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第 69 章

()羅素帶着奉安,混跡在西進的火車上。

奉安已經懷有七個月的身孕,肚子大的就像個球,被洶湧的人潮推來桑去,額頭上都是汗。

她虛弱無力的靠着牆站着,羅素站在外面,擋去來自身後的繁雜和吵鬧,扶着她,也擋住她的肚子,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沒事的,再忍忍,還有五十分鐘就到站了,我們在那下車。」

羅素隱忍着,握著奉安的手又緊了緊,低下頭,沉着聲說,「我們會逃出去,不要怕。」

奉安顯得很不舒服,刺鼻的氣味混雜在空氣中,嗆的她胃液翻湧,回了羅素一個很難看又堅定笑容,復又吐納了幾口氣,才慢慢地說,「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羅素掛起慘淡地笑容,凄涼地望向奉安,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擁著奉安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希冀她能好受一些。

羅素在痛苦中低下頭,望着奉安的發旋,手指不經意間滑過髮絲,說道:「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奉安點點頭,貓一樣微弱地「嗯」了一聲。

接下來的畫面定格在充滿了混亂的車廂,還有對終點站模糊的展望上,未來在他們的腦海中,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嚮往,火車正駛向遠方,源源不斷的轟鳴聲,帶着整座車廂的喧鬧,消失在黑暗地隧道里。

羅素的厄運始於十四歲,秋去冬來的一天。

代替他生病的父親,在假日去到老爺家裏幫工。

倆父子受過老爺許多恩惠,並且依靠這個家活着,他很感激,所以恭敬。

羅父病的很不是時候,這個家的少爺,老爺唯一的獨子,將在三天後舉行壽誕,慶祝他二十歲生日。

整座華宅早早地就開始準備,人進人出,忙碌非凡。

邀請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像老爺一樣有頭有臉的人物,準備的事物和禮節自是繁瑣。

他是第一次來這裏,見到如此華宅,小孩心性,難免被眼前奢華所吸引,趁休息的空擋,跑去上盯着裝飾用字畫,看得入迷。

名家手筆,大氣婉約,灑脫不羈,蒼勁有力,琳琅滿目。

羅素從小就喜歡書法,可是現實不允許,貧寒的家境,供不起他去念一百塊一節的書法課。

有時候羅素會想,如果沒有那一天,他是不是就不需要經歷之後苦難的煉獄,他會和奉安幸福的在一起,他們的孩子會出生,安穩地來到這個世界上,奉安也會在。

奉安會帶着他們的寶寶,在等家裏等他,讓他再一天的忙碌過後,回來吃上一頓溫暖的飯菜,也許並不豐富,但這就足夠了。

他們或許依舊貧寒,可至少幸福。

在那天,羅素遇見祁然。

祁然打開門,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地上如痴如醉的羅素。

擰緊眉,冷著聲粗暴地說,「誰讓你坐在這裏?」

羅素受到驚嚇,明白自己現在儀錶很難看,連忙站起來,有些畏懼,低着頭,不敢看眼前衣着光鮮卻戾氣十足的大男孩,羅素知道他是誰,因為他在幫父親打掃房間的過程中,看過這個大男孩的畫像,出自名家之手,擺在很顯眼的地方。

他狼狽對着祁然深深鞠了一躬,急急忙忙說:「對不起少爺,我,我馬上走。」

祁然還年輕,俊美又危險,的線條姣好地輪廓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一張完美的臉。

剛剛睡醒的眼睛裏面透露出叫人害怕的危險氣息,「站住。」祁然的聲音陰冷地讓人忍不住打顫,「我沒有準許你離開。」

羅素收住腳,依舊低着頭,他有些緊張,後悔不應該如此大意,如果惹的少爺不高興,自己父親就會失去這份工作,那麼他的學業和現在房子都將失去,那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祁然沒有接着訓斥,羅素的後頸,曲線很美,不似女人的嬌柔,又不像男人般剛硬,白皙,很脆弱地樣子,好似只要輕輕一捏就會碎。

羅素的雙腿崩的筆直,祁然看着,意外地扯動嘴角,陰冷的笑笑,他對這個比白紙還乾淨的少年,起了興趣。

「你是誰?」低沉地嗓音。

羅素揪著自己的手指,惴惴不安地回答,「我是管家的兒子,是來幫忙的。」細聲細氣。

挑挑眉,羅素的必恭必敬讓祁然很受用,他的目光移到少年被裹在衣服里的肌W膚上,想像着它們是否被吝嗇的主人常年隱藏在這黑暗之中,常年沒有陽光照射一定是白皙而又嬌嫩?

忽然一股沒來由的惡作劇心理湧出,祁然把身子往旁邊一側,讓出一個空擋,「既然是來幫忙的,就先過來跟我'干'活。」

羅素雖然是個半大的孩子,但從小生活在三教九流的地方,應該知道和不應該知道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他的心裏對少爺發出的侵W略意味惴惴不安按,隱隱約約覺得很不妥,可自小父親對他灌輸的感恩和服從,讓他不得的乖乖的踏進祁然的房間。

他略微的驚慌失措和茫然被祁然盡收眼底,笑意更深了,在羅素踏進房間之後,門鎖被身後的人「咔噠」一下,鎖的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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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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