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涯(一)

雪無涯(一)

一年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長。

一年對東方不敗來說可以說是個難熬的日子,他一直盼著西門吹雪的離開,然而他每天醒來,西門吹雪仍是站在池塘邊上發獃。

一年對西門吹雪來說很短,短到他還沒想清楚一個問題,便過去了,而他的萬梅山莊也建好了,他也該離開了,他一直知道東方不敗想他離開黑木崖,他心裏隱隱約約知道一些原因,但卻也知道絕不單是那個原因那麼簡單。

一年中,江湖中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最主要的便是五嶽劍派和飄雪的鬥爭,五嶽劍派和飄雪相鬥,五嶽劍派完敗,飄雪也成為了一個能和日月神教相提並論的門派,不過日月神教雖說表面上沒有任何舉動,其實暗地裏卻採取了很多行動,如在各地設茶,酒,青,各種商鋪。

神教的實力也日益強大,絕不像表面

看的那麼簡單,甚至還有很多連教中長老長老堂主都不知道的勢力,可以說只要東方不敗想,日月神教可以很輕易將現在殘破的名門正派給覆滅,只是現在東方不敗早已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他日月神教的對手現在是飄雪。

飄雪絕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經過一年的調查仍是不能查到多少信息,只知道他們的主武功非常高,甚至能和東方不敗相提並論,因為當初五嶽劍派圍攻飄雪之時,便是那個飄雪主出手,隻身一人便將五嶽劍派打退,至此,五嶽劍派也算是徹底地沒落了。

當然,遇上只是童百熊他們查到的信息,其實除了童百熊他們設置的暗樁外,東方不敗還設了一個暗樁在飄雪,從哪個暗樁口中東方不敗還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庭院中,東方不敗手握白玉杯,旁邊坐着雪千尋,東方不敗將一杯杯的美酒往自己的肚中罐,旁邊的雪千尋手握玉壺,東方不敗喝完一杯,雪千尋就倒一杯。

「教主果真是千杯不醉。」雪千尋給東方不敗到了杯酒後說道。

「千尋今天怎麼灌起酒來了?」東方不敗繼續,將喝完的酒杯端到雪千尋面前,讓她倒酒。

「教主這不是明擺着冤枉千尋嗎?明明是教主將酒杯端到千尋面前的。」雪千尋巧笑嫣然,柔軟芬芳的身子緊貼著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喝完杯中的酒。將杯子放於石桌上,看向眼前突然出現的白衣人,冰冷孤傲,寡言無情,這便是這一年來西門吹雪給他的感覺,東方不敗看着西門吹雪似乎永遠都不會有喜怒哀樂出現的臉龐,似乎永遠也不會被任何情緒沾染的冰冷深沉的眼眸,似乎永遠都不會改變,永遠都是一塵不染的白衣

,眼中劃過到暗光。奪過雪千尋手中的酒壺,倒了杯酒,說道:「可要喝酒?」

西門吹雪冰冷孤傲的眸子與東方不敗幽深的眸子相對,無任何情緒地應了聲:「恩。」

說完便接過東方不敗手中的酒杯,喝了下去。

將酒杯放下后,西門吹雪說道:「我是來辭行的。」

「恩,看出來了。、」東方不敗淡淡地道。

「恩。」西門吹雪應完后便離開了,東方不敗看着一身白衣的西門吹雪身影漸行漸遠,明明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到此時,卻感到一股失落漫上心頭,比之以前送西門吹雪魔笛時更為濃烈。

東方不敗不由倒了杯酒,放於嘴邊細細地品著。

「教主並不想他離開。」旁邊的雪千尋難掩心傷地說道。

「千尋,你不覺得你多言了嗎?」東方不敗幽深的眼眸帶着陣陣寒芒射向雪千尋,雪千尋頓覺渾身一片冰冷,可想到東方不敗剛剛看西門吹雪離開的眼神,這一年來對他們七姐妹的冷淡,不由生出一個想法,抬起頭來對上東方不敗的一汪深潭般的目光,雪千尋如靈魂出竅般。愣愣的說道:「教主喜歡那個人。」

東方不敗一時也愣住了,他倒沒想到雪千尋那麼大膽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喜歡嗎?或許,他一直不想細想自己對西門吹雪所懷有的情感,只知道他能影響到自己的情緒,而且還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人。

如果是喜歡,想到西門吹雪離開的時候一如既往決絕不帶任何情緒的背影,東方不敗暗想,那他就更應該離開了。

刻意忽略掉心中的那抹酸澀,東方不敗眼帶寒冰,突然一雙瑩白如玉的手欺上雪千尋白嫩纖細的脖頸,慢慢收緊。

雪千尋兀自為自己想到的一個真相而失神,渾然不知自己已說出口,突然感到一陣呼吸困難,脖頸處一陣強烈的擠壓,雪千尋這才回過神來,自己既然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頓覺渾身一陣冰冷,眼帶祈求地看向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看着雪千尋因呼吸困難而憋紅的漂亮臉龐和滿是乞求的滲水眸光,對着她的臉龐輕柔地說道:「千尋,你今天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隨後便鬆開雪千尋快斷了的脖頸。

脖頸上的擠壓之感頓消,雪千尋連忙從椅子上跌落,跪倒在地,扶著自己的脖頸一陣咳嗽,待呼吸稍為舒暢之後,雪千尋抬起頭來悵然而恍惚地看向東方不敗,說道:「千尋知道自己多言了,但千尋只是說出一個事實而已。」

東方不敗看着雪千尋頹然的嬌顏,悠悠地說道:「千尋,你是想讓我殺了你嗎?」

雪千尋眼中滿是憂傷,明明東方不敗已把掐住自己頸項的手拿開,她卻仍感覺胸腔一陣窒息,說道:「千尋只是傷感而已。」

「哼,念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這次本座就不更你計較了,你回去。」東方不敗冷冷地說道。

「是。」雪千尋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來,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東方不敗看雪千尋已離開,便向自己的房中走去,推門,走進屋內,便見一隻黑影孤零零的立於窗枱邊,看着窗外,東方不敗竟覺得這隻鳥正暗自憂傷,搖了搖頭,東方不敗覺得一定是剛才西門吹雪的突然離開和雪千尋的話讓自己受到刺激了,東方不敗走至窗枱前,抓起那隻黑鷹,扯下上面的紙條,上面只是畫了個圖,確切的說是一把劍的簡圖,劍的兩邊各寫了兩個字,「寧」和「顏」。

看到這個,東方不敗頓時一掃剛才糟糕的心情,獨自笑了起來,一旁本有點獃獃的黑鷹看到東方不敗突然露出的笑顏,呆的更厲害了。

正當東方不敗看着手中的紙條,心情愉悅之時,如夢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教主,外面一自稱和教主相識的白衣人求見。」

白衣人?東方不敗首先想到的就是西門吹雪,隨後又想到西門吹雪剛剛離開,怎可能返回,再說即便回來了也不可能讓如夢傳話啊,暗道,八成是對西門吹雪的一身白衣太深刻了,以致只要是白衣便會想到他。隨後又不由疑惑,這個白衣人會是誰?竟能隻身闖進他的院子。

帶着這般疑問,東方不敗將手中的紙條用內力摧毀,然後在一張小紙條上畫了把劍,然後將紙條繫到黑鷹的腳跟部,將黑鷹仍了出去。

做完這一卻,東方不敗這才向門外走去,看了眼如夢,說道:「你先下去。」

說完便向前邊走去,他已經知道感覺到了那白衣人所在之處,而且他也知道那白衣人是何人了。

來到走到一片種滿牡丹的花園。果然便見那白衣白髮之人蹲在一株牡丹前。察覺到東方不敗后,說道:「你這的花種得不錯。」隨後便站起身來,向東方不敗走來。

東方不敗甩了甩被花枝勾住的衣袖,說道:「你似乎很喜歡花草。」聽他如此說,東方不敗不由想到密境那一大片各色各樣的花。

「是啊,這是我一生最喜歡的除了那個人就是這些花草了。」白衣白髮之人似是看着眼前的牡丹又似是看着虛空,幽幽地說道。

「你可是有何難處?」東方不敗說道,自知道白衣人是他之後,他便知他必是有事要他幫忙。他即已承諾幫他完成一個要求,便一定會信守承諾,而且他救了自己也是事實。

白衣人一直以來都一派清冷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些不自然的紅暈,東方不敗倒沒想到這白衣人竟還是個這般。。。呃。。可愛?

白衣人收起臉上的不自然,對東方不敗說道:「真是慚愧,沒想到還是來找你了。」

「我們到裏面說。」東方不敗一身紅衣悠然地立於花叢中,對着白衣人說道。隨後便走在前面給白衣人帶路。

「恩。」白衣人應了一聲便跟着東方不敗向內院走去。

走進內院,東方不敗對站於一旁的如夢說道:「整備茶水上來。」

說完東方不敗帶着白衣人走到石桌前坐下。

東方不敗說道:「你有何要求儘管。「

白衣人嘴角動了動,說道:「我原是言教主坐下的右使,后因和正派中人相糾纏,犯下大錯,承教主寬宏大量,不曾計較,后自辭右使之位,呆在那塊秘境中思過。」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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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之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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