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襲來

噩耗襲來

我坐在他租的房子門口,有些不高興了。wWw.BxwX.Org筆下文學之前他說要給我配把鑰匙,我還跟他撒嬌說,我才不要鑰匙,我要他做我一生的開門童子。

當時他很高興地勾起笑臉,捧着我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他說,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我靠着鐵門,閉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子,數着地板的格子,迷迷糊糊的,竟然眯著了。初夏的夜晚有些寒冷,在睡夢中一個寒戰,我凍醒了過來。

抹抹眼睛,夜已經深了,回去宿舍也關門了,走不得,留下,又害怕。我有些怨忿他,心裏想,他要是回來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要狠狠地跟他鬧脾氣。

正想着,眼前就出現一雙鞋子,着實嚇了我一跳,慢慢抬起頭,看向來人的臉,我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你怎麼才回來啊,我都等了好久了,冷死了!」見是許諾,我的心裏倒是不怕了,又委屈起來,本來只是想嚇嚇他,卻不料想說着說着,我竟落下淚了。

「別哭,悠悠……」他一下就慌了,握着我的肩膊,細細地安撫我,還伸手,輕輕地為我拭去眼角的殘淚。

只是,他的手在觸及我的臉時,一股寒氣襲面,着實把我凍得得瑟了一下。他的手好冰,我伸手握住他,使勁兒地搓,朝他的手哈氣,還有些埋怨道:「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寒呢!」

「沒事,出去見了個朋友,剛剛才趕回來!」他反握住我的手,然後一把將我拉入懷中,緊緊地擁着我,嘴裏碎碎念著,「你這麼迷糊,以後該怎麼辦呢?」

不懂得他在感嘆什麼,只是將頭扎在他的懷中,可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大冰窖……鼻子一癢,一個噴嚏很不雅地打了出來,我揉揉鼻子,探出腦袋,看着許諾,弱弱道。

「許諾,你把門打開吧!外面好冷哦!」

「嗯。」許諾淡淡應了一聲,慢慢鬆開我,拿出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扭,門開了,許諾走了進去,隨手就將門關上。

看着大門在我面前「砰」的一聲關上,我一下愣了,然後猛地拍門,大聲嚷道:「許諾,我還在外面呢,許諾……」

大門沒有絲毫響動,裏面,也沒有絲毫響動。

我氣極,狠狠地猛踢大門,嚷道:「臭許諾,你就會欺負我……我,我要出牆,給你帶帽,哼!」

然後我又一屁股坐在大門口,靠着鐵門,閉着眼睛,假寐。

……

……

「哎,小姐,小姐醒醒……」

我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道低沉嚴肅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我有些不耐煩的嘟囔:「不要吵我,我要睡覺啦!」

那人果然沒有吵我,可是我眼皮下的眼珠忽的就轉動了幾下,宿舍怎麼會有男人,剛才那聲音分明就是男聲。

猛地睜眼,面前不是一個男人,而是幾個,還都戴着大蓋帽。我犯着迷糊,皺着眉,正想着,這些人怎麼會到我宿舍來,環顧四周,才突然想明白,我在許諾家門口,而且還被他給關在了外面。想起來我就火大,扶著門就站了起來,牟足力氣,狠狠地踢了一腳他家大門。

剛踢完,一旁的大蓋帽就一把抓住我,口中還訓斥道:「這孩子,在別人家門口睡了一夜,醒來就踢別人家的門啊!」

「警察叔叔,不是這樣的,是他把我關在外面的,我是他女朋友!」我一邊掰著那隻手,一邊小心翼翼一臉真誠地解釋著。

面前的大叔正欲發難,一聲尖銳的含冤聲伴隨着強大的衝擊力,侵襲著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哎呀,警察同志,我就是一租房子給別人的,我可是三好公民啊!」房東阿姨頂着她那爆炸頭,穿着小碎花睡衣,一步一扭地在另一大蓋帽的指引下走出來。

「我是**區的警隊隊長,我叫郝靖。」同時,他掏出自己的證件,在房東阿姨和我面前晃了一晃。

「雲小姐,你怎麼也來了,今兒挺早的哈!」房東阿姨看見我,一臉曖昧地笑着,看了一眼郝靖的手,微微一怔,又曖昧地笑了。

這個房東,真是滿腦子的yellow,去年我躲在許諾房間時,見到過她幾次,她見許諾長得帥,還時不時揩他的油。許諾頂討厭她的,說大一讀完了就換地方,絕不住這兒了。

我隨便地應了她一聲,又瞥了瞥郝靖警察握着我的那隻手。他倒是很自覺,自己把手拿開了,然後轉過臉,去跟房東說着事兒。

「咚咚咚——」我則是舉起手,繼續敲門,大聲嚷嚷:「臭許諾,開門,開門啊!」

「什麼,許諾死了?」房東阿姨的一聲大嗓門頓時將我舉著的手定在了空中。

我怔怔地轉身,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們,隨即,憤怒地盯着他們,然後,沖房東阿姨一聲大吼:「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哎,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她瞪着一雙死魚眼,挽上袖子,想衝上來,卻被一旁的郝靖一把攔住。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倆,然後轉過身,繼續捶著大門,喊道:「許諾,你開門啊!你開門我就原諒你了,我不出牆了,你開門啊!」

最後,我猛地一腳踹上大門,卻實在沒力氣叫門了,身體,順着鐵門,一點一點滑下去。

真的,我不相信許諾出事了,我這麼激動,只是不喜歡別人這樣說他,是這樣的!他活得好好的,他們憑什麼這樣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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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彼岸正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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