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你好路人甲

四五、你好路人甲

()他的眼神很快就迷離起來,喘息聲越來越急促,身體的熱度也蹭蹭往上躥。徐辰的臉被他捧在手裏,像是被兩塊烙鐵夾在了中央。

藥力在他的身上奏效了。

徐辰口中幹得很,不然她實在很想一口唾沫照臉唾去:「無恥的東西……居然給妹妹下這種葯……你,你還算是人嗎……」說一句,她不得不停下來喘一下,大口吸進冰冷的空氣,以緩解體內高溫的焚燒。

「辰兒……」他的聲音也被灼得沙啞,「這不是下藥。情侶之間用,怎麼能叫下藥呢?我們以前,也經常用這種葯助興。雖然你的心不記得我了,但我知道,你身子的記性要好得多。」他滿意地欣賞着她柔弱無力的模樣,彷彿一支任君採擷的嬌艷海棠,「它一定還認得我。」

他滾燙的手漸漸往下挪,捏起她的后衣領,沿着做工精緻的邊緣摩挲了幾下,然後從那裏探了進去。

!!!

當男人的手觸到她敏感的後頸,徐辰渾身顫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攀住了他的衣襟,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靠到了他的懷裏,順勢抱住了他的手臂,然後右肩一用力——

徐大少爺就這麼被一個背投摔在了地上。

理論上,中了那啥葯之後,心理上的作用先放一邊,從生理上說徐辰應當十分渴望男人的觸碰——至少許多小說和電視劇中都是這麼演的。但她除開體溫高了些,嘴巴裏面幹了些,頭昏了些之外,一點也沒覺得自己有像徐少爺那樣發/情的趨勢,也沒有如那些倒霉催女主欲/火焚身的感覺,半丁點都沒有,所以這熱度……怎麼看怎麼都只是一次普通的發燒罷。看來這次傷風傷得有些重了。

依靠本能反應做了個漂亮過肩摔之後,生了病的身體彷彿透支了能量似的酸痛起來,無法再上前飽之以一頓老拳。徐辰有些頭暈地扶住一邊的椅背,穩住了自己之後,才狠狠給了徐寅一腳:「……」

她本想用最惡毒的辭彙咒罵,卻發現面對這種強拉妹妹亂來的渣子,一切語言都顯得詞窮。算了,嘴上罵得再痛快,也不如多踢一腳來得實在。

默不作聲地要補上第二記時,踢出去的腳卻被人抓住大力一拽,徐辰頓時失去了平衡,身不由己地跌在那人身上。

徐寅握住她的肩,翻身一把將她壓住,喘著粗氣道,「你還是這麼野,跟匹小母馬一樣……」他把拇指壓在她的唇上,戀戀地摩挲著,漸漸低下頭湊過來,「放鬆一些,你會喜歡的……」

「我不喜歡!」徐辰張開嘴,毫不猶豫地把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他痛叫一聲,懊惱地卡住她的下顎,把自己的手拿出來看。上面已然兩個深深的牙印,血正慢慢滲出來。似乎那鮮艷的顏色刺激到了他,徐寅突然失去了所有耐心,一手卡住她的脖子,一手粗暴地去拉扯她的衣裳。

男人和女人力量的對比一直都存在,更何況她還生了病,發着燒。方才徐寅被她摔在地上,只是一時沒有防備,當他存心想要用暴力的時候,她如何抵擋地住?掙扎中,她像是一顆春筍一樣被剝去了層層包裹,衣裳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年輕女子獨有的細膩嫩.白的肌膚,一片一片,逐漸暴露在那雙充了血的眼睛下。

他已經陷入瘋魔。

當他的頭埋在她半解的胸前,用他令人作嘔的嘴唇到處肆虐時,她想,不如死了。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本來就不叫「徐辰」,這些人,這些事,原本與她沒有半點干係,她只是一個看熱鬧的路人甲。為什麼僅僅因為出鬧劇里上有一個與她的養母酷肖的戲子,她居然在這裏逗留了這麼久,以至於身不由己地捲入了這齣戲里,最後落得白白受辱的下場。

這出鬧劇,差不多也該落幕了。

她突然放棄了一切掙扎,目光空洞地仰面躺着,任他在她身上蠕動。

徐寅嘶啞得笑聲只剩下「荷荷」的氣流:「乖……就是這樣……想起來了?……」他一隻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亂摸,制住她的另一隻手急不可耐地去扯自己的袍子。

忍着巨大的噁心一動不動地躺着,總算積蓄起了一些力量。她摸索到了懸在腰側的一把匕首,按在掌心裏,抵住了他的腰眼:「……放開我。」

男人的身體一僵,似是在衡量眼前美色與腰上冰冷刀鋒的輕重。

注意到身下的人微微的顫抖,徐寅的心裏有了計較。他小心翼翼地撥開她拿刀的手,那手果然如料想中一樣綿軟無力,幾乎立刻就被他挪到了一邊。他喘了一口粗氣,「別鬧,不準玩刀劍——」

一個「劍」字還沒有說完,他頭上寒光一閃,用來束髮的玉冠已經滾落在地,摔成了幾瓣。碎頭髮沒了束縛,霎時間垂下來,凌亂地遮住了他的臉。

徐辰另一隻手握著一對匕首中的第二把,話說得很吃力:「走開……我的手抖得厲害,下次削掉的,估計就不止髮髻了。」

他的頭髮束得很緊,玉冠幾乎是緊貼著頭皮。他驚懼地摸了摸頭,把手掌反覆放在眼前幾次,沒有看到半點紅色,才確信剛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刀鋒險險地擦著頭皮飛過去了。

而現在,這刀玩了個「歸去來」,正抖抖索索地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再想去撥開,沒等他動一動,拿刀的手就加了一把勁,壓住了他的血管。

那距離近得似乎不用她動手,脈搏跳得有力一點,都會被那鋒利的刀刃割破。

「你……你想做什麼?別、別亂來……」他結巴起來。

「滾到一邊去!」

她不敢讓他站起來,站起來的過程中,她的刀就有可能失去了有效的威脅。

徐寅遲疑着從她身上翻下,仰躺在一旁的地上。她立刻咬着牙,拿出十二萬分的力量,用膝蓋把他頂住。這期間,她的刀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脖子。

一手按他的肩膀,一手拿刀,她沒有空閑把衣襟掩好,?***就那麼若隱若現地展現在他眼前。

徐寅身上的藥力還遠沒有過去,稍稍一點誘惑,就能讓他失去了理智。眼看他又躁動起來,有點不顧性命也要一親芳澤的架勢,她不耐煩地喝道:「再動!再動……閹了你……」

實在是沒多少力氣了,連威脅的氣勢也打了折扣。

這減了勢的威脅卻對他十分奏效,果然令他剋制地不再動彈。

當然威脅也僅僅是威脅,一則她沒有那個多餘的力氣去實施割人器官的計劃,二則也是不想因為看了那個醜陋的東西長針眼……也不能殺人。

不能……再殺人了。

她深吸一口氣,出其不意地給了他一肘子,順利讓他昏了過去。徐辰喘得跟一隻年久失修的風箱一樣,眼前冒着金星,手抖得差點握不住匕首。

然後呢?然後,路人甲想要回家。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記得有人因為她的緣故受了連累。不知道十八怎麼樣了?他們打他了沒有?

她跌跌撞撞,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馬圈的方向跑。天已經黑了下來,各院的下人都已經回了屋子伺候,沒有人發覺徐家的千金衣衫不整,像個瘋子一樣穿過內院。

馬圈裏。

小馬夫邢雷早就被打發開,充斥着牲畜排泄物味道的馬圈裏,只有十幾匹馬,三四個身強體壯的大漢,以及一個蜷成一團倒在地上的少年。

僕人也分三六九等,這些鏢師出身的粗漢子都是徐寅身邊的保鏢和打手,最累最危險的活都是他們在做,薪酬和待遇卻遠遠比不上這個年紀不足他們一半的小屁孩。更可惡的是他居然不識相,沒有像其他小廝一樣來巴結他們幾位,反而總是一副不願與人為伍的清高樣子,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看一個人不爽,僅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平日裏不敢動手教訓他,如今得到了少爺的命令,他們有恃無恐,手下絲毫沒有留情。

「乖孫子,叫一聲親爺爺來聽聽。」其中一人蹲下去,用馬鞭挑起他的頭,「叫一聲,就饒了你。」

望北閉着眼睛,彷彿已經昏了過去。

「呸,又裝死,真沒勁。」另外一人啐了一口,不耐煩地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少年背脊僵硬了一瞬,咬緊牙關,抱起手臂,愈加縮成一團,任他們叫囂,根本不想理會他們。

自始自終,他一聲疼都沒有喊過。鞭子落在他身上,只餘下悶悶的聲響,像是那些鞭子都落在了一個麻布袋子上。

明明是被打,卻反而讓打人的那幾個覺得受到了羞辱。大漢們惱羞成怒,其中一人道:「我這就去把鞭子到鹽湯水裏去攪一攪,看不把你這悶葫蘆打出個豁嘴兒來!」

有人立即去拿鹽巴,走到了門口,卻又折了回來,向同伴求證:「那、那個不是小姐?還是我眼花?」

望北驀地睜開了眼睛。

門口站着的人影,衣衫襤褸,髮絲蓬亂,臉上有抓出來的血印子,眼神中帶着蒸騰的殺意。門口昏暗的風燈輕輕晃動着,將她猙獰的影子拖得時長時短。

那哪裏還是他們的小姐,分明已經成了一隻嗜殺的修羅!

「滾!」她握緊刀,赤紅着眼睛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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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不侵(重生VS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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