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你喝醉了

別這樣,你喝醉了

()其實慕西並不是這麼晚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之前雖然知道但是還帶着一點不確定的意味,也或許,他在自我欺騙的時候以為自己真的能撇清過去重新開始,

可是當知道她要結婚的時候,那時候埋藏在心底很久,他以為不碰觸就不會萌芽的東西在一瞬間就迅速蔓延胸口,像一個被注射了病菌的蔓藤一樣將他緊緊的裹住。連他自己都被侵佔的手足無措。懶

默蘇看見慕西忽然捂著心口,眉宇都糾結在一起的樣子,一愣,忙起身站過去問:「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卻沒想到他忽然一把將她抱住,默蘇一時間愣在那裏,雙手都不知道怎麼放。

她是站着的,他是坐着的,腦袋輕輕的擱在她挺著的肚子上,低着頭,看不見他的情緒。這樣動作雖輕巧,但是兩人的姿勢還是收到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眼神,默蘇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的想掙脫,他卻抱着不放。

「慕西……你別……」她剛想說,就感覺到手上落上了一滴液體。她訝異,聲音哽在喉嚨口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怎麼哭了……

默蘇從來沒見過慕西這個樣子,就算是當初創業那麼艱難的時候,她都沒見過他這樣子。雖然慕西沒有念琛那樣的條件,但是在她的印象里,他從來都是堅強優雅的,什麼事情他都看的特別淡特別開。蟲

「慕西,你別這樣。」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兩人現在的關係實在讓她說不出什麼好聽的安慰話。而人,就是這樣,換成以前,她大概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地,只想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那樣的情緒都是因為那時候她愛他。可是現在呢?她已經對他沒有了朋友之外的感情,除了會奇怪以及尷尬,還帶着一份擔心,真的再也沒有其他什麼的了。

最後,袁慕西送默蘇回去了之後,默蘇還不知道他今天在餐廳里哭了的原因。是因為公司最近的狀態不好么?還是剛才見到於若瑾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讓他傷心了?……不是沒有問過,每次他都沉默,或是當做沒聽見一樣轉移話題,多了,她便也不問了。

她不知道的是送完她回家之後,袁慕西一個人開着車來到他們以前的大學一個人呆了許久,手上的煙蒂從停車的那一刻就沒有間斷過。

自從跟默蘇分開了之後,他過的不好,一點都不好。

身邊像是丟了什麼似地,心也像是空了什麼似地。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在自己心裏存在的位置那麼重要,可又能怪誰?那個時候他就是自以為是,失去了才發現原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那麼重要。他不止一次被於若瑾罵犯賤,他就是賤,他愛的女人都要結婚了,他還買戒指能做什麼呢?

回到家的默蘇心態顯然沒有他那麼糾結,她早就已經從以前走了出來。現在能在她心底佔據的除了肚子裏的寶寶,就是寶寶的父親。

從客廳一路走到卧室,燈都沒開,證明念琛還沒有回來。

默蘇想去卧室里換套衣服再跟念琛打個電話,打開門卻聞見一股濃郁的酒氣,讓她不適應的皺了眉,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黑暗中的一個影子一抓,唇瓣被酒氣堵住。

默蘇心一緊,本能的掙扎,可是抓着她的人卻不放手,那樣深沉又霸道的吻像是要將她的靈魂都吻出來似地。然後默蘇就感覺到胃裏一陣不適應的翻滾,趁着他沒防備的時候一把將他推開,跑進浴室裏面嘔吐。

懷孕的人總是對一些不適應的氣味很過敏,並不是針對任何人。

當她吐完整理了之後,走出浴室,才發現房間里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念琛站在窗前,紅著一雙眼,他身邊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已經空了的酒瓶。

「怎麼喝酒了?」她語氣是詢問著,動作卻好像不需要他的回答,徑自走過去想要幫他收拾。

他卻一伸手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裏,穩定,不讓她逃跑。

「念琛……」她不安的在他懷裏扭動,「別這樣,你喝醉了。」

她從沒見他喝醉成這樣子,有些野蠻任性。

她更怕他這個樣子,會無心傷害到自己肚子裏的寶寶。

「為什麼這麼晚回來?」

「我出去見一個朋友。」

「為什麼不跟我打電話?」

「……我想你在忙,而且我以為自己會比你早點回來,所以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吻住,又是一個纏綿的吻,吻的她幾乎不能呼吸。

默蘇不是討厭他的吻,只是討厭他這樣像個小孩一樣無理取鬧。又加上他滿身的酒氣讓她鼻息間難受死了,心裏不禁有些煩躁,她試圖用了大一點的力道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的胸膛就像石頭一樣紋絲不動。

「念琛!你醉了,先放開我!」

他卻不理,抱着她,滿身的酒氣,「你今天去見袁慕西了。」語氣裏帶着沒有隱藏的怒意。

默蘇被綁在懷裏,又難受又要耐心的解釋:「我是去見他了,他也算是我的朋友之一,我沒有騙你。好了,你喝醉了,先去洗個澡。我去弄點宵夜給你墊墊胃。」

她猜他這麼晚喝酒肯定是沒吃飯,要是不好好伺候一下,晚上鐵定又要胃疼了。她現在懷孕了,每次晚上都要極難醒過來,怕沒人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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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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