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反超之度
第二天,上班,唐曼看晉妝,資料很多,還有很多不明白的用語,專用的詞語,應該是方家專用的。
唐曼看着,不明白的就標註出來,文字部分,得看幾天。
唐曼看到中午,董禮進來了。
「師父,進級的時候,你去嗎?」董禮問。
「我去,我得帶隊,因為有人,對你不放心,你準備的是什麼妝?」唐曼問。
「那我心裏還有點底兒。」董禮說。
「你準備的什麼妝?」唐曼問。
「師父不說行嗎?」董禮問。
「隨你,但是你要記住了,不準再問晉妝之事。」唐曼說。
「記住了,師父。」董禮說。
下班后,董禮就跑了,唐曼自己回家,煮了面,吃過後,就休息。
下午起來后,去茶樓。
茶樓已經是開業了,很低調的。
唐曼進去,服務員就過來了。
銀燕看到了,跑過來:「師父。」
上二樓,喝茶,銀燕問:「怎麼樣?」
「嗯,還不錯。」唐曼說。
「師父,呂羊心真善良,今天發現一隻凍死在外面的小貓,給超度后,埋了。」董禮說。
唐曼沒理銀燕說的,而是說其它的:「你和門裏離婚後,就沒有再想找一個?」
銀燕當初和納棺師門裏結婚,也是昏了頭了。
「嗯,沒有,不急。」銀燕說。
「也是,等董禮空了,讓董禮給你找一個穩定一點的工作。」唐曼說。
「師父,我看不用,這樣挺好的。」銀燕說。
「總不是長久的事情。」唐曼說。
手機微信提醒,唐曼看了一眼,是丁河水,說晚上到河邊見一面。
唐曼回了。
聊天,喝茶,到點唐曼去河邊。
丁河水已經到了。
「冷了吧?」唐曼問。
「還好。」丁河水說。
「師哥,去喝點酒。」唐曼說。
「不了,這個東西你拿着,明天你六點半到半扇門村口等我,我先過去。」丁河水說。
「師哥,如果不安全就算了。」唐曼說。
「沒有什麼安全不安全的,那都是相對的,天冷,不要總到河邊來。」丁河水走了。
唐曼回宅子,丁河水給唐曼的東西是桃佩,一個桃子。
唐曼放在包里。
喝了一會兒茶,給呂羊打電話。
「呂羊,空了嗎?」唐曼問。
「我一會兒就過去。」呂羊說。
呂羊過來的時候帶着菜,吃飯。
「明天去半扇門村。」唐曼說。
呂羊一愣:「冬不入村,夏不住室,這個……」
「我安排好了,明天六點半到半扇門村口。」唐曼說。
「安全嗎?」呂羊問。
「安全是相對的。」唐曼說了丁河水的話。
呂羊點頭。
其實,唐曼心裏是一點底兒也沒有。
第二天,呂羊開車,往半扇門村去。
車停在山腳下,上山,站在山頂,看着半扇門村。
雪后的半扇門村,有着異樣的美。
呂羊一直是沉默的。
下山,半扇門村口,唐曼看了一眼手錶,六點半了,唐曼沒有看到丁河水。
「稍等一會兒,我師哥丁河水會來接我們的。」唐曼說。
呂羊點頭,看着他的表情,並沒有緊張。
快七點了,丁河水才匆匆的出來。
「你們兩個跟着我走,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比如聽到聲音,看到人什麼的,都不要管,就跟着我走。」丁河水說。
丁河水在前面走,兩個人跟着。
丁河水是反向走的,青磚的路,有的地方露出來青磚,牆邊上的雪很厚,說明的人清理過了。
反向走了十多分鐘,正向走,唐曼是徹底的暈了。
那呂羊也不多問,沒有表情的跟着走。
唐曼聽到羊叫的時候,一哆嗦,那呂羊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丁河水在一個院子門前站住了。
「一會兒進去,我不讓你們說話,就別說話。」丁河水鎖著眉頭。
推門進去,壁照,上面雕刻的是馬車拉棺,馬走運,棺起財,但是看着讓人不舒服。
進院子,院子裏栓著一隻羊,很普通的羊。
但是,唐曼看呂羊,那眼神就不對,唐曼拉了一下呂羊。
呂羊是在控制着自己。
丁河水回頭看了一眼呂羊,那眼神是很不耐煩的。
丁河水敲門,有人叫進去。
「你們進去,談事,我就在院子裏等著。」丁河水說。
呂羊先進去的,唐曼跟在後面。
進去把唐曼嚇一哆嗦,半個頭的人坐在椅子上,左側的一側頭沒有了。
「終於是見面了,呂羊,哈哈哈……」這個人笑起來。
「是呀,第二面,我一直在找你。」呂羊說。
「坐吧,不用緊張。」這個人說。
「我不緊張。」呂羊讓唐曼坐下,自己坐在那個人旁邊的椅子上。
「你的羊,我幫你羊了這麼多年,怎麼算這個錢?」這個人說。
「你說,你半個頭,還活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了那半個頭,是不是就活不成了?」呂羊突然放狠話,唐曼一愣。
「嗯,那肯定是活不成了,不過呢,你今天剛來,我們就是平等的,我死,你也難離開這兒,這是半扇門村。」這個男人說。
唐曼看着,聽着,還是沒聽出來,羊到底是什麼問題?
「我不怕死。」呂羊說。
「嗯,我也活而煩了,如果沒有你,沒有這隻羊,我還真就支撐不到現在,我就想問問,當年為什麼給我母親超度的時候,你反超。」這個人說。
呂羊低頭了,想了半天說:「因為德性不夠,你偏偏就讓我超度,所以反超了,我要遵守我的信條。」
「那是我母親,母親就是有錯,也是偉大的,你沒有母親嗎?」這個男人說。
「這和母親不母親的不挨着,超度為善良人超度,也為惡人超度,但是有不能超度的,至於是什麼,這麼多年了,你也應該明白了。」呂羊說。
「這個結是絕對的解不開的,也不用解,我們也不用在這兒說,你的羊,今天我肯定是殺定了。」這個男人說。
呂羊說:「那我也儘力吧。」
這個儘力,讓呂羊顯得那麼無奈,無力。
「我是唐曼,化妝師,我就是想知道,羊是怎麼回事?」唐曼問。
「唐曼,唐主的妹妹,鬼市清金牌,哈達的鬼市之妻,重點就是,妝師,將來是唐妝天下,所以這個面子我還是給的。」這個男人說。
呂羊低頭不說話,這讓唐曼對呂羊有了其它的看法了。
「謝謝。」唐曼說。
「那你什麼要求?」這個男人問。
「把羊我們牽走。」唐曼說。
唐曼不知道羊是怎麼回事,但是唐曼清楚,這羊很重要。
這個男人猶豫了,站起來,走了一圈,指著呂羊說:「姓呂的,以後別再犯在我手裏。」
呂羊站起來,出去,唐曼說:「謝謝你。」
這個男人沒說話,坐到椅子上。
唐曼出去,呂羊牽着羊,他們三個人出村,上車。
開車回去,呂羊說,他要辦點事兒,兩三天就回來。
唐曼和丁河水吃過飯,就回了宅子。
唐曼坐在沙發上,喝茶,告訴自己,呂羊不是竹子,不是竹子……
呂羊的表現,讓唐曼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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