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三)

攤牌(三)

次日一早,任盈盈便被東方不敗帶着來到他的院子,任盈盈睜著尚帶着朦朧睡意的雙眼,看了看周圍的粉嫩嫩的嬌紅,任盈盈抬起頭來,對東方不敗說道:「東方叔叔,我們這是去幹什麼?」

「盈盈不是說要學笛子嗎?」東方不敗漫不經心地說道。

任盈盈歪著頭想了一下,頓時想起來,困意頓消,興奮地道:「東方叔叔這是帶我去見那位擅長笛子之人?」

「恩。」東方不敗應道。

「他會是個什麼養的人呢?」任盈盈微皺着眉頭好奇地問道

「盈盈待會見了不就知道了?」東方不敗說道。

「也是哦。」任盈盈點了點頭說道,而後便微低着頭,緊跟着東方不敗,不再多言。

沒走多久兩人便走到了桃林前。。。

東方不敗說道:「他就在桃林裏面,你自己進去。」

「恩。」任盈盈看着眼前的桃林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

任盈盈走進桃林后,西門吹雪正坐於石凳上,靜靜地擦拭著自己的寶劍,任盈盈看了看周圍,確認這裏無第二個人後,便走至西門吹雪面前,然而越走越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威壓夾雜着陣陣冰寒向自己欺來,任盈盈不由有點怯步,不過想到自己來這的目的和自己魔教聖姑的身份,便咬了咬牙,堅定地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走着,任盈盈益加覺得自己是向一個暴風雪中心走去,欲走與艱難,欲走與危險,待任盈盈走到西門吹雪面前時,粉嫩的臉上早已佈滿細汗,任盈盈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對着西門吹雪

說道:「你就是東方叔叔說的會笛子的那個人?」

西門吹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再度將自己的注意力移回到手中寶劍上,不語。

然而,立於他前面的任盈盈卻在看到他抬起頭來的一瞬間便愣住了,隨後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見過你。。。」

西門吹雪依舊專註地擦拭著自己的劍。。。

「可是在那呢?」

看西門吹雪不理他,任盈盈也不在意,只是歪著腦袋想着自己在那裏看過這個人。

苦思冥想了一陣后,任盈盈恍然大悟地叫道:「我知道了,是在夢裏。」

剛說完,又皺起了眉頭,再度疑惑起來,兀自嘀咕著:「不對不對,怎麼可能在夢裏呢,我又沒見過你。」

西門吹雪依舊低着頭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寶劍上。

周圍靜了一會,任盈盈又再度說道:「我知道了,當時我沒做夢,你真的出現過,對不對?」

看他依舊沒有說話,任盈盈說道:「怎麼不說話呢。」

西門吹雪再度看了他一眼,將劍插回劍鞘,說道:「何事?」

「啊?」突然聽到回應,任盈盈愣了愣,隨後堅定地說道:「我想跟你學吹笛。」

「給我一個教你的理由。」西門吹雪站起身來說道。

「這管笛子,我想用這管笛子吹出最動聽的曲子。」任盈盈將自己自昨天便一直藏在身上的玉笛拿出來,說道。

「我不會教你。」西門吹雪說道。周身嬌艷欲滴的桃花環繞,而他卻如一支於冰天雪地中綻放千年不落的寒梅,傲勝寒梅,冷過冰雪。

任盈盈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打了個寒戰,有點顫抖地說道:「為什麼?」

「因為我有一管比你好得多的笛子。」西門吹雪說道,聲調一如既往帶着似要凍結一切的無波而冷然。

「不可能。」這把東方叔叔送給自己的笛子絕對是最好的笛子。

「沒什麼不可能的。」

「那你把你的那把笛子給我看一下,不然我不信。」任盈盈有點氣急敗壞地說道,她從沒想自己會因為這個理由被拒絕。

「既是絕好的笛子,我為何要給一小孩觀賞。」依舊毫無起伏的音調,無任何情緒僵化般的表情,凌越於塵世之外的孤傲。

「我才不是小孩。」任盈盈喊道。

「總之我不會教你的。」說完西門吹雪便向外走去。

愣愣地看着西門吹雪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桃林深處,任盈盈跺了跺腳也跟着跑了出去。

任盈盈跑出桃林,便見西門吹雪立於小道上,旁邊站着傲然強勢的東方不敗,明知他剛從竹林中出來,不知為何任盈盈卻有種西門吹雪早已立在那許久了的感覺。

「盈盈。」東方不敗轉過身來對着任盈盈喊道,驕傲冷然的表情已不再,換上淡然一派平和的表情,然而不知為何一直覺得那份淡然那份平和是東方不敗正顯示出自己於東方不敗之特別的任盈盈現在看來,卻更像是掩飾東方不敗刻在骨子裏面的驕傲卓然。

任盈盈搖了搖頭,自己都想些什麼啊。

將剛剛內心中生起的那絲怪異壓在心底,重新換上乖巧欣然地表情,任盈盈喊道:「東方叔叔。」

「你先回去。」

「恩。」任盈盈愣愣,雖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走了出去。

池塘中連綿散佈的清荷似為池中游魚所擾,又似為晨光所驚醒,而伸展着自己的纖枝,以致浮於水面的青翠的荷葉,紅粉的荷尖微微顫顫,滴滴晨露時不時的滑動,顫落。偶有蜻蜓,彩蝶飛過,似有所圖,立於荷尖,然而無賴荷尖緊閉,無從下手,唯有纏繞着嬌嫩的分紅轉上幾圈,才依依不捨的離去,池水中色彩斑斕的游魚正歡暢的搖曳著自己與自己前身相差不大的明麗魚尾,身形杳然,靜若處子,動如狡兔,魚影時隱時現。

池塘邊,一白一紅兩個身影,白衣瑩然,紅衣魅惑,卻散發着同一樣的冷和傲,只不過白衣是一種參透寂寞的冰冷,紅衣參透世間紅白的冷謨,白衣是無視紅塵紛紛擾擾的孤傲,紅衣是欲將一切踩在腳底下的高傲。

西門吹雪和東方不敗兩人站在池塘邊,西門吹雪視線投向池塘中,似是看着池塘中的清荷,又似任何東西都未看進眼裏,東方不敗已將視線投在那片清荷上,眼中閃過各種思量,最後歸於一如既往的冷然。

兩人不是多話之人,直接進入主題又似乎太過於貿然,一時兩人便靜靜立着,周圍一片寂寥,偶有清風拂過,帶着陣陣清晨的清新,幽然的暗香,拂過臉龐,揚起墨發,牽起衣袂,飄入肺腑,沁入心脾,輕撫著兩人有些飄蕩的心潮。

西門吹雪深沉的冰冷愈加深沉,東方不敗傲然的冷漠愈加傲然。

良久,東方不敗說道:「為何要拒絕盈盈?」雖知緣由,東方不敗還是問了出來。

「我的笛子是比她的好,但卻是把殺人的笛子。」西門吹雪說道。

「你如何知道?」東方不敗繼續明知故問。

「我是個醫者,對玉器也多有研究,醫者對各種氣味敏感,自然能擦覺出其中的怪異來。」西門吹雪說道。

「那你當初為何要拿那把笛子?」

「雖然它是殺人的笛子,但卻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笛子。」西門吹雪說道。

將自己內心中的一切疑團解開,東方不敗說出自己心中一直想對西門吹雪說的話。

「我還是無法信任你,你讓我看不透。」

「你喜歡把一切掌握在手中。」西門吹雪看着前方說道。

「對,你讓我有一種我已被你全看透,可我卻對你的了解連冰山一角都不如的感覺。我喜歡把一切不確定的因子都除出去。」東方不敗看着西門吹雪說道。

「可你卻不想殺我。」西門吹雪依舊看着前面的池塘說道。

「你很強,你的強讓我覺得自己可以把你當成朋友知己,但你的強又讓我感到不安,我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出現,不知道你為何要救我,明明你不是一個善良的甚至是把殺人當成是一種享受的人,更不可能手下留情之人,可我們決鬥之時你卻沒有殺我,甚至還救了我,這讓我很難相信你是不是有別的目的,既然你給了我存活的機會,那我為何不好好把握好,即便殺了那個救了我卻輕易地可將我的一切毀滅的那個人。」東方不敗悠悠地說道。

「可你還是不想殺我。」

「是啊,我東方不敗向來心狠手辣,卻對一個相處不過十幾天的人無法下手,甚至還擔心他是否真的被自己傷害到。哈哈。。。」東方不敗說着說着邊笑了起來。

「。。。。」西門吹雪看着東方不敗,不語。

東方不敗停止了大笑,對着西門吹雪說道:「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眼中閃過一絲波瀾,這是東方不敗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我們把一切都說清楚,不知為何,我不想再對其他人一樣對你耍那些陰謀詭計,所以我們耍陽謀,除非你消去我心中的對你的猜忌。不然我仍會有可能設計謀對付你。」東方不敗眼神明麗地對着西門吹雪說道。

「其實你更想我離開黑木崖。」西門吹雪說道。

東方不敗眼中閃過到暗光,幽幽地說道:「對,。」

「可我不會離開。」西門吹雪說道。

「你。。。」東方不敗一直維持着的驕傲表情頓時破碎,有種被耍的感覺,怒火頓生,欲說些什麼。

然而西門吹雪卻已轉過身向別處走去。

東方不敗壓下心中的怒火,跟上西門吹雪,問道:「為何?」

「時機未到。」西門吹雪淡淡地說道,他沒說的是他其實因為他讓人在這個世界修建的萬梅山莊還未建好,無處可去,所以才留在這的,而且他也挺喜歡這個地方的。景色不錯,人也不錯。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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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之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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