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文的進攻

允文的進攻

()林方中了於成澤的**散,一門心思的要夜會佳人,雖明白蘇府不是這般容易進去的,可心中情絲萬縷,哪裏還按捺的住。他身手本就不錯,蘇府高大外牆在林方面前猶如虛設,幾個躍身,已落到了花園子裏。

鼻息凝神探查了一番,感覺到院中各方都有練家子把手,而且越往映雪閨房,所把守的家丁武功越高。要是往常這難不住林方,可如今他既然傾心於映雪那自然也不好對蘇府里的人下狠手。

低頭一思量,他從地上抓了把石子,深吸了口氣,身形閃動,瞬間朝四方巡邏的家丁射出了石子,那些家丁甚至連喊疼都來不及,就被點了穴,呆立在原地。從遠處看,不細察,絕對不會發現這些家丁已經受制於人,不能動彈,林方黑巾下嘴角輕撇,足下輕點,便直往映雪的閨房而去。

幾個換氣點地之後,映雪所居的閣近在眼前,可林方卻緩下了速度。這一路上實在太順利了,就算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他,也感覺出不妥。皇上在這裏折損的好手沒有一千也有五百,雖大多比不上他,但是比之方才見到的蘇府家丁可是要好上許多,讓他們功敗垂成,命喪黃泉的一定另有其人。他這般想,足下就停了動作,輕飄飄的落在一個亭子的頂尖。

朗朗明月光下,房頂不止他一人。

林方有這種感覺,可四下探查卻看不到此人的蹤跡,只憑着多年殺手的感覺,小心提防著。

「能發現我,功力不差么!」全神貫注的打算應戰,那人卻突然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身法奇快,從林方身邊擦了過去,雙足輕點站在了桃花樹頂,隨着夜風搖晃。

這讓林方大吃一驚,雙眼怒視着來人,不敢大意。若是方才這人有取他性命之心,只怕如今他已經血濺三尺,命斃當場。林方暗退了半步,明亮的月光下,兩人的身形都無法躲藏,來人一身大紅色外袍,面上矇著塊大紅色的錦布,這身打扮不像是蘇家暗藏的高手。倒像京城裏通緝的採花大盜。林方與那人僵持着,不敢貿然動手,暗自估算著自己的勝算。

燕雲來今日本就心情不佳,晚間散步,卻不想遇到了林方這個倒霉蛋。跟在後方看林方身手不錯,而這不速之客欲去之地竟然是映雪的閨房,他只得現身好好教訓著妄想偷香竊玉的宵小。心裏暗嘆,映雪的魅力過大,如今都引來了採花賊。

燕雲來玩心頗重,看林方嚴陣以待的模樣,起了戲弄之心,就這般長身玉立於桃樹枝頭,和林方玩起了大眼瞪小眼。卻不想他的玩心被遠處閣頂上的允文收入眼中,暗笑不已。

今日將話和燕雲來挑明,蘇允文心裏頗為暢快,原本禁制的心情,一旦打開了心門,猶如洪水出閘,一發不可收拾。晚間用完了飯,允文拿出當年娘親留給他的玉鐲子,想用此來定下映雪。

可到了映雪閨房前,允文卻又找了些理智,硬逼着自己翻身上屋頂,吹吹夜風,清醒一下,卻不想意外的看了場好戲。燕雲來的武功招式他再熟悉不過,更別提那一般男子不會穿的大紅色外袍。而林方雖然只來過蘇府一回,可允文對他記憶深刻,對林方再次探訪頗為好奇。當日他緊追於成澤而去,而後失蹤幾日,今日怎麼會出現在府中?

允文坐在映雪的屋頂,欲坐山觀虎鬥,卻不想映雪房裏忽然傳出了喧嘩聲,玲兒大叫着:「快找大夫!!」允文聽在耳里也顧不上禮數,一個翻身從窗口飛進了映雪的閨房,焦急的奔到映雪的床前,打發圍作一團的下人道:「都圍在這裏做什麼,快去找大夫!」

他極少發怒,出現又突然,屋子裏的老媽子和丫鬟都被允文嚇著了,紛紛退出門外去忙碌,只有玲兒和南雲,依舊在一邊伺候。允文這時也顧不得什麼,只見映雪紫紅著一張小臉,像是一口氣喘不上來,雙眼泛著淚光,十分可憐。他長臂一攬就把只著裏衣的映雪摟入了懷裏:「映雪你哪裏不舒服,和大哥說!」

「大哥,我胸悶,喘不上氣!」映雪此時十分難受,也不去想什麼男女之防,被允文這般摟着,比之平躺在床上好受了許多,她本來晚間燒已經退了下去,胃口稍稍好了些,就多吃了些東西,臨睡又小喝了碗糖水,卻不想突然之間出現此癥狀。映雪難受的想着,這倒有些像是過敏。就算是在前世,如果重度過敏,會造成休克,此事可大可小。

蘇允文一聽映雪所言,唯恐她是中了毒,雙指扣脈,探查了映雪的脈象,不似有中毒的脈象,方才稍稍鬆了口氣,大手不避忌的在映雪背後輕撫著為她順氣道:「別擔心,大夫來了,一會就好的!」

這番體貼,映雪乖巧的應了,嬌弱的窩在允文的懷裏。這光景,南雲在一邊看了,樂不可支。可玲兒瞧著,心中叫苦不迭。一向冷靜持重的大少爺這會完全沒有了顧忌,只怕已經下定了決心,視禮教為糞土了。眼前兄妹兩人所做和一般夫妻已無不同,情字當頭,睿智如大少爺也沉迷其中了,玲兒不忍兩位主子走上歧途,大著膽子提醒允文道:「大少爺,您去外間等,玲兒來服侍小姐,大夫一會就來了!」

「他來便是,你不必多言,下去準備熱水!」允文知道玲兒的意思,卻捨不得離開映雪,又有些惱玲兒的多言,便譴了她下做事,玲兒見此,輕嘆一聲,只得謹守本分,退了下去。

允文待她下去,又讓南雲搬來了屏風隔了外間的目光,摟着映雪半靠在床上,小心的拿毯子蓋在映雪輕薄的裏衣上,大手不停從上到下的撫著映雪的背,甚至還暗輸了內力,引導映雪體內不穩的氣息遊走。

「大哥!」映雪窩在允文懷裏,感覺身後大手一下下,輕輕的撫慰,氣息慢慢順暢了起來,知道允文定是用了內力疏導,不由微微勾起嘴角道:「不要浪費你的內力,映雪的病不用疏導也會好的,只是難受小會而已,大哥的內力可不改浪費於此!」

「我不覺得浪費!」允文瞧著這幾天病得小臉都可以當錐子使的映雪,頗為心疼,懷抱不由緊了幾分,啞著嗓子道:「這一病瘦了好多!」

「瘦好!女子都是喜歡自個兒苗條的!」映雪說了一小句話,又開始喘上了,她略微偏了偏頭,長發傾肩,溫婉動人,泛著淚光的雙眼,瞧著允文懷裏突出的一塊,輕聲道:「大哥,你懷裏藏了什麼,擱着我了!」

她這一提,允文方才想起原本的來意,看着映雪,將懷裏的玉鐲拿了出來,他溫柔的攤開映雪的小手把鐲子放入映雪手裏:「是給你的!這鐲子雖然成色一般,可是娘留給我的,對我來說很珍貴!」

「唔!」映雪小口的喘著氣,雖覺得允文的話有些奇怪,可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何處怪異,只是小心的拿着鐲子道:「既然是娘給你的,我怎麼好拿!」她微微停頓了下又道:「娘給你這鐲子,難道大哥還不明白娘的意思么,她是讓你找個妻子,好把鐲子送給蘇家的長媳啊!」

「所以我把它給你啊!」允文的回答讓映雪目瞪口呆,嚇得都忘記了喘氣,小臉立馬又紅起來,允文連忙拍了拍她得背,讓她把梗在喉口的氣泄了。

「大哥!你……………..我……….我們是兄妹啊!」映雪搖晃着腦袋,昏昏沉沉的想難道是她這輩子學習的太過認真,而忘記了關注風俗!本朝難道是可以兄妹成親?還是她一時耳鳴聽錯了?

「映雪…………」允文輕勾起映雪低垂的小臉,薄唇輕啟,吐露了一個驚人的事實:「你我不是兄妹!是未婚夫妻!我們打小就有婚約!」

「哎?」映雪這下越發覺得天旋地轉,被允文的話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雙眼一翻昏倒在了未婚夫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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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映雪的腹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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