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只是鋪墊（二）
「這種事大家根本都是心知肚明，他們在當時的情況想要生存下去，雖然不是唯一的選擇，但大明無疑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朕需要消除北方和西北的隱患，雖然沒有他們幫忙，朕也可以做到，只不過需要更多的精力和時間。」朱厚熜沒有遮遮掩掩，反而全盤托出。「朕和他們同樣沒有太多時間，沒有更多的精力。所以他們利用大明，大明利用他們，這都是明擺着的事情。你說與不說，根本不會有什麼本質的區別。」朱厚熜只隱瞞了一點，就是沒有互相幫忙，大明獨自消除隱患的可能性要比吐蕃瓦剌獨自生存下去的可能性要大的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吐蕃沒有瓦剌那麼急迫罷了。
熱依娜十分用力的壓制住內心的躁動，因為她完全沒有想過眼前這個只會修仙的人還會考慮如此之深遠。可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好像完全沒有必要。」
朱厚熜站了起來走到熱依娜身前不足兩步的距離，說道：「告訴這些只是為了表達『只要韃靼人放下武器，安安靜靜的在邊境出處生活，大明朝廷就會給予相應的幫助』這個意思。也算是為了表示一下誠意，只要你們沒有威脅了，朕自然就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如果韃靼不照你的意思去做，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至少要將你們趕到一個你們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的地方。還是那句話，朕沒有那麼時間和精力去做這件事。」
「瓦剌有。」
「他們有實力，有精力，有時間，但是補給能不能跟上就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了。」朱厚熜又往前挪了一步。
熱依娜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那幾個人影都比之前要靠近窗戶了。「好像你什麼都想到了，但是你沒有想到我是不是會拼了命也要殺你。」她只是動了動嘴，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了。她眼睛裏瞬間充滿了恐慌和疑惑。「你做了什麼？」
「錦衣衛那裏有很多種迷藥，這是其中一種。這種迷藥只會讓你手腳無力，而不會失去意識。」朱厚熜說着就開始伸手將熱依娜的衣服一點一點的解開。
熱依娜瞪大了眼睛，她完全不敢相信堂堂的大明王朝的皇上居然會做出這麼下三濫的事來。「朱厚熜，你敢！我警告你，現在停下來，不然等藥效過了我讓你不得好死！」
朱厚熜的手立刻停了下來，不過也只有一瞬間罷了。「事後你如果還有時間來殺我，那個時候我絕對動都不會動。」
熱依娜看到自己的外套已經被迫離開了自己的胳膊，而朱厚熜正在開始解開自己裏面的衣服。「你到底想幹什麼？住手啊！」
朱厚熜笑道：「哎呀，做什麼？我都在脫你的衣服了，你居然還問我要做什麼？」說完往外看了一眼，突然用力把熱依娜的衣服撕爛了，然後就走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熱依娜完全動不了，也無法整理自己的衣服，只能任由自己衣衫不整的坐在那裏。百無聊賴之下，她無意中聽到從那個屋子裏傳出一些聲音。
邵延伸頭看了看外面，問道：「要不要我先離開？」
朱厚熜左手拍在他腦門上，把他推到一邊，說道：「別廢話，這樣就差不多了。說吧，什麼事？」
「另外一個人也叫熱依娜，他才是瓦剌的正經的使者，不過從她話里話外，好像另有目的。」
「哼，無非就是想多要些好處罷了，只要不過分就答應他們就是了。」朱厚熜冷笑一聲說道。
邵延搖搖頭，說道：「如果是多要些好處倒是無所謂，只是看上去沒那麼簡單。等等一起過去看看吧。」
朱厚熜笑了笑，說道：「等等吧，現在還是有點早。」
第二天早上，熱依娜穿着全新卻並不整齊的新衣服衝出大殿。而朱厚熜也是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他是哈欠連天的往前殿走去，與早就在那裏候着的邵延和嚴世蕃匯合之後，說了些什麼就上了龍攆。
熱依娜一路狂奔，看似胡亂奔跑，卻很快甩掉了跟在後邊的侍衛們。看看後邊已經沒有人跟着了，這才扶著牆喘著粗氣，「這個混蛋，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怎麼辦，萬一回去了，他們不相信我怎麼辦？」
「怎麼辦？你現在才知道想這些嗎？昨天晚上怎麼沒看到你這麼苦惱？」
冰冷的聲音從前邊傳了過來，熱依娜抬頭看去，是一個宮女打扮的人，只不過看氣勢倒像是一個娘娘似的。
「你什麼意思？」熱依娜當然聽出了對方話裏有話，很明顯是在質疑自己昨天是不是與皇帝做了什麼交易。
「什麼意思？朱厚熜根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而你卻是草原上難得一見的女勇士。」
「宮女」說着話，突然伸手將熱依娜的衣服給扯開了，露出裏面嶄新的衣服。「連內衣都換了，看來皇帝對你很是滿意啊？怎麼樣，是不是跟他做了什麼交易？是不是被他灌了迷魂湯？要對我族不利？」
熱依娜下意識的把衣服迅速的整理好，生氣的說道：「他根本沒有對我做什麼，他把我搞成這副狼狽的樣子就是為了讓你們懷疑……」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急急的說道，「趕緊離開這裏，他們這樣做是為了清查宮裏有沒有姦細。」
「宮女」還沒有說話，卻從四周傳來了腳步聲。「去年我就很奇怪，像你這麼有能力，又聰明的人，怎麼就沒有讓哪一個娘娘看上，留在身邊呢？原來是你不願意，畢竟不跟在某個娘娘，相對的還算比較自由，可以更多的打聽到消息。」於冶慢慢的從人群中走出去來。
「你出賣我？」那個「宮女」轉過頭來，瞪着熱依娜。
「這是皇上臨時起意想要試試宮裏到底有沒有姦細。原以為要跟着她好好的轉一轉才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現了。那麼現在，你是跟着我去見見皇上，還是讓我帶着你去見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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