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殺手之王闖天庭
時間,對於有些人而言,過的很快,對青玄天來說,卻過得十分緩慢,只是短短的一天,就如過了幾年,幾十年一般。
太漫長了……
又渴又餓又累又困,對青玄天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
餓到睡不着,真不是滋味,除非是餓暈,不然想要大腦失去意識,感覺不到煎熬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餓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你飢餓難耐的時候,有人在你的面前吃着肉,他們吃肉也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們還吧唧嘴。
青玄天的手一直都是緊握的,要是可能,他早就給那兩個魚人一頓暴揍,來平息一下心裏的怒氣。
魚人公主好似把青玄天忘記了一般,昨天來過一次后,就再也沒有出現,至於魚人族的王,那更是不用說,一直沒有露面。
青玄天就等著魚人公主或者魚人族的王過來,就等著告訴他們,答應他們的條件。
不就娶魚人公主么,多大點事情,為這點事情,忍受如此的折磨,實在是不應該啊。
到現在,青玄天算是明白一個道理「好死不如賴活着」,有的時候該有傲氣傲骨,必須得有,有的時候,不該有傲氣傲骨就不能有。
就像現在,青玄天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慪氣的小孩,在做着無謂的掙扎。
你說現在他就算因為不娶魚人公主而餓死,得到的又有什麼?
肯定不是功與名,他的這一段故事被人知道以後,恐怕很多人都會罵他傻子吧!
有時候,適當的屈服,也未嘗不好,死撐著又有什麼好處?
什麼都沒有!
太陽,曬得厲害,陽光異常的刺眼,以前,在這種陽光下,青玄天會覺得是一種享受,會閉着眼來一場日光浴,享受享受。
今日,在渴得要命的時候,青玄天總覺得,這個太陽都是多餘的,總想着太陽落下,天空來場暴雨才好。
「轟隆……」
海上的天,比五月的天女人的臉變化得更快。
剛剛還晴空萬里,現在,卻已經是烏雲密佈,空中閃電交錯複雜,形成一種美妙的曲線,隨着轟隆聲拍打在大地上。
雨,來得很快,一滴滴的往下落!
久旱逢甘露,是一件讓人愉快雀躍的事情,青玄天抬起頭,任由雨滴打在臉上,張開嘴,任由雨滴落在嘴裏。
一滴滴雨水滋潤着他已經乾癟的嘴唇,盡量張大嘴,讓更多的雨滴落在嘴裏。
雨滴落得很快,也很大,不一會,青玄天就整整的喝了兩大口水。
兩大口水,對於饑渴的他來說,遠遠不夠,他需要太多的水來充實饑渴的自己。
可老天好像也在捉弄青玄天一般,正當青玄天準備大口大口的喝雨水的時候。
雨,又不下了。
好像,什麼都在捉弄自己一般。
青玄天抬起頭,看着天,他記得,自己曾經忤逆過天,罵過天,這一場雨,難道就是來意天的嘲諷?
是的,一定是的!
青玄天突然想起曾經聽到過的一句話「我要這天,遮不住我的眼」,那一瞬間,青玄天真的想飛躍而上萬萬里,去看看藍天白雲後面的是什麼東西!
天,又是什麼天?
人,又是什麼人?
誰能告訴青玄天答案?
誰也不能!
人都會有迷惑的時候,現在青玄天的心裏正在迷惑。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扒開白雲,撕開藍天,去看看藍天後面的天,又是什麼樣的天。
這是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個奇怪的想法在青玄天的腦海中出現。
不管青玄天怎麼想,沒有掙脫被綁的手,沒有恢復魔力,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談。
魚人公主沒有來,可能不會再來了,誰又知道!
兩個看守青玄天的魚人也回到他們的洞裏,不在出來,天放晴了,雨後的陽光非常的刺眼,魚人們好似害怕雨後的陽光,全部都回到洞裏。
沙灘上,矗立着幾根柱子,柱子上面捆着青玄天孤零零的一個人。
江湖的事也就像海上的天氣一樣,瞬息萬變,剛剛還是相安無事,和睦相處的勢力,瞬間就變成死對頭,其中有多少無法說明的變化。
東海有兩個天宮:東海國酒老所在的天宮,還有一個天庭的天宮,那是個神秘的地方,不僅豪華奢侈,而且住在裏面的人都是江湖裏最頂尖的高手。
若說刀家,姬家,兩個大家族為東海的超級大勢力,那麼,天宮無異於東海的地頭蛇。
姬家,刀家,兩大家族都得讓著天宮一點,都要給天宮幾分面子。
真要動起手來,姬家,刀家聯合起來也不一定會是天宮的對手。
就這樣一個在東海無人敢撼動的地頭蛇,今日卻迎來一個敵人。
那人一身黑,他的臉修長而冰冷,就像一把雪錐,鋒利而冰冷。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絕不是那種冷若冰霜的人,反而他是個挺和睦的人,平時話還很多。
讓人最害怕的還得是他的那個怪毛病,無緣無故想殺人就殺人的毛病。
沒錯,他就是九州大陸都赫赫有名的殺手之王。
他就坐在天宮中央那一個建築的最高處,俯視着氣勢洶洶,圍着他的人。
匕首就在他的左手裏,右手還拿着一塊絲帕,輕輕的擦拭著匕首。
他把絲帕握在左手中,從右手袖口裏掉出一塊三指寬五寸長的磨石。
輕輕的把磨石放在盤坐的大腿上,把匕首放在磨石上,輕輕的磨起來。
臨陣磨刀,會不會太遲?
或許會,或許不會。
誰能知道呢?
鼠真人是天宮最厲害的一個人,也是天宮現在的話事人他輕輕的飛躍上房頂,看着輕輕磨匕首的殺手之王,冷冷的喊道:「你是誰?」
殺手之王能悄無聲息的摸到這裏來,還不被他們發現,自然是有過人的手段或者是實力,鼠真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換做別個沒有實力的話,恐怕早就被鼠真人給兩拳打死了。
殺手之王對鼠真人的話置之不理,還是靜靜的磨着他的匕首。
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如今殺手之王卻能對他置之不理,有如未見,這讓鼠真人這個每天高高在上的人心裏如何好受。
「好鳥,居然敢無視我,那你就得付出該有的代價。」
鼠真人的話冷中透著怒意,他的目光早已經是怒火升騰。
熟悉鼠真人的人都知道,鼠真人最厲害的就是腿上的功夫,曾經有人傳聞,鼠真人一腳能把一個天品實力的人踢出去百丈遠,那得有多厲害的腿功,才能把一個擁有天品實力的人踢飛出去三百丈。
一個人憤怒最好的表現就是動手動腳,所有的不快不滿都藏在拳腳之中,發泄出來。
鼠真人也不例外,憤怒的他施展出最厲害的功夫。
一腳向殺手之王踢來。
那一腳中,攜帶的力量,就像山嶽堆在一起產生的重力一樣深沉。
殺手之王還是穩穩的坐着磨匕首,好似天塌下來都不能驚擾到他一樣。
就在鼠真人的腳快要踢到殺手之王的瞬間,殺手之王慢慢的抬起頭,看着鼠真人的眼睛,說道:「等一下!」
鼠真人來勢洶洶的一擊瞬間就停下來了,殺手之王拿着絲帕把匕首擦得發亮,然後又說道:「天庭的腳伸得也太長了吧?」
鼠真人回應道:「太長?不覺得。」
殺手之王冷笑道:「今日,我不是來找事的,而是來殺人的。」
對於殺手之王而言,說話和殺人都是是技術活。
他正在學習如何能罵人不帶臟,如何殺人能不見血。
只要速度快,殺人就可以不見血。
不過,想要一擊殺死鼠真人,還是困難重重,鼠真人可不像街邊江湖裏的張三李四,沒得多少能力。
再說,殺手之王也知道,自己不能殺鼠真人,最多也就殺天庭其他的人,給天庭的人長點記性罷了。
要是把鼠真人給弄死了,整個東海江湖就會動蕩,到時候很難說會不會波及到九州的江湖。
動蕩,代表着戰爭。
戰爭就代表着流血犧牲,死的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成萬上千萬的人。
殺手之王還不等鼠真人暴怒出擊,就已經施展輕功,飛速向天庭的其他人飛去。
要殺鼠真人是困難重重,不過要殺天庭的其他人,就顯得有些簡單了。
就像讓你一拳打倒一個和你一樣厲害的人,那是很難的事,不過讓你一拳打倒一個半大孩子,還是很容易的。
雖然必須得不是很貼切,卻是最能讓人懂的。
殺手之王殺人,只有一個習慣,割喉嚨。
喉嚨,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喉嚨被割破,想生,幾乎是不可能的。
殺手之王的速度有多快,已經不能形容,只能說:匕首出,人隕落。
在你看到他匕首的一瞬間,你就已經死了,可你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是他收回匕首后的十多個瞬間以後。
作為一個殺手,沒有夠快的速度,又如何能殺得了別人。
殺手之王匕首閃動六下,就代表着已經有六個人死了。
「今日,先給你們一點教訓,以後若還敢不論輩分實力出手對付年輕一輩,天庭,天宮就不必存在了。」
話音落幕,殺手之王已經消失不見,就像瞬間消失一般,或者說是從未出現過更貼切一些。
只有地上的屍體能說明,殺手之王不僅僅來過,還留下很多深刻的記憶。
別人或許看不清殺手之王是如何離開的,只有鼠真人看得最清楚。
殺手之王是橫渡虛空離開的,那是只有修鍊到達武的盡頭才能有的手段。
鼠真人自問不是殺手之王的對手。
只要天宮的真正主人們歸來,殺手之王在他們的眼前,就像一隻跳樑小丑一樣。
暴怒,生氣,是解決不問題的。
鼠真人咬咬手,跺跺腳,看着殺手之王離去的方向,想到殺手之王居然藐視天庭的威勢,還在天庭的宮裏殺了人,心裏就怒氣慢平:「就先讓你神氣幾天,等著,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裏,我要把今日所受的委屈,統統還給你,讓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鼠真人除了看着殺手之王離去的方向破口大罵,其他的事可是一點也不敢做。
要他追上去與殺手之王決一死戰,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也害怕自己的喉嚨上會多一個窟窿,他沒有把握對付殺手之王,所以他只能跺腳大罵。
鼠真人就像老鼠一樣膽小,狡猾,天庭的人都知道,就算他沒有去追擊殺手之王,天宮裏的人也不會覺得意外。
死了五六個人,對鼠真人而言,都是小事,讓下面的人草草的收屍,隨便找個地方掩埋那幾個為天庭而死的人。
活着的時候,他們能為天庭提供太多的用處,所以得到尊重與善待,想要什麼有什麼,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就有什麼喝的。
可他們死了,一無是處了,曾經所有的種種都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沒有用的人,就像破爛的衣服,說扔就扔,沒有任何的徵兆。
天庭天宮的事情還未落,東海國天宮,又迎來一件特別大的事情。
一個白衣劍客,身負長劍,衣決飄飄的來到天宮的大門外。
劍出,命隕!
幾個看守大門的守衛只是頃刻間,就變成幾具還有點溫熱的屍體。
酒老蹲在天宮一個角落裏喝着酒,就在這時,酒老突然收起酒壺,頹廢的眼中露出精光,看向天宮大門的方向。
「來者何人?」
酒老用內力催聲,對着天宮大門喊了一聲。
天宮大門口的地上,已經躺着十多具屍體。
酒老飄然來到門口,看着眼前衣決飄飄的白衣劍客,又看看地上的屍體,眼中露出冷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殺我天宮門人?」
白衣劍客看着酒老,嘲笑道:「天宮?就你這種不入流的小宗門勢力,還敢妄稱天宮?」
白衣劍客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麼一個小宗門中,還能有你這樣一個強者,那倒是讓人覺得意外。」
酒老神情冷冷的看着白衣劍客,又問道:「你是何人?」
白衣劍客不做答,只是抽出他的劍,指著酒老,輕藐的道:「你若能勝我手裏的劍,那麼,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不然,休想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