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晉家祠堂
唐曼跟着方山去了山西的方家大院。
方家大院可真是大,山西第一大院了。
「其它的門都封死了,只有這個小門開着。」方山敲門。
看門人打開門,看到方山叫了一聲「爺」,讓方山進去了。
方山帶着唐曼在這大院轉着,實在是太大了,院套院,路接路,園帶園,水連水。
「當年呀,在這大院住着的方家人,有上千人。」方山說。
唐曼不說話,看着,轉了半天了,天快黑下來了。
「我們離開這兒吧,夜不進方家院,這是外面傳的,確實也是,這方家院,後期沒多少人住的時候,總是出點怪事,慢慢的都搬離了,就空了。」方山說。
「什麼怪事?」唐曼問。
「就是那些人們傳說的,確實也發生過,但是沒有那麼懸,原因,就是方完的祠堂在院中,這祠堂應該是在院外建的,但是建在裏面了,年頭太久了,也就沒辦法了,所以出現點怪事,也正常。」方山帶着唐曼吃飯去。
唐曼和方山喝酒聊天。
方山說:「真的想回來,可惜回不來了,這宅子也住不了人了。」
「人老了,就想家鄉了。」唐曼說。
「是呀,是想呀,想了也只能回來看看罷了。」方山說。
「其實,你可以回來的。」唐曼說。
「回不來了,能回來,我何苦遠走他鄉。」方山搖頭。
這裏面的原因,也許是更多,唐曼也不便於再打聽。
第二天,方山帶着唐曼四處的轉着,轉了一天,晚上喝酒的時候,方山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晉妝如何?」
唐曼心想,看來是妝是跳不出去了,本想好好的休息十幾天。
「晉妝我也是一直在看着,有一種妝恐我克服不了,看不下去,原因我不知道出現在了什麼地方。」唐曼說。
「噢,如果你方便,我帶你去方家祠堂,也許就能克服了,這個不是大的問題,晉妝有一個大的問題,我一下解決不掉,當年那些方家的妝師,到現在,只有我活着了,十六代妝師,最後就剩下我一個,他們沒有一個活過四十歲的,我快60了,現在我也不害怕死了,但是我想弄明白,為什麼他們都活不到四十歲。」方山說。
唐曼心裏一哆嗦,這個真是有點恐怖了。
「嗯……」唐曼猶豫。
「您不用為難,動不去都可以。」方山笑了一下。
「去。」唐曼決定去。
「夜不入祠堂,是因為恐怖,並沒有其它的原因,如果你能承受住,我們吃過飯,大概九點多過去。」方山說。
「好。」唐曼說。
這方山似乎有點着急,但是唐曼很清楚,方山是不會害自己的。
聊天,唐曼也問了進祠堂的禁忌。
「禁忌是人規定出來的,懷着對死者的敬畏之心就可以了。」方山說。
方山介紹說,祠堂供奉著四百多位先祖,其實,有六十位是棺位,其它的都是骨灰牌位,共三層,一層就是一個祭祀,只有牌位,沒有實棺實盒,二樓三樓是實盒,三樓供奉的是老祖宗……
唐曼聽着,這祠堂真是夠大的了。
晚上九點多,去方家大院,只有那個小門,有一盞昏暗的燈亮着。
方山敲門,門開了,那個人依然是叫了一聲「爺」,不多說一句話,把他們放進去。
院子裏漆黑一片,方山從看門人那兒拿了兩把手電筒。
給唐曼一把,打開往裏走。
石板的路,不太平,方山在前面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說小心。
一個專門的圍牆,高有三四米,牆是黑色的,牆有牆脊,上面做的是各種奇怪的獸,唐曼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猙獰可怕,唐曼一哆嗦。
「這些獸是守獸的,是防止陰氣出來的。」方山說。
打開門,進去。
對面就是鎮坊,高十幾米,雕刻着地獄十八圖,還有龍紋,鳳羽,鎮坊八腳下,是坐龍,成惡相,八條坐龍姿態不同,看着冒冷汗。
往裏走,台階,然後就是大門,漆黑的木門,打開鎖,推開,一股陰氣就衝出來,唐曼感覺很明顯。
方山說:「在外面呆一會兒吧,時間太久沒有打開了。」
點上煙,唐曼坐在台階上抽煙,心裏發毛,後悔答應來這兒。
抽過煙,方山說,進去。
一樓,非常的大,幾十根柱子,四百多牌位,牆上掛着祖宗的像,供台前面都是跪的墊子,青色的,幾百個之多。
「方家每年一次的大祭祀,最多的時候,千人在這兒磕頭,上香。」方山說。
唐曼看着,十幾分鐘,方山說上樓。
樓梯是左右兩側,加中間。
「男走左,女走右,中間送棺送盒的,這個如果不是送棺送盒,是不能走的。」方山說。
中間的台階寬大,抬棺材上去都沒有問題。
方山走左,唐曼走右,規矩有的時候還是不能破的,尤其是在這種地方。
唐曼上到二樓,看到了那邊的方山,站在另一邊,二樓都是骨灰盒,照片,擺着西面,一排排高低的架子,有跪墊,供品都是腐爛之後,幹掉了……
唐曼沒動,方山比劃一下,讓她過來。
唐曼走得小心,過去。
「你這次要走左面,我走右面,這是方家的規矩,錯了,會出問題的。」方山說。
唐曼一愣。
「這是方家自己的規矩,老祖宗怎麼規定的不清楚,是絕對不能走錯的。」方山說。
唐曼站住,方山往那邊走,走到台階那兒,比劃一下,上台階。
上去,唐曼還是被嚇了一跳。
三樓擺着棺材,大小不一,形態也不一樣,棺材六十口,繞了一圈擺的,西面就架子上的骨灰盒。
唐曼感覺頭皮發炸。
「唐教授,我帶你到這兒來,想讓你三妝,就是晉妝的三個時期的妝。」方山說。
唐曼緊張,想了一下點頭。
既然來了,就看看晉妝。
方山說:「我要祭拜一下,您能把頭轉到窗戶那邊嗎?」
唐曼點頭。
方山不知道是怎麼祭拜的,有十分鐘,才說話。
「我開棺,您不能說話,看好了,您看我一眼,就可以了。」方山說完,走到一口大棺前,費了很大的勁兒,推開了棺材。
唐曼走過去看,清朝的官服,三品棺服,唐曼愣了一下,看妝,五分鐘,唐曼抬頭看了一眼方山。
方山蓋棺,棺蓋推動的聲音,讓唐曼渾身發冷。
開了第二棺,唐曼看棺,民-國的服裝,唐曼看了幾分鐘,看方山。
蓋棺,開了第三棺,是七八十年代人的穿着,死者是女性,女性單獨成棺,而且進了祭祀的祖位,這個唐曼有點想不明白了。
她多看了有幾分鐘,看方山。
方山蓋棺,就往樓下走,走到二樓的時候,唐曼冒汗了。
她聽到了說話的聲音,很清楚。
「這個女人是誰?」是男人的聲音。
「方山這是要幹什麼?」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唐曼匆匆的往下走,出去,站在外面,方山半天才出來。
出了方家大院,唐曼就坐到外面的台階上,點上了煙。
「我聽到了有人說話。」唐曼說。
就這種地方,就是聽到有人語這聲,也是聽不清楚,聽到的不過就是竊竊私語之聲,說什麼絕對是聽不清楚的。
方山愣了一下說:「沒事的,十幾年前,我們族的一個人也聽到了真切的說話聲,沒有人相信,但是我相信。」
「怎麼會這樣呢?」唐曼把聽到的和方山說了。
「沒關係的,老祖宗是不高興了,我帶着生人進祠堂。」方山說。
唐曼依然是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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