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道無極，是為永恆
第六章：大道無極，是為永恆
一直沉默寡言的凌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說好聽點是戒尺，說具體點，父親手中提的就是一條小扁擔，這特么要是一頓抽，今天非得被打死不可。
「住手。」
就在凌霄考慮要不要跑路之際，他的救星終於來了。
議事廳大門處，凌母氣勢洶洶奪門而入。
「要打你連我一塊打死算了。」
凌母看到凌霄血肉模糊的身體，眼淚奪眶而出，上前抓住凌父手中的戒尺，哭泣咆哮道。
有凌母護佑，凌父只好無奈放下戒尺。
躲過一劫的凌霄，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由於失血過多，當即暈倒在大廳之上。
「霄兒。」
凌母心都在滴血，不顧一切沖了過去。
「來人啊！給我把少爺抬回房去，叫城中最好的郎中過來。」凌母惱怒咆哮，僕人嚇得連滾帶爬衝進來，沈鋒更是親自出馬，前往城中請郎中。
「若是霄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臨出門，凌母回眸盯着凌父，眼神中充滿了幽怨。
望着母子離去背影，凌雷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眸有些失神的自語道：「希望你將來能夠明白父親的苦心。」
…………
一晃十日過去。
凌霄依然昏迷不醒，微弱的氣息，彷彿永遠都醒不過來了一般，整個蜀州城的郎中，都束手無策。
「請夫人恕罪，老夫也查不出公子這是什麼情況，只是這氣息斷斷續續，你們要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啊！」
凌霄房間內，一位年邁郎中嘆息搖頭，他已經是這蜀州最後一位醫術高明的存在，若是他都沒有辦法，凌霄恐怕真是沒得救了。
撲通…
郎中話音剛落，凌母雙眸失神，當即應聲倒地。
「快救夫人。」
凌雷驚得臉色鐵青，顧不上凌霄好歹，抱起凌母向外跑去，郎中更是被家丁架起跟了上去。
因為凌霄母親暈倒，很快凌霄的別院便空無一人，連個照看之人都沒有。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昏迷的凌霄終於有了反應，雙眸霍然睜開，直挺挺的坐了起來，雙眸不經意間閃現一抹鋒芒。
若是凌父此刻在現場，定然會駭然發現，凌霄身上散發着一股蒙蒙灰色霧氣，這是進入武道聚氣境的徵兆，那蒙濛霧氣便是罡氣。
聚氣境不稀奇，稀奇的是凌霄散發的罡氣，是常人的十幾倍之多，即便聚氣境巔峰強者，也沒有他這般濃度。
除了一覺醒來破境聚氣境外，凌霄身上的傷口竟然也在奇迹般的癒合，快到幾乎肉眼可見。
約摸一刻鐘時間過去。
凌霄滿布傷痕的身體，完全恢復如初，看起來比以前壯實許多，多了一絲精壯感，男人的荷爾蒙氣息爆棚。
蘇醒后的凌霄雙眸失神，嘴裏一直重複著四個字「無極畫卷」，眉心處也是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一柄劍形幽光。
怔怔從床上起來，凌霄走到桌子旁，口乾舌燥的他，提起桌子上的茶壺猛灌，直接一飲而盡。
昏迷的這十天裏，凌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那幅祖祠被燒的無極畫卷，畫卷散發的強大劍意，壓迫得他差點背過氣去，十天的時間裏，就是凌霄意志與劍意博弈的過程。
原本凌霄必死無疑，那劍意最後似乎有意放了水，才讓他有機會活了下來，一旦意志潰散神念崩塌，凌霄不死也是植物人，這輩子基本就算完了。
在這十天的過程中，那幅號稱無極畫卷的圖案越發完善，在凌霄清醒過來之前，原本潦草不堪的劍形圖，已經變得有幾分工整，同時散發出一絲鋒芒。
凌霄再度緩緩閉上雙眸，那幅無極畫卷再度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只是這一次上面不光有劍的圖形，還多了八個字：大道無極，是為永恆。
搖了搖頭，凌霄無法參悟這八個字的道理，總之感覺很牛逼就完了。
「當然牛逼了。」
「誰！？」
平地里突然響起一道空靈的聲音，凌霄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雙眸炯炯有神，如同獵鷹捕食，四下不停掃視。
不過在這個掃視過程中，凌霄背脊卻是越發冰涼，因為這聲音太熟悉，不就是祖祠內白髮老頭的聲音么？
「瞧你這沒出息的模樣，真不知道無極畫卷怎麼會選上你這麼個廢物。」老頭不滿的聲音響起，隨即不厭其煩的對凌霄自我介紹道：「老夫乃是無極畫卷的畫靈。」
「你在哪裏，為何能讀懂我的心思。」
凌霄渾身汗毛倒立，這老傢伙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由夢境來到現實，氣氛着實有些詭異。
「老夫在你腦海中，讀懂你心思又不是什麼難事。」老頭語氣十分傲嬌，彷彿這種事情稀鬆平常，不值得炫耀一般。
「什麼！」
聽聞老頭在自己腦海中，凌霄心臟猛然收縮了一下，大腦思緒瞬間空白，這個情況有些超越他的認知。
「真不知道你這土包子哪裏好，無極畫卷無盡歲月不曾認主，竟然認了你這麼個慫包，真是不可思議。」
老頭言語頗為幽怨，透露出一絲嫉妒。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為我答疑解惑么？」凌霄感覺自己十八年白活了，原來山間田野的生活之外，還有如此光怪陸離的事情。
「我只能告訴你，在這神州大陸之上，除了平凡人和武道強者之外，還有一種人，那就是追尋仙途的修士，也就是傳說中可以翻雲覆雨移山裂地的道境強者，等你正式成為修士之後，我再為你講述其中緣由。」
「老夫為了救你性命，拼盡積攢幾百年的靈力，將你神念拉出無極畫卷，現在有些倦了，需要徹底沉眠，待你入道之際，便是我蘇醒之時，希望你能夠快些，不要讓老夫失望。」
老頭話畢，徹底失去了音訊，彷彿從未來過一般。
凌霄揉了揉腦袋，再度閉緊雙眸，腦海里再度浮現無極畫卷，證明這一切不是幻覺也不是夢。
原本混吃等死的凌霄，被老頭口中光怪陸離的修真世界徹底吸引，活了整整十八年，第一次感覺人生如此目標明確。
凌霄想要搞明白腦海中的畫卷到底是個什麼存在，老頭又到底是誰，那就必須步入修士行列。
不過在這之前，凌霄即將迎來又一個麻煩，遠在外地的凌氏分支當家人，齊刷刷回到蜀州，就凌霄花銷六十萬金錢的事情討個說法，甚至有人知道了凌霄擅闖祖祠，想藉著這個機會向凌霄父親凌雷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