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五仙女入凡間
小五仙女在她的姐妹中並沒有很顯眼，性格沒有小七那麼激烈，也沒有大仙女那般事事擔當，她話不多，很愛笑，是七姐妹中最容易被忽略的存在，也是最容易被關注的存在。何念川不知道小五仙女的聲樂水平如何，但請到的只要不是那位一言不合就砍人的小七仙女，他就都可以接受。
畢竟這七位仙女當初在仙界可都是出了名的能歌善舞，如果不是因為當初小七和董永那事惹得她們遭到封殺，估計她們現在能成為仙界的最強女團，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仙界的流量明星。
小五因為沒有人間界相關的業務，所以沒有跨界通行證，想要隨何念川去人間界，就必須要到南天門海關，找巨靈神辦理出境手續，還要接受一系列增進對人間界了解的培訓。
仙界的手續辦起來不比人間界好哪去，也是得到處找人蓋章，填無數個申請表，一遍遍地錄入個人信息，還得忍受相關文仙的一張張臭臉。
當然，這一次是何念川有事來求，全套手續理應由何念川來跑，至於小五仙女，則只需要偶爾配合一下，全程嘴角帶笑地配合一下就好了。一個負責到處跑腿，一個負責高冷地參加培訓，分工明確，效率極高。
但即使這樣，他們把一整套手續辦下來時，也已經是幾天之後了，累得聲聲罵娘的何念川終於能夠順利帶着小五仙女合法走出南天門海關。
隨着時代發展，南天門外設有專門跨越兩界的和諧號客運龍，龍首上坐着一個不知名的小神仙，挺大個嗓門地吆喝着：「人間界！人間界！上來就走了啊！兩位上仙去哪？人間界走不走？好嘞！請上龍背，往後坐啊！人間界！人間界！還差兩位就滿了，來人就走……」
雖然等客運龍發車要等很久，真正客滿前是沒完沒了的「上來就走」。但真正發車后，客運龍飛得賊快，雖是跨越兩界，但用時很短，比騰雲駕霧要節省很多時間，票錢也算合理，性價比很高，是眾仙出行人間界的不二選擇。
從仙界到人間界，並不是像影視劇和動漫里那樣，隨隨便便從天上飛下來就可以了。
仙界與人間界的關係非常複雜，不處於同一個世界，但也並非兩個位面。
兩界相交的地方有一層流光幻彩的光幕結界，只有攜帶經數道神通加持的跨界通行證，才能無障礙穿過這層光幕。
客運龍有專有的路線，它張牙舞爪地甩著尾巴馱著群仙穿過層層雲藹，頂着凜風，飛得瀟灑且飄逸。當客運龍跨過光幕結界時，他穿過結界的身體立刻會從龍形態幻化成動車形態，出現在任何人類都不會發現的叢山峻岭之間。
這輛從仙界而來的列車呼嘯著飛馳，經過大半天的行程，最終停在最近的城市車站，待所有神仙下車后，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雖然在辦理過境手續時，小五仙女接受了必要的培訓，了解了很多當前這個時代人間界的新鮮事物，並在路上聽何念川喋喋不休地講了很多人間界的風土人情，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當她從客運龍上下來，看到擁擠不堪的人群，聽到廣播的到站、離站播報時，還是嚇了一大跳。
東方世界的人間界人口密度極大，人流彙集處，人均佔地不足一米，這遠非小五仙女所能想像的。
冷不丁見到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小五仙女雖然沒有說話，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局促和不安。
不過好在這一批次的乘客陸續離站，月台上也慢慢變得空曠起來。
「你先跟我走啊，可一定要跟緊了，別走丟了。我先給小紅娘打個電話，問問最近的情況。」
這麼多天不在，何念川在到達人間界后第一時間就看了程達志和陳以沫的信息，讓他驚喜的是，陳以沫對程達志的好感度已經提升到了輕度好感，而程達志對陳以沫的好感度已經攀升到了重度好感，距離最高級的極度好感只有一步之遙，兩人間的姻緣值竟也提升到了50%以上。
何念川不清楚這幾天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下了客運龍后，待人群散去，確定小五仙女不會被擠丟，便立刻掏出姻緣簿主動聯繫上了小紅娘。
小紅娘果然沒讓人失望！必須得好好獎勵他！
可讓何念川沒想到的是，他連續呼叫了小紅娘很多次，小紅娘都沒有接通通話。
他們這些神仙，可都是法器不離身的，不存在凡人那種手機不在身邊的情況。
或許小紅娘正在努力撮合著程達志和陳以沫，不方便通話？
何念川這樣想着，更感欣慰。
他不知道的是，小紅娘此時正抱着一桶雪糕，坐在一家網咖的卡座里，一口口啃著雪糕，大眼睛滴流圓地盯着顯示器屏幕，全部精力都在那泡沫劇的狗血劇情上，絲毫沒去理會懷中正「嗡嗡」震動着的法器。
這是什麼破劇情啊？太狗血了！女主怎麼跟沒腦子一樣？男主也傻了吧唧的……哎呀，又發生誤會了，怎麼辦？男主加油啊！
何念川收起姻緣簿，笑呵呵地對小五仙女道：「算了，等會到了再當面問她吧。一會我介紹你和小紅娘認識，她是一個很有趣的地仙。」
「嗯。」小五仙女面帶微笑地禮貌性點了點頭，似乎對那位名為小紅娘的狐妖並沒有很在意。
何念川帶領小五仙女離開出站口，然後擠進了人群中排隊等計程車。
小五仙女似乎看什麼都好奇，就像個傻白甜一樣，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什麼玩意都能讓她的目光停留許久。
她沒注意到，有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裝作打電話的樣子，擠到了她的旁邊，並暗暗伸出手向她的臀部摸去。
忽然，小五仙女察覺到身旁猥瑣男人的異動，眉頭微微一皺，身形一閃，躲開了猥瑣男子的咸豬手，並順勢從袖口抽出一柄長劍，迅捷如閃電般將寶劍橫在了那猥瑣男人的脖頸前。
「何方妖孽？」小五仙女面色如霜。
猥瑣男人「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肥胖的身子哆哆嗦嗦：「我……我啥也沒幹啊！」
何念川聞聲回頭看去，同樣看向小五仙女的，還有周圍無數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