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酒吧

第二十一章酒吧

周宇飛夠意思,為了答謝風小雨,午飯後請林秀秀和風小雨暢遊瘦西湖。風小雨對瘦西湖聞名已久,雖在揚州卻一直沒有光顧,原因只有一個,沒錢,他整天忙於生計,上頓不接下頓。人生在世,填飽肚子是第一大事,風花雪月永遠是在酒足飯飽之後。

瘦西湖位於揚州市北郊,清瘦狹長,水面長約4km,寬不及100m。原是縱橫交錯的河流,歷次經營溝通,運用我國造園藝術的特點,因地制宜地建造了很多風景建築。風小雨三人從乾隆御碼頭開始,沿湖過冶春、綠楊村、紅園、西園曲水,經大虹橋、長堤春柳,至徐園、小金山、釣魚台、蓮性寺、白塔、鳧庄、五亭橋等,再向北至蜀崗平山堂,觀音山止。湖長十餘里,「兩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樓台直到山」,猶如一幅山水畫。

周宇飛家世闊綽,和林秀秀站在一起珠聯璧合,挺順眼,風小雨如果站在林秀秀身旁,自己都覺得彆扭,這種感覺不是論人才,而是心靈深處的自慚形穢造成的。地位的懸殊,風小雨表面可以不屑一顧,但他卻沒有有錢人的那種瀟灑氣勢。

遊船是租來的,幾米長,兩米多寬,風小雨自覺地充當舵手,划動雙槳。家鄉門前的小河中有幾隻小漁船,風小雨經常偷偷搖出去玩耍,如今駕駛起這小遊船倒也得心應手。一邊欣賞兩岸風光,一邊聽周宇飛和林秀秀談笑風生。

臨近傍晚,周宇飛有事提起離開,握住風小雨的手:「小雨兄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風小雨咧了咧嘴:「你客氣了,只是以後有什麼美食別忘了帶上我,多一雙碗筷而已。」

周宇飛微笑着對林秀秀說:「林小姐,你的這位副經理挺幽默。」

風小雨不是喜歡吃,而是品嘗美味是他接觸高檔廚藝的絕佳機會,他沒有出色的師傅,也沒有周宇飛顯赫的家世,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周宇飛剛剛離去,林秀秀立即去除偽裝,跳到風小雨身邊:「來,讓我試試。」

風小雨退到一邊,林秀秀抓住雙槳,有模有樣地划動起來。沒划動幾下,船忽然打轉起來,風小雨差點栽入湖中,林秀秀立足不穩,慌得手舞足蹈,兩隻船槳胡亂揮動,風小雨一下子撲過去,雙手從後面環過去抓住林秀秀的雙手,幾乎是抱着林秀秀,好不容易才把小船穩定下來。

林秀秀嚇得一動不動,倚在風小雨懷中,等小船不再搖晃,長吁一口氣:「沒想到划個船這麼難。」

風小雨握住她的手:「其實挺容易,只要兩手用力均勻就可以了,不要慌,手臂放鬆。」

林秀秀又想划又害怕:「你手別鬆開,撫著,讓我再試試。」

有了風小雨在後面撐腰,林秀秀情緒穩定了許多,小船雖然還有點輕微晃動,但還算平穩。林秀秀看着向後流動的湖水,咯咯嬌笑起來,一副天真爛漫。

林秀秀的手背細膩光滑,胳膊伸縮間露出一段蓮藕般白嫩的手臂。秀髮拂動,輕輕蹭著風小雨的臉頰,風小雨低頭剛好看見胸前微微敞開的衣領間一片晶瑩如玉,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沁入鼻腔,風小雨心神俱醉,心頭如鹿撞,蹦蹦直跳,

風小雨想起了肖月青,想起了那酮柔軟的嬌軀,那種**的感覺。忽然有了緊緊摟住林秀秀的衝動,手臂微微顫抖。

幾艘遊船上傳來曖昧的笑聲,不停地指指點點。風小雨緊緊貼在林秀秀身後,雙臂張開,遠遠看去就像親熱地摟抱在一起。

林秀秀敏銳地感覺有點異樣,微微抬頭,見風小雨滿臉緋紅地盯着她頸項之間,立即明白什麼回事,嬌嗔道:「你這人也不規矩。」

風小雨一下子從臉上懆到腳後跟,慌忙鬆開手。不好意思地左右張望,這種事不能解釋,他有過和方寶兒接觸的經驗,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林秀秀見識比風小雨廣泛百倍,自然不會把如此小事放在心裏,相反少女的芳心暗暗竊喜,女以悅己者容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她一撅嘴:「你占人家便宜,不說話就行啦。」

風小雨囁嚅著:「我幫你划船行不。」

林秀秀莞爾一笑:「這還差不多。」說完把漿交給風小雨,跑到船頭兩手掬水一邊潑灑一邊咯咯嬌笑。

夕陽下的廋西湖流光溢彩,遊人逐漸散盡,楊柳依依,白塔靜靜聳立。五亭橋朦朧如少女。告別白天的喧囂,分外雅緻。

小舟輕輕滑動在水面,風小雨小心地搖動雙槳,深恐打破這剎那的寧靜。林秀秀坐在船頭手托香腮陷入沉思,身影如夢如幻,似出塵的仙女。

許久,林秀秀幽幽說道:「風小雨,要是能夠整天這樣無拘無束地,享受這份寧靜有多好。」

風小雨說道:「你可以這樣,我不能。」

「為什麼?」林秀秀回過頭。

「要說寧靜悠閑鄉下比城裏好得多。」風小雨望着天邊漸漸退去的晚霞:「我還要掙錢餬口,娶媳婦,養老人。」

林秀秀一皺眉:「別說的那麼現實好不好,情緒又被你破壞了,上岸去玩點現實的。」

不上岸也不行了,夜幕降臨,公園管理人員已經不耐煩,要不是林秀秀關係網不錯,逐客令早就下達了。

揚州是一個文話底蘊深沉的城市,夜生活剛剛活躍,還不是太繁鬧,酒吧舞廳卡拉QK等娛樂場所也悄悄湧現出來。烏龍酒吧就是其中之一。

酒吧是交際的場所,風小雨只是在門前看過幾眼,裏面燈光朦朧,樂曲時而舒緩時而奔放,進出的人多數西裝革履,站在台階上回首一望的姿態也是高高在上。

林秀秀戴上大墨鏡和棒球帽,恢復小太妹的裝扮,,拉着風小雨的手踏上大理石台階。進門轉一個彎,兩人在一張桌子邊坐下,一個打着紅領帶的侍者過來,禮貌地遞給風小雨一分酒水單:「先生,您喝點什麼?」

那時酒吧是剛剛引進的洋玩意,客人都是新客,有酒水單。現在的酒吧大多數取消了,因為那一種鍾稀奇古怪的酒水名稱新客戶不明白,老顧客又用不看。

風小雨是雲里霧裏,伏特加,白蘭地,紅酒,葡萄酒,開口酒。橙汁,香蕉汁。。。。。。。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偷偷把目光移向林秀秀。

林秀秀望都沒望風小雨:「來一杯白蘭地,一瓶紅葡萄酒,隨便幾碟點心。」

侍者退下,風小雨鬆口氣,小聲說:「林秀秀,我聽說白蘭地挺貴的只有上流社會的人才喝得起,是嗎?」

林秀秀戲謔地說:「那你要是喜歡,下次帶你喝一萬元一瓶的酒。」

風小雨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風小雨和這些有錢人不能比,不是心疼酒水,他是暗想這麼多錢倒進肚裏不如直接給我,買房娶媳婦比這實惠。當然他自信如果開口,林秀秀一定給點錢,不過那和乞丐有什麼分別,別人可以,風小雨萬萬低不下這個頭。

點心是西點,鬆軟酥脆,一股奶油的清香。林秀秀倒了一大杯紅葡萄酒抿了一口。風小雨也學着她優雅地端起酒杯,轉眼又放下。林秀秀奇怪地問:「怎麼不喝?」

風小雨四處看了看,沒人注意這邊,音樂變得激烈,好像一個搖滾樂,許多賓客紛紛離開桌子踏進舞池,風小雨伸長脖子湊到林秀秀耳邊:「這酒怎麼只有半杯不到那麼一點點。」

林秀秀愣了一下,一口紅葡萄酒差點笑得噴出來。風小雨知道自己又出醜了,臉色緋紅,不過光線暗淡,掩飾了過去。

林秀秀用紙巾擦了擦嘴:「告訴你吧,白蘭地酒就要用高腳蘭花形酒杯,倒入酒杯的四分之一,用手掌的溫度慢慢加熱,那股香氣漸漸揮發,先用鼻子嗅一下再品嘗。」

風小雨哪知道一杯酒有這麼多學問,他手掌緊緊握住酒杯,一會兒湊到鼻子下深吸一口,一股淡淡的水果味夾雜着白酒的醇香沖入腦海,未飲就有點醉了的感覺。

白蘭地屬於烈酒,勁道十足,一杯下去,風小雨有那麼一點飄飄然,聽着越來越激烈的舞曲心中蠢蠢欲動。

林秀秀狡黠地說道:「怎麼樣?有點感覺了吧,我們去跳的士。」

風小雨還沒醉,記得自己的斤兩:「我不會跳。」

林秀秀拉起風小雨走向舞池:「這簡單,你只要學着別人扭動就行。」

林秀秀快速跳起來,瘋狂地蹦跳扭動,象一條妖艷的美女蛇,嫵媚迷人,高低起伏的曲線散發着誘人犯罪的氣息。風小雨忍不住隨着音樂在林秀秀身旁晃動,軀體偶爾地摩擦,林秀秀嬌軀彈性十足又豐滿,即使是一觸即離也讓風小雨心癢難耐。

風小雨隨着節奏蹦跳着,忽然一聲尖叫,音樂立即停下來,燈光由灰暗變得明亮,風小雨還沒從興奮中醒來,一個女孩的手掌拍向他的臉頰:「你個流氓。」

風小雨反應幸好靈敏,避了一下,一巴掌打在肩頭。四周的人立即圍攏過來,風小雨左右一看,林秀秀不知何時失去蹤影。

打風小雨的女孩身材苗條,臉上的妝畫得妖艷,橫眉立目地盯着風小雨,她穿着一件長裙,薄得看得見裏面貼身的內衣。裙子下擺撕破了一塊,那一塊碎片落在風小雨的腳下。似乎是風小雨踩上了她的裙子。

風小雨後退一步:「這、、、、這、、、、、」他根本分不清是不是自己踩的,一時不知所措。

那女孩倚著一個青年:「秦哥,你要替我討個公道。」

風小雨仔細一看,倒吸一口冷氣,真是冤家路窄,那人是奉天賓館的秦天柱。,秦天柱身穿夾克衫,歪戴鴨舌帽,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兩眼發紅,顯然喝了不少酒。

秦天柱也認出了風小雨,一把抓住風小雨的衣領:「你個鄉巴佬,誰讓你進來的。」

風小雨最討厭這種瞧不起鄉下人的侮辱,一把推開秦天柱:「這酒吧又不是你爺爺開的,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秦天柱被風小雨甩了個踉蹌,高聲吼道:「經理,經理。這窮小子故意鬧事。」

一個矮胖中年人過來,上下打量風小雨,風小雨舉止土氣但一身名牌,他也看不準是何身份,還是不得罪為好:「秦先生,你和這位先生有什麼過節能否以後再說,給我點面子如何。」

秦天柱氣急敗壞:「經理,這小子是個身無分文的打雜工,不知從哪弄來的衣服,他故意撕壞姑娘的衣衫輕薄。」

秦天柱的話大多數人搖頭,竊竊私語,風小雨看起來不象輕薄之徒。再說一個窮小子買幾千元的衣服混進來就為了輕薄一個姑娘,未免說不通。

風小雨冷靜一點:「秦天柱,你別血口噴人,至多是我不小心踩了這位姑娘的裙子,你那隻眼睛看到了,再說她穿長裙好像不適於這種激烈的舞蹈吧。」

風小雨剛才看穿長裙的都跳兩人摟起來的交際舞,信口開河,倒也被他說中,經理也點頭讚許:「這位小姐的服裝確實不便蹦迪。」

那姑娘提着裙子,不顧裸露的大腿,高聲尖叫:「你要陪我裙子,幾千塊呢。」

風小雨撇了撇嘴:「你這裙子裏面都看得清清楚楚,這麼薄能值幾錢。」

四周一陣曖昧的鬨笑,人家朦朧美被風小雨說成赤身**一樣。那女子害臊得眼淚都流下來。

秦天柱一攥拳頭,他不能丟臉,尤其在一個女孩面前,秦天柱摟了一下那女孩:「別哭,我今天幫你教訓教訓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秦天柱在奉天賓館是個名廚,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學徒的少年,三人立即圍住風小雨,眾人見來真格的,並未閃開。來這種場合的多是尋求刺激,打架鬥毆是平常事。

秦天柱嘴角掛着一絲獰笑,拳頭舉起看着風小雨的臉準備砸下去。忽然一個小女孩沖了進來,端著一大杯紅葡萄酒,大聲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來的正是風小雨盼望的救兵林秀秀,風小雨急忙說:「你、、、」

林秀秀一瞪眼:「什麼你呀我的,你這人這麼能這樣侮辱女孩子,還不快點賠禮道歉。」一邊說一邊向風小雨眨了眨大雁。風小雨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盯着她一言不發。

林秀秀一臉笑意地望着秦天柱,她戴着大墨鏡笑得也迷人,秦天柱色迷迷地眯着眼,思索著在哪見過這位少女,是不是對我產生好感了,說不定還能弄上床。

秦天柱正美滋滋地想着,林秀秀一抬手一杯紅酒全部潑在他的臉上。事出突然,眾人一愣,林秀秀拉起風小雨就跑:「還不快逃,等人家揍你呀。」

奇怪的是林秀秀不相門外跑,一投衝進酒吧的後堂,後面許多人一起追過來。林秀秀左拐右拐,來到一間房前,在門鎖上摸了幾下,推門而入。

秦天柱和酒吧經理等人四處尋早一遍,沒有風小雨蹤影,一個辦公室里有光亮,秦天柱氣勢洶洶地立在門邊,酒吧經理輕輕推開門。

林秀秀長發披肩,身穿一套西裝優雅地坐在辦公桌前玩電腦,見酒吧經理進來每頭微皺,語氣平淡:「怎麼?我想清靜一下也不行嗎。」

酒吧經理立即陪笑道:「是林小姐,對不起,剛才有人鬧事跑了進來,不知您看見沒有。」

啪的一聲,林秀秀把滑鼠向桌上一仍:「我不管你們雞毛蒜皮的小事,小心我告訴姑姑炒你魷魚。」

經理立即唯唯諾諾退出去,門外腳步聲漸漸消失。林秀秀忽然笑得前俯後仰:「風小雨,你出來吧。」

風小雨躲在辦公桌低下,地方很小,只能蹜在林秀秀腳下一點空間。聽到林秀秀的笑聲,風小雨知道危險已經過去,抬頭看見林秀秀晃動的雙腿,暗叫一聲晦氣,怎麼鑽進女人的褲襠里,起來的時候順手在林秀秀大腿上用力摸了幾把。

青春少女正是懷春的季節,風小雨明顯的挑逗,一股**從林秀秀的大腿直上心頭,加上紅酒的刺激,林秀秀臉頰緋紅,忽然有一種渴望,一種被人擁抱的渴望。

林秀秀媚眼如絲,要是換著肖月青或是普通女孩,風小雨說不定一下子撲過去。但林秀秀優越的地位就如一堵牆橫在風小雨心中,他有**但不敢想。

風小雨趴在辦公桌上嬉笑地看着一臉紅霞的林秀秀:「可以走了嗎?」

林秀秀莞爾一笑:「看你那傻樣。」

風小雨雙手一撐,還未抬起頭,林秀秀忽然撲過來,把風小雨腦袋一抱,在臉上用力親了一下。迅速跑出門外,咯咯笑道:「這是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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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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