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仙俠文番外(世界觀補充向)

9.仙俠文番外(世界觀補充向)

【沈雲肆和墨寧的故事,兩個人曾經出現在第2個仙俠世界裏面,和林曦一起聽過當年的故事,第二個世界也就是仙俠文中的不少場景跟他們有關~】

我曾在十里長街的盡頭見過你。

風卷花飛揚,秋色明如妝。

——墨寧。

零風推門而入時,墨寧正坐在小凳子上綉著梅鹿含芝的孩童小衣,剛換了另一側的絲線,就聞得一陣撲鼻香味。

零風穿着一身素雅的銀白色褙子,九鶴呈祥的抹胸。她是自小在雪浪山長大的狐狸,從來不畏懼寒凍。正值夏末秋初,雪線逐漸漫上,她的手裏端了碗熱氣騰騰的牛乳燕窩,又用果香濾了一遍,嘗起來清甜爽口。

墨寧連忙放下針線,往零風旁邊一湊,鼻翼聳動陶醉狀:「好香好香。」

「你這天天把自己關屋裏,都快成個紡織娘了。」

零風放下燕窩順手拿起小衣來瞧,是織金捻花的繁瑣的刺繡,用料也是觸感柔軟的雲錦,不由笑浮兩頰:「沒想到你有朝一日也坐得住,不過阿湛也是個男孩子,你做的總有些女氣了。」

「是做裏衣又不是外衣,不打緊不打緊。」

墨寧咽下一口燕窩才笑道,「不然就讓溫恬再生個妹妹,當我提前做着了。」

零風聞言亦是一笑,沉若寒潭的雙眸溢出點點溫柔來。

墨寧一碗燕窩下肚,又心心念念著那件小衣,欲要再綉上一會兒,剛抬起的手卻被突兀按住,抬頭對上零風的笑顏:「無事時可以少做些針線活,千年一輪轉,你就不想念人間的風景么?」

墨寧在雪浪山久住,卻也不是與世隔絕,自然也有所聽聞多年前天庭的青雲上仙自行入輪迴的事。

三界中天界秘辛多如牛毛,他人也最愛挖掘天界的隱秘。

有人說涼音仙子苦戀青雲上仙不得,一怒之下將其推入忘川河畔的斷魂崖,也有人說是天帝悼念亡妻心意難平,以雷霆鐵腕逼青雲上仙轉世抵債。墨寧聽聞后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零風雖與天庭交惡,卻也為她留意著消息,沒想到這千年過得這樣匆匆。郎君尚未到,妾也未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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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一腳踢得小院裏桂樹紛紛揚揚向下落着點點碎金,嘴裏咯咯笑着在漫天花雨下旋轉起來,藏藍的袍子染上了濃郁花香。

溫恬生產過後眉眼間多了抹為人母的柔婉,卻依舊年輕活潑,見兒子玩的盡興也悄悄吹了縷風過去。頓時那花瓣如驟雨撲簌簌而下,打的阿湛滿頭滿臉都是,不由扁扁嘴哇哇大哭。

墨寧與辰逸只在各自房間里翻箱倒櫃,待溫恬催了幾次才怏怏走出。

「我這裏沒有。」

墨寧理直氣壯。

「我也更不會有。」

辰逸理所應當。

溫恬牽着被哄好的阿湛,頭頂似隱隱有烏雲繚繞,只差一點就會大雨滂沱。

阿湛仰起脖子望向自己的娘親:「爹爹和姨姨為什麼站着不動?」

「姨姨在找可以給阿湛換糖葫蘆的東西。」

墨寧笑得訕訕,一揉阿湛的頭頂,蓬鬆的烏絲在白皙指尖散開,手感極佳。

阿湛立馬揪住墨寧裙面上的一片刺繡輕輕搖了搖:「姨姨,我想吃那個土黃色的球球。」

「那是桂花糖栗子,靜安城的和外面不同,還會先用桂花水濾上一遍果殼,這樣香味更透一點。」

墨寧一吸氣,空氣中縈繞的甜香似是都鑽入了鼻腔,「還有烤玉米,一定要用夏末的殘荷燃火烤,這樣就有荷香滲透進去了。」

「誰讓你倆一個都沒帶錢,難不成又回雪浪山找零風姐姐要去?」

溫恬翻了個白眼,銀絲夕顏繡花披帛被微風捲起,又讓年少頑皮的阿湛拽到了手裏。

天空似美人飽飲佳釀后的臉,紅雲逐漸氤氳散開,卻又淡淡的,並無深沉醉意。幾人先前把十里長街逛個遍也沒有看到想見的人影,墨寧卻是忽然心念一動,毫無義氣地拋下那一家三口向那道河流處跑去。

河道的水依舊是澄澈清透,倒映着長長的一溪星河閃爍。木櫓划碎斑駁的星光,如同行走在天際。冬林寺坐落於青山碧水環抱之側,卻有簫聲連綿未絕,穿山過水到了長風街。

墨寧凝神諦聽片刻,才恍然發覺原本平如止水的心瀾再度掀起了驚濤駭浪,甚至晃得微微發痛,所謂近鄉情更怯,應是未語淚先流。

她修為盡散,這些年也補了些回來。只可惜當年傷了靈根,縱使天賦異稟也只能做個尋常小妖。輕功用的不錯,手腳並用也是入了冬林寺的牆內。趴在牆頭急匆匆一掃,目力所及之處卻只有樹木參天,枝丫間空空蕩蕩,未有人影。

心臟沒來由地一縮緊,生怕這一場近在咫尺的相逢成了鏡花水月的泡影。墨寧從牆頭一躍而下,穩穩落到了地面上,循着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零風在有關她的事上一向格外鬆懈,更何況沈雲肆當年從斷魂崖上跳下,便是斬去了仙根,與天庭脫離了關係。應是與她一樣散盡了靈力。

簫聲像是知道了此間來客,起伏愈發沉緩,近了末尾漸有嗚咽之意,半闕《鷓鴣天》吹的斷斷續續。

沈雲肆手中玉簫滑落,卻是被一隻手穩穩接住,天藍色的裙擺如水色鋪陳於地,山川錦繡盡皆凝聚:「連個簫都握不住,可見是思我成疾,藥石難醫。」

依舊是水果糖般清甜的聲音,卻隱隱帶了絲顫意。

一般輪迴轉世只需飲忘川,他從斷魂崖跳下避過了忘川水,卻被天雷劈的修為盡散,只堪堪保住一點靈根與記憶。

他轉頭看向窗外,一輪彎月清冷如霜,微光朦朧,唯有星河爛漫,點點灑落窗欞。再轉過身,是朝思暮想的容顏入眼,夜風拂起窗外一樹花瓣落了幾片進來,還帶着露水的清涼與馥郁濃香。

「油嘴滑舌如你,我自是不敵。」

沈雲肆貪戀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半晌,終是展開雙臂再無顧忌地把她擁入懷中。

清冽的茶香散去,溫暖的氣息卻是湧入鼻腔。墨寧不知不覺中又紅了眼眶,臉緊緊貼在他的頸項處,感受着血液流動,他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際:「若非那一日司命星君不經意提了斷魂崖,我還想不出方法來脫離了那囚牢。如此大恩,等他下凡時我可要好好請他去酒樓里擺上一席。」

「斷魂崖上過,是不是很疼?」

墨寧輕聲道。

「為了你,為自由,也值得。」沈雲肆往她發間揉了揉,「只是我現在沒了那身靈力,沒法那麼輕鬆地帶你周遊四海了。」

「人間山河也有一天會看舊,我仍是小妖,你也靈根尚存,壽無窮盡,想看什麼還沒有?」

墨寧從他懷裏探出個腦袋,「可我有點餓,下凡也沒帶銀子。」

「那我給你做飯去,只一條,不許嫌難吃。」

「只要是你做的,把酸甜苦辣咸混一起炒我也甘之如飴。」

墨寧尚不知這樣酸溜溜的話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只喜滋滋等著沈雲肆初次呈上自己的手藝來。

沈雲肆聞言自然是信心大增,轉身進了小廚房忙碌起來。

墨寧忽地吹滅蠟燭,整個屋子又籠罩在如水的月華中。她眼尖,瞅見了桌上的一隻小刀,是削鐵如泥的匕首——於是用尖鋒細細在蠟燭的頂端削了個六瓣蓮,再用靈力燃了火,照得一室盈盈生輝。

沈雲肆手腳麻利,才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已經端了碗出來,黑漆漆的湯麵上浮着層淡淡淺黃,蔥花均勻鋪開,各式味道並在一起,那股濃酸味更是「脫穎而出」。

墨寧滿腹的饞意被嚇得散了七七八八,指著那碗面話也說不連貫:「你你你……剛見面就要謀財害命!」

「我瞧你喜歡吃酸,就多加了點。」

沈雲肆面露無辜神色,暫且壓下墨寧的滿腹狐疑。捧起碗來正要抿上一口,沈雲肆忽然又從她手裏奪過,面上是從未有過的促狹笑意:「我來喂你。」

木筷子夾起被醋湯浸的光亮的麵條送至唇邊,墨寧一口咬住,只覺得酸咸兩味交雜,還有隱約的雞蛋糊掉的味道……抬眼瞥見沈雲肆期待的神情,心中默默罵了句髒話,勉強咽下。

沈雲肆端詳片刻,忽然夾起另一端也放入口中若無其事地咀嚼。如此一來兩者距離逐漸拉近,墨寧且窘且羞,心跳狂亂卻又強自鎮定,在雙唇快要相接的一剎麵條倏然崩斷,濺起湯水星星點點。

一滴落到墨寧滾燙如火燒雲的面頰上,頗為滑稽。

腦海內緊繃的弦一松,沈雲肆抬手直接擦去墨寧臉上湯汁,咽下口中酸味後方才一點她的腦門,半嗔半嘆:「如果你主動一點,咱倆指不定小狗狗都有了。」

墨寧臉上紅潮未退,感動之餘又現迷茫:「為何是我主動?還有——為什麼是小狗?」

沈雲肆打量的頗為認真,目光似筆鋒細細掃過她的寸縷眉目肌膚:「可愛點,像你。」

【林逸和溫恬的故事,兩個人出現在仙俠第二個世界,幫助過林曦,你主要寫的是他們兩個人在當時的出現,等到他們在這個文中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結為夫妻,並且是生下了一個孩子了】

微風帳暖,紅燭高照。

林逸伏在房頂上悄悄掀開了一塊紅磚,看着下面正與新妻子共飲合歡酒的男子低低笑出了聲。

前些日子他流浪到永嘉城,莫名其妙的被這「地頭蛇」帶了一群小弟給「修理」了一頓。本要與其一戰到底,奈何對方人多勢眾,只得趁此機會來一報之前的仇怨。

月亮高掛在夜空中,星雲漸漸移到樹林後去,林逸見那傢伙喝完了酒又那女人耳邊低聲細語,等得不由煩躁了起來。

他本想等老傢伙與妻子情到濃時在新房旁的樹上點把火,敗了他們的雅興,就目前看來兩人卻是還要許久,屬實是慢熱。

夜風吹在身上還有點涼,林逸把身上外衫又裹緊,再低頭時卻見一名少女出現在了房內。

少女身着藕粉色的齊胸襦裙,姣好的面龐上泛著的盈盈笑意撩人心弦,就連着摟着自己新婚妻子的男子都看呆了去。摘下紅蓋頭的新娘淚盈於睫,抿唇不語,顯然是對丈夫新婚時涼薄的態度有所不滿。

還真是個吃着碗裏望着鍋里的老色鬼。

林逸輕嗤一聲,對此十分不屑。想當年自己對墨寧一片深情,恨不得將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去,縱有佳人天姿國色又如何,哪裏及得上心上人紅妝作嫁的半分。

想到墨寧,原本沉寂的心思又活絡起來,當年再無退路的那一別,卻不曾真切地想恩斷義絕。永嘉與靜安相隔甚遠,他暫時也沒有回去的打算。此番遊歷河山不拐個貌美如花的夫人回去,豈不是要遭墨寧笑話。

東海玉琉璃還系在腰間隱隱散發出光芒,用手一握,冰涼徹骨。

思量間卻是錯過片刻的好戲,只聽一聲怒喝響起,自己身下的瓦已經給狂風從下而上掀開,積的灰塵泥屑紛紛濺起,嚇得林逸連忙往旁邊一躲。

一身新郎服的男子與少女一躍上屋頂就戰得如火如荼,少女手臂上的披帛此時化為克敵的法寶,直接繞在男子的手腕上牢牢固定住,緊接着又有劍光縱橫交錯,那少女長相甜美可愛,此時卻招招狠辣,直取要害。

林逸只觀察片刻后也加入了戰局,原本僵持的局勢頓時向一邊倒去。

地頭蛇再厲害也抵不過雙方的夾擊,節節潰敗向後撤去,一使輕功就要逃開這座新房。粉衣少女還要再追男子,那男子突然反手一記毒鏢擲出,好在林逸眼疾手快,飛身抱住少女往旁邊一閃,兩人重重撞在一棵樹上,驚起了棲息的鳥雀。

「溫恬!」

另一名女子的驚呼聲響起,一身大紅嫁衣的新娘從屋裏飛奔出來,妝容被淚水暈開,活像一隻花貓。

林逸揉着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正好看到新娘把「溫恬」從地上拉起來的一幕。兩個女子緊緊抱在一起,反倒把他這個救命的人晾在了一旁。

「小錦鯉,被我救下來都不說聲謝謝的?」

溫恬身上有一股清新的水草味道,加上不凡的身手,也很容易認出來是水類小妖中的貴族錦鯉。溫恬經這麼一提醒這才鬆開了低聲飲泣的新娘,身姿娉婷地朝他行了個半禮,雙頰緋色猶存,音色清爽動人:「小女子溫恬前來解救好友,一時衝動,多謝公子……」

溫恬眼睛烏溜溜一轉,卻是忽然沒了下文。

【分割線】

少女只著一身里衫底褲,趁著四下無人才跳入水裏。

水是清凌凌的千年古泉,溫度適宜,水質極佳,對她這樣的錦鯉小妖修行很有幫助。墨發散開漂浮在水面上,漆黑的絲絲縷縷中露出白皙的脖頸,手中一縷橙色靈光徐徐溢出,倒是怡然自得。

溫恬是個錦鯉族中長老的親傳弟子,在錦鯉中也是天賦極佳的,才修鍊了幾十年就能化形為人,被長老贊為這數百年來最有希望渡劫為妖神的小錦鯉,寄予了家族厚望才出來闖蕩。

錦鯉一族本是小族,各自分散,有不少分支。她所在的枼川河勢力較大,可所出妖神也是寥寥無幾。因此長老把傳家之寶賜予她允她出來修鍊開闊視野,卻忘了錦鯉本是魚類,修鍊成妖后離開了水雖然不會窒息也會難受,如今偶得一好水,自然是……

「洗刷刷,刷乾淨,刷好……給我……填肚皮。」

上風口忽然有清風徐徐送來一句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還是個男聲。溫恬眉頭一皺,靈敏的鼻子卻是很快捕捉到了同類的氣息。

她向來是個熱心腸,化作原形向上游去。

少年一頭青絲用發繩紮起,以金框固定,高大的身軀蹲在河畔,正把一條紅鯉魚按在水裏沖洗。她見狀怒從心生,甩甩尾巴立馬遊了過去,奮力往他手上一撞,驚得林逸一鬆手,紅鯉魚才得以逃脫。

那條紅鯉魚是個沒修鍊過的尋常鯉魚,林逸先是遺憾一嘆,后又感受到溫恬身上濃郁的妖氣,竟是撲通一聲跳進水裏來。

「咕嚕咕嚕——」

溫恬吐了幾個泡泡,一甩尾巴又把水撥到他臉上。這少年屬實是膽大包天,竟然在水裏來與錦鯉相鬥,今日她不給他一個教訓看看,也枉為長老的親傳弟子。

見小鯉魚猛地又往深水裏鑽了鑽,近期正練習著辟水術的林逸也毫不畏懼地跟了過去。

才追了幾步,忽而一道暖橙色玄光破開水向他直衝而來,林逸本能抬手一擋,原本剛硬的玄光忽然又化作了繞指柔,直接把他纏繞了起來。林逸在水中難以使出劍法劈開,靈力用起來也是被這水源抵制着,一時間竟是完全落了下風。小錦鯉見狀一甩尾巴又繞了回來,小嘴一張一合發出動聽的人聲:「怎麼樣,還敢不敢再欺負我同族?」

他雖被纏繞着,嘴上卻是不饒人地「呵呵」了兩聲:「見你如此兇悍竟還是個女兒家,不知是不是貌比無鹽還是形似東施啊?」

「我瞧你還死鴨子嘴硬,就不怕我把你一路帶到東海給淹死?」溫恬怒道。

「東海?我就是從東海過來的。」

林逸見她身形一滯,努努嘴示意她看向自己腰間,「你瞧瞧這東海玉琉璃,就是我在那邊撿到的。」

「你這靈力低微的妖還能在東海撿東西?」

溫恬半信半疑地把繩索鬆開了些想要看清,卻見少年撲哧一笑,連忙向上面游去。溫恬自知被騙又氣沖沖追上,此時離淺水已經近了些,林逸靈力不再受那麼重的壓制,兩人皆是以原形相鬥,大打出手,激起水浪朵朵,驚退了想要前來水域覓食的其他小魚……

林逸一揮手收了靈珠,靠在他肩膀上的溫恬立馬含笑戳了戳他的腰。

想起與溫恬初次見面就大打出手的尷尬情況不由把對方往懷裏一攬,溫恬卻是從林逸的臂彎里探出了腦袋:「大尾巴狼,怎麼不繼續往下看了,是不是連一條初出茅廬的錦鯉都打不過感到羞愧難當?」

「我那是讓着你,與小姑娘家打打殺殺多不好。」

林逸臉一紅,撫上溫恬吹彈可破的小臉,光滑的觸感極為舒適。溫恬卻是趁此機會在他手上輕輕咬了一口:「一天到晚胡言亂語。你這靈珠又是從哪裏找來的,居然還能用靈力窺伺記憶?」

「從零風公主那裏借來玩玩的,它是以忘川河畔的三生石磨成,只要兩者有共同記憶再以靈力相匯就能看到當時的場景復原。」

林逸藉著身高優勢又把下巴抵在溫恬的肩膀上,少女身上清新的氣息讓他不飲酒卻已然有了幾分醉意。忽然又抬起頭,拇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溫恬只覺得唇上一暖,白皙的臉頰悄然泛起紅暈,雙眸順從地閉上,享受着這一刻的安然美好。

半晌,林逸又鬆開了扣住溫恬腦後的手,修長的手指在她滾燙的臉上一刮:「我總覺得你穿齊胸襦裙比穿其他的好看些。」

溫恬臉上紅霞消退了些,不由小聲問道:「為何?」

「顯得你高挑一些……」

「咚!」

溫恬一拳毫不留情搗上去,林逸揉着肩膀又嬉皮笑臉道:「其實還有一點沒來及說明。」

他小拇指指尖挑起細長的系帶,幫她又重新系了個蝴蝶結,「這樣好看。」

月華如流水傾瀉一地,窗外偶爾響起鳥雀啾啾啼簇,嬌柔動聽。清爽的夜風拂過大紅的帳幔,卻是絲毫不減數支紅燭燃起帶來的滿室暖意。

她白皙的指尖挑起柔軟的紗簾,倚在窗邊望向那輪千古不變的明月。柔和的清輝照耀在眼角眉梢,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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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主每天都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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