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第200章

第一百九十九章真相大白(大結局)

「應該是沒事了,我們先去給他包紮。」雲開皺眉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才開口將他抬到了屋子裏面,說來也奇怪,蕭然這樣的一個八尺男兒,卻是格外的輕,就像是沒有重量一般。

「啪嗒。」兩人剛剛給他手忙攪亂的包紮上,他那些傷口着實是太過的深了,要不是林寧的葯管用,沒準兒都止不住血。、

「這是什麼?」雲曦月有些好奇的看着地方掉下的東西,似乎是一塊玉佩,隱約之間看上去倒是有些熟悉。

「咦。」待到看清楚的時候,她發出來了一聲疑惑。

「怎麼了?」雲開不解。

「哥哥快看。」她將那玉佩給雲開,後者也有些沉默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玉佩他們也有,正是皇上賞賜的那獨一無二的玉,可以說是這整個東晉西晉。也就只有他們幾位皇子與雲曦月擁有了,做不得假。

「這……不是夜子安的玉佩嗎?」為何會出現在蕭然的身上?

雲曦月的心中疑惑,而雲開的眼中也閃過了些深思。

蕭然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身在馬車上面了,林寧給雲曦月的葯自然是極好了。他看上去倒是好了不少。

「怎樣了?」雲開也在裏面,注意到之後問答。

「水。」蕭然有些迷茫的看了他們一眼。沙啞的說到。

雲開給了他個杯子,他飲下之後,才感覺整個人好些,感受着自己的身子的沉重與手臂的清涼,隱約的記憶也緩緩的響起了。

「你們……」他有些遲疑。

雲曦月看了他一眼。「這夜子安的玉佩,為何在你這裏?」她直接的問出來,一點給蕭然反駁的機會都滅有。

蕭然沉默,垂眸似乎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雲開皺眉。「你不像是個對於權力地為執著的人,為何一定要在朝中廝混?這毒又是誰下的?」他很是疑惑,按照林寧的意思,這葯沒有了,想必也就是說明蕭然的身子。時日不多了,要是不繼續的有解藥的話,必死無疑。

蕭然嘆息,卻並未繼續的逃避,他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所為的,不過是保住自己的一條命罷了,他別無他求,只是……到底還是累了。

「是我的。」他開口說到,聲音有些苦澀。

「什麼?」稀里糊塗的一句話,雲曦月有些不明不白的,倒是雲開看着他的神情,似是想起來了什麼。「你的意思是,這玉佩是你的?」

蕭然點頭,「我是夜子安。」

兩人詫異。「那……」異口同聲的問出來,卻不想蕭然苦笑。「那個是假的,我是夜子安,他是我的暗衛。」

「那這毒……」雲開皺眉,有些反應不過來,要是這樣的話,聯想到夜子安的身份,不會是「是皇上?」雲曦月與此同時也是反應過來了。不敢置信的開口。

「是他,要不是這樣,他又怎會放心讓我活着?」蕭然的語氣之中有些嘲諷。

「不對,夜子安今年不是應該已經是二十有七,可你看上去,也不過是剛剛加冠。」雲開又提出來了一個疑惑。

既然都開口了,蕭然也就不隱瞞了,「這毒,讓我長不大,最大就是此時的樣子,皇上不知我與他換了身份,一直以為那腿殘才是毒的作用。」

他簡短的解釋。

這下雲開兩人倒是明白了,蕭然的解釋,使得一切的東西都得到了答案。

「你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皇位,僅僅是解藥?」雲曦月將所有事情的過程順了一遍。之後詫異的開口。

蕭然點頭,神色有些疲憊,他只是不想死而已。

之前雲曦月不是說他草芥人命嗎?可是那些人都是他的絆腳石,要是不那樣做的話,他就要死,可是他不想死,沒有人想死。

這個道理雲開與雲曦月又何嘗不明白?所以這一路上看向了那蕭然的眼神之中,都沒有了之前的敵意,誰也沒有錯,可是就是陰差陽錯,總是有太多的事情糾纏在其中。

「哥哥在想些什麼?」書房之中,雲開已經是發獃很長時間了。

「嗯?」雲開回神。沖她笑笑,他剛剛的倒是忽然之間的想起來了蕭然的回答,他問他想要怎麼做,這個時候他倒是不避諱了,直言到,「夜子天已經是太子了,然後漸漸的取得皇上的信任。拿解藥。」

他想要的,只是解藥。

「我在想,你我二人躲躲藏藏的生活,是不是也該結束了?」他忽然之間的冒出來一局。

哦?雲曦月挑眉,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如此,就進宮吧,有些事情也確實是應該了結了。」

長達兩年多的時間,她也累了,本身就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此時……也該結束了。

「月兒?」看着雲開兩人的身影,夜臨風有些詫異,「怎麼此時過來了?」他疑惑的問道。

不過兩人尚未回答,一邊的蕭然與夜子安也過來了,並肩的與雲開等人一同跪着。

夜臨風皺眉,這是怎麼了?不過他卻是忽然之間的注意到了一個事情,夜子安的腿……竟然好了?

他手中的筆一個哆嗦,不敢置信的盯着夜子安在跪着的腿。確實是跪着的,有力的雙腿,這……

「安兒,你……」他的聲音被人打斷。

「父皇,是兒臣讓蕭大人與王爺過來的。」雲曦月恭敬的開口。

夜臨風皺眉。「月兒,你這是做什麼?」

雲曦月深吸一口氣,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塊玉佩,將上面的曦月二字向上,沖着夜臨風給呈上去。

「你……」本是猶豫不解的夜臨風猛然之間的站起,看着自己這親自送出去的玉佩有着一瞬間的失神,這……這……

「父皇,不。姑夫。」雲曦月平靜的開口,不顧他的詫異還有被自己叫過來的蕭然的詫異,緩緩的卸下自己面上的易容,露出來一張這東晉的京中無人不熟悉的面容。

「雲小姐?」皇帝身後的全勝自然是熟悉她的,詫異的竟然是不顧禮節直接的出聲。不敢置信的向後退了一部,本就是尖細的聲音都震驚的有些變形。

「你……你……沒死?」夜臨風似乎是想要說很多,卻到底只是問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雲曦月點頭。「承蒙上天不棄,曦月與弟弟,皆倖免遇難。」她一字一句的說着。

「那……他……?」夜臨風在觸及到她的神情的時候,忽然之間的一僵,想起了謝墨寒給自己的感覺,還有那謝明珠與謝心遠的樣貌,他磕磕絆絆的上前,伸出雙手指著雲開。

他看了一眼此時絲毫不像是一個皇上的夜臨風,也就是他的父親,嘆息一聲,取下自己的易容,露出來與雲曦月七分相像的面容。還有那同樣的玉佩,上面的子歸二字,煞是刺眼。

夜臨風就那樣看着那玉佩。尋常的時候英明神武的皇帝此時似乎是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瞬間的蒼老了不少,看上去竟然是有些紅了眼眶。

雲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事情,隨後說出來了蕭然的事情。

今兒一連串的事情打擊的他着實是有些驚訝,他直接的甩開了全勝的攙扶。目光從雲曦月的臉上到了雲開的臉上,然後是少年模樣的蕭然與夜子安。

他的心中忽然之間的有些想笑,他身為皇帝,自認為尊貴無雙,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卻不想……竟然是被幾個小輩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

老了,到底還是老了啊。

他緩緩的閉眼,自己一個人走到了桌邊,將一個小瓶子扔給了蕭然。

四月十五日,四皇子率兵前往邊關大獲全勝,西域退兵,簽訂契約從此與東晉永遠稱臣,絕不冒犯半分。

同日宰相方太敬被清雲公主推向邢台斬首,京中各處皆發出公告,那方太敬所作之事皆在其中,尤其是陷害前宰相雲清,致使雲府全家滅亡之事,當日就引起了眾怒,百姓們的怒氣直接就灑向了宰相府,一時間宰相府中的任何人皆是人人喊打。

五月初四皇子大獲全勝率兵歸來,五皇子夜子天自願讓位,四皇子為太子,軍師秦越為新任宰相,輔佐太子。

皇上認下前攝政王謝墨寒為義子,封號離王,離王府兩個幼兒封為明珠郡主與小王爺,享世襲爵位。

太子上位之後,迅速清盤了朝中的勢力,不過是小半年時間。朝中漸漸的趨向於穩定。

同年九月,西晉將軍宗政言攜上代先皇詔書,證實了自己是明王嫡子,一舉登上皇位,先皇司徒顏辰攜皇后皇子不知所蹤,新皇上位,第一時間與東晉締結秦晉之好,求娶清雲公主為後。

至此,兩國相對和平,百姓安居樂業。

而幾年之後的西晉皇宮之中,「感覺怎樣了?」宗政言溫和的沖着雲曦月問道,而此時的雲曦月終於是體會到了元姬萱之前的那種獨特的口味。一口一個酸梅津津有味。

聞言看了他一眼。「皇上要不要嘗嘗?」

宗政言連連擺手,面上有些菜色,這麼酸的梅子他可不要吃。

「我還以為你當初不會願意嫁給我。」他看了一眼正在吃梅子的雲曦月,英軍的面上的輪廓都柔和了不少,整個人也不在像是以前的時候那般的鋒芒必露,倒是有些內斂的氣質在其中。

雲曦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去父皇那邊求娶,我才不會嫁給你。」

當年宗政言跟司徒顏辰爭權,其實都是司徒顏辰想要將皇位還給他們一家設計的計謀,她偶然之間聽雲開提起,才恍然大悟,索性在東晉平靜之後幫了他一把。

本以為兩人之間也就這樣的錯過了,卻不想他竟然陰差陽錯的從大長公主那裏得知了自己以前所作所為的真相,身為西晉新皇死皮賴臉的出現在東晉的皇宮,一點之前的大將軍的風範都沒有,想要求娶自己。

雲曦月到底還是心中有他,拖了一年之後,兩人的大婚盛大,婚後也是恩愛如初,一切的誤會迎刃而解。

「以前是我對不起你的良苦用心,你放心,以後我必不會負你。」宗政言正色的開口。

「所以……」雲曦月看了他一眼,明明已經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卻還是如以前一般有小女兒的心思,雙眸亮晶晶的,不再是之前的蒙塵的狀態,靈動的讓人欣喜。

「所以?」宗政言不解。

「請皇上把御膳房新做的酸梅糕端過來吧。」雲曦月沖着他笑笑,說到。

世間之事多的是陰差陽錯,不過有緣的人就是有緣,陰差陽錯過後,一切都會複位,她想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初到西晉踏青救下的那個英俊男子,這就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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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榮寵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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