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89. 第二幕5你真好看

他的腳步放慢一些，落到三個人的後面。

銀灰注意到異樣，主動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事情？」

周金儒不打算摻和進這對兄妹的關係里，點頭道：「的確有一些事情，兩年前我離開倫蒂尼姆時，放跑了一個傢伙，我現在打算去追查他的下落，和陳sir有約。」

「注意安全。」

銀灰什麼都沒問，只是讓周金儒小心一點，便帶着初雪和角峰離開了。

他有心事，我不在場更方便一些，至於初雪和角峰，他會做到最好的……周金儒看着銀灰離去的背影，隨即轉身走向另外一條路，伸手攔下一輛馬車。

「東區警署。」

在國王車站前等候的馬車極多，就和現實里車站前的計程車一樣，他只要一招手幾乎有很多車夫願意效勞。

等他抵達東區警署時，正是一天的中午，碰巧碰到穿着制服從外面回來的陳sir。

「陳sir。」

陳聽後背後傳來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不由身體一僵，慢慢轉過來，板着臉：「你來這裏做什麼，自首？」

周金儒走下馬車，捏着手杖，摘下禮帽：「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自首。」

似乎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陳sir的臉蛋微微泛紅，斥責道：「你在胡說什麼？」

「陳sir，能否賞個臉，一起去吃個飯？」

陳沒有回應，盯着他的臉，彷彿想看清楚這個男人真正的面目。

此時警局裏傳來一聲呼喚：「陳sir，我已經幫你叫了外賣，一起吃吧？」

陳如夢初醒，握著警署大門把手的手掌緩慢鬆開，沖着裏面喊道：「先幫我留着吧，我這邊有一個突發情況！」

她走向周金儒，壓低了聲音：「不要給我耍花樣！」

「我怎麼敢。」

周金儒戴上禮帽，扶著身邊的女士登上馬車，吩咐道：「去附近最好的餐廳。」

他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陳sir，穿着一身制服的雙馬尾警官看上去有些局促，似乎難以適應這麼近的距離。

「陳sir，兩年前我們是什麼樣的？」

陳冷冷道：「你都忘了？」

「我只是想重溫一下曾經的美好，而且還想做出一些補償。」

周金儒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些話，要不是因為這是一幕劇集，並非現實，他甚至懷疑自己就是個人渣。

「哼，你別做夢了。」

陳sir毫不領情。

「愛是會消失的，當初你說走就走，可曾在意過我的感受？」

周金儒不清楚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開始和稀泥：「那是一個意外，如果可能，我也不願理一聲不吭的離開，陳sir，我不奢求你的原諒，真的。」

陳罕見地沉默了，過了許久，她促狹道：「你難道只會叫我陳sir？」

不叫你陳sir，叫你什麼？

周金儒心中疑惑，不明白陳究竟想說什麼，就在姑娘的臉色陰沉下來時，他猛然想起陳的真名，陳暉潔，平時喊陳sir喊得特別歡快，一時間竟然沒能記起她的真名，可是不能就這樣叫全名吧，該怎麼稱呼？

暉潔？

潔哥？

都不行。

「阿潔。」

陳sir的表情一僵，然後慢慢柔和下來。

周金儒知道自己猜對了，星熊稱呼她為阿陳，說明她不排斥類似的稱呼，還顯得親切。

「你離開這兩年，其他本事看不出，嘴皮子倒利索了，肯定招惹過不少女孩子吧？」

這是一道送命題。

久經羅德島女性幹員考驗的戰士，周金儒當然知道該怎麼回答：「怎麼可能，阿潔，我在外面這兩年，從來沒有和別的女性親近過，接觸最多的就是老闆娘，因為她發工資。」

兩人聊天期間，馬車停在了一間餐廳外面，巧合的是這又是一家七城風情餐廳。

「兩百年前就有七城風情餐廳了？」

「你在說什麼？」

周金儒收回疑惑的視線，走下馬車后張開雙臂，抱着陳的腰，將她從馬車上抱下來，一開始陳還有幾分抗拒，後來便不再反抗了。

一進餐廳，數道目光投射過來，用餐的客人們好奇地看着門前的這對組合，尤其是穿着警署制服的陳sir，她也意識到自己沒有換衣服，穿這一身太過顯眼。

「我、我還是換一身衣服再來吧。」

周金儒一把拽住陳的手，阻止她離開，拿出那句名言名句：「來都來了，怕什麼，我們是來吃飯的，又不是辦公。」

「可是……」

沒等陳再說什麼，餐廳的大堂經理走了過來：「請問客人一共幾位？」

周金儒豎起兩個手指：「兩位。」

「客人請跟我來。」

相當有經驗的大堂經理引着他們來到較為偏僻的餐桌前，恭敬道：「兩位，請點餐，本店正在舉辦優惠活動……」

周金儒微微點頭，大堂經理也是人精，一眼看出他們不希望被打擾，一個偏僻的環境剛好合適。

等到兩人落座，陳脫下那件警署制服放在一邊，露出裏面穿着雪白的襯衫，她又解開深色領帶放在一邊，讓自己放鬆一些。

「你看什麼！」

注意到對面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陳忍不住呵斥一聲，懷疑是不是太給他好臉色看了。

周金儒端起水杯遮掩面容：「看你，你真好看。」

「閉嘴！」

陳忍不住側過臉，不理解他為什麼能很自然地說出這些讓人害臊的話。

陳sir，你和現實里一樣，工作和事業佔據了人生的絕大部分時間，在感情方面還是一張白紙……周金儒默默地想着，他的這些經驗都是被幹員們各種花式告白灌輸出來的，本質上，他也不是什麼情場高手，不過是被人錘出來的經驗。

他看着陳害羞的模樣，煞是動人，原來號稱鐵娘子的雙馬尾警官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轉頭看向窗外，周金儒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了。

一個熟人抱着紙箱路過，走進了對面的一家店面里。

陳注意到周金儒的變化，問道：「你怎麼了？」

周金儒看着玻璃窗外的人，頭也不回道：「你還記得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