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不惜性命做賭注

第二百零九章 不惜性命做賭注

她突然睜開的眼睛就像是夜空裏的星辰,帶着一絲凌光,而在下一刻,顧安淺則一下咬住他的手,頓時銳利的痛楚襲來。

費爵斯受痛,欲要抽回手,顧安淺卻是用手抓住他的胳膊,同時雙目死死地瞪住他,寫滿了恨意。他頃刻間就放棄了抽回手來的想法,只是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顧安淺的眸光由最開始的痛恨到後來的疼痛,淚珠打着轉,嘴裏是鹹鹹的味道,是他的血的味道。

「你為什麼不反抗?」推掉費爵斯的手,顧安淺咬着牙,恨恨地瞪着他。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減少一些他在她心中的不良印象嗎?做夢!在她心裏,他早已經是定了型的人,一個毫無人性的混蛋!

「你希望我反抗嗎?」聞言,費爵斯嘴角抽起一笑,「我要是反抗了,你心裏會好過一些嗎?」

「難道你以為這樣,我心裏就很好過,我就會原諒你了嗎?」顧安淺憤怒地反問回去。

「我當然是希望這樣,不過看的樣子,我知道不太可能!」他當然很想重新來到這裏的時候,她就說後悔的話了,就說想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了。

就是因為太想,所以他開車只是跑出一小時后,又很快趕了回來,就怕回來晚了,就聽不到想聽的話。

但看樣子他還是回來晚了。

「我錯了,安淺,我不應該離開,我應該在這裏好好陪着你的。」費爵斯再次伸出手過去,手臂上被顧安淺狠狠咬下的手傷口處還不斷滲出鮮紅色的血液來。

「你不要碰我!」顧安淺朝他大聲喊道,「費爵斯,我現在不想跟你說任何話,我只想和你離婚!」

「你可以跟我說任何話,但就是不能說這句。」費爵斯面色冷下,嚴肅地告誡她。

不管多難聽的話,他都可以聽得下,但就是不能接受她要離開他。

「是嗎?」顧安淺聽后,撇嘴一笑,「那我懷疑你媽當年害死了我媽,你是不是願意和我一起調查?」

「顧安淺!」費爵斯怒吼一聲,心裏的火氣瞬間被她挑起,「我說了,不許你再對我的家人有任何猜疑!」

「那我也說了,費爵斯,和你這樣的人,我是沒辦法過完一生的,我們離婚吧!」顧安淺藉著這話,將話題轉入正題。

既然他連一點點的猜疑都忍受不了,那他們之間就絕對沒有可能,因為她對穆允珠並不只是猜疑,她想要的是去查證,不是在這裏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和他相安無事地過一生。

她要是這樣做,怎麼對得起媽媽?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要非得這樣,那我們今天還是不要再談了。」若再談下去,一定會吵得不可開交,他不知道她會再說出多少讓人怒火中燒的話來。

費爵斯轉身走出兩步,停頓了下來:「以後你就住在這裏,需要什麼就跟人說,他們會為你買來。」

「費爵斯,你真的要囚禁我?」到現在為止她都還不能相信這件事。

「我只是想保護我們的感情,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費爵斯沉默片刻,回答道。

囚禁她從來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只是想要留下她,留住她的人,他是真的不能失去她!

「感情?」顧安淺怒極反笑,「費爵斯,我跟你之間永遠不會再有什麼感情,從這一刻起,我對你就只有恨!」

要她愛上一個囚禁她的人,這永遠不可能,就算穆允珠不是害死媽媽的兇手,這也是不可能的!

費爵斯沒有再回頭,大步走了出去,他冷漠的背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再一次和顧安淺分隔開。

顧安淺的心也跟着再一次被撕裂,痛楚鋪天蓋地蔓延過來。她以為他這麼快回來,事情會有轉機,但沒想到完全只是她一廂情願地想法。

沒有絲毫轉機,她只不過是更加確定了他的決定他的殘忍他的絕情。

但他如果以為這樣就能逼她就犯,讓她一輩子待在這裏,受到她的囚禁和變態佔有,那他就錯了。

她就算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也要反抗。

「她還是不肯吃嗎?」費爵斯接到余維的電話,知道顧安淺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立刻放下手裏的工作趕了過去。

他趕到時,顧安淺剛把一個保鏢攆了出來,保鏢手裏端著的食物她都沒碰過一下。

「費總,我們已經為夫人換過很多食物了,但是她就是不肯吃。」保鏢回道。

費爵斯擺手,讓所有保鏢退出去,然後獨自進屋,走向顧安淺。

她還是像昨晚一樣,坐在沙發上,不肯上樓休息,也不肯吃東西,似乎是要和他堅持對抗到底。

對於他的靠近,顧安淺如若無視,根本就不給他一個目光。

「不餓嗎?」費爵斯挑眉看着她。

顧安淺不言不語,一動不動。

「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你就不覺得累嗎?」費爵斯走得近了些。

顧安淺還是不肯看他,好似沒聽見似的。累?當然覺得累!從昨天到現在,她都沒合過眼,甚至沒有喝過一口水,整個身體就像是要被掏空似的,怎麼能不累?

但她卻不會在他面前表露半點,她心裏非常清楚,現在正是她該要力爭到底的時候,一旦妥協就代表認輸,一旦認輸,她以後就只能這樣唯唯諾諾地受他擺佈。

費爵斯拉過椅子,坐在她面前,打算和她好好談一談。

「你再這樣下去會堅持不住的,你就算不為自己着想,你也該為爸爸想一下。你想他要是知道你出了事情,能夠承受得住嗎?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你是知道的。」

「你少來爸爸來威脅我!」顧安淺心中火氣瞬間升到極點,怒吼一聲回去。

費爵斯最變態的地方就是總是能抓住她的軟肋,然後就抓着不放。他知道她心裏放不下爸爸,所以只要她一有令他不滿意的地方,就拿爸爸來要挾她。

「那也要你肯受威脅才行啊!」費爵斯勾唇一笑。

「你……」顧安淺氣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你肯受威脅,你說明了你心裏是在意爸爸的,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為爸爸多着想一下?」費爵斯把語氣放得很輕,知道她現在正在火氣上,要是和她硬碰硬,只會逼得她更加叛逆。

她不吃不喝最難受的可是他。

「費爵斯,你不必在這裏裝模作樣,說得好像你多為爸爸着想似的,爸爸要是知道了你這麼對我,也一定會支持我的。」顧安淺憤怒地哼了一聲。

最討厭看到他這副假惺惺的模樣,要不是他把她囚禁在這裏,她用得着絕食來反抗嗎?

「你的意思是要讓爸爸知道嗎?」費爵斯淡淡地開口。

「費爵斯,我警告你,你想怎麼折騰我都可以,但是爸爸的身體不好,你不要去打攪他。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顧安淺一聽,急聲喊道。

「我怎麼會主動去跟爸爸說?除非有不得已的原因。」費爵斯嘆出一聲,「安淺,你如果真的不想讓爸爸操心,你就該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好好和我過日子……」

「滾!費爵斯,你立馬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不等費爵斯說完,顧安淺已然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朝他咆哮了出來。

「好吧,我先回去了!」看到盛怒的顧安淺,費爵斯也不再多待,起身走出兩步,不忘回頭提醒她,「你要是再不吃飯,我只好請爸爸來勸你了!」

「快點滾!」顧安淺已然失控,她怎麼會認識費爵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變態?

他明知道爸爸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所以才這樣威脅她。要是她再不照着他的意思做,那他就會把爸爸帶過來。

到時候她該怎麼做?隱忍不言,會給費爵斯一個很好的機會攻擊她。可如果跟爸爸說了實話,爸爸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嗎?

還有費爵斯那麼霸道野蠻,為了防止她再去調查穆允珠,已經把她給囚禁起來。若是爸爸知道了真相,只怕也會受到他的同樣對待。

思來想去,雖然是極其的心不甘情不願,但她還是妥了協。

費爵斯見她肯進食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他當然也不想驚動顧裕華,他和顧安淺能不能和好如初,顧裕華可是關鍵。

他深知顧裕華對他和顧安淺的這樁婚姻非常滿意,所以總是站在他的一方幫着勸顧安淺,所以不是非到必要關頭,他一定不會去驚動顧裕華的。

只是目前他和顧安淺的關係惡劣到這一地步,單靠他一個人力量想要修補是完全不太可能的,難道只能寄望於時間能夠幫他的忙,時間一長,顧安淺徹底對他妥協,完全順從於他嗎?

顧安淺雖然肯照常吃喝睡覺,但是對費爵斯的態度卻是冷漠到極致,不管他有沒有站到面前來,都當他是透明的!

她要讓他知道,就算他利用爸爸來要挾是逼得她就犯了,但是他的不恥行為也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那個代價就是,就算她的人被囚困在這裏,也是行屍走肉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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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用總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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