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新世界

第191章 新世界

「門能不能收回去?」

隨着這一聲,門便消失不見。

柳秀腦海迅速運轉,玉在他識海里,該怎麼辦?

想了一會,他拿出一顆他自己改良的沸元丹,沸元丹是寶丹,相當於加強版的爆元丹。不過他是修士,隨身帶着一些元丹也正常,不但帶了沸元丹,還帶了其他幾種丹藥,以備不測。

一會,他體內元力開始狂奔起來,隨着,柳秀撥出劍,將元力注入劍上,並且用微控的手法,將劍力保持成一個玉佩的形狀。這個有點難,但沾到了這塊玉,誰也說不清楚,只要有一個大約模的形狀,便不會有人懷疑。

長劍對着屋頂,劍氣將屋頂刺出一個小洞,柳秀又飛快地將劍收回去,從瓶內拿出一粒穩息丹吞了下去,體內狂暴的元氣迅速地變得平靜起來。柳秀又將瓶子收回到腰囊里,剛收好,聽到屋內動靜,各人已經闖進來了。

柳秀臉孔開始扭曲,獃獃地望着屋頂。

「玉呢?」孔道國喝問道。

「它,它又飛走了。」

「又飛走了?」各個長老一起變得獃滯。

不是不相信,它已經飛過一次。況且這不是普通的屋頂,以柳秀的修為,根本不能弄出一個小窟窿。

但你不能在學院裏飛啊。

柳秀有意咕嚕一聲:「真坑!」

若是與他無關,那是真的坑了他,它飛回來了,學院也會挨批,若是飛不回來,各人都可能會有些悲催,但最悲催的無疑是柳秀了。

方長老急切地問:「飛到哪裏了?」

「方院長,我哪能知道?」

孔道國急了:「你說說清楚。」

「剛才你們在議論,我進來觀察,忽然間它飛了起來,速度很快,快得我都看不見,對了,我站在這裏未動彈,大約它向南飛去,也不是正南,稍向西偏了十五個角度。我剛準備叫你們,你們就進來了。」

「若它不回來,你等著受死吧。」

柳秀難得的沒有反駁,站在哪裏,繼續愁眉苦臉地望着屋頂,不過他在心裏卻有些歡喜。

這個結果雖然是他所說的第五個結果,但也是若干種變化最好的一個變化。

反正是不會死了。

雷長老說道:「大夥莫要慌,再等等。」

等了近半個時辰,它也未飛回來,眾人面色沉重,事情大條了。

柳秀低聲說道:「雷長老,那個皇孫還活着……」

只有這個解釋了,找到了主人,玉肯定不會再回來了。而且西南方向,便是大南山,以前多方猜測,那個皇孫被宮中大太監王凈則抱到了大南山,所以朝廷才一直未搜捕到他。

「皇孫得到了玉……快通稟陛下,」孔道國尖叫起來。

……

「你為什麼單獨進去?」

「馮公,不對它觀察,如何能找到毀掉它的方法?」

「為什麼帶着那幾粒元丹?」

「帶幾顆元丹以防萬一,難道有錯嗎?」

「為什麼你又將兩隻戰寵放在家裏?」

「除了前兩次去學院,為了很好地向學子論述巫術的本源,我將它們帶到了學院,餘下,一直是放在家裏,畢竟是簽訂了契約的戰寵,某些方面也是夥伴,得給它們一些自由。」

「為何它們又不在侯府了?」

果然!

嚴實甫不僅以此為理由,向侯府上下發難,還帶着許多屬下大肆搜查。

為什麼非得將它們放到大南山上?

原來柳秀估計事態可能會比現在更嚴重,只要冷靜應對,不會判死罪,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加上與大安府尹嚴實甫結了仇,若是大安府去搜查,必然將兩隻戰寵抓住,然後將它們弄死。只要柳秀不會死,會不會受到反噬,嚴實甫會關心?

但這個也不能拖得太久,不能出去覓食,十幾天都不回來吧。

於是柳秀讓陸雨萱想辦法見到程獻德,獻出那座元石礦,換回見面的機會,能見到面,某些方面等於是一個風向標,至少大安府不會再為難侯府與醫館里的人,那時,陸雨萱才能將兩隻戰寵重新帶回家。

讓柳秀猜中了,嚴實甫第一個便是尋找這兩隻戰寵,找到了會發生什麼?

肯定會將它們弄死了。

說不定小青與小碧臨死反抗,那更好,能給柳秀定更多的罪名。

其次便是元石。

不用說,現在柳秀手上有許多元石,不僅是賣名額的元石,還有十幾株月光草換來的大量元石。這筆財富,嚴實甫同樣也心動了。

讓他萬分失望,搜了半天兩隻戰寵也未搜到,元石是找出一些,只有幾百塊,問陸雨萱,陸雨萱答道,秀哥似乎將它們寄存金鋪里。嚴實甫問元石卡呢,陸雨萱故作害怕地說,秀哥未說啊。

嚴實甫繼續搜,就要準備挖泥三尺地搜了,何四娘終於忍不住說,我二弟犯了什麼事,有沒有謀反,除了二弟,我夫君也是朝廷的侯爵呢。

這就是一門兩侯的好處。

沾到了玉,搜柳秀的產業沒問題,但搜李平的產業,同時做的也過份,那怕嚴實甫也說不清楚。

嚴實甫只好將醫館封掉,回來稟報,當然,他不會說好話了,為什麼兩隻戰寵不見了,是因為柳秀與王凈則或那個皇孫提前勾結,提前做了準備,將戰寵與元石卡一起轉移走了。

也沒有人相信這說法,不過嚴實甫說了,馮一舟只好審問。

但昨天晚上,柳秀早與陸雨萱商議好說辭:「大約它們出去自己覓食了,難道這兩隻戰寵與玉會有關?若有,讓我回去,感受到我的氣息,它們便會自動回來。馮公,這些能與那塊玉有關?不可能有關係!我呢,絕對也沒有本事,讓它自己飛走。當然,沾到了這件事,我算是倒霉了,願意聽從朝廷發落,但這些詢問,有何意義?」

只要繼續是大理寺審理這件案子,柳秀便不會擔心。

因為大理寺新正卿馮一舟,也就是眼前審理他的中年官員,他的二兒子同樣在止回谷里「改造」,不但馮一舟的二兒子,包括刑部幾個重要官員的子孫,也在止回谷里。

至少馮一舟不想柳秀在這幾個月內出事情。

新的問題來了,在晨昏線修鍊一年時間,可想資質改善了多少?

柳秀將這些少年接出來,餘下未進去的權貴子弟怎麼辦?

因此,只要眼下朝廷不會將柳秀處死,未來,柳秀頂多變成一個苦力,但不會死了。

任誰也想不到那塊玉跑到柳秀識海里,再說,現在這個世界,對識海認識是很有限的,那怕柳秀在十年裏聽了柳大夫那麼多教導,之前,也未想到,識海里能放東西。

看上去,似乎是沒有什麼好問的,至於嚴實甫的說法,更是扯蛋,只要那塊玉感受到皇孫的存在,便自己飛走了,用得着與柳秀勾結?馮一舟說道:「將他先押入死牢。」

柳秀上次關押的牢房只是外圍的牢房,真正的死牢是在地表下面,不但看守森嚴,環境惡劣,而且整座死牢除了通道有一排油燈,餘下各個牢房將石門一關,漆黑一團,隔音效果又比較好,往往時間呆得長,心理素質又比較差,未等朝廷宣判,便自己瘋掉。

馮一舟帶着口供面見唐皇。

宮內,不但有唐皇,還有許多重臣,他們全部看着桌子上一張大地圖。

柳秀說過,那塊玉向南方偏西十五個角度飛去,實際可能會產生一些誤差,必須左右擴大五六個角度,放大到大南山,同樣是一個廣闊的範圍。

地圖正是大安府境內大南山的地圖,不知是誰,於大南山某段畫了兩條橫線,橫線內,便是那塊玉可能飛去的方向。

馮一舟遞上口供,唐皇看了一眼,隨意將它放在一邊。

放過柳秀是不可能了,不管是誰,只要沾上了,必須得追責,但唐皇也認為柳秀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不是考慮柳秀的時侯,他問:「諸卿,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誰能知道。

唐皇看着國師張稟量:「替朕推算那個孽子的下落。」

張稟量遲疑了好一會,干係越大,反噬越重,但到了這地步,他無法推辭,於是盤坐於地,開始施展大預言術。

大夥迅速地便看到張稟量滿頭黑髮變得花白起來,臉上也堆起一道道皺紋,忽然他大叫一聲,向後倒去。

「快將他救起。」

魏天王撲上去,用手放在張稟量的鼻孔上,搖頭說道:「張國師已經沒有氣息了。」

如此厲害?唐皇臉上也露出惶恐之色。

嚴實甫說:「陛下,會不會有這種可能?當年王凈則抱着那人逃走,那人正好三歲,不久,侯國公將柳秀抱回來,也三歲。隨着柳秀壽元減少,略有些陛下以前的風貌。前年……」

兵部侍郎裴炎矩打斷他的話,說:「前年那塊邪玉到了出世之時,然柳秀在大道場,它感應不到,於是又飛了回來。正好陛下派人將邪玉送到學院,讓學院各個長老想辦法銷毀,學院讓柳秀參與,柳秀碰到了那塊玉,然後與柳秀融為一體。」

「有這個可能。」

「放你娘……」裴炎矩未罵出來,畢竟場合不對:「當年侯國公將柳秀抱回來,那時柳秀受傷極重,侯國公滿京城的求醫,那一點像那個人?而且侯國公那時也不知柳秀有多大,直到去了柳家莊,才知道柳秀與那人同齡。同齡便有嫌疑,我問你,慶隆七年大唐有多少孩子出世?難道這些孩子都有嫌疑?

那人干係重大,故張國師大預言術未施展成功,便暴斃而亡。

但是柳秀呢,侯國公自知壽元不久,也請了人替柳秀施展預言術,結果柳秀去了烏蒙尋找皇蠱。

若柳秀是那人,侯國公憑何請人替他施展預言術?

你先是說柳秀與那人勾結,現在直接說柳秀是那個人。那個人不管是邪是正,終是皇室血脈,是你能羞侮的!

朝廷出了這等大事,你還有心思構陷他人,你膽子得有多大!」

裴炎矩最得意的一個孫子也在止回谷,並且他已經倒向了柳招,這便是柳秀所說的勻勢。

馮一舟也說道:「那玉妖邪,若柳秀是那人,不用柳秀回到京城,出了止回谷,可能便飛去尋找柳秀了。前年君家老漢被殺,大家心知肚明,肯定與庄文青無關,而且陛下也下了口旨書旨,以後兩相不得追究。那便揭了過去,嚴府尹,你不是攀咬之,而是藐視陛下。」

裴馮帶頭,許多大臣開始彈劾嚴實甫。

即便李懷忠一方的人,也不吭聲。無他,許多人也有子孫進入了止回谷。嚴實甫咬的太過份了,同齡,同齡人不要太多,長相,天下長的像唐皇一二的人不要太多。其他方面,那一條與那個皇孫吻合,況且侯國公有如此大膽子,即便有這個膽子,敢正大光明放在京城?

李懷忠見勢不妙,說:「各位少說幾句吧,柳秀是個小人物,沒必要計較,有沒有過失,可以先擱下,以後再議。陛下,應廣發甲士與諸多好手,進入大南山搜尋。此外,再下詔,讓止回谷的駐軍嚴加警戒,只要那人得不到太華門的傳承,便不能禍害人間。」

「就這樣吧。」

大理寺死牢。

馮一舟也刻意派人收拾了這間牢房,裏面鋪了不少新草秸,便桶也是新的,但整間牢房仍然散發出一種難聞的腐臭味。不但如此,牢房四周是厚厚的石壁牆,有鐵門,但平時鐵門是關閉的,有一個送飯水的窗口,但牢卒將食盒帶走後,又將窗口的鐵蓋重新合上,裏面漆黑一團,不亞於黑暗面。

這個無所謂了,主要關在裏面,不知道外面的情形。

忽然他腦海里傳出一句聲音:「柳秀,你曾說相比於蒙南,大唐是天堂般的存在,事實大唐不是天堂,你想不想了解真正的天堂?」

「你是誰?」

「你可以將我當成智子的母親。」

「你怎麼跑到我識海里?」

「勿用擔心,智子與你互為一體,我不會傷害你,現在只是藉助智子與你用一種你不能理解的方式聯繫。」

不能理解的方式……小智果然來歷不凡。

「真的有天堂存在?」

「有,不過想理解天堂,必須了解制度、人性、妖性、魔性、獸性,想不想了解天堂?」

「想。」

「那我先讓你進入天堂建立前的那段漫長的歷史。」

隨着這一聲結束,柳秀髮現自己已經不在牢房裏了,而是在一個奇怪的世界裏,有許多高大無比的房屋,平整的路面……這些是車子?有很多人,人多不奇怪,大安城同樣有很多人。

「為什麼沒有一個修鍊的人?」

柳秀迅速發現不對了,雖然他看到許多奇奇怪怪的事物,但這個世界,沒有靈氣,也沒有元氣。

「末法時代。」他腦海里迅速閃過這個名詞。

末法時代能出版小智母子這樣神奇的生靈?

天堂與這個末法時代有什麼關係?

「柳秀,天涯何處無芳草,莫要為那個碧池難過了。老三請客,十斤香辣小龍蝦,我們快去,」一個穿着奇怪衣服的胖子走過來說。

……

卷后的話:

成績撲的太慘了,儘管很想寫下去,儘管有了大綱,腦海里也有了故事內容,但因為這個成績,寫也寫不好了。

就這樣吧,我已經很努了,對不起大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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