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藉機逃走

第二百一十章 藉機逃走

顧安淺的不理不睬自是讓費爵斯很是惱火,他一味的忍讓,似乎只是讓她越加冷漠,越加不把他看入眼中。

「就憑着那麼一點的零散的信息,你憑什麼就認定了一定是我母親,而不是其他人?」費爵斯在顧安淺面前來回踱了十餘次,可是她的視線都沒有一刻是停留在他身上的,費爵斯怒從中來。

她會這樣無非就是把他當做殺母仇人的兒子,但她有沒有想過那可能只是她的錯誤判斷?

「對,我現在勢力掌握的證據確實不足,不能就這麼武斷地認定一定是你母親做的,所以我目前也只是懷疑。如果你想洗清她的清白,不如和我一起去查!」

顧安淺看向他,故作真誠地說道。時至今時今日,她早已經對他死心了,只是那件事情必須要查清楚,就算她現在能夠離開這裏,也是第一時間着手去調查。

那麼不如來一招激將法,讓費爵斯親自去證實這件事,不管怎麼樣,她最終都能得到一個真相,經過如何並不重要。

她是這樣想的,但卻是太小瞧費爵斯了!

「你竟然想讓我幫你去查?」費爵斯嗤聲一笑,「顧安淺,我跟你說過了,不許你再懷疑我的家人,可是現在你竟然對我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

是他耳朵聽錯了?還是她被關了這幾天腦子不清醒了,竟然會跟他這樣提議。

「怎麼過分了?」顧安淺聽后,捉住這個關鍵詞反問回去,「你覺得過分是因為你也懷疑那事情是你母親做的對吧?」

「你胡說八道!」費爵斯指著顧安淺怒斥道,瞪着她的眼裏佈滿了血絲。

「你母親是殺人犯,這是你那天在喝醉酒之後親口跟我說的!」顧安淺把當天聽到的酒後真言說了出來。

以前她還會想顧及下他的情面,畢竟相識一場,畢竟還是有一些感情的。但是現在她所有的理智都已經被他的所作所為消耗殆盡了。她再也不想去顧忌什麼,再也不想去遮掩什麼!

聞言,費爵斯猛地一怔,面上的表情在瞬間僵住,整個人就像是被冰凍了一般。

「那根本就不是真的!」半晌他才恢復神色,冷著聲音警告她。她最好不要提,最好立刻把那天聽到的都忘掉。

「你的意思是你說了假話?」顧安淺唇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

「我根本就不記得我那天說過些什麼,你幹嘛一定要放在心上?」費爵斯的手掌煩躁地在空中一劃,似是想要抓住些什麼,但是空中卻什麼都沒有。

他是到這時才知道,顧安淺會懷疑他的母親是殺人兇手,原因是因為他那天喝醉酒說的話。可他那天到底說了些什麼,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真的很懊悔,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天他一定不會喝酒。

僵持了這麼多天,費爵斯還是老樣子,一味地維護他的母親,沒有絲毫妥協,甚至態度更加堅定。

這也正常,每個人都只有一個母親,不管好壞,不管之前是親密無間,還是矛盾重重,但在關鍵時刻,一定是要保護到底的。

費爵斯是這樣,她也是這樣,她的心沒有一刻是釋懷過的。

但是要證明穆允珠是兇手,她就得先離開這裏。

半個月之後,顧安淺終於找到了機會。費天澤因為病重住院,費爵斯在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

不過到了夜裏,他卻還是如常地會回到這裏休息,要到第二天才離開,為的就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這些,對於顧安淺來說根本起不到絲毫安慰。

費爵斯打開門之後,並沒有開燈,摸索著走向沙發。這時,黑暗裏卻響起了一個聲音。

「爺爺怎麼樣了?」

費爵斯身體怔了怔,後退兩步,按下牆上的開關,打開了客廳的燈。顧安淺端坐在右側的椅子上,正看向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如果不是她詢問的目光,他都懷疑她是不是在和他說話。

「好些了,情況已經得到穩定了。」費爵斯答完,關切地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你早晨就那樣離開了,我怎麼放心得下?」顧安淺努努嘴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爺爺吧!」

「你要去看爺爺?你不是……」他沒有聽錯吧?她不是到現在還懷疑母親嗎?怎麼會去看望爺爺?

「一碼歸一碼,我分得很清楚,爺爺對我那麼好,我不能沒有良心。至於你媽……」說到這裏,顧安淺停頓了一下,「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是不會武斷地把她認作兇手的。」

「安淺,你……」費爵斯聽后,頓時欣喜不已,就要上前。

顧安淺卻倏地起身,冷著臉打斷他沒有出口的話:「好了,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我現在很累,先上樓休息了!」

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她再也沒有什麼是想跟他說的了!她會留給他的話,也就是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並不會武斷地把穆允珠認作兇手,但是真憑實據,她是一定會有的。

次日,顧安淺起得很早,收拾完畢之後,就跟着費爵斯離開別墅,驅車前往醫院。

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她被囚禁在那棟別墅之內,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出過門,沒有呼吸過外面的口氣,沒有看到過外面的一草一木。

在她面無表情的容顏下是一顆燃燒着憤怒火焰的心。

「安淺,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麼地通情達理,我以前對你可能有一些誤會,以後我會盡量改正。」費爵斯在心裏沉思半晌,終於組織出了一些語言來打破沉默的氣氛。

對於囚禁她的事,他心裏也是非常不情願的,如果她不是一再地嚷着要和他離婚,他說什麼也不會那樣對她。

但是沒有想到在兩人的關係空前糟糕的情況下,她還是惦記着爺爺的病情,真的讓他很意外,也很懊惱,心中更想和她快點和好如初。

可能有一些誤會?這就是他為囚禁她的事情做出的解釋,簡直是敷衍之極。她要是相信這樣的話,她就是傻子。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顧安淺轉頭看向車窗外,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已經下定決心了,所以不管他再怎麼低聲下氣,再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也拉不回她想要離開的心。

此刻她的人雖然還在車內,但是心早已飛出了車外。

醫院內,顧安淺表現正常,對費家二老噓寒問暖,關懷備至。費爵斯看在眼裏,自然對她沒有戒心,於是顧安淺趁著去衛生間的當兒,悄悄逃離了醫院。

等到費爵斯有所察覺,已經是半小時之後。

「怎麼去個衛生間要這麼久?」費爵斯皺了下眉,走到了衛生間門口,讓一個護士幫他進去看看。

「費總,裏面已經沒有人了,您要找的人應該已經離開了。」護士出來后告訴他。

應該已經離開了……

這話就像是一記鐵鎚敲在他的心臟上,費爵斯身體一震,恍然醒悟過來。立刻吩咐保鏢去找,結果把醫院找了遍,還是沒有顧安淺的人影。

她果然是早有預謀,想藉著來探病的機會逃跑!沒想到他的毫無戒心換來的卻是她這樣絕情絕義的對待。

「顧安淺,你敢這樣對我?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把你給找出來的!」費爵斯瞪向窗外的風景,恨恨地咬牙。

這邊,顧安淺逃離醫院之後,先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躲了起來。費爵斯在發現之後,肯定會立刻派人四處找她,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先給自己找個安身之處,然後思索下一步行動。

這些天來,她把所有調查得來的信息整理了一遍,得到的信息就是媽媽當年的車禍事件極有可能是因為發現了穆允珠製造假的松露粉而引起的。

也就是這樣,媽媽死時身上才會帶着假的松露粉。所以她接下來的方嚮應該是查出製作假松露粉的地方。

基於媽媽死時身上都還帶有假松露粉,所以那個地方應該不會離平和村太遠。

做了短暫的休息之後,顧安淺便準備好了水和食物,打車前往平和村。

她想過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費爵斯應該怎麼也想不到她會來平和村吧?

這邊,顧安淺已經順利地踏上追尋真相的路程,可那邊,費爵斯為了找出顧安淺卻是忙得焦頭爛額,不但動用了全部的人馬,還請動警察幫忙,可是都一無所獲。

「她好好的一個人難道會人間蒸發不可?」費爵斯一拳打在牆上,話里怒意十足。

那些人的辦事能力這麼差,讓他怎麼能不惱火?

「費總,您先別生氣,夫人她應該是做了喬裝,所以我們的人才找不到。」余維在旁看得膽戰心驚。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現在要立刻找到她,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多餘的廢話!」費爵斯轉過頭來怒瞪着余維,眼中怒火瘋狂地燃燒着。

余維被嚇得渾身一顫:「是,是……我這就去催!」

余維說完便連忙轉身出門,不想與正要進門的穆允珠迎面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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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用總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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