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你輸定了
「這是什麼神鬼莫測的本事啊?」
「不行了,分開之後更香了,我等不及了,,先吃了!」
評委有五位,竹鼠只有三隻。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老劉,你怎麼回事?嘴裏吃着,手裏拿着,居然還跟我搶!」
「王小四,別說人家,是你最先下的手。」
「一把年紀了,要點臉行不行?把盤子放回來。」
……
五位評委除了最開始的張大山和李衛明,戳開竹鼠時動過筷子,剩下三位:
筷子,不存的筷子。
為了能夠多吃一口肉,誰還用筷子?
評委們儼然忘記了這是一場儼然還算是嚴肅的挑戰賽,而他們的身份是評委,根本不適合直接下手。
他們控制不住。
「張大山,你不講武德,那塊肉是我先看上的!」
「寫你名字了?」
不講武德這回事,已經不是年輕人的專屬。
你來我去、刀光劍影、狹路相逢、互不相讓。
評委們爭得「頭破血流」,觀眾們看得連手裏的瓜都不甜了,瓜子也忘記嗑了。
「到底怎麼了?請來的評委互相不是好朋友嗎?」
「是仇人還差不多!」
王小六甚至還從許老四嘴邊奪食。
沒錯,許老四很機智的直接伸頭咬走了王小六手裏的一大塊竹鼠肉。
因為這塊肉太大了,他甚至沒能一口吞了。
王小六居然又從他嘴裏把剩下的揪出來了,許老四幸好牙口不錯,及時咬斷了,才沒被王小六要不撈走。
張大山和李衛明也忘記了對方是自己的兄弟。
「老李,你還欠我錢,記得吧,不用你還了,這兩塊肉抵了。」
「呸!老子才欠你多少錢?不就是上次去酒館喝酒忘帶錢了?你幫我墊上了,等會兒我就還你,這肉是我的!」
「那也是你欠我的。」
「一碼歸一碼,你趕緊給我讓開!」
最終,張大山和李衛明一人一塊,只不過李衛明搶到了最大的那塊。
「以後我再也不和你一起喝酒了!」張大山很明顯記仇了。
「哼,誰稀罕!」李衛明也記仇。
其餘三位情形也差不多。
「你給我記住了,今天不讓這塊肉,以後咱們就不能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吃肉了。」
「上次打牌,我讓你了,這肉你讓我。」
「二十三年前坐火車,我分了你半包花生米,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了,放開肉!」
……
為了幾塊肉,評委們真是拼了。
楊松也有空吃了波瓜,這次做火爆竹鼠格外有感覺。
不用嘗,楊松就知道,他做的火爆竹鼠更美味了。
「今天和平常有什麼不一樣嗎?」
楊松想了想,發現:「好像我今天做菜格外的認真。」
平時店裏的客人很多,楊松為了滿足顧客們的需求,做菜都是又快又好吃。
大家都很喜歡,時間久了,楊松也就習慣了。
「本來以為我做的菜已經是美味決定,沒想到原來天花板之外還可以登峰造極,意外之喜。」
想通了,楊松整個人更加放鬆。
一放鬆,楊松發現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什麼奇怪的聲音?」
「好像是台下傳出來的。」
反正菜也已經做完了,楊松乾脆去找到底是什麼聲音。
按照道理說,今天這場面,現場很吵鬧,再加上楊松高立擂台上,他不應該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咕嚕嚕……
「誰的肚子在叫?」楊松道。
所有人都在關注楊松,他一開口,大家都聽到了,更何況還有直播。
咕嚕嚕——
「聲音更清楚了。」
大家都似乎聽到了聲音,忍不住在身邊尋找。
偌大的場面為之一靜。
「咕嚕嚕!!!」
這絕對至少是百人齊刷刷的肚子叫。
這叫異肚同聲,還如此的整齊劃一。
楊松的火爆竹鼠把大家給看餓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肚子咕咕叫個不停。
吃瓜群眾、攝影、服務員小姐姐、主持人、還有各路記者和直播主……
所有人都餓了,就連那搶菜的五位評委的肚子也不爭氣。
你或許見識過成百上千的人一起鼓掌喝彩的場面。
也有可能見識過一群人鞠躬痛苦的場景。
更有可能看見粉絲們應援的喊聲。
但是,這麼多人一起肚子叫的情況,真不是凡人能夠隨隨便便遇見的。
晚上八點,按照生活習慣來說,大家應該已經吃過晚飯了,來美食街溜達,大多都是散步消食,順便再吃點小吃。
這個點沒吃飯的人都在少數。
但是,這影響他們肚子情不自禁的餓嗎?
完全不影響。
陳明第一個道:「這和吃飯不吃飯沒有關係,看到松哥做得菜,聞到味道,誰還能忍得住?」
孟世佳流着口水道:「更何況姐夫今天烤的這個竹鼠很明顯更美味啊。」
沈懷昭也很佩服:「老闆的廚藝好像又提高了,怎麼做到的?太厲害了!」
孟詩涵雖然也驚訝,和驚訝比起來,她更高興。
只有有人誇她男朋友,孟詩涵就高興。
更何況,
「那可是我男朋友,優秀是應該的!」
人群中,不少漂亮的妹子嘆息:
「可惜了啊,這麼英俊帥氣做菜又好吃的小哥哥,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們要不要把他從女朋友身邊搶過來?」
「據說他女朋友很能打,一個打十個壯漢的那種能打。」
「我就是說說,沒打算真搶。」
「都別說話,我要抓緊時間把最後一口香味收進胃裏。」
一群人仰著頭,費力的吸著鼻子,開始爭搶火爆竹鼠的香味。
只有一個人與眾不同,周遠奇跑上擂台。
「咚咚咚咚……」
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銅鑼,敲的震天響。
「都搞什麼呢?認真點,這是挑戰賽!評委還沒定下輸贏!」
吃瓜群眾瞥了一眼評委台,評委們為了能夠多吃一口楊松做的竹鼠肉,都打起來了,李衛明的鬍子都少了一小半,其他幾位評委不是頭髮被薅下來了,就是衣服被撤掉了扣子。
楊松的那盤菜,能嚼吧嚼吧咽下去的骨頭都沒有剩下,唯有兩塊骨肉好像是格外硬,也被嗦過了,乾乾淨淨一點肉絲都沒留下。
而呂岳的那盤菜,評委們還很矜持的留下了三塊肉。
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