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記憶恢復

第二十章 記憶恢復

向麒玉很狠心,說完就走到何雪身邊,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匕首,連撕帶扯的把何雪上衣退了個乾淨。

何雪還在昏迷當中,有點意識知道自己受辱,但她根本醒不來,只能難受的哼哼幾聲,算是反抗了。

向麒玉的獸性全流露出來,他還來了癮頭,一邊在何雪胸上抓了幾把,一邊還對着何雪不住打嘴巴,連連臭娘們、臭娘們的罵着。

我之前是當着向麒玉的面把何雪埋汰一頓,但這就是故意氣向麒玉的,看着何雪這麼受辱,就算從常人的角度出來,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我覺得心裏突然出現一股無明業火,還想掙扎著站起來,但我剛一有這動作,劉千手對我使個眼色,搖搖頭。

我不知道他搖頭具體啥目的,能肯定的是,他讓我一定熬住。

我不得已,又壓着躁意,冷冷的看起來。向麒玉體力不行,抽了幾嘴巴就把他累的氣喘吁吁,他沖着我獰笑,說了句,「候峰,我知道你那點事,你腦子裏有禁區,哼,我今兒就幫你把這禁區打開,讓你知道那些記憶有多麼恐怖,記住嘍,不用特意謝我哦!」

向麒玉說完就把匕首刺到何雪胸口上,他力道不大,這一下沒太刺進去,但何雪也疼夠嗆,甚至都有點醒了,呲牙咧嘴疼的啊啊叫着,還時不時抖著身子。

這一刻,我不再怪何雪了,雖然她之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可不管怎麼說,她也瞎了眼,竟認識了向麒玉這種豬狗不如的人。

何雪胸口上還嗤嗤往外冒血,都濺到向麒玉身上了。向麒玉不僅沒覺得有啥,反倒用手摸了下這鮮血,哈哈笑起來,又身子一用力,使勁的壓在刀上。

這把刀很鋒利的,這麼一吃勁,嗤的一下全刺了進去。這一刀正中要害,何雪一下沒了力氣,微微咧著嘴,一股股摻著血絲的口水從裏面留了出來。她死前終於把眼睛睜開了,先是迷茫的看着我,又盯着向麒玉死不瞑目。

我知道何雪看我,但並沒受到多大的衝擊,因為我腦中疼的厲害,這次帶着情誼看何雪被殺,我腦中那片禁區徹底被打開了。

一個個片段不斷在我眼前浮現,我被這血腥的場面嚇住了,也被這裏面出現的人物弄愣住了。

在這些片段里,我還很小呢,估計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吧,我正坐在地上哭,身上全是血,在我身邊還躺着一個女人,她已經死了,但死前仍不忘把手伸向我,那意思想保護我。

另外遠處還躺着兩個男屍,全是脖子上中刀,有一個死透了沒反應,另一個正在死亡掙扎著,脖頸上噗嗤噗嗤往外冒血,他疼的直哆嗦。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人在打鬥。打鬥接近尾聲了,一個男子顯得很虛弱,用了一把廓爾喀彎刀,他鼻子上還有個槍眼,臉上全是血,跟個血葫蘆一樣,另一個男子受傷極重,渾身上下好多刀口。

他倆並沒打鬥多久,這鼻子上有槍眼的男子就把對手擊斃,他自己也因過度衰弱,一失衡躺在了地上。

我雖然拿不準這些人都是誰,但能感覺出來,女子是我母親,那昏迷男子就該是我父親,也就是刀郎,或者再較真的說,就是侯國雄。

在記憶中的侯國雄,雖然一臉血,但跟現在這個,長得不一樣,我懷疑他是不是後來做了整容了,而且他也真命大,子彈從鼻子打進去,竟然沒把他打死。

我就一直哭着,也不知道這樣持續了多久,反正在另外一個記憶片段中,我被人抱起來了,現場也來了很多人,看樣都是軍人,而抱我這個人,讓我接受不了,他竟然是死去的槍煞。

真被向麒玉說對了,我凌亂了,徹底被這段記憶弄的要抓狂,甚至我一度眼前發黑,可每當我認為自己會昏迷時,我又緩過勁來。

向麒玉抱着胳膊,笑着欣賞着我的醜態。劉千手冷冷的看着我,杜興倒顯得最着急,他不斷吼著,問我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咋了,突然間我難受的骨骼咔咔響了起來,在胡亂扭著身子的同時,我還把雙手用綁繩里掙脫出來。

我搞不懂這是奇迹還是因為我手骨特異,反正我這個舉動把向麒玉弄愣了,劉千手貌似正等著這結果呢,他也不耽誤,對我大吼,「李峰,拖住他們,一分鐘就行!」

說實話,我現在特想躺着,啥也不幹,但劉千手說的對,我們處在險地,抓住機會抓緊時機,才能有活路。

我嗷的一嗓子沖了出去,我沒奔向向麒玉,而是對準那個男法醫。

他也沒料到我會這樣,也沒防備,還傻了吧唧在那烤火呢,他看我衝來,不相信的來了一句,「納尼?」

我心說納你娘個尼,我也真不客氣,全速跑着,湊到他臉前時,用膝蓋狠狠頂了上去。

我本來想用肩膀撞他,問題是他坐着太矮了,我撞他的角度不合適,只好臨時換招,用上膝蓋了。

我這一下子也挺狠,咔一下頂在他下巴上,讓這日本傻爺們整個人向後軲轆了一圈。

他反應挺快,停穩后就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不過他下巴掉了,不得不張個大嘴,裏面還淌出哈喇子了。

他急忙摸刀,想跟我死磕,但我才不傻呢,不可能讓他準備好,我又嗷一嗓子想他撲去,這次他站直了,我就不用那麼費勁了,直接用肩膀上了。

我發現杜興這招真好使,這種撞人法簡直就是一個必殺,我撞到他身上時,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這日本傻爺們不由得又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我想就勢騎在他身上,跟他撕扯,但劉千手喊了一句提醒我,「快對付向麒玉。」

我一扭頭髮現向麒玉正摸向後腰呢,他有槍。

我心說壞了,槍太厲害了,他要逮住機會射擊,我們這些人全得玩完。

我發現記憶恢復后,我的體力竟然好了很多,感覺體內特別的有勁,但也有壞效果,我總有種咬人脖子或者啃肉的感覺。

我也顧不上這感覺了,急忙爬起來,往向麒玉那奔。

或許是我表情太過猙獰,向麒玉嚇壞了,他啊啊的亂叫着,也趁空把槍拿了出來。

趕得很巧,在我撲向他的一瞬間,他開槍了。他這一槍打得不算特別准,正中我小腹,我突然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與此同時,我也把他撞倒了。

我咬牙挺著,反正自己疼是疼了點,但還死不了,我就是用膝蓋壓住他握槍的胳膊,又一手摳着他脖子,一手拽着他頭髮。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幹嘛,就使勁掐着他,順帶這舉着他腦袋往地上砸。

他腦袋底下正好有個凸起的石頭,這下可好,他算倒了霉了,沒被我砸幾下呢,後腦勺就全是血了,也蹦出一堆血點子來。

我管他疼不疼呢?尤其在槍傷的刺激下,我凶性大發,砸了他幾下腦袋又覺得不過癮,又把雙手全握在他腦袋上,全力砸起來。

剛開始向麒玉還試着反抗幾下,但漸漸地暈乎了,除了嘴巴一張一合的,再無其他反抗。

我一下盯上他脖子了,他喉結大,這麼一張嘴,喉結會動彈。我明知道這是喉結,是人的,但就不知道咋了,控制不住的一低頭咬了一口。

我這一口到底有多大威力,是無從考證了,反正當我抬起身子后,我發現向麒玉徹底翻白眼了,我嘴上也全是血。

這時候劉千手和杜興也都掙扎出來了,那男法醫本來都站起來,也自行把下巴接上了,還一手一個,握著兩把匕首往我這沖呢,但一看這形勢,要三對一,他一下沒了底氣,也不知道說的哪國語言,反倒嘀嘀咕咕幾句,一扭頭竟然逃了。

這密室就一個大鐵門,他把鐵門一開,嗖的一下沒影了。

我正站起來抹嘴上的血呢,滿腦子全是剛才的場景,也沒多想男法醫逃跑的事。但劉千手和杜興都不幹了,劉千手還下命令,「我救小鶯,你們追那個兔崽子去。」

杜興看我還犯愣,提高嗓子吼一句給我提醒,又當先追了出去。

我回過神,一點沒猶豫的緊跟着。

那男法醫逃跑有利器,就是那個摩托,我們追出去時,他正開摩托離開呢。我和杜興四下一打量,發現周圍還有一輛警車。

我倆全上車了,杜興當司機,狠踩油門,急着加速,讓車瞬間就吱吱叫着沖了出去。

我坐副駕駛上,雖然一時間沒我啥事了,但我心裏那種咬人勁又出現了,還有種嗜血的感覺,我知道這是毛病,不找醫生看看,一時間肯定改不了。

我怕我一時犯迷糊別咬杜興,我盯着車裏來回找,可這裏沒啥能封住我嘴的,最後我也不嫌臟,從身上撕了一塊布,全塞嘴裏去了。

男法醫一定是糊塗了,他逃得路線不往市裏走,反倒往郊外去了,還在一個岔路口右轉。

我記得這岔路口是通往海邊的,而且還是個險地,在路的盡頭是個懸崖,底下是茫茫無際的大海。

我心說今晚可有意思了,我們跟他註定要決勝負了,只有一方能從這絕路上退下來。

我是老九說:

李峰,小鶯,侯國雄,槍煞四人的關係,有多少人猜出來了?

第六卷想一想,有點回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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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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