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木桑白番外

第六百零五章木桑白番外

「嘿,你聽說了嗎?上頭那位出大事了。」

「什麼?出大事?出什麼事?快說來聽聽。」

「不怕告訴你們,我聽我宮裏當差的親戚說上頭那位前兩天遇到行刺了!」

「什麼?!」所有人都震驚的揚聲高喊起來,酒樓中的食客都不約而同的朝他們看了過去。

「小點聲小點聲,你們不要命了!」透露消息的那人嚇得一身虛汗,急忙拉着自己的夥伴坐回位子上,壓低了聲音警告說。

那人急忙捂嘴嘴巴,但是眼中的訝色卻顯而易見,他放低了聲音追問,「究竟怎麼回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行刺皇上,刺客抓到了沒?皇上怎麼樣了?」

「你別急,等我慢慢跟你道來……」那人警惕的瞧了眼四周,這才繼續說了起來,「具體怎麼回事我那親戚也不清楚,只是說那天晚上皇上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隻身去了後花園,也不許人跟着,一直到了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宮裏的一位娘娘剛好出來散步,本來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偷懶躺在地上呢,沒想到湊近了一看,竟是一個人躺在血泊之中,當即就將那娘娘嚇得失聲尖叫,等侍衛們聽到尖叫聲跑過來的時候,眾人這才發現那受傷的的不是別人,正是皇上啊。」

「我的天哪,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皇上就被送回了寢宮救治啊,現在宮裏都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呢。」那人憂心忡忡的說。

「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定然不會有事的。」那人的朋友說道。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另一張桌上,一男兩女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掃過那說話的人,儼然他們已經聽見了對方的談論。

「哼,果然是心狠手辣,一點舊情都不念啊。」身着鵝黃色衣裳的女子冷嗤一聲鄙夷說。

「二姐!」男子不滿的蹙眉喊了一聲,一隻巴掌大的小獸從他胸口的衣服里爬了出來,身後的三條尾巴擺動着,滴溜溜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桌上的叫花雞。

「哼,怎麼,你二姐我說的不對嗎?鍾琉璃之前不是還跟那姓奕的合作的嗎?這一轉眼就要取了對方的性命,不是心狠手辣是什麼?」木淺影揚聲叱道。

木桑白漲紅了臉,咬着唇倔強說,「如果不是姓奕的先做了對不起鍾姑娘的事情,鍾姑娘怎麼可能找他尋仇,這一切都是他活該的!」

「你今天是不是偏要跟我吵架,當初你偷偷將孔雀翎交給鍾琉璃,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居然——」

「啪!」筷子重重的拍在桌面上,木淺箏無奈的看着吵紅了眼的兩人,「二姐,小弟,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怎麼還在為鍾琉璃吵架呢。」話說着,木淺箏看向木桑白,語重心長的說,「小弟啊,不是三姐說你,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都這麼久了,你也該放下了。」

「哼,我看他就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爹說得對,就該讓他早日與陸小姐訂婚,只有成親了他才不會妄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木淺影冷笑說道。

木淺箏雖然心中也贊成木淺影的這個說法,那陸小姐雖說年紀大了自家小弟三歲,但是俗話說的好啊,女大三抱金磚,而且聽聞那陸小姐生的極為貌美,文武雙全,與自家小弟可不是絕配嘛。

心裏這般想着,木淺箏也沒敢說出來,怕讓木桑白生出抵觸心理,便緩和了語氣說,「爹當初也就是與陸伯伯開了個玩笑,重要的還是得看小弟你和陸小姐自己的心意,若是你們倆——」

「滿嘴胡言!」一聲輕蔑的女聲突然從牆角傳來,那聲音雖說不是很大,甚至有些軟糯的感覺,但是卻讓人有一種無法忽視的氣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說話的竟是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生的極為可愛,臉頰還帶着粉嫩的嬰兒肥,一雙清澈杏眼掃視過來的時候,仿若有一層無形的威壓釋放出來,叫人無端生出一股怯意。

木淺影的目光微微一眯,落在了那小姑娘雲鬢中的一枚金簪上面,那金簪的尾部雕刻着一隻孔雀,五彩的寶石點綴成了那孔雀尾部的羽毛,對照着陽光的時候,閃閃發亮。

「是她!「木淺箏驚詫道。

木桑白不解問,「誰?」

木淺影看着木桑白,笑的意味深長,「你的未婚妻,陸家大小姐,陸詩!」

木桑白神色大變,驚慌的轉頭看向陸詩。

木淺箏有些不解的說,「二姐,不是說陸小姐已經年芳二八了嗎?我怎麼瞧著這姑娘才十一二歲的模樣的?不會是我們認錯了吧?」

木淺影搖頭,肯定的說,「不會錯的,她頭上戴的金簪就是當年母親給陸夫人的信物。」

「臭丫頭,還沒斷奶吧,就敢在這兒大放厥詞。」被一個小姑娘如此說道,那提及話題的男人當即就虎著臉威脅說。

陸詩掃了眼那男人,面無表情問,「我從不大放厥詞,你說皇上遇刺,性命堪憂,這根本就是危言聳聽。」

「你憑什麼說是假的,我這消息可是從皇宮裏傳出來的!」那人不甘心的說。

陸詩勾唇露出了一抹與那可愛的臉頰不相符的表情,她抬手遙遙一指,目光落在窗外,「你自己看吧。」

「讓開讓開,都讓開點。」樓下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鬧聲,緊隨着便看到一群衙差拿着告示往告示牌的方向走去。

眾人都激動地討論了起來,紛紛往外面看去,議論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來是朝廷要頒佈希麼法令了。」

「難道真的是出了什麼事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樓下傳來了衙差的喊話聲。

木桑白不自覺的看向牆角的陸詩,她好像是早就猜到了會發生什麼事,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端坐着。

果然,眾人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什麼?選妃?!」有人驚呼著大喊道。

皇上今日早朝與眾大臣商議,決定開始選妃大典,這將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次選妃,這也將關乎整個天啟的國運。

聽到這個消息,整個客棧都熱鬧了起來,既然皇上都決定選妃了,那麼關於皇上遇刺的謠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了。

那之前還信誓旦旦說皇上命在旦夕的人此刻轉瞬就成了眾人嘲笑的對方,但不過片刻之後,眾人又吆喝着小二上酒,紛紛討論起了這皇上選妃之事。

感覺到眼前的光線倏地暗了下去,陸詩眉頭微皺,抬頭看去,卻只見一眉目雋朗,身形修長的男子站在了自己的桌前,她滿臉的不耐煩瞬間隱了下去,勾唇淺笑,露出嘴角的兩顆虎牙,「公子找我?」

木桑白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我可以詢問你幾個問題嗎?」

陸詩挑眉,「當然,公子請坐。」

木桑白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了下去,卻只敢坐在與陸詩對面的位置。

「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陸詩說道,目光中滿是大咧咧的審視。

木桑白暗暗吸了口氣,詢問道,「姑娘似乎對皇宮中發生的事情很清楚。」

陸詩輕笑,點頭道,「嗯,當然,畢竟是我親眼所見。」

木桑白愣了一下,「親眼所見?」

陸詩點頭,「沒錯,當晚我閑得無聊,所以就趁著天黑去了趟皇宮,沒想到竟然被我撞上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木桑白心中忐忑不安,急問,「什麼事情?」

陸詩雙眸中拂過一抹狐疑,她的目光突然掃過木桑白的胸口,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從他衣口偷偷探出了半個腦袋,接觸到陸詩的眼神,那小東西「咻」的一聲立刻鑽了回去。

陸詩漆黑的眸子一轉,笑問,「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木桑白思及兩人那隱藏的關係,「木桑白」三個字在喉嚨口繞了一圈,終歸是咽了回去,只隨口道,「在下姓趙,單名一個白字。」

陸詩點頭,喚了聲,「趙公子」便將自己那晚看見的事情說了出來。

「因為距離的遠,所以我未能聽清楚二人說了什麼,不過最後是那女子興許還是心軟了吧,劍尖一轉,留下了那男子的性命,只砍斷了他的雙腿,然後那女子就離開了。」陸詩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

木桑白卻仿若經歷了天雷地火的折磨,心頭說不出的滋味,就在木桑白為鍾琉璃擔憂不知所措之際,忽聽得陸詩脆生生的笑了一聲,卻是語出驚人。

她問,「木公子,故事聽完了,現在是不是該談談我們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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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樓十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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