現在的目光,『露』出的是能讓一般人膽顫的凶光。

我發現他有種跟我較勁的意思,盯着我后,目光就不再挪開。我倒沒跟他頂着干,畢竟自己現在處在劣勢,沒必要自找麻煩。

我又把目光偏移,四處打量,我發現一個角落裏還坐在另外一個人,他正在那喝酒,只是他躲得太隱蔽,如果不細看,很容易把他漏掉。

喝酒這人就是向麒『玉』,他依舊拿出一副很屌的樣子,還心情不錯,看着我呲牙樂了樂。

這時候,我身旁也傳來一聲悶哼,劉千手和杜興分別在我的左右面,我們哥仨算是全敗在這個木樁子上了,這聲悶哼也是劉千手發出來的。

我擔心他倆受傷了,雖然手被牢牢綁住,但我身子和腳還能動彈,我挪了挪身子,用腳撞了撞劉千手,把他『弄』醒,問他怎麼樣?

劉千手沒急着回答,因為他冷不丁也被這密室的場景『弄』愣住了,他四下看看,緩了一小會。

杜興倒是沒用我叫他,自行悠悠轉醒。

說實話,我這時心裏很難受,這密室里除了我們五個人意外,還有兩個『女』士,她倆都被豎着的木樁子綁在遠處,一個是何雪,一個是小鶯。

她倆的狀態還不如我們仨呢,都耷拉着腦袋,顯然被人打了麻『葯』,正昏『迷』著。

向麒『玉』看我們仨都醒了,他站起身,一邊拍着手一邊向我們靠近。

他盯着劉千手,很高傲的來了一句,「劉邋遢,看到沒?你們二探組的人全在這兒了,你們死前能聚在一塊,這不值得慶祝一下么?」

還沒等我們接話,向麒『玉』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說,「對了,還有一個人,侯國雄沒來,不過那就是個老的掉了牙的獅子,沒什麼威脅了,等解決完你們,我把他堵在診所,用真暴力的霰彈槍把他『射』成窟窿吧,你覺得怎麼樣?」

劉千手壓根不接話,目光來回在向麒『玉』和男法醫之間遊走,心裏在打着什麼主意。

我知道劉頭兒足智多謀,但這次我對他有點失去信心了,我們全被綁了來,他就算再有啥想法,能有用么?

向麒『玉』看劉千手沒反應,他又把目光盯在我身上。我一時間沒啥可想的,就上來脾氣跟他對視起來。

我發現他右眼都腫了,這是被我打完的後遺症,我也不客氣,特意對他笑了笑。

他當然明白我啥意思,而且這人氣『性』還不小呢,被我一氣之下,他右眼又疼了,還忍不住哼哼一聲。

但他沒這麼輕易的低頭,反倒說了一個我不知道的秘密,試圖把我也氣到,「李峰?嘖嘖,這麼叫也不對,不然你改了姓氏豈不是對不起你祖宗么?我想我該叫你候峰才對吧?」

這候峰倆字一出來,我腦子裏當場就『亂』了,我也不笨,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換句話說,難道侯國雄是我父親?

這還不算什麼,他又看着小鶯嘖嘖起來,反問我,「候峰啊,你跟候鶯在一起談戀愛,難道就他娘的不怕『亂』倫么?」

這裏面的消息量卻不小,我覺得自己心頭就跟有一塊巨石一樣,一時間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只知道小鶯在警局檔案上寫的姓王,可誰能想到她真正該叫候鶯啊?這麼一算,難不成我和小鶯是親兄妹么?

看我整個人都快『迷』糊了,劉千手開口了,他是怕我被這種論理道德觀擊垮,他很大聲的提醒我,「李峰,別聽向麒『玉』滿嘴噴糞,我告訴你,你是侯國雄的親身兒子,小鶯不是,小鶯的爹是槍煞!」

我承認我哆嗦了,因為劉千手剛把我心頭巨石拿來,卻又搬來另外一個巨石壓上,我一直覺得小鶯跟槍煞有聯繫,但沒想到他倆人之間的聯繫能那麼大。

向麒『玉』說完話一直在觀察着我,他很不地道,發現我在我們仨人中容易被擊垮,索『性』就拿我開刀。

他又大步向何雪走去,停在旁邊,用手把何雪的下巴抬了起來。

他真噁心,也不理會何雪暈不暈的,直接伸出大舌頭,對着何雪的臉頰狠狠『舔』了一口,還拿出一副回味的樣子跟我說,「李峰,看到沒?這就是一度拋棄你的『女』人,這個『女』人看不上你,但卻投入了我的懷抱,你知道么?我這輩子玩過的『女』人中,有兩個『女』人最夠味,一個是何雪,另一個是杜興的老婆,她倆一個賤一個『騷』,現在想想我都留戀跟她們睡在一起的感覺。還有,你們知道杜興老婆怎麼死的么?在做人流時,我用宮腔鏡戳到她裏面,給她硬生生攪合死的。」

他說到這還特意看看杜興的反應。

我聽完他這話,心裏就跟被針刺了一樣,不過也沒太難受,畢竟我跟何雪沒啥關係了,但我擔心大油,怕他一聽到前妻『亂』搞的事,就會抓狂。

我急忙扭頭看着杜興,還琢磨怎麼開口壓壓他的火氣比較好。

但杜興根本沒我想的那樣,他不僅不生氣,還嗤笑一聲,搖搖頭說,「向麒『玉』,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如果我前妻對我忠貞不二,那你這話會讓我難堪,甚至想死,可那個『女』人背叛了我,我心裏早就放下這事了,你要是還喜歡沉浸在跟她『交』往的過程中,那沒人攔着你,你隨意幻想吧,另外李峰,你對何雪戀戀不捨么?」

杜興話說的很冷,其實他不可能對亡妻完全沒感情,他只是想藉著這機會打擊向麒『玉』,我當然不能敗這個興,也接話說,「我能對她戀戀不捨?向專員,我知道何雪是你姘頭,但麻煩你找一個好點的不可以么?你想沒想過,憑她的『性』子,在離開我以後又找了多少男人?你一個堂堂省廳的專員,竟然喜歡吃別人的剩飯,尤其這飯都快餿了,還在那兒洋洋得意說沉浸其中,你這麼犯二,你家人知道么?」

向麒『玉』心眼小著呢,被我氣的臉都紅了,他還急忙呸了一口,使勁搓搓嘴,就好像說他剛才『舔』何雪是多埋汰似的。

男法醫本來沒說話,就冷冷看着我們聊天,這時看着向麒『玉』吃虧了,他指着我們仨喝了一聲,「八嘎!」

杜興最先聽不過去,罵了一句,「娘艹的,你個日貨,有種把老子放下來,咱倆一對一死磕,你就慶幸吧,你當法醫時藏得深,不然老子提前知道了,早把你這身狗皮扒下來了。」

男法醫猛地站起身子,也不接話,就勢往杜興這走來。

對向麒『玉』來說,殺我們仨是遲早的事,只是他仍有玩『弄』我們的意思,就沒急着下手,還對男法醫說,「大郎你先退後,不是時候。」

可男法醫脾氣大,索『性』定在原地,不說衝過來也不說退後,向麒『玉』不得不走過來拽他。

這期間向麒『玉』還不斷安慰他,我發現劉千手對杜興使個眼『色』,我是沒明白啥意思,但杜興就順這架勢罵上了,反正都是各種埋汰男法醫的話。

等場面『亂』起來后,劉千手又趁空跟我小聲說一句,「李峰,這次咱們能不能活全靠你了,一會你要把握好機會,只要能把這兩個人拖延住一分鐘,我和槍狼就能掙脫出去幫你。」

我有點聽不明白,我們仨全被綁着,我又什麼辦法能拖延住他們一分鐘呢?

可等我再想問時,向麒『玉』已經把男法醫說服了,場面漸漸靜了下來,我又不能在這時候『交』頭接耳,只好牢記劉頭兒的話,把這疑點深深埋在心頭。

男法醫又湊到火堆前,盤地而坐,向麒『玉』卻把目光停落在何雪身上,他突然壞笑起來,搖搖頭說,「候峰說的也對,這就是一剩飯,我一個堂堂大專員,要她何用呢?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給她開膛,讓你們親眼瞧一瞧人死的慘狀,而且你們馬上也會是這種死法,歡呼吧!」

向麒『玉』很狠心,說完就走到何雪身邊,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匕首,連撕帶扯的把何雪上衣退了個乾淨。

何雪還在昏『迷』當中,有點意識知道自己受辱,但她根本醒不來,只能難受的哼哼幾聲,算是反抗了。

向麒『玉』的獸『性』全流『露』出來,他還來了癮頭,一邊在何雪『胸』上抓了幾把,一邊還對着何雪不住打嘴巴,連連臭娘們、臭娘們的罵着。

我之前是當着向麒『玉』的面把何雪埋汰一頓,但這就是故意氣向麒『玉』的,看着何雪這麼受辱,就算從常人的角度出來,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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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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