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治水

第七章 治水

「各位差爺先別急着趕路,先去我們住的客棧歇歇腳吧,這些銀子你們收著買點酒吧。」把松均從大營里給弄出來絕對算得上一件幸事,畢竟比起九死一生的戰場,治水時的危險要小的多了。像這樣的好事又怎麼能不第一時間告訴褚端讓他們夫妻見上一面呢?果然,褚端才見了松均便再也抑制不住她那早已憋了許久的淚水了,倒是松均一個勁兒地撫摸著倒在他懷中的褚端叫她不要哭了。

雖然是從兵營里出來了,和九死一生的沙場算是說再見了,但是褚端又何嘗是個不見市面的人呢?這樣一件分明是很該好好慶賀上一番的事,在褚端看來卻並非是什麼好事,在她那雙見多識廣的眼睛裏,松均不過是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受苦罷了。因為她在大漢並不曾缺少對洪水威力的認識,那些去治水的人到最後能有多少是能夠真正生還的,她比誰都清楚。

也不知是否是要寬慰褚端那顆過度憂慮的心,平角在這件事情上顯示了過度樂觀的心態。他一直堅信既然能夠用錢將松均從大營里解救出來,那麼用錢將他從治水的前線解救出來自然也是不成問題的。他叫他們都儘管放寬心,一切都看他的好了。

他們現在的生活過得很是節儉,一點都看不出他們中有道教元老級的開茅真人,有聲震武德朝的平角大師,有大漢的潁川夫人。自然,他們並不是要模仿當時富人們當中流行的體驗生活。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因為他們的絕大部分的錢還要用在疏通關係上。況且在他們灑脫地進行時空穿梭的時候已在有意無意間與他們那些曾經的名望斷絕了關係了,現在就是想找份普普通通的工作來增加收入都顯得那樣難。幸而,義渠這個外族人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主動找了份又苦又累的工作來維持着一切。

按照大唐神聖不可侵犯的法律,服役去治水的人是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的,如果晚到了服役的人要被判處死刑,押送的人也將受到重罰,最高的處罰可以是量死,而且這個規定的日期往往都是短得難以按期完成的。現在他們已經在這兒逗留了一個多時辰了,兩個押送的兵丁說什麼也不肯再耽擱了,他們一個勁兒地催促着松均趕快上路。

人家畢竟是公事公辦,感情的事遇到了嚴肅的公事往往都只有退讓的份,雖然大家都很是不舍,但都還是放棄了阻止。他們都很清楚,這裏邊有着很多的不合理,但他們也清楚這一切與兩個負責押送的兵丁確乎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大家都不敢出去送行,離別的場面實在是太殘忍了,說實話他們都沒有這樣的勇氣去面對。這時候又是義渠主動去送行了,一方面是出於對褚端的敬重,一方面是免得到時候的場面過於冷清。周瞧先也跟着出來為松均送別了,她出來為松均送行時出於親情,雖然褚端沒有送別的勇氣,但是她有,畢竟這些年她早已是看透了生離死別了,離別再也不能給她造成什麼痛苦了。

「義渠啊!」周瞧先對還想繼續送上一程的義渠說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們送到這兒已經可以了,回去吧!」

義渠用他那新學的並不熟練的漢語表示同意周瞧先的提議。現在的義渠儼然已經不再是多年前的那個魯莽的草原漢子了。

「我們順便去你找到的那個住處去佈置一下吧!」周瞧先說道,「總不能讓大夥兒一直住在客棧里啊,這樣子消耗實在是太大。我們去買點兒吃的,等到佈置完了一切,就叫大夥今天就全都住過去吧!」

「嗯,好的!」義渠說道,「等佈置好了,我就去通知他們,你就給他們燒一頓好吃的吧!」

「就這麼定了吧!」周瞧先表示同意他的主意。

義渠帶着周瞧先穿過了一片樹林,便到了他找到的那個不算很寬敞的小茅草屋。

「哈,挺不錯的!」周瞧先說道,「在這麼亂的時候能找到這樣的住處真的是很不錯了。再說如果住得太闊氣反倒要被那群傢伙給騷擾的!」

「什麼,你找到住處離,那很好啊,我們這就過去。」褚端對前來叫他們的義渠說道。

「哈哈,你們來了啊!」周瞧先看見剛到了這兒的褚端他們別提有多麼的高興了,「珍兒啊,你好好的歇會兒吧。我先給大家把飯給做了啊,對了,珍兒啊,你可得振作起來啊,以後他們的生活還得靠你照料呢。我想會一趟大漢,這些天我總感覺你父親好像有什麼災禍似的,他現在那兒就他一個人,我實在是不放心,我得回去看看他啊!」

「是啊,是該回去個人好讓他有個照應。」梁說道。

「唉,當初就不該讓他一個人留在大漢啊!」周瞧先說道。

「嬸嬸,啊不,母親,你回去陪父親把,這些年他是習慣你的陪伴的了。」褚端說道。

「你叫我什麼?你叫我母親!珍兒啊,這一聲稱呼已經是讓我等了許久的了啊!」周瞧先對褚端稱她為母親感到異常的欣慰,「要是我們一家人都在就好了,唉,老天為什麼總是讓我們分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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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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