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以死相逼自宮練劍

第三百零九章以死相逼自宮練劍

岳靈珊不敢再跟他多說什麼,怕林平之再突然間就暴怒起來,溫柔的說道:「嗯,你既然說我不明白是最好的,那我就不用明白好了。平弟,咱們一起走吧!」

林平之說道:「咱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上哪兒里去?」

岳靈珊說道:「你愛去哪兒里,我也去哪兒里。天涯海角,我總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林平之說道:「你這話當真?將來無論如何,你可都不要後悔才是!」

岳靈珊說道:「我決心和你要好,決意嫁你后,就早已打定了一輩子的主意!哪兒里還會後悔?你的眼睛受傷了,又不是一定治不好的,就算是真的難以復元,我也願意永遠陪着你,服侍你,直到我倆一起死了為止!」

岳靈珊嗚嗚的哭出聲來,她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但是不管如何去討好自己的小林子,似乎他都不願意接受自己?這又是為什麼呢?

林平之喝道:「我寧可給你父親殺了,也不要你跟着我!」

岳靈珊哭着說道:「你這樣輕賤於我……到底……到底是我做錯了什麼……」

林平之冷哼了一聲,似乎仍然不太相信岳靈珊的深情表白。

岳靈珊輕聲說道:「平弟,你心中如果仍然懷疑我。我……我……今晚就什麼都交了給你好了。你……你要了我的身子,總能信得過我了吧。我倆今晚就在這馬車裏面洞房花燭夜好了,我們倆做成真正的夫妻!從今而後,我,我就是你林平之真正的妻子……」

岳靈珊的聲音越說越低,到後來已幾不可聞。林平之一聲大叫,聲音凄厲,跟着喝道:「滾開!滾開!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林平之趕忙說道:「我……我……」過了一會兒,他才長嘆一聲說道:「師姐,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我自己不好……」

岳靈珊嗚咽著說道:「你打我也好,你罵我也好,哪怕你殺了我也好,就別這樣叫人家不明不白的好嗎?」

林平之說道:「你既然對我並非虛情假意,我也就明明白白的跟你說了,好叫你從此死了這心也好!」

林平之說道:「我……我……你……你……」他躊躇半天,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心中的秘密……

岳靈珊又追問道:「你心中有什麼話,儘管說個明白。倘若真是我岳靈珊錯了,你不肯原諒於我,你只需當着我的面說個明白,也不用你動手,我立即在你面前橫劍自刎!」

岳靈珊刷的一聲響,便已拔劍出鞘,橫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林平之說道:「不對。我爹爹就算劍法不行,也不過是學得不到家,內功根底淺,劍法造詣差罷了。可是他所教我的辟邪劍法,壓根兒就是錯的,從頭至尾,就不是那一回事兒。」

岳靈珊沉吟著說道:「這……這可就奇怪得很了?怎麼會是這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林平之說道:「其實說穿了也不奇怪,你可知我曾祖遠圖公,本來是什麼人嗎?」

岳靈珊道:「好,你就明明白白告訴我好了,看看是什麼原因,能夠讓我真得死心!」

林平之說道:「我林家的辟邪劍法,在武林中向來都是大大的有名。余滄海和你爹爹都是一派掌門,自身原是以劍法見長的,卻也要千方百計地來謀求於我林家的《辟邪劍譜》。可是我爹爹的武功卻為何如此不濟?他被人欺凌時,全無反抗之能?」

岳靈珊說道:「或者是因為公公他老人家天性不宜習武?又或者是自幼體弱多病?武林世家子弟中,也未必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你也不必過多糾結。」

林平之說道:「不是。我曾祖不是老了才出家的,他是先做了和尚,後來再還俗的!」

岳靈珊說道:「英雄豪傑,少年時做過和尚,也不是沒有的。明朝開國皇帝太祖朱元璋,小時候便曾在皇覺寺出家為僧。咱們曾祖遠圖公少年時曾出過家,想必是公公他老人家對你說的?」

林平之說道:「我爹爹從未對我說過此事,恐怕他也不知道吧。我家向陽巷老宅子裏的那座佛堂,那一晚我和你也一起去過的。」

岳靈珊說道:「我不知道。」

林平之說道:「他本來就是個和尚!」

岳靈珊說道:「原來他是個出家人啊,有些武林英雄,在江湖上創下了轟轟烈烈的事業,臨到老來看破紅塵,出家為僧,那也是有的。」

林平之說道:「不是我推測的,是遠圖公親筆寫在袈裟之上的。他在劍譜之末註明,他原在寺中為僧,以特殊機緣,從旁人口中聞此劍譜,便錄於袈裟之上了。

他鄭重告誡,這門劍法太過陰損毒辣,修習者必會斷子絕孫!僧尼習之,已然是甚不相宜,大傷佛家慈悲之心,俗家人更是萬萬不可研習,對人百害而無一利!」

岳靈珊說道:「可是他自己竟也學了,這不是有些矛盾嗎?你們林家雖然不是人丁興旺,但是也是一脈相傳啊?」

岳靈珊說道:「是啊,我們倆一起去過,還經歷了許多事情……」

林平之說道:「這《辟邪劍譜》為什麼會抄錄在一件袈裟上?只因為遠圖公他本來就是個和尚,他見到劍譜之後,便偷偷地抄錄在袈裟上,盜了出來。他還俗之後,在家中起了一座佛堂,卻沒敢忘了禮敬佛祖。」

岳靈珊說道:「你的推想很有道理。可是,也說不定是有一位高僧,將劍譜傳給了遠圖公,這套劍譜本來就是寫在袈裟上的。遠圖公得到這套劍譜,手段本就光明正大。」

不見這劍譜則已,一見之下,定然是着迷的很,再也難以自拔!必定會從頭至尾修習不可。就算明知這劍譜會有極大的禍患,那也會將一切都拋之腦後了。想必遠圖公一見劍譜之後,也是當然便立即練習了。」

岳靈珊說道:「這套劍法就算真有禍患,也絕不會立即發作,總是在練了十年八年之後,才有不良後果。遠圖公娶妻生子,自是在禍患發作之前的事了。」

林平之說道:「不是的,我初時也如你這般想,只是過得幾天便知不然。我爺爺絕不可能是遠圖公的親生兒子,多半是遠圖公領養的。遠圖公娶妻生子,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林平之說道:「當時我也是如你這麼想的,這劍法就算太過毒辣,不宜修習,可是遠圖公習了之後,還不是一般地娶妻生子,傳宗接代了嗎?」

岳靈珊說道:「是啊,不過他也可能是,先娶妻生子后?然後再學習這劍法的?」

林平之說道:「這絕計是不可能的!天下習武之人,任你如何英雄了得,定力如何高強深厚,一見到這劍譜,就絕不可能不會依法試演一招。試了第一招之後,就絕不會不試第二招;試了第二招后,更不會不試這第三招。

林平之陰森森地說道:「正是!這《辟邪劍譜》的第一道法訣便是:『武林稱雄,揮劍自宮』!」

岳靈珊問道:「那……那是為什麼啊?」

林平之說道:「練這辟邪劍法,必定要自練這內功入手。再要加煉內丹,服食燥葯。若不自宮,練功服藥之後,便即慾火焚身,不免走火入魔,僵癱而死。」

岳靈珊「啊」的一聲叫出聲來,顫聲問道:「掩人耳目?那……那又是為了什麼?」

林平之哼了一聲不做回答,過了一會,他才說道:「我見到劍譜之時,和你好事已近。我幾次三番想要等到和你成親之後,真正做了夫妻,這才起始練劍。可是劍譜中所載的招式法門,非任何習武之人所能抗拒。我終於……我終於還是……自宮習劍……」

岳靈珊失聲說道:「你……你自……自宮練劍了?」

林平之說道:「既練此劍法,又怎能例外?你爹爹身為一派掌門人,倘若有人知道他揮劍自宮了,傳將出去,豈不貽笑江湖?因此他如知我習過這門劍法,便非殺我不可。他幾次三番查問我對你如何,便是要確知我有無自宮。假如當時你稍有怨懟之情,我這條性命早已不保了。」

岳靈珊聽了后只是嗚咽著低聲哭泣,想必這一切對她的打擊一樣很大。

林平之說道:「我一切都跟你說了,你現在定然會痛恨我入骨,你這就走吧……」

岳靈珊說道:「原來如此。當年遠圖公假裝娶妻生子,是為了掩人耳目,你……你也是這般想法嗎?」

林平之說道:「不錯,我自宮之後,仍和你成親,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不過只是要掩你爹爹一人的耳目罷了!」

岳靈珊說道:「然則……然則我爹爹……也是……也是像你這樣……」

林平之說道:「我殺了余滄海,殺了木高峰,數日之內,便將傳遍武林,天下皆知!」

岳靈珊說道:「照這麼說,只怕……只怕我爹爹當真會放你不過,咱們到哪裏去躲避才好?」

林平之奇道:「咱們?你既已知道我是這樣的人了,你還願跟着我嗎?」

岳靈珊哽咽著說道:「我不恨你,你是為情勢所逼,無可奈何。我只恨……只恨當年寫下這《辟邪劍譜》之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害人?」

林平之嘿嘿一笑說道:「這位前輩英雄本來就是個太監……」

岳靈珊說道:「原來如此,也只有太監才能創出這等陰毒的武功!現下我爹爹他定是會知道,你已習得這《辟邪劍譜》了。」

岳靈珊說道:「這個自然。平弟,我對你這一片真心,始終……始終如一。你的身世甚是可憐,我又怎能……」

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便「啊」的一聲叫,就躍下車來……

預知岳靈珊為何會跌下車來?林平之又會如何對她?他們二人還有未來嗎?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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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世界穿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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