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甜蜜蜜

番外甜蜜蜜

李明達之前為房遺直很土豪地準備了九塊羊舌玉佩,都是上等玉材。李明達之所以準備這麼多,也是怕房遺直摔碎了,沒有備用,所以後備有後備有後備……九個。

這可謂是思慮十分周到了。

成婚之前,房遺直一直把羊舌玉佩當寶貝似得保存,因為查案,經常會出入一些非常之地,因為怕玉佩不小心刮落,房遺直都是將玉佩揣在懷裏。

成婚之後,李明達某天偶然注意到房遺直並沒有戴這個玉佩,就問他何故。

得知原因之後,李明達道:「這玉佩還是要戴在外面才好看,早料到如此了,所以準備做了九個,也不怕摔,咱們還有備用的。」

房遺直就聽話地將玉佩掛在了腰間。

李明達生下房延青之後的第三個月,房遺直告知李明達羊舌玉佩就剩下最後一塊了。

李明達驚訝,「這才多久,八塊都沒了?」

房遺直點頭。

「丟了那麼多塊,就沒給你提個醒?」李明達問?

房遺直點頭,「沒有。」

「總是丟,你就不會不戴了啊。」

「玉佩一定要戴的,公主之命,必從。」

「你少胡說,我的命令你要是真聽的話,每天晚上我也不用這麼累了。」李明達說罷,臉上就不自覺的飛起一抹曖昧的紅霞。

房遺直笑了笑,望着李明達若有所思。

李明達等了半天,不見他回,眼睛還像是挑貨品一樣上下打量她,似乎在琢磨着她能賣多少錢似得,遂納悶問他:「看什麼呢?」

房遺直溫溫地行一禮,看起來還真是很有禮貌很斯文。「回娘子的話,我在琢磨著今晚先從哪裏下手,這眼睛、耳朵、鼻子、嘴、臉頰,還有脖頸、肩膀往下都……」

李明達臊紅了臉,看看四周,好在只有幾個婢女在此,一邊打發了他們,一邊狠狠瞪房遺直,意圖用氣勢鎮住他。「快住嘴,不然我讓你十天見不到延青。」

「他已經從我這裏硬霸佔了娘子十個月,如此不見他更好,正可以專心致志陪娘子。」房遺直說罷,就笑着走過去,不容分說地就把李明達抱起。

李明達沒料到房遺直這麼快,剛剛還以為房遺直過來,只是像往常一樣親她一下,所以還配合的閉眼,結果身體一懸空,她也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雖然夫妻日子過得也挺久的,但李明達還是禁不住臊紅了臉,把臉埋在了房遺直的胸口,發出的聲音悶悶地。

「從出了月子之後,你就沒閑着。這還是白天,還是不要——」

「娘子竟忘了么,我早就喜歡白日宣淫。」房遺直說罷就把李明達輕輕地放在床上,淺淺地吻了一下,還是挺斯文的,下一刻就開始『禽獸』了。

李明達剛生子不久,某個部位更加凸出。房遺直最近十分迷戀,就是做完事了,還是要揉來揉去,不時地吸兩口。每次對方一碰,李明達的身體就會有異樣,所以事畢之後,她就不太願意讓房遺直碰,立刻用被子裹着身體,背過身去,嘴裏順帶罵他一聲「禽獸」。

罵完了,才反應過來,她好像把剛剛心裏想的又說出口了。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一孕傻三年』?

李明達在心裏小小內疚了一下,覺得自己這麼說房遺直似乎不大好。就回頭試圖觀察房遺直的臉色如何,不想頭一偏,正好就被一張放大的臉貼了上來,嘴被堵上了,他舌頭婉轉靈活地在她口中攪動,手也不老實起來。

李明達用堅強的意志奮起抵抗住了全身的小酥麻,喘著氣推房遺直解釋的胸膛,終於把他推得和自己有一段距離,雖然這個『距離』仍然是屬於親密的範圍內。

「你真瘋了么?我們才完事啊!」李明達用被裹着自己抗議。

「公主之命不得不從。」

「我沒命令你什麼。」李明達還認真回想了下,雖然她有點孕傻了,但剛剛發生的事她還很清楚的記得,她沒說過她想要。

「禽獸么,不再來一次怎能稱得上禽獸。」

房遺直扒著李明達的肩膀親一口,嘴角含笑,見李明達沒反應過來地驚訝地看着他,嘴微微嘟起有些可愛,就一口『咬』了上去。至於李明達剛剛裹緊被的『反抗』,對房遺直來說太容易不過,夫妻這麼久,娘子身體他都再熟悉不過,深諳挑撥每個敏感之處,如何令身下人化成柔軟。

第二次總是要比第一次長一些。

李明達平復喘息之後,像一隻軟腳蝦無力地趴在房遺直的胸口,瞧他摟着自己微微地迷上眼,似乎是累了。

李明達眼珠子一轉,戳戳他的胸口,決定挫一挫對方的銳氣。

「不是禽獸么,再來啊。」

對方睜開了眼,真的如她所願,眸里的光亮如禽獸。

「玩笑懂不懂,你就當……這是情趣,別當真啊。」即便是公主,該認慫的地方還是要慫。

「這才是情趣。」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某處……

次日一大早,尉遲寶琪就等在明鏡司的門口,長安城外的馬黃村一個姓孫的富戶家出案子了。本來這種案子不歸明鏡司官,但京兆府那邊處理不了,京兆府因苦哈哈地來求助,念在往日京兆府也沒少協助明鏡司的份兒上,就答應了。

今天,大家約好了在明鏡司集合,一起前往馬黃村查看現場,詢問證人。照以往的慣例,『一早』那肯定是天剛蒙蒙亮就要出發的。所以尉遲寶琪巴巴地早起,趕早明鏡司等,卻是左等右等沒有人,眾人太陽當空照得他連都要燙人了,才見公主駙馬這對夫妻騎着馬姍姍來遲。

「怎麼這麼晚?」

尉遲寶琪忍不住抱怨,等了會兒沒得到回話,他看看那邊一貫神采卻有點冷漠的房遺直,又看看那頭沒精打採的李明達。

「怎麼?小夫妻吵架啦?」尉遲寶琪八卦地問。

「比吵架還嚴重。」李明達斜一眼房遺直,讓尉遲寶琪趕緊上馬,這就出發。

尉遲寶琪笑着應一聲,趕緊跟着騎馬走。

半個時辰后,一眾人開始馬黃村的孫員外家查看現場。

尉遲寶琪跟着房遺直,「你們倆到底怎麼了?真吵架了,我可以出個主意。」

「琴瑟和鳴。」房遺直邊查看書房的環境邊對尉遲寶琪說道。

「那我看公主怎麼……」尉遲寶琪愣了下,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頭,「啊,瞧我這腦子,我知道了,一定是公主昨晚為了哄延青沒睡好。你也是的,怎麼不幫幫忙。」

房遺直看一眼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你是孩子的父親,你也要負責的,別什麼都讓公主一個人操心。公主懷孕的時候,我就見你常悶悶不樂,是不是不喜歡這孩子?我也奇怪了,哪有父親不喜歡兒子的,再說你這麼大齡,都二十多了才有第一個兒子,該喜歡才對。」

「我們的孩子自然喜歡,你瞎操心了。」房遺直用扇子敲了下尉遲寶琪的腦殼,「倒是你,收收心,好好回家待你妻女。」

「噢。」尉遲寶琪摸摸腦袋,不大明白的點點頭。

案子查完歸家之後,尉遲寶琪就和妻子程蘭如說了今天這事。

程蘭如正抱着女兒哄弄,聽了這話,罵尉遲寶琪蠢笨,說着就把孩子送到了奶娘那裏,打發去了。

「我怎麼蠢了?」

「我問你,夫妻兩人晚起,能是什麼事?房大駙馬說『琴瑟和鳴』的意思如何你竟不懂?」

「剛不和你說了么,他倆可能是為了哄孩子——」尉遲寶琪發現程蘭如用『你真是個蠢人』的眼神看自己,咽下后話,愣了愣,方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們昨晚,他們——」

「自然是。」程蘭如垂着眼眸,「你當人家夫妻跟我們似得,便是有了孩子,也是日日如膠似漆,真叫人艷羨。當年聖人千挑萬選,可真沒看走了眼,選對了人。」

尉遲寶琪看着程蘭如一臉落寞,忙走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這段時間是我不好,我發現我這人沒有長性,我以後改!」

尉遲寶琪隨即讓人把聖人賞賜給他父親,父親又傳給他的金鞭拿來,呈給了程蘭如,「以後我要是不好,你就拿鞭子打我。你打不動,就讓你二哥來。」

「感情這種事哪是能逼迫來的,我知道你的心思,當初嫁給你也是我自己願意。」程蘭如忙把鞭子還給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愣了愣,他們夫妻從來沒就這件事談過,他還以為程蘭如並不知道,畢竟她二哥程處弼真是個悶葫蘆,也和自己保證過。時至今日,忽然這麼挑明了說,令他頗覺得地不起程蘭如。

「我……我……」

「你什麼,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時候大家情竇初開,你喜歡公主,我也喜歡你,再正常不過。但我比你厲害,我得到了我喜歡的人,你沒有。」程蘭如爽朗的笑一聲,驀地安靜了,盯着尉遲寶琪,「喜歡得都是心甘情願,我可以等你一輩子。反正現在女兒也有了,我知足。」

「不不不,我早就不喜歡公主了。從前是有那麼一點敬佩愛慕的意思,但從知道她和遺直兄一起后,我就發現自己其實也沒那麼喜歡,而且甚至有點為他們高興。畢竟他們才是真真正正天造地設的一對。和你大婚,說實在的,是受了父母之命。但婚後和一起之後,我發現日子沒我想的那麼瀟灑。」

「你這是何意?」程蘭如不解問。

尉遲寶琪垂著眸子,不敢直視程蘭如:「因為我以為我還能像以前,心中了無挂念,那麼瀟灑。我是說我是喜歡你的,我們可以好好一起。」

程蘭如白了他一眼,「不然呢,女兒都有了。」

尉遲寶琪嘿嘿笑,臉上洋溢着幸福。

「對了,聽說你覺得我們日子平淡不新鮮了是吧?」程蘭如臉色冷下來,見尉遲寶琪一直搖頭,根本不在乎,直接命令道,「鞭子拿來,我教你個絕對夠新鮮刺激的。」

……

梁國公府。

李明達背着手在屋中央徘徊,轉而抬手看着掌心的那塊羊舌玉佩,「這太奇怪了,接連沒了八塊。」

「都怪我不小心,」房遺直認錯后,提議道,「晚上娘子可以懲罰我。」

李明達瞪他一眼,「那叫懲罰么,那是獎勵。」

為了晚上的生活有保障,房遺直意外地沒聽話,跟李明達狡辯:「我身子的都要被榨乾了,怎麼能是獎勵。」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真不知道你眼睛下邊鼻子旁邊長地是什麼。」李明達轉轉眼珠子,忽然笑了,對正抹臉的房遺直諄諄引誘道,「晚上想要懲罰么?那就把羊舌玉佩丟失的案子給我破了,不然沒戲。」

房遺直怔住。

李明達囂張了,忍不住一連大笑三聲。

房遺直行禮,趕緊匆匆去了。

至深夜,李明達還不見房遺直回來,打個哈欠,很愜意地準備睡覺。

迷迷糊糊間,忽然感覺有涼風吹後背,李明達往被窩裏頭鑽了鑽,忽然感覺一陣涼意在脖頸間,緊接着就是突如其來的炙熱包裹自己。李明達摸了下腰,發現是熟悉的房遺直的手,也沒說話,閉上眼繼續睡了。

早上李明達剛睡眼朦朧地動了眼皮,把眼睛眯開一條縫,就被房遺直抱了起來,和他面對面。

事畢之後,李明達疲憊地打個哈欠,累是累,人卻精神了睡不着。看房遺直定了定神,才反應過來,點着他的肩頭道:「昨天怎麼說的,案子沒破,不許上床,沒有給你的懲罰!」

「玉佩找到了。」房遺直道。

「哪裏?」

房遺直輕笑,修長的手指撫著李明達的頸間。

李明達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多了一串玉珠,質地和羊舌玉佩一般,用手摸了摸上頭還花紋。

「是兕。」房遺直道。

李明達愣神的功夫,房遺直就把自己的玉佩和項鏈碰在一起,「如此剛好相配。」

「改成這種小圓潤的小玉珠子,上頭還雕了這麼栩栩如生的花紋,可不容易,宮裏的工匠都未必能做出來。」李明達嘆道。

「剛好碰見個高人。」房遺直笑,摩挲項鏈的手隨即往下滑,「該要懲罰了。」

「不行,可是你騙了我!你說玉佩丟了,我才要你找!所以這個命令不成立。」

「娘子再想想,『丟』是誰說的,我只是說其餘八塊不見了,而今也確實不見了。」房遺直耐心溫柔聲音還很低沉磁性地解釋著。

李明達仔細回想,房遺直確實沒說過『丟』。

「一塊玉佩於遺直來說就夠了,會寶貝地不損一毫,用不着備用。」房遺直湊到李明達耳邊呢喃道,氣息若有似無地吹着李明達的耳際。

李明達心中一動。

「來,玩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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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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