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妝師進級
晚上,董禮回來了。
拉着唐曼去吃飯,吃過飯,去銀燕那兒喝茶。
銀燕陪着喝茶,半天才說:「師父,有一件,我不得不說,就是呂羊,走了,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關於那隻羊,他讓我轉告你,那個半個頭的人,是拘魂人,有半個魂在那隻羊的身上,呂羊失了半個魂,找到半個魂后,就離開了。」
唐曼鎖著眉頭,沒說話。
呂羊果然就是一個過客。
就這點,也許很多人都看明白了,但是沒有說。
唐曼說不出來的一種心酸。
「呂羊不回來了,這店怎麼辦?」董禮問。
「呂羊說,送給師父,算是師父幫助的報答。」銀燕說。
唐曼是看明白了,這呂羊是步步為營,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唐曼回宅子,坐在那兒發獃,一直到晚上十點多,睡了。
早晨起來上班,董禮開車。
「師父,明天就到省里進級了,我還有點緊張了。」董禮說。
唐曼看了一眼董禮,把眼睛閉上了。
「切。」董禮看了一眼唐曼。
到場子,唐曼檢查工作,回辦公室,躺在沙發上,感覺很累。
十點多,唐曼把董副場長叫到辦公室。
「明天進級,工作都安排好了嗎?」唐曼問。
「都安排好了,三天時間。」董副場長說。
「記住了,有事兒就打電話。」唐曼說。
董副場長,應承著,出去了。
唐曼站在窗戶那兒看着外面。
感覺渾身發冷,呂羊出現的時候,給自己的感覺是異樣的,那種異樣,是因為竹子而感覺到安全,但是也深隱藏着一種不安,這種不安被掩蓋着,現在釋解出來了,也結束了。
呂羊是利用自己的人。
唐曼搖頭,抱緊自己。
中午下班后,回宅子,吃過飯,唐曼讓董禮把準備的妝,上出來,讓她看。
董禮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工作間了。
唐曼怕董禮惹出事情了,讓她把妝上出來,看看。
董禮上妝,唐曼去茶樓。
坐在那兒喝茶,銀燕陪着。
「師父,那呂羊……」
唐曼打斷了銀燕的話說:「以後不準再提,這個茶樓你管着,賺錢了,你和我一人一半。」
唐曼要了這茶樓,這是她應該得的。
唐曼天黑的時候,回宅子,進工作間,董禮是剛完妝,唐曼看了一會兒,點頭說:「行,不過到時候別給你弄出其它的事情來。」
唐曼心裏清楚,就董禮現在的妝,進教授級別的職稱是沒有問題,問題是,還有一個硬性的要求,唐曼不告訴董禮,文件中的那一條,讓唐曼給換掉了,重新打印的,那就是需要論文,這個論文由專來的評審,六位,一起來評。
唐曼不想讓董禮進這個教授級別,是因為董禮太不穩了,還需要歷練兩年,再者就是,這次是官妝,外妝都可以,這水可就深了,目的恐怕是不簡單,她不讓唐董禮趟這個混水。
董禮是有信心的,妝是沒有問題的。
唐曼不知道,會不會恨自己。
只有教授級別的,才寫論文。
第二天,董禮開車,拉着進級的幾個人,去了省火葬場。
三天時間的評定和交流,每一個化妝師都想多學一些,這是一個十分好的機會。
聽人說,其它火葬場競爭的十分激烈,名額有限。
這次安排的時候不緊,每天上午三個小時上妝,下午兩個小時就結束,回賓館休息。
第一天,就是初級妝的進級,唐曼場子沒有報名的。
唐曼和董禮看了一個多小時后就離開了。
兩個人在省里的專賣店逛著,買衣服。
中午吃過飯,回賓館休息,下午,兩個人也沒有去。
第二天是中級的,有自己場子的人,唐曼和董禮一直跟着,評定小組的八個人,有外妝研究小組的組長,還有七個人,有面熟的,也是不認識的。
快結束的時候,唐曼到外面抽煙。
外妝小組的組長出來了,坐在唐曼的身邊說:「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好的。」唐曼說。
「這次中級職稱上妝,沒有外妝,應該是在高級和教授級別的,出現外妝,我們更看好的是董禮。」外妝小組組長說。
「也許是吧!」唐曼是不敢肯定的。
這裏面,外妝小組組長是怎麼安排的,也不清楚,現在他們提倡的是外妝的發展用運用。
這個理論和觀點,已經得到了肯定。
「把方山叫上吧。」唐曼說。
「恐怕他不會給我面子的。」外妝小組組長說。
唐曼給方山發了微信。
方山回了,說:「只想單獨的和唐曼聊,不想見那些烏合之眾。」
「那晚上吧。」唐曼說。
唐曼搖頭。
「方山這個人很牛。」外妝小組組長的語氣是對方山不滿。
「噢,我不了解方山。」唐曼說。
中午,去吃飯,外妝小組組長叫上了兩個評定小組的人。
吃飯,外妝小組組長就笑着問:「董禮,你準備的是什麼妝?」
「我放棄了,因為我沒有準備論文。」董禮說。
唐曼不說話,到這兒來,董禮也認識一些化妝師,一聊天就知道會出問題的。
組長一愣,看了一眼唐曼,大致也是明白了。
「噢,可以破例,如果你妝好的話。」組長說。
顯然,組長在評定小組中,也是說話算數的人。
董禮並沒有什麼欣喜。
「還是按照規矩來吧。」董禮說。
組長鎖住了眉頭,看唐曼。
「董禮,你可以演妝。」唐曼說。
「是,師父。」董禮說。
「唐教授,這進到教授級別,可完全就不一樣了,誰都想進,是非常的難的,這是好機會,你這樣,是對你徒弟的不公平。」組長說。
唐曼說:「董禮應該懂得我的心思的。」
董禮不說話,組長說:「看情況吧。」
吃過飯,回賓館休息。
董禮休息后,去省場子,看妝,唐曼就在房間里喝茶,看手機里的晉妝資料。
一直到五點多,方山來微信,說在省藝術酒樓,八樓202。
唐曼叫上董禮過去的。
進房間,方山鎖了一上眉頭。
「我徒弟,以後我將來她一起研究晉妝。」唐曼說。
坐下,方山說:「唐教授,您對晉妝的看法。」
方山很直接,話也是利索。
「我有幾處不明白的,所以還不能說什麼看法,方家專業的術語,還有方家妝術所用的筆法……」唐曼把記錄下來的本子,遞給了方山。
方山看了一會兒說:「還有其它的嗎?」
「實妝和義體上上妝是不一樣的吧?」唐曼問。
「會變妝,確實是不一樣的。」方山說。
「那您一直沒有突破的是什麼?」唐曼問。
「變妝,在義體上上妝后,再實妝上妝,就變妝,怎麼變的,變化的路數,怎麼造成變妝的,我一直沒有研究明白,希望唐教授能給我一個答案。」方山說。
「方老師,我儘力。」唐曼說。
「您是我的老師,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說,我能提供的都提供,甚至可以去方家大院封了十幾年的祠堂。」方山說。
「謝謝。」唐曼說。
方山把酒幹了說:「我這個人不會聊天,你們喝吧,我回去了。」
這方山,真是曬人呀!
唐曼看着董禮。
「憋死我了,我一句也不敢說,來,師父,走一個。」董禮把酒幹了。
「你不怪師父吧?」唐曼問。
「我知道,你是在保護我。」董禮說。
董禮能懂,唐曼放下心來。
喝酒,唐曼問:「下午的中級妝怎麼樣?」
董禮的話,讓唐曼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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